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接到地下室的警报?”庆辉提问。
“别墅外面的那个桥上,我们安装报警装置,如果有人或者汽车通过桥,地下监控室的人就会知道,然后决定是否放行或者是否有敌袭。如果监控室的人不在,那么一旦桥上的警报持续没人处理,这个警报就会传到我的接收器,我会第一时间过来查看。本来昨晚上负责监控的是武主任,可是等我来的时候,我发现武主任已经死在二楼了。”
“这么大的别墅只有外面那座桥有监控?”
“是的,本来想多按几个监控,可是上峰一直不批经费,所以只好先在桥上安装一个监控,这样一旦有警,我们能够有充裕的时间撤退。”
“哦,你继续说细节。”
“昨晚这里的十二个弟兄惨死,一楼有三个弟兄被刀抹了脖子;二楼有两个弟兄似乎胸口被利刃穿过,五个弟兄被枪击致死;三楼有两个弟兄被枪击。别墅里少了两箱金条、一盒首饰,三把手枪,一把铁锨,汽车也被开走一辆。”
“应该不止一个袭击者,恐怕至少三四个。哪个组织有这么强的力量?”庆辉似乎向自己提问,然后接着说道:“这么说他们开着我们的车离开的。那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不知道。”
“昨晚你的接收器总共收到几次报警?”
“一次。”
“不好,他们一定是进来的时候没有过桥,然后离开的时候经过那座桥,因为他们开车离开,必须过桥。”
“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他们是淌过小河,翻墙进入别墅的?”
“是的,这里很不安全,他们能偷偷摸摸地进来一次,也就能进来两次。我们赶紧走。”庆辉忽地站了起来。
“好!你先走,我收拾一些机要文件。”
阮经天听到这里,立即躲在墙后,准备先打伤那个叫庆辉的人。他已经听到庆辉快到门口了,突然一声枪响,然后就是庆辉倒在门口的声音。庆辉惊呼:“王在山,你你,这是为什么?”
“庆辉,既然你已经死了一次,就再死一次吧。想知道原因吗?我不愿意说昨晚的事情,你为什么非要知道呢?我既然说了,就不会让你活着。”
“你好卑鄙,我明白了,昨晚的事情,你没办法向上峰交待,你要找我当替罪羊。王在山,你真是愚蠢之极,军情局真是瞎了眼,要你当东山城的主任。怪不得昨晚你们会全军覆没,你们这里的防御简直垃圾的不能再垃圾了,靠一个桥上的监控就想高枕无忧,亏你想的出来。你居然现在还敢呆在这里,真是不知死活。说不定,现在外面就有枪指着你的脑袋。”
“你认为我愿意在这里呆着吗?如果你不死在这里,我如何向上峰交待说你把敌人引到这里,导致这里被连锅端?这里的防御差,跟我是没关系的。你猜为什么我对左滕雄的怀疑很感兴趣?你自己也说了,他确实是怀疑你了,这很好,我可以把这个写进报告,因为哲国人怀疑你,又发现你没死,因此跟踪你,由于你的愚蠢,把哲国人引到这里。”
“王在山,你真是个小人,刺国就毁在你们这些人手里。”
“哈哈,刺国的问题就不劳你操心了。你本来昨天就应该死的,现在死了,正好遂了铁血锄奸团的意。”
“砰!砰!砰!”连续三声枪响从屋里传出。
第11章 交易()
阮经天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如此惊心动魄,他立即冲向那间屋子。在距离门口不到五米远时,他听见一声惨叫。
“庆辉,你居然没死!啊”王主任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地大喊。
阮经天双手持枪,来到门口,看见门口躺着两个人,地上的血液缓缓地向四周扩散。
一人身中数枪,其右手插在另一人的胸口里,右臂上沾满血肉,场面很是血腥和恐怖。他的口中不断地涌出鲜血,显然出气多进气少。阮经天看清此人的面孔,大吃一惊,这人居然是已经被范培勇狙杀的魏克亚!
阮经天立即想通其中的曲折,原来昨天被枪杀的魏克亚是个替身,而真的魏克亚显然就是眼前此人,只是他又变成庆辉了。魏克亚是假名,而庆辉才是其真名,他是军情局的卧底,潜伏在警察局。被魏克亚,也是庆辉手插胸膛的那人就是军情局的王在山主任,他在查看庆辉的死活时,被庆辉行以致命一击。王在山显然也会丧命于此。
庆辉看了一眼阮经天,突然哈哈大笑,“真是被我一语中的,王在山,你真是一头猪。确实是不能有猪一样的队友。”
王在山双眼黯淡地看着阮经天,流露出悔恨的目光。
阮经天懒得搭理王在山,对这种阴狠歹毒,向自己战友背后下黑手,不择手段向上爬的政客,他是不屑一顾的。他把目光集中于庆辉的脸上。阮经天心中感慨万千,这个庆辉忍辱负重地潜伏在哲国扶持的政府中,其中经历的艰辛和凶险不能以常理想象。虽然阮经天从来没有与庆辉打交道,但是从其刚才的谈话中,可以看出此人重情重义,是条汉子。他已经明白为什么军情局欲对铁血锄奸团杀之而后快,因为阮经天等人要刺杀他这个军情局的卧底,军情局岂会束手待毙!至于为什么庆辉和军情局提前知道了铁血锄奸团的刺杀行动,阮经天已经没有兴趣问了,他估计即使问了,也不见得能得到答案,因为眼前这两人已经快归西了。
庆辉也凝视着阮经天,双方就这样一言不发地互相对视着。终于,庆辉问:“你是阮经天?”
阮经天情不自禁地很佩服庆辉,真是一个老牌的特工呀!人老成精,居然能猜到自己是谁。
“是的。”
王在山闻言,眼睛突然睁得很大看着阮经天,似乎见到极其恐怖的怪物似的,一会儿,王在山咳咳地吐出几口鲜血,脖子一歪,气绝身亡。
庆辉鄙视地看了王在山一眼,缓缓地把右手从其胸膛中拔出,对王在山的死脸呸的唾了一口,骂道:“猪!”
阮经天看着庆辉一系列的动作,不吱一声,知道这是庆辉最后的力量了。
庆辉喘了几口气,身上的伤口不断地流出鲜血。阮经天有些不忍,找到一些纱布,包住庆辉的伤口。庆辉努力地忍住伤痛,握住阮经天的手,说道:“谢谢,你修炼武技吧?”
阮经天心中一惊,然后疑惑地点点头。庆辉看到阮经天点头,说道:“给你一个造化,我和你做笔交易,如何?”
“给我造化?交易?先说说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还是先说给你的造化,我有一个古鼎,是从哲国水机关抢来的,哲国武者视此鼎为至宝,据说此鼎对修炼者有大神通。我用了一次,感觉对修炼内家真气有促进作用。你有兴趣吗?”庆辉说的水机关,阮经天当然知道。该机构是哲国的特情部门,其权势滔天,既负责搜集外国情报、刺杀外国政要,也负责监控哲国本土的所有机构及个人的动向。
“你修炼内家真气?”阮经天上下左右地打量着庆辉,心想怪不得连中四枪还能支撑到现在。
“是的,要不是王在山背后偷袭,他岂能伤我?你对这个古鼎感兴趣吗?”
“有些兴趣,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把这个玉佩送给渝蓉城的千蓉晚报记者裴依伊。”庆辉从怀中颤颤巍巍地掏出一块椭圆形的发出柔和光芒的深绿色玉佩,阮经天一看,就知道这是顶级货。
刺国的西南方有个很大的城市,叫渝蓉城,该城四周全是高耸入云的奇山异岭。目前的刺国政府就缩在渝蓉城,哲国鬼子一时也攻不进去。
阮经天思索了一会,感觉自己早晚要到中南方寻找哲国的679师团,中南部离渝蓉城不远,可以顺道去完成庆辉的嘱咐。
“如果我能到达渝蓉城,我就给你送。”
“谢谢,咳咳,那个古鼎,我放在三和银行的保险柜里,钥匙在我身上,密码是870659。”庆辉已经没有力量再次把手探入怀中,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然后就是上气不接下气了。阮经天清楚这几句话是庆辉硬生生地从体内逼出来的。
“鹰爪功送你了,”庆辉拿着手中的玉佩,努力想塞到阮经天的手中,但最终没能成功,他已经油尽灯枯了。
阮经天有些复杂地看着生机渐渐散去的庆辉,心想上天真是会作弄人,昨天庆辉是他的刺杀对象,今天庆辉向他托付后事,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也。
阮经天接过玉佩,把它用布包好,放入怀中。他的手在庆辉身上摸索了一番,找到一把写着363的钥匙、鹰爪功的武技以及一包黑色细针。前两样东西,庆辉都有交待,最后这数不清的黑针,却不知是何物。这针,细如牛毛,比绣花针稍长。阮经天见这些针黑得发亮,不敢用手乱动,他猜测多半是暗器之类的东西,并且必须有特殊的手法使用它。阮经天估计庆辉身上没带这功法,因此就没有交待这针的来历。
阮经天把黑针、钥匙和武技收拾好,又在王在山的全身摸索了一遍,发现三张在哲国银行可以随时提现的本票,每张面值一千万哲元,总额共三千万哲元。哲元是哲国的货币,是硬通货。三千万哲元可是不小的数额,能够在东山城置办十余个大别墅。阮经天心中暗骂,王在山居然说没钱安装监控!他不仅是个贪官,也是个汉奸,真是个鳖犊子,搞了这么多哲元,看来他早有叛逃到哲国的想法,说不定他还是个双料间谍。
阮经天仔细地搜刮着所有的地下密室,只找到一箱金条、两支麦国产的冲锋枪以及十个弹夹。阮经天知道刺国政府和麦国暗通款曲,哲国和蔓国没有向麦国宣战,麦国也不愿主动招惹这两个疯子国家,但是麦国暗中向与哲国、蔓国敌对的国家出售武器,大发战争财。麦国冲锋枪的性能明显优于哲国的步枪,可以连发,特别适合近战。
阮经天估计这些东西可能是王在山为其自身跑路时用的,其他的大宗东西,都在上午转移了。阮经天把这些战利品都搬到院子里庆辉的车上,又想到了庆辉与他的交易,他动了恻隐之心,不忍心庆辉的身体被糟蹋,最后把庆辉的尸体也搬到了车上。
阮经天开车来到西郊兔儿岭范培勇的坟旁,把庆辉也埋了,简单竖起一块条石,写上“庆辉之墓”四字,然后开车回到自己龙隐路的小平房里,躺在床上,睡了过去。他虽然修炼了“玄罡诀”,可是也需要休息睡觉,这两天他太累了。
阮经天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他发了一会呆,洗把脸,来到外面的小饭馆,要了一碗面和两个荷包蛋,呼噜呼噜地吃面。背后两个食客的闲聊引起了阮经天的兴趣。
“老张,听说你的东家被宪兵队带走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哎,别提了,哲国的药材贩子胡二麻被人砍头,我们生生堂上个月卖了一些药材给胡二麻,就因为这,东家被带走了。”
“你们应该早点去打点宪兵队的左滕雄队长,如果打点晚了,你们东家恐怕凶险了。宪兵队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
“下午我们的少东家已经托人和左队长见面了,左队长对少东家倒是客气,但没有露出半点口风,少东家急得团团转。据说胡二麻出身于哲国的大家族,宪兵队对大家族也是不敢怠慢的,所以这种捞人的事情怕是不好办。”
“恩,你说的对,我刚刚得知胡二麻和昨天要召开发布会的胡秋原是本家,胡家在哲国的势力很大。我想胡秋原到东山城的目的可能是替胡二麻报仇。”
阮经天听到此处,心中微起波澜,他想起了惨遭杀害的老夫子吕亭文及其全家,对己被斩首的胡二麻依然恨意滔天。另外,杀害吕亭文的直接凶手是左腾雄和他的宪兵队,阮经天早就想对左腾雄下手了,无奈左腾雄的行踪隐秘,并且戒备森严,阮经天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虽然他也杀了几个宪兵队的小喽罗,可是这并不能减少阮经天对左腾雄的切齿之恨。
眼下又出现一个胡秋原,阮经天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他相信胡二麻谋夺吕亭文的“玄罡诀”的行动一定是出自胡家的授意。而胡秋原这次来到东山城,其目的不仅仅是替胡二麻报仇那么简单,更重要的目的应该是胡秋原要抢夺“玄罡诀“。阮经天想到此处,决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杀了这个胡秋原。尽管胡秋原供职于实力超级可怕的水机关,可是阮经天毫无惧意。
第12章 匕首()
阮经天吃完面,回到自己的小平房里,整理今天收获的物品。他打开庆辉送给他的鹰爪功功法,这是一种专供修炼人身指部的武技。刺国的武技多如牛毛,可是他认为蔓国武技简单实用,防守有效,可使身体的每一处都得到协调修炼,因此他一直专心修炼蔓国武技,对自己国家的武技没有涉猎过。今天他看见庆辉临死前用手洞穿王在山的胸膛,有些吃惊和佩服,对这种单独强化局部力量的功法也产生了兴趣。
鹰爪功属于刚柔相济之劲路,先修炼刚之阳力,后修炼柔之阴力,修炼此功法必须持之以恒,每天早晚两次双手抓住逐渐加重的坛子,同时运转阴阳之功法。如果两手能抓起三百余斤的坛子并且灵活地挥洒自如,则此功小成。
阮经天试了一下,他能抓起一百来斤的两个坛子,但挥舞它们则吃力了。阮经天运转阴阳功法,修炼了一个半小时,感觉有所进步。他相信以他扎实的根基,修炼鹰爪功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在子时,阮经天专心修炼“玄罡诀”,很快他就进入空冥状态。两个小时后,他收起功法,感觉功力有少许的精进。他感慨道:如果灵气充沛,修炼的速度会更快。他又想起制造氧气的想法。自从小岛上回来以后,他没有顾得上这茬。此时他意识到为自己创造修炼环境的必要性,可是要做到无师自通是很艰难的,必须要有扎实的科学知识为基础,他感到了学习的重要性,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呀。
他在蔓国留学的书都留在了张家百货店的宿舍,因为这个小平房是他最隐秘的藏身之处,他很少到此处,平时他的吃住都在张家百货店。
阮经天把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在脑海中重放了一遍,认为军情局已经对铁血锄奸团构不成威胁,虽然宪兵队四处追查杀害胡二麻的凶手,可阮经天相信自己没有留下痕迹,况且这事与铁血锄奸团无关,因此,他决定明天到张家百货店瞧瞧,看看是否能找到张百文,也找找自己留在宿舍的书。
第二天清晨,阮经天修炼鹰爪功和玄罡诀各一遍,把自己化妆成阔少的模样,宽大的长袍遮住了后背上的麦国冲锋枪和四个弹夹,其余的装备仍然与以前一样。他出门吃了早点,叫了一辆黄包车,向张家百货店驶去。
张家百货店位于市中心,属于繁华热闹地区。阮经天在距离张家百货店一百米远处下了黄包车,打量着四周。张家百货店的大门紧闭,其两旁却有些人来人往。阮经天发现店的门前附近多了一些陌生的摊贩,有修鞋的,有卖香烟的,有锵菜刀的等等。
阮经天不经意地走了过去,突然他的眼神一紧,这些摊贩中居然有一个认识的人。两天前在市政广场刺杀结束时,阮经天为了阻止两名哲国武者堵截范培勇等人,杀了一名武者,另一名武者却逃走了,而眼前这个锵菜刀的人正是那名逃走的哲国武者。
阮经天来到卖香烟的摊贩前,随意地买了一包香烟,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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