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我只见你们老板,否则,”
阮经天走出办公室,来到一个大门敞开的包间,闹事之人正在此包间中。
张庆阳看见阮经天,连忙躬身行礼,刚欲开口,阮经天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这位先生,你要见我,有什么事情吗?”阮经天问道。
闹事之人是一个年轻人,年龄与阮经天相仿,他仔细打量着阮经天。说道:“你真是宫孝木?”
阮经天也看着这个人,脑海中快速思考着:这人认识宫孝木,看来是知道梁立末把酒店转让给我。难道梁立末心有不甘,特地找人来闹事?不对,如果这人是梁立末找来的,他不会用这种眼光看我。这人是谁?他见我,有何目的?
瞬间使出神魂术,阮经天迅速搜索眼前之人的脑电波,得到一条讯息:此人是宫孝木的初中同学。名字叫风量境。
阮经天心下骇然,宫孝木的初中同学出现在此处。绝对不是偶然,这里面隐藏着什么阴谋呢?
“先生,我是宫孝木,你怎么称呼?”阮经天故意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宫孝木。真是你呀!我听说你在东山城,因此过来看看你。”风量境热情地说道,但是没说自己的名字。
“先生,我看您有些面熟,好像是好久以前熟悉,但是请您原谅,我实在有些记不清您的名字,您姓王吗?”阮经天始终装作不认识对方,故意捏造了一个姓。
“宫孝木。你真认不出我吗,我是风量境,初中。我们一个班。”风量境终于忍不住了,说出其名字。
“哦,我记起来了,原来是风量境。你好,到我办公室谈吧。张副总,今晚这个套间免单。”阮经天拉着风量境的手。向门外走去。
套间里还有其他人,阮经天不想让自己曝光于别人的视线中。因此把风量境带到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阮经天和风量境交谈着,风量境的说法是这样的:
风量境继承家业,做铁矿石的生意。一年来,他一直在东聊的联达港负责铁矿石转运至哲国。前天,他到东山城见一个客户;今天,他遇见梁立末。闲聊中,梁立末说起盛美商务转让给宫孝木。风量境听到宫孝木的名字后,马上想到初中有一个同学叫宫孝木。他仔细向梁立末询问宫孝木的信息,梁立末说的越多,风量境就越认为这个人就是初中同学宫孝木。于是,风量境晚上来到盛美商务,故意闹事,想看看是否真的是初中同学。
阮经天并没有对风量境继续使用神魂术,因为长时间使用神魂术会给对方的大脑造成不小的伤害。在没有把对方确认为生死敌人的时候,阮经天更渴望与人平等交流,而不是随便使用神魂术窥探别人的*。
在交谈的过程中,阮经天仔细思考着风量境的到来会有怎样的后果。如果稍有不慎,可能会导致真正身份的暴露。
他不想与宫孝木的过去有交集,可这是不可避免的,刚接手盛美商务,就碰到这种事情,不能不说是很巧合的事情。
阮经天不想过多谈自己的事情,因为水机关的工作性质要求是慎言,而风量境也知趣地不问工作上的事情,大量的时间耗费在初中时的趣事。
对这些自己从未经历过的初中事情,阮经天不发一言,只是默默地听着,他在记住这些故事,也许以后再碰到宫孝木的同学,不至于茫然地一无所知。
贝奥达正琢磨着如何调集武者和浪人给宫孝木一记闷棍,他的一个心腹武者告诉他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孙茂裕亲自挂帅,在宪兵和警察的协同作战之下,一举擒获了贝奥达的七十多个武者和浪人,剩余的三十多人作鸟兽散,躲藏了起来。
听到这个消息后,贝奥达气得把茶几都掀翻了。他非常愤怒,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
他搞不清楚孙茂裕为何闲得蛋疼来管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抓的是哲国武者和浪人,可是得到好处的却是刺国商贩。这在哲国人眼中绝对是离经叛道,哲国人来到刺国,不就是专门欺负刺国人吗?
虽然哲国人欺负刺国人是人所共知的,可是却不能搬到台面上,否则国际影响不好。因此孙茂裕以维护治安的口号抓了哲国的武者和浪人,也不能在台面上公开指责,私下里哲国人会骂孙茂裕得了失心疯。
贝奥达吃不准孙茂裕打黑的行动与宫孝木针对他的行动是否有关联,他想了一会儿,感觉孙茂裕的行动应该是独立于宫孝木的行动。
宫孝木撤掉孙杨超职务的事情,因而得罪了孙茂裕,这在东山城公务系统里几乎是人尽皆知。按照基本的逻辑,孙茂裕不会和宫孝木站在同一战线上,孙茂裕恨宫孝木还来不及呢,岂会帮助宫孝木呢?
尽管孙茂裕可能没有与宫孝木沆瀣一气,可是孙茂裕的行动却帮助了宫孝木,这是不争的事实。
第233章 对手()
贝奥达感到以前所建立的王国瞬间崩塌了,这令他感到抓狂,他在心中大吼:宫孝木,我不会向你低头,我要和你斗到底。
把两个最贴心的武者叫到自己家中,贝奥达和他们商议如何给宫孝木一点颜色。
“大哥,宫孝木的武技水平似乎不低,曾当场灭杀胡家的武者,也不惧怕商家。要对付此人,恐怕三四个人不够看的。”一个武者显然知道宫孝木的威名,忧心忡忡地说道。
贝奥达皱起眉头,他领教过宫孝木的武力,居然能把自己弄疼,可见宫孝木的功力的确不容小觑。
“大哥,宫孝木是否有软肋?譬如情人、干妹妹、红颜知己之类的。”另一个武者问道。
“没听说过有这方面的传闻,他有一个亲妹妹,原来是水机关的人,后来调到宪兵队。”贝奥达想了一会儿,慢慢地说道。
“宫孝木有女朋友吗?”
“没有这方面的消息。”贝奥达心中有些嘀咕:这宫孝木不会是那里有问题吧?怎么从没有见到宫孝木有桃色新闻呢?现在哪个当官的没有数个情人、红颜知己的?况且宫孝木现在未婚,即使他有一百个女人,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宫孝木的取向正常吗?他是不是有断袖之癖?”
贝奥达想了一会儿,说道:“也没见到或听到他和哪一个男的过于亲密。”
“大哥。宫孝木是人吗?难道他是神仙下凡?”
“狗屁的神仙。断袖之事,可以运作一下。即使宫孝木没事,我们也要造出一个事。明天你找一些商业上的朋友到大酒店和人多的地方。说宫孝木是同志、是分桃。这种事情,只要涉及到当官的,普通人是宁可信其有,而不会信其无的。这事比当官的搞女人更加刺激,因为目前当官的搞女人之事情,已经烂大街了,没人觉着稀奇。我们要弄事。就弄个稀奇古怪的,让人目瞪口呆的。我看宫孝木的脸往哪里搁。”贝奥达有些气急败坏,他接着说道:“今天宫孝木杀了三个冷家的人,冷家的势力很大,你们可以鼓动冷家去找宫孝木的麻烦。”
“大哥。如何操作呢?”
“你们可以这样办”贝奥达低声对两个心腹保镖窃窃私语着。
风量境遇见老同学,心情很不错,他在东山城还要呆上一段时间,因此与阮经天商议过两天一起喝酒。阮经天没有把话说死,只是说到时再联系,他的工作性质决定了确实不大好提前安排同学聚会这种可有可无的事情。
把风量境送上轿车后,阮经天看见蔓*方代表团的人也吃喝完毕,走出盛美商务的大门。
阮经天上前和蔓国人打招呼,德纳说道:“宫参谋。我想请你喝咖啡,怎么样?”
看着德纳的眼神,阮经天知道德纳找自己有事情要谈。于是点头,说道:“德纳上校,我是地主,你是客人,由我来请客吧。”
德纳也没推辞,与阮经天一起重新进入盛美商务的咖啡厅。
“宫参谋。我们是真心邀请你到蔓国,你不考虑一下吗?”德纳直接进入主题。
“德纳上校。我们军人出国是有严格规定的,不是我想出国就可以出去的,再说,我在这里的工作很繁忙,所以怕是有些走不开。”
“宫参谋,只你同意到蔓国交流,贵*方是否放你的事情由我们搞定,至于这里的工作,我想耽搁五六天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德纳热烈地说道。
“德纳上校,能否告诉我你们邀请我的真正原因?我想听真诚的话,不想听空的虚的语言。”阮经天了解蔓国人的秉性,与他们在语言机锋上打太极,他们也是很头疼的。
“好的,我跟你说实话,小罗蒂克世子想见你。”德纳终于说实话了。
阮经天心中暗道:看来果然是小罗蒂克世子找我。他没有继续问下去,明白德纳能够说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德纳上校,让我去见小罗蒂克世子,不是不行,我有条件。”阮经天慢慢说道。
“什么条件?”德纳赶忙问道。
“我有不少产业,急需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手。听说你们在西大陆抓了很多泰尤族人,把他们关进集中营,我想要一些泰尤族人,当然,我会付钱的。”阮经天终于亮出他的底牌。
他也可以提出免费要人,但是,他清楚地知道:如果免费要人,对方能够给的数量非常有限,并且他还要欠着对方的人情;如果按人付费,那么对方可能会提供很多的泰尤族人。
阮经天深信:只有互利互惠的生意,才能够恒远的持续和维持。没有投入,就没有产出;无本生意的产出有限并且不能恒远。
譬如蹲在马路上捡别人丢失的钢蹦,粗略的看,这是一个无本买卖,其收益非常不确定;实际上,捡钢蹦也是有成本的,蹲在马路上的时间可以用来获取工资或者其他收入。那么放弃的工资等收入就是捡钢蹦的成本。
德纳楞住了,显然没有想到眼前之人会提出这样的条件。屠杀泰尤族人,是蔓国最高首领的旨意,想要从集中营或者蔓国占领区内弄走泰尤族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宫参谋,我记住你的要求,请你耐心等待答复。”德纳郑重地说道。
阮经天点点头,他也知道仅凭德纳一人,是不能马上做出决定的。
与德纳分别之后,阮经天来到兔儿岭,和史文斯上校商议到即将出行蔓国的事情,营救数量不少的泰尤族人,不是阮经天一人能够完成的,必须有蔓国人的配合和帮助。
史文斯上校是地道的蔓国人,听到阮经天可能赶赴蔓国,心情非常激动,他想出一个计划:他和数名心腹以另外的身份在平洲市和东山城注册数个公司,然后他们以商人的身份秘密潜入蔓国,做好准备工作,以配合阮经天的营救行动。
第234章 意()
与此同时,盛美商务后面的花园中,德纳上校与一个身着警卫服装的年轻人慢慢散步,并且低声交谈着。
“德纳,你和宫孝木接触最多,你怎么看此人?”年轻人问道。
“世子,此人内息收敛,从外表看不出此人功力的深浅,但是他能打败伯蒂娃,功力不会比我差很多。”德纳说道。年轻人正是小罗蒂克世子,他改头换面,以德纳警卫员的身份随同调查组秘密来到东山城。
“德纳,此人能够破解格姆恩和海力耳的闪电诀、火球术,其修炼的功法一定有特殊之处。他与伯蒂娃交手,并没有使用这种特殊功法,而是使用我国的基础武技。你设想一下:此人既能够熟练使用我国的基础武技,又有破解闪电诀和火球术的特殊功法,那么此人的价值会是多少呢?如果此人不能够为我们所用,那么他对我们的威胁有多大?有些事情,我们一定要未雨绸缪。”小罗蒂克世子忧虑地说道。
“世子,你高瞻远瞩,令我等佩服。宫孝木现在已经松口,同意到我国,只是他的条件有些让人意想不到。”德纳恭维地拍马屁。
“黄曦容把他们惨败于宫孝木的事情向我说了,黄曦容这帮哲国皇子党,才大志疏,总把别人看成傻子,实际上,他们才是最大的傻瓜。你有没有发觉这些哲国猴子狂妄地有些瞧不上我们了?我早就猜到黄曦容等人玩不过宫孝木。我故意同意他们所谓的完美计划,就是想让他们栽在宫孝木手中,让他们痛恨宫孝木。让他们欠我的人情。如果我真的想要价值百亿哲元的娱乐设备款项,你说他们是否会赔得连裤*衩也没有了?我扔出一百亿哲元的武器装备,用一份子虚乌有的娱乐设备买卖协议牢牢控制这些皇子党,这个生意还是很值得的。
他们的计划漏洞百出,如果宫孝木连这么明显的漏洞也看不出来,那么宫孝木也不会让我这么费神费力了。宫孝木现在接手黄曦容和梁立末的许多产业,需要人手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不远万里地把泰尤族人运到这里,成本是很高的。这一点有些讲不通。”
“泰尤族的名单已经在参谋总部登记造册,宫孝木想要这些人,恐怕有些难度。”德纳说道。
“不怕宫孝木提条件,就怕他不提条件。放走一些泰尤族人。对我们罗蒂克家族来说,还不是太难的事情。你回复宫孝木,他提出的条件可以商量。既然宫孝木提出付费,那我们也不能拒绝到手的钱财,至于价格,等宫孝木到了蔓国,再协商。”小罗蒂克世子拍板做出决定。
“世子,提不提天外陨石的事情?”
“跟他提!既然他提条件,那么我们也提条件。我喜欢宫孝木这种从来不吃亏的性格。这才是正常的人。”小罗蒂克世子轻声笑道。
第二天上午,内部调查处副处长王克野意气风发地站在阮经天面前,请示要彻查电务局的问题。
“你可知道我们已经向电务局提起民事讼诉?”阮经天问道。
“我知道。”
“既然我们与电务局是原告和被告的关系。我们现在去查他,你感觉合适吗?”阮经天继续问道。
王克野有些发懵,与电务局打官司和正常的调查是不相干的两件事情,为何不合适呢?
阮经天见到王克野的表情,明白他没有转过弯,他解释道:“如果在电务局打官司的时候去调查电务局。外人会如何看待我们水机关的调查?”
王克野想了一会儿,说道:“外人可能认为我们对电务局进行打击报复。”他的心中却嘀咕着:我们水机关就是打击报复。咋了?谁让电务局惹着我们水机关了?我们水机关有权查你们,看以后谁敢骑到水机关的头上拉屎?
对电务局的报复性停电,王克野是很吃惊的,因为这是他印象中的第一起敢和水机关拧着干的部门。
“既然外人认为我们这是在打击报复,你说,谁还能相信我们的调查结论?”阮经天没好气地说道。
王克野登时醒悟过来,如果水机关调查了半天,没有发现问题,岂不是自打嘴巴?如果发现问题,外人就会认为水机关进行打击报复,其正常的调查也会被认为是无中生有,使调查结论的公正性大打折扣。只要水机关调查电务局,那么无论结果是什么,水机关都陷入尴尬的境地。
阮经天见王克野有些领悟,不再继续多言,而是拿起电话,打给柳云省水机关的分管副机关长,请求省水机关安排其他城市的水机关调查东山城电务局。一会儿,阮经天接到回复,平洲市水机关下午会派人进驻东山城电务局,并要求东山城水机关把相关的资料交给平洲市水机关的调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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