《杰克与吉尔 作者:詹姆斯·帕特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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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与吉尔 作者:詹姆斯·帕特森-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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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以一些惹人注目的形象而结束,那是就在白宫对面的拉斐德广场上的大量无家可归者的形象。接着又是一首诗,另一首警告小诗。

杰克与吉尔来到国会山

带着一个严肃而重大的使命。

是你让他们愤怒了。

政客们,你们

大难临头了。

杰克:考验没有灵魂的人的时候到了。你知道你是什么人。我们也知道。

〃放他们这部小小的杰作要多长时间?〃一位电视制片人问了一个最实际的问题。不出十分钟就要把这部影片进行直播了。

〃就三分多钟。好像有好长时间似的,我知道。〃一个带着秒表的技术员回答说,〃如果你在考虑把它进行删节,那就赶紧告诉我。〃

尽管收看室里很暖和,听完这首诗我却感到了一股寒气。还没有谁离开。CNN的人自己在聊着,在讨论着影片,好像我们别的人都不在那儿似的。脱口秀主持人看上去忧心忡忡,一副苦相。也许他明白大众传播的趋向,意识到这是无法阻止的。

〃八分钟后直播。〃一位制片人对他的人马说,〃各位,我们需要这间屋子。我们会给你们大家复制录像带的。〃

〃一份纪念品。〃人群中有人打趣道,〃纪念我在CNN看见了杰克与吉尔。〃

〃他们不是连环杀手。〃我轻声咕哝说,更多的是说给自己而不是说给别人听的。我想听见这种想法,听见这种预感大声说出来的声音。

只有少数人像我这么想,但是我的看法很坚定。他们不是模式杀手,不是通常所见的那种。但是他们办事极其有条理,极其小心谨慎。他们很聪明,要么就是很讨人喜欢,足以接近几个有名的人物。

他们有性变态的烦恼,要不也许他们只是想让我们这样认为。他们有某种至关重要的动机。

我还能听见他们说的话,他们录在录像带上的可怕的声音:〃带着一个严肃而重大的使命。〃

也许这对他们而言并不是一场游戏。这是一场战争。


第24章


一切糟透了。一切糟透了。星期三早晨,夏耐儿被谋杀后仅仅两天,在离索乔娜学校不远的加菲尔德公园里,又发现了一个被谋杀的孩子。这次受害者是一个七岁的男孩。犯罪手法相同。这个孩子的脸被毁了,可能是用一根金属棒子或者管子打的。

从我在第五街的家步行就可以到这个可怕的谋杀现场。我是步行去的,但是我的步履很沉重。时间是12月l4号,孩子们已经在想着过圣诞节的事了。不应该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它不应该发生过,尤其是不应该在那个时候发生。

除了又有一个无辜的孩子被杀害了这一点以外,还有另一个原因让我感觉很难受。除非有人在模仿第一起谋杀,而我觉得那完全不可能的,否则凶手不可能是伊曼纽尔·佩雷兹,不可能是切割手查

基。辛普森和我犯了一个错误。我们错抓了那个骚扰儿童的人。对于他的死我们有部分的责任。

当我穿过小杂货铺,走进这个小公园时,狂风怒号,盘旋而过。这是一个让人难受的早晨,极其寒冷,阴云密布。两辆救护车和六辆警察巡逻车停在公园内的场地上。犯罪现场至少有一百个附近的群众。场面很可怕,很恐怖,完全像假的一样。警车和救护车的警报器

在尖厉地响着,仿佛是为死者奏着可怕的哀乐。我难受地打着冷战,这不仅仅是因为寒冷。

恐怖的犯罪现场令我想起了几年前一个可怕的时刻,当时正是 圣诞节的前一天,我们发现了一个小男孩的尸体。那种景象永远留 在我的脑中。那个男孩名叫迈克尔但是大家都叫他小虾饼。他只有九岁。凶手名叫格雷·查基,我抓住了他,他又从监狱里逃跑了。他 逃跑了,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开始把查基看成是罪恶的化身我的莫里阿蒂博士了,如果说真有这么个东西的话。我开始相信有这么个东西。 

我忍不住想起查基,想知道他在哪里。格雷完全有理由在我家附近作案,进行谋杀。他曾经发誓要为了他在监狱里呆的时光而向我报复:为了每一天,每一个小时,每一分钟。复仇的时候到了,亚历克斯博士。

当我弯腰钻过十字交叉的黄色犯罪现场警戒绳时,一个穿着白色雨披的女人冲着我大叫道:〃你应该是一个警察,对吧?那你到底什么不做点什么!做点什么阻止这个疯子杀害我们的孩子!啊是,祝你过个他妈的愉快的假日!〃

我能对这个愤怒的女人说什么?说真正的警察的工作并不像电视上的警匪片那样?我们到目前为止没有关于这两起儿童谋杀案的线索。再也没有个切割手查基好让我们怪罪了。无法回避一个简单的事实:辛普森和我犯了一个错误。一个坏家伙死了,但可能我们把原因弄错了。 

新闻报道还是非常有限,不过在这个可悲的现场我还是认出了几个记者:《埃尔。戴尔里奥》的伊内兹和美国有线新闻电视网的弗尔恩。他们好像华盛顿的什么事都报道,偶尔连东南区的谋杀案也报道。

〃这与上星期的儿童谋杀案有关吗,侦探?你抓到了真正的凶手吗?这是一个小孩儿的连环杀手吗?〃伊内兹清脆快速地向我提了一连串的问题。她工作非常出色,机敏、强干,大多数时候彬彬有礼。

我没对记者们说什么。我甚至都没有朝他们看。我心中有一种驱散不了的伤痛。

这是一个连环杀手吗?我不知道,伊内兹。我想可能是的。我祈望不要是的。伊曼纽尔是无辜的吗?我相信他不是无辜的,伊内兹。我祈望他不是无辜的。

可能是格雷杀了这两个孩子吗?我希望不是。我祈望事情不是这样的,伊内兹。

在这个寒冷凄凉的早晨,我有许许多多的祈望。

作为十二月初来说,天气太恶劣了,雪太多了。收音机里有人说今年他们在市内铲了那么多次雪了,感觉好像是一个选举年一样。

我推开人群,向那个像一个破玩偶一样躺在一片霜雪覆盖的草地上的死孩子走去。警察局的摄影师正在拍照。他留着跟戴蒙一样的短头发,戴蒙把那种发型叫作〃秃瓢式〃。

当然,我知道这不是戴蒙,但是它给我的感受惊人地强烈。就好像有人在我肚子上打了一拳,狠狠地打了一拳。这种景象让我完全透不过气来,让我直喘粗气。眼泪减轻不了事实的残酷。之前我已经多次明白了那个道理。

我跪倒在这个被杀害的男孩身边。他看上去好像正在睡觉,不过正在做一个可怕的恶梦。有人把他的眼睛合上了,我不知道会不会是凶手干的。我想不是。更可能是某个行善的人干的,也可能是一个好心却很粗心的警察干的。这个小男孩穿着膝盖上有洞、破旧而宽松的灰色运动服和破旧的耐克旅游鞋。和夏耐儿一样,他的右脸差不多被凶手全打烂了。脸被弄碎了,但上面还留有参差不齐的窟窿和星星点点的眼泪。他的头下面淤积着鲜红的血。

这个疯子喜欢毁灭漂亮的东西。这让我有了一种模糊的想法。这个凶手本人是否有一定的残缺?是身体上的,情感上的?也许两方而都右。

他为什么这么恨小孩子们?他为什么在索乔娜学校附近杀害他们?

我翻开这个小男孩的眼睛。这个孩子朝上盯着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做。我就是要看看。


第25章


〃亚历克斯博士。。。。。。亚历克斯博士。。。。。。我认识这个男孩。〃一个颤抖的声音说,〃他是我们低年级的。他名叫弗纳。〃

我抬起头,看见了戴蒙学校的校长约翰逊夫人。她忍住啜泣,她拼命地忍住啜泣。

她甚至比你还要厉害,爸爸。这是戴蒙对我说过的话。也许他那么说是对的。这位学校校长不愿意哭泣,不允许自己哭泣。

验尸官正在约翰逊夫人旁边站着。我也认识她。她是一个白人女人,叫珍宁。看上去和约翰逊夫人同样年纪。三十五岁左右,大小出不了几岁。她们一直在谈话,在商量,可能在互相安慰。

索乔娜学校有什么问题?为什么是这所学校?先是夏耐儿,现在又是弗纳。要是真有什么问题的话,这位校长知道些什么?这位校长相信她能帮助侦破这些可怕的谋杀案吗?两个死者她都认识。

验尸官正在安排尸检以确定死因。她看起来被这个孩子所遭受的残暴攻击所震惊了。为一个被谋杀的孩子做尸检真令人难过。

这一个分管区的两个侦探在近旁等着。殡仪馆的人也在附近。现场的一切都那么安静,那么令人悲哀,那么令人难过。没有什么事情比一个孩子被谋杀更令人痛苦了。至少我所见过的事中没有。我记得我所见过的每一个被谋杀的孩子。辛普森有时候告诉我我太敏感了,不适合作凶杀案侦探。我反驳说每一个侦探都应该尽可能的敏感与富有人情味,我站起身来。我身高六英尺三,比约翰逊夫人就高几英寸。

〃两个谋杀现场你都到了。〃我对她说,〃你住在这一带吗?你住在附近吗?〃

她摇了摇头。她直视着我的眼睛。她的眼睛是这么紧张,睁得这么大,这么圆。它们盯住我的眼睛,不肯放开,〃附近很多人我都认识。有人给我家打电话了。他们觉得我应该知道。我是在附近的东市区长大的。〃她主动说,〃是同一个凶手,对吧?〃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以后我可能需要与你谈谈这些谋杀案。〃我说,〃我们可能得跟学校的一些孩子们再谈谈。不过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我是不会那么做的。已经够他们受的了。谢谢你的关心。弗纳的事我很难过。〃

约翰逊夫人点点头,依旧用那种极其锐利的目光看着我。你到底是谁?它们似乎在问。两个谋杀现场你也都到了。

〃你怎么能干这种工作?〃她突然脱口而出。

这是一个出乎意料、令人惊诧的问题。它本应该听起来有点缺心眼儿,但不知怎么的却不是那样。它刚好是我自己的个人符咒。你怎么干这种工作,亚历克斯?你为什么是个屠龙者?你到底是谁?你都变成什么样的人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对她讲实话。

我为什么向她承认了自己的弱点?我很少对别人那么做,就是对辛普森也没那样过。是因为她眼睛里的什么东西。它们要求我说实话。

我垂下日艮睛,转身从她身边走开。我必须这样做。我得回去记笔记。我的头脑里充满了问题,令人不快的问题,令人不快的想法,以及关于这起谋杀案的更糟糕的直觉。这两起谋杀。这两个案子。

他为什么这么恨小孩子?我不停地问我自己。谁可能会这么恨 这些小孩子?他自己一定受过极大的伤害。可能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办事不太有条理或者不怎么小心。

我觉得我们会抓住这一个凶手的但是我们会很快就抓住他吗?


第26章


我在等着局里可能采取的惩戒行动,等着要把我解雇的传闻。它没有马上到来。皮特曼队长把利刃悬在我的头顶上。这个头儿在跟我玩呢。玩猫和老鼠的游戏。

也许是上级部门不许他轻举妄动。。。。。。因为杰克与吉尔的缘故。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他们觉得需要我参与侦破名人潜随谋杀案。

在这种过渡状态中等待的时候,我有许多事情要做。我花了好几个小时核对了又核对联邦调查局行为科学部的资料,想找出华盛顿或者别的任何地方可能与那两起儿童谋杀案有关的情况。接着,对杰克与吉尔一案,我又差不多重复了同样的过程。如果你想了解凶手,那就看看他所作的案。杰克与吉尔很有条理。那个儿童杀手没有条理,杂乱无章。这两个案件区别再大不过了。

我还是觉得我没法同时破两种这么复杂的凶杀案。我觉得是跟局里谈所谓的交易以便着手两方面工作的时候了。

下午较晚的时候我打了几个电话。找了局里几个欠我人情的警察。我有什么怕失去的?

那天晚上第一区的四个侦探和我在索乔娜学校后面废弃的停车场碰面了。他们个个都是局里名副其实的到处惹事生非的捣蛋鬼。

总之,是四个刺儿头。不过,也是四个非常好的警察。很可能是我所知道的华盛顿最好的警察。

我所选择的这些侦探都住在东南区。他们个人都觉得这些儿童谋杀案跟自己密切相关,都想这个可怕的案子赶快告破不管他们各自有什么别的任务要先完成。

辛普森是最后一个到的,不过比开始时间十点钟就晚了几分钟。这种秘密集会刑侦队长是绝对不会允许的。我将要成立一个业余小分队,帮助寻找杀害夏耐儿和弗纳的凶手。我们不是治安委员会的委员,不过我们也差不多。

〃姗姗来迟的辛普森到了。〃当辛普森终于走进这个亲密的凶杀案侦探圈时,杰罗姆·瑟曼打趣着,尖着嗓门笑了起来。瑟曼将近有二百七十磅重,而且没有多少赘肉。他和辛普森喜欢互相攻击,但他们是好朋友。自从我们八辈子以前一起在华盛顿市高中联队打棒球

起,就是好哥们儿了。

〃我的手表正好是十点整。〃辛普森看都没看他老掉牙的布洛瓦手表妻,就说。

〃那就是十点吧。〃摩尔附和说。摩尔是一个进取心十足的年轻侦探,他自己就有三个孩子。他的家离特鲁丝学校不到一英里,邻里间常有来往。他的一个儿子和戴蒙一起在那儿上学。

〃我很高兴在这么冷的晚上你们大家都到这儿来了。〃当他们打趣与闲聊完了以后,我说。我知道这些侦探们关系都不错,彼此都很敬重。我还知道他们谁都不会告诉头儿我们开了这么个会。

〃很抱歉这么晚让你们到这儿来。最好不要让别人看见我们在一起。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们来这儿。在这个校园里谈我们要谈的话题好像正合适。我将尽可能说得简短点儿。〃我环视了一下每一张面孔,说。

〃你最好这样,亚历克斯。〃杰罗姆警告我说,〃我的肥屁股都快冻掉了。〃

〃你们都听说了今天早晨在加菲尔德公园发现的七岁小男孩的事吧?〃我问他们,〃那个叫弗纳的男孩的事。〃

一圈人都严肃地点了点头。不幸的凶杀消息总是传得很快。

〃嗯,我一直在想这些儿童谋杀案,想了很多。我用暴力犯罪逮捕计划还有行为科学部的数据库的材料与我们所有的证据核对过了。还没有发现一个相似的人。我正在绘制一个初步的心理侧面图。我希望是我搞错了,不过我担心咱们这一带有一个模式杀手在活动。这很可能是一个专杀孩子的连环杀手。我差不多可以肯定这一点。〃

〃我们所谈的情况糟到了什么程度,亚历克斯?〃鲍威尔探身问我。

我知道鲍威尔指的是什么。他和我几年前一起办过一个很棘手的模式杀手案,〃我觉得这个案子案情已经很紧迫了。几天之内发了两起谋杀。暴力性很强。他好像正在发狂,或者差不多要发狂了。

我说'他',不过也可能是个女的。〃

〃对女人来说,太强暴了。〃辛普森说。他清了清嗓子,〃太强暴了。。。。。。那么多血。。。。。。脑袋都敲碎了。。。。。。都是小孩子。〃他不同意地摇摇头,〃我感觉不像是个女的干的。〃

〃我倾向于同意你的看法。〃我说,〃不过如今什么事都说不准。看看吉尔吧。〃

〃派多少侦探在办这个儿童谋杀案?〃杰罗姆.瑟曼问。他厚厚的嘴唇噘着,向外突出。

〃两个小组。〃我告诉他们这个坏消息,〃不过只有一个小组是专职的。这就是我把大家召集到这儿来的原因。刑侦队长反对是同一个人杀了这两个孩子的看法。案卷上还写着伊曼纽尔是杀害那个小姑娘的凶手。〃

〃那个狗娘养的饭桶。〃杰罗姆生气地嘟哝说,〃那个孬种就跟公牛的奶子一样沿用。〃

其他的侦探们也骂骂咧咧、嘟嘟哝哝开了。我就知道不管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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