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培勇是除了张百文之外的第二元老,武技的功底深厚,格斗的经验丰富,枪法入神,几乎是每次任务的主力人选。
“范哥,你打算近身做呢,还是远点做?”安刚问。安刚的开车技术是没的说。
“这次的活是魏克亚,他可是很狡猾的,据说功夫也不浅,距离远了,恐怕不容易得手呀”成方虎邹着眉头说道,他的身材结实魁梧,练得一身铁布衫,据说铁布衫的功夫修炼至极致,可以刀枪不入。
“近身攻击也不容易呀,魏克亚是副局长呀,身边的警察至少七八个呀。”施展显然对近身攻击也有疑虑,他的心思缜密,他不会放过行动的每一个细节,在铁血锄奸团里以谨慎闻名。
“经天,你有什么意见?”范培勇看向阮经天。
“如果近身做的话,不论成功与否,范哥恐怕是十死无生,我认为应该远点做。”阮经天缓缓地说道。
范培勇的脸色沉重,注视着阮经天,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感动。
“范哥,哲国的胡社长也是个问题,如果这个胡社长来头不小,那么哲国的宪兵队一定会出现,这样,我们做活的难度又要增大。”阮经天说出又一个疑虑。
最后的讨论结果是由范培勇远程狙击。
阮经天心中始终挂怀那个胡社长,可是诡异的很,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没有任何有关这个胡社长的信息,即使是宪兵队的内线,也告知从未听说过此人。阮经天猜测这个胡社长可能以前从没来过东山城。
回到东山城之后,阮经天没有中断“玄罡诀”的修炼,在不同的时辰,修炼的法诀也不同,阮经天估计这和不同时辰外界能量的表现形式不同有关。每次修炼,阮经天都经历令人难以忍受的煎熬,但是他也感到了每次都有一点点的进展。阮经天认为自己已经对“玄罡诀”初窥门径了。
时间很快进入了哲国与刺国工商业友好亲善发布会的时刻,阮经天简单的化妆易容后,以记者的身份提前进入市政广场,暗中观察着四周。市政广场从街边自下而上延伸过去,其中心摆着一个木制讲台,其入口处设有锯木架路障,但是只有六名身穿制服的警察。两名靠近讲台,两名在广场入口处,另外两名似乎在巡逻。没有发现魏克亚的踪迹。
街道上的车流发生了变化,街口的警察开出了一条车道。阮经天听到街道上传来刺耳的鸣笛声,只见一辆警车驶向广场,紧跟在警车后面的是一辆车窗被窗帘完全遮挡住的黑色闪亮的哲国产的高级轿车,而这辆车后面又跟着一辆警车。阮经天突然有些忐忑的感觉,看来这个胡社长是个不小的人物,那么宪兵队在哪里?难道他们全是便衣混在人群中吗?
三辆车在距讲台不远处停了下来,第一辆警车中下来的是魏克亚副局长,第二辆车中三名身穿黑色套装的人下了车。他们的身材各不相同,但一律是板寸头,穿着宽松的外套,外套显得鼓鼓囊囊,显然里面藏有武器。他们的保镖身份显露无疑。
魏克亚来到第二辆旁,打开车门,从车中走出一个精壮的中年人,瘦削的脸庞与商人的身份有些不搭,他的态度极其傲慢,对魏克亚几乎没瞧一眼,就迈步走向讲台。阮经天知道这就是那个胡社长。
讲台上已经站了一些东山城的政商两界的名流,他们看见胡社长,立即满脸像花一般地迎向胡社长。
阮经天感到周围有不少的目光不断地查来看去,他心中有些吃惊,“他们是便衣吗?一个商人值得这么多便衣保护吗?”阮经天的疑问越来越多。
突然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种仿佛甩动鞭子的声音从头顶飞过,紧接着“砰”的一声,讲台下的台阶似乎打了一个响雷,魏克亚似乎消失在这个响雷中。讲台上的人群顿时像炸了锅一般,尖叫此起彼伏,他们四散抱头鼠窜,而警察和保镖们则掏出武器把胡社长紧紧围住,掩护着胡社长向讲台不远处的车走去,胡社长倒是没有惊慌,嘴边挂着不经意的冷笑。
阮经天随着奔跑的人群向远处退去,突然,他看见两个身形彪悍的黑衣人如闪电般向广场西侧的一个小楼扑去。阮经天暗叫不好,他知道这是负责狙击的范培勇的藏身之处。
阮经天立即改变方向,紧跟这两人而去。前方两人向泥鳅一样在人群中钻来钻去,越过了准备接应范培勇的汽车,准备进入小楼。突然两人的身前出现一座小山似的成方虎,他挡住了两名黑衣人的去路,成方虎飞起一腿,直奔一人的面部,那人陡然止住身形,像蛇一般地不可思议扭动身体,避过这致命的一踢。另一人手中寒光一闪,罩住了成方虎。成方虎一击不中后,迅速调整,躲避迎面而来的寒光,可是光芒太快,落在成方虎的肩膀上。
阮经天看见闪动的刀芒,大吃一惊,“这不是宪兵队的便衣,是真正的哲国武者,老成可能要吃亏”。果然,成方虎修炼的铁布衫没有挡住这凌厉的刀锋,肩膀上鲜血直流。阮经天顾不得不准随便暴露的命令,手一翻,一把匕首已经激射而出,向刚刚砍了成方虎一刀的武者的后心飞去,这一刀蕴含了阮经天刚刚修炼的“玄罡诀”,匕首周围的空气似乎被抽光一般,令人窒息。那个武者正欲乘胜追击一举击到成方虎,可是后背突然而至的窒息令他一顿,匕首已经没入了他的后背,他惨叫一声,扑到在地。另一名武者大骇,立即发出一声响哨,然后向旁边狂奔。
范培勇提着狙击枪也出来了,看见成方虎受伤,立即跑来,扶住成方虎,向接应的安刚的汽车跑去。安刚看见情形紧急,发动引擎,向后倒车,嘎吱一声停在范培勇和成方虎身旁,车门也被迅速打开,范培勇扶着成方虎进入汽车。
安刚看见阮经天,准备再接应阮经天,阮经天听见警车的鸣笛,向安刚摇了摇头,安刚会意,立即猛踩油门,汽车像箭一般冲出,混入其他车辆中,绝尘而去。
阮经天不希望安刚因为自己而耽搁,他见范培勇和成方虎上车之后,立即决定自行脱身。他转身向小楼旁边的停车场跑去,那里停放着他准备的一辆汽车,车门没锁,钥匙也没拔,这是他特意如此做的,他没有考虑车子是否被盗的可能,也许这节省的一点点时间可能救得一命。阮经天上车发动引擎,驶向与安刚车子相反的方向。
一名黑衣人出现在阮经天车子的侧前方,阮经天知道这是那名逃走武者召唤来的同伴,他立刻做出反应,猛踩油门,车轮加速了旋转。那武者手持双枪开火了,子弹打在车门上,不过只是穿透了外层金属板,阮经天在金属板下面加固了一层钢板,这层钢板现在起作用了,挡住了子弹。那名武者的反应也非常迅速,又对着左前轮胎连续射击,随后又向左后轮胎开火。
车子艰难地爬过停车场,猛地向前一冲。当它踉踉跄跄地开到街道上时,左边的轮胎已经开始漏气了。阮经天不管不顾,狠踩油门,汽车狂吼着奔驰在街道上。他转向另外一条街道,在一个拐角处,停下车,弃车而去。阮经天的目标是这个拐角不远处的一家赌场。
第5章 内鬼()
这个赌场名叫宝顺坊,其中有个保安小东是铁血锄奸团的外围人员,阮经天与小东的关系极好,由于他长得威猛结实,阮经天亲昵地称他为“大东”,而小东也非常尊敬他,称他为“天哥”。按照行动计划,范培勇、阮经天等五人分成三批分散撤退,其中阮经天是独自一人,他应该首先来到宝顺坊,找到小东,取得换装的衣服,变成本来面目,然后回到张家百货店相聚。
阮经天很快在宝顺坊找到小东,小东正在看场子。阮经天走到他的身边,低声叫了一声“大东”。小东转头看了他一眼,吃惊的眼神一扫而过,他也低声说:“阮哥,东西在二楼五号房的柜子里,我这里正忙,阮哥你自己上去吧”
阮经天嗯了一声,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惊涛骇浪,小东从来不会称他为“阮哥”的。阮经天一点不犹豫地向楼梯走去,小东的身边一定有人盯着,如果阮经天稍一迟疑,表露出丝毫的疑惑,那么他可能立即被围攻。他猜测那些人之所以在一楼大厅不动手,多半是顾忌宝顺坊。
楼梯口的不远处是赌牌九,一圈人围在一起,吆喝声此起彼伏,阮经天知道在楼梯口的后面有一个拐弯,拐弯的尽头是一个小门,这宝顺坊内部员工的通道,这个通道直接与宝顺坊后面的小胡同相连。
阮经天不紧不慢地走向楼梯口,经过牌九桌时,他装作不小心地猛踩了一个看客的脚背上。那个看客立即“嗷”的一声惨叫,一拳打向阮经天,嘴中骂着:“天杀的,你走路没长眼睛呀!”
阮经天避过迎面而来的拳头,抓住看客的肩膀顺势一推,口中却道:“好狗不挡道,快让开!”那看客被阮经天轻松推倒在地,这一下捅了马蜂窝,周围的看客纷纷围了过来,阮经天装作大怒的样子,拳打脚踢,顿时楼梯口附近乱成一锅粥。
一把小刀突兀地朝着阮经天而来,阮经天早有防备,知道这是埋伏的人之一,他迅速躲过小刀,同时手心中紧扣的匕首飞向行刺自己之人,那人猝不及防,匕首已扎入胸膛。
“死人了!”那人身边的看客高声大喊,围向阮经天的人们立即作鸟兽散。阮经天趁此机会,闪向楼梯后面的拐弯。
阮经天穿过通道,撞开小门,来到了幽静的小胡同。小胡同不长,其尽头是怡香院的后花园。怡香院是东山城有名的**,即使大白天,里面也是莺歌燕舞。
阮经天未停留地奔向怡香院的后墙处,扬起攀墙索,身子如鸟一般飞起,飘到了怡香院的后花园中。正在卿卿我我的一男一女被从天而降的阮经天吓得目瞪口呆,阮经天口中说道:“你们继续”,脚步却一刻不停地冲进了怡香院的小楼中。
一个龟奴看见阮经天从后门闯入,惊道:“客官,你怎么从后门进来的?”
阮经天从怀中掏出几块金叶扔给龟奴,说道:“不要多问,给我找几件我能穿的衣服,再给我找个安静的房间”
龟奴接过金叶,大喜,也不多问了,立即说道:“客官跟我来”。
五六分钟之后,阮经天已经变成了一个花花阔少的模样,脸型也发生明显的变化。此时,怡香院传来吵闹声,阮经天心中一凛,知道可能是追杀自己的那些人找到了怡香院。
那龟奴也是脸色一变,看了看阮经天,似乎有些明白,问道:“客官,你现在要出去吗?”
阮经天凝视着他,缓缓说道:“是的,有什么问题吗?”他相信眼前的小厮有话对他说。
“客官,你最好叫个姑娘出台,否则妈咪见你没叫姑娘就走,恐怕会对外面的那些人嚼舌头。”
阮经天想想也是,又给他两块金叶,点头道:“好的,你叫个姑娘吧”
那小厮应了声,转身就去找姑娘。一会儿,他领着一个看样子不到二十岁的姑娘来了。
“客官,桃花的出台费,一会儿你亲自交给妈咪吧”小厮对阮经天说道。
阮经天看看身边年轻姑娘,点点头,和这个桃花姑娘来到妈咪处,交了出台费,听见妈咪对外面的那些人骂骂咧咧的:“这些烂赌鬼,就知道骚扰我们这里的姑娘,谁有兴趣替他们找人。”
阮经天心中一动,顺口问道:“妈咪,外面发生什么事了?你认识他们吗?”
“哼,还能有什么事,他们说一个烂赌鬼欠债不还,藏到我们怡香院了,呸,真是稀奇,没钱的穷鬼会来我们这种地方?这个丧天良的斧头帮的阿豹可能想揩我们姑娘的油,想出这么烂的主意。”妈咪喋喋不休地说。
阮经天心中嘀咕,“斧头帮和我们近日无仇往日无怨,为何要找铁血锄奸团的麻烦?看来要会会这个阿豹。”
阮经天领着桃花经过前厅时,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守住出口,手中拿着相片,挨个检查。
“真晦气,不是说那个小子是个书生吗?书生能下手如此狠辣?哪个弟兄搞来的假情报,害得我们白白死去一个弟兄。”其中一个大汉愤愤地埋怨。
“少说话,豹哥还在呢,这次我们都走眼了,不过,那小子也没三头六臂,在我们斧头帮面前,藏不住今晚。”另一个大汉信心满满地说。
阮经天和桃花顺利地走出怡香院,在一个偏僻处,阮经天塞给桃花三片金叶,把她打发走,他没有急于回张家百货店,而是找了一家茶馆,要了一壶茶,仔细思索着刺杀魏克亚前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斧头帮在宝顺坊埋伏,只能说明刺杀行动已经提前走漏消息。如果说刺杀消息提前走漏,为什么整个刺杀过程很顺利?魏克亚身边没有很多警察跟随,被狙击枪一枪毙命,这称得上圆满完成任务。这不符合消息提前泄露的迹象,况且枪响之后,哲国武者才出现在范培勇藏身之处,虽然这些哲国武者出现的速度很快;另外,这些哲国武者不像是宪兵队的便衣,反而与那个胡社长的保镖有些相像,难道胡社长不仅仅是商人那么简单吗?
但是斧头帮的突然出现,只能说明刺杀行动提前被别人所知,那么极有可能铁血锄奸团有内鬼,谁是内鬼呢?忽然,他知道自己忽略了什么。
“施展干什么去了?他应该和成方虎一起接应范培勇的,为什么只有成方虎一个人出来拦截?”阮经天浑身冒冷汗,接着又想:“既然我被伏击,那么范培勇他们三人必定凶多吉少。张掌柜在百货店里也不知怎样?”
成方虎的肩膀虽然挨了一刀,但是由于他修炼铁布衫,所以伤势不算严重,在安刚的车中敷上金疮药,简单包扎处理,就感觉没什么大碍。按照计划,他应该和施展一起到野鱼菜馆找菜馆的老板萧挺,然后改头换面,再回到张家百货店。可是施展不在,成方虎是不可能到野鱼菜馆了。
成方虎让安刚在一处僻静的巷口停车,然后和范培勇、安刚互道珍重后,下车后,叫了一辆黄包车,绝尘而去。他在东山城最豪华的东月大酒店门口走出黄包车,来到酒店一楼大厅一处幽暗的角落注视着酒店大门口。酒店的人们熙来攘往,人们匆匆而过,似乎没有发觉他的存在,更不知他紧盯着那些人的一举一动。
十来分钟之后,一年轻男子,三名美貌少女,四名保镖进入酒店的大厅。成方虎快步跟了上去,一名拖在最后的保镖看见跟上来的成方虎,眼睛瞬时精光四射,紧接着似乎认出了成方虎,然后用眼神示意成方虎停下,紧接着快步走到那年轻男子身边,耳语了几句。那年轻男子抬头看了成方虎一眼,流露出厌恶的表情,对保镖低声说着什么,保镖迅速来到成方虎身边,低声说道:“等我们走后,你直接到608房间。”
成方虎低声嗯了一声,恭敬地站在一边,等待这一行人的离开。
五六分钟后,成方虎站在豪华的608套房的会客室,对面是那年轻男子和四个保镖。
“成方虎,你怎么知道在那里等我?你跟踪调查我?你可知道你已经坏了规矩吗?”那年轻男子对成方虎劈头盖脸地训斥。
“少主,属下不敢。属下没有跟踪调查你,只是知道你住在这里,事情紧急,我只好在这里死等了。”成方虎恭敬地回答。
“前两天不是刚见过面吗?难道你已经知道是谁请你们杀魏克亚吗?”少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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