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开的右肩膀。
吴泽开感到右手、右臂一麻,再无知觉,心中骇然。他正欲转身逃跑,李蝴蝶也看出端倪,掏出手枪,对着吴泽开,连开三枪。
惨叫一声后,吴泽开倒在血泊中。
李世南、姚猛、王向朋三人见状,纷纷离开座位,远离吴泽开,眼中对阮经天、李蝴蝶充满惊恐。
会议室门外跑进两个警卫,见到地上的吴泽开,喊道:“吴团长,你怎么了?”
阮经天听到“吴团长”三字,心中更是火起,对李蝴蝶说道:“蝴蝶,把吴泽开的党羽全部肃清!”
两个警卫听到这话后,连忙举枪。李蝴蝶岂能容他们放肆,连连扣动扳机,两个警卫片刻间倒下了。
阮经天对李世南等人说道:“大家一起看看这个王秉松到底凭什么这么嚣张。”
李蝴蝶在前带路,阮经天居中,李世南在后,姚猛和王向朋分列阮经天两侧,后面还跟着姚猛带来的十余个亲信,一行人向三营的营房走去。
三营的营房外面站着四个手执四九式步枪的士兵,他们见到阮经天等人,疑惑地问道:“吴团长呢?”
李蝴蝶突然飞起无影腿,四个士兵几乎同时飞到墙上,然后掉在地上。姚猛带领亲信将这四人绑了。
营房里面冲出二十余个士兵,见到外面的情景,纷纷举枪对准阮经天等人,并喝令放人。
姚猛指着阮经天对面前举枪的士兵喊道:“这是自立团的阮团长,你们想造反吗?”
这些士兵楞了一下,看着阮经天,有的人开始犹豫,但是后面一个人喊道:“吴团长呢?我们只听吴团长的。”
阮经天大怒,右手一扬,一个火球扑上刚说话的这人,这人突然之间被火球包围,惨叫着倒在地上打滚。
剩下的士兵心中大骇,纷纷远离火中的士兵,害怕惹火上身。
“你们都听着,如果你们与吴泽开划开界限,我既往不咎,如果有人继续对吴泽开死心塌地,那么下一个火球就会烧到那人的身上。”阮经天寒着脸说道。
这些吴泽开的追随者当然也怕死,纷纷表示与吴泽开划开界限,阮经天朝李蝴蝶和姚猛使了个眼色,两人心中明白,带领士兵下了这些人的枪。
一个彪悍的壮汉从营房里跑了出来,跪在阮经天的面前,磕头哭道:“阮团长,我该死,我不该听吴泽开的,是他让我弄小花的,他说我弄了小花,他不但保我不死,还让我当营长!请求阮团长饶恕我!”
阮经天等人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吴泽开故意让王秉松当炮灰,以此来试探阮经天的底线。可是吴泽开万万没有想到,阮经天会撕破脸面,并且敢当场处决他。
“把他绑了,随我到小岭村的落脚处。”阮经天对李蝴蝶说道。
阮经天等人拖着被绑的王秉松,来到小岭村村民的栖息之地,找到村长,让村长叫来小花姑娘及其父母。
“村长,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好,我是自立团的团长阮经天,我的兵干了不该干的事,违反了军纪,现在我当着众位父老乡亲的面,执行军纪,给你们赔礼道歉。”
阮经天向眼前的村民鞠躬致歉,李蝴蝶等人也连忙鞠躬。
“李蝴蝶,把王秉松拖到那个石壁前,执行军纪。”阮经天对李蝴蝶说道。
“是!”李蝴蝶高声应道。
“阮团长,打他一顿板子即可,不要太严厉了。”村长对阮经天说道。小花的父母也连忙表示对王秉松不要处罚太重。
“村长,大叔、大婶,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不是占山为王的草寇土匪,我们有严明的军纪,违犯者,按照军法从事。”阮经天丝毫不为所动地说道。
李蝴蝶听到阮经天的话语后,把王秉松拖到不远处的石壁前,扣动扳机,王秉松的头部被打烂,扑倒在地上。
村长以及围观的村民见到李蝴蝶说杀就杀的场面,全都惊呆了。
小花的父母跪在阮经天的面前,哭着说道:“谢谢阮团长为我们做主!”
小花有些痴呆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父母,拍手笑道:“好玩,好玩!”
阮经天心中有些酸涩,看着只有十六岁的小花,拉住小花的手,说道:“对不起,让你碰到了畜生。”
说话的同时,阮经天使出神魂术,慢慢放出脑电波,进入小花的大脑中。他以前经常用神魂术获得口供,却从来没有尝试用神魂术治疗精神疾病,这次。他只是想试探一下,看看能否找到小花的病根。
阮经天的脑电波慢慢探索小花的脑电波,他发现小花的脑电波紊乱一团。他开始尝试清理不正常的脑电波,不久,他明白小花为何会痴呆:原来小花受到的刺激太强烈,部分脑电波的频率变得异常,压制住正常频率的脑电波。
他决定把不正常的脑电波全部清除掉,这样可以使小花的正常脑电波起作用,恢复其神智,但是小花可能会失去一部分记忆。
阮经天利用神魂术,清除掉小花大脑中紊乱的脑电波。
第190章 理论的光环()
在神魂术的催眠作用下,小花开始犯困。阮经天把迷糊的小花交到其父母手中,让其回家休息。
回到驻地,阮经天和李蝴蝶、姚猛、王向朋等人又开了一个会议,集中讨论如何处理这些吴泽开党羽的问题。很快,他们通过决议:把吴泽开的党羽打散,分到各个辅助部门,暗中观察他们的行为和言行,如果他们真有悔改之意,可编入战斗序列。另外,每个营配备一名副营长,司职军纪的检查和监督,受执法处管辖。
在阮经天的铁腕之下,自立团的内部整肃行动雷厉风行地开展起来。最后,阮经天召开自立团所有人员的大会,宣布了对吴泽开、王秉松的处理决议,决定进行为期三天的军纪学习,并强调任何人在军纪面前没有特权。
开完大会后,黄昏来临,阮经天在食堂吃完饭,单独和李蝴蝶谈话。
“师妹,难为你了,让你负责这么多事情。”阮经天抱歉地说道。
“师兄,我不辛苦,只是你不在这里,我心中没底。”李蝴蝶低声说道。
“不要担心,你只管放手干。平时多留意一些品德端正、忠心耿耿的年轻人,把他们吸收到执法处,可传授一些武技给他们,这样,你的压力会小很多。”阮经天递给她十余瓶自制的圣丹和一些武技秘笈,继续说道:“这是一些可增强功力和疗伤的圣丹。平时修炼时,可服用这些丹药。另外,我再给你一些武技秘笈。”
从邱瑞堂那里得来的武技秘笈很多。阮经天从中挑出一些适合李蝴蝶以及军中格斗的武技,让李蝴蝶培养自己的亲信。
李蝴蝶接过圣丹和秘笈,眼泪汪汪地看着阮经天。
见到李蝴蝶有些幽怨的神情,阮经天感到心慌,他躲开李蝴蝶的眼神,说道:“师妹,过几天。去台水镇小庙乡看看你爸爸,怎么样?”
李蝴蝶听到去看看爸爸。心中高兴,连连答应。
阮经天想到的不仅仅是李蝴蝶的父亲李础,他还想到成方虎。成方虎的经验老到、武技高强,如果他能加入自立团。自立团的力量会强大许多。另外,范培勇的遗孀以及孩子也在那里,阮经天答应把范培勇的遗物交给他们的,可是他一直没有抽出时间,阮经天感到有些愧对范培勇。
阮经天和李蝴蝶来到战地医院的建设工地,视察医院的建设进度,听取了一些人的意见。他任命原来的麦国医疗队队长白玉瑞担任医院院长,享受副团级待遇。
詹妮只知道宫孝木,并不知道阮经天。当她看见阮经天,虽然有些熟悉阮经天的身影,但是也没有想很多。阮经天也不愿意暴露身份。因此没有与詹妮过多地交流,詹妮只想跟着白玉瑞等医生学习医疗技术,对权力没有*,阮经天没有安排其职务。
实际上,在自立团内部,知道阮经天双重身份的人数很少。只有李蝴蝶、李世南确切知道,王向朋有所怀疑。自立团最初的五十多人中是知道“宫团长”这一称呼的。后来的战斗中,死去一些士兵,知道“宫团长”的人数更少了。在自立团正式入驻兔儿岭和建设营地的时候,阮经天逐渐以本来面目出现,并恢复本来的姓名阮经天。因此,自立团中确切知道宫孝木是阮经天假扮的只有李蝴蝶和李世男两人,李世南见识过阮经天的非常手段,自然不敢乱嚼舌头,李蝴蝶更加不会乱说。
处理完医院的事情后,阮经天和李蝴蝶一同来到小岭村居民的栖身之地,看望高文浩教授。
高老砌上热茶,热情地招待阮经天、李蝴蝶二人。
“高教授,我有一些事情,想请教您。”阮经天喝了一口茶,说道。
“小阮,你说吧。”
“高老,我那个自立团的人员越来越多,我们是打鬼子的战斗人员,没有时间去种地养猪养鸡,每天的吃喝拉撒是一个不小的开支,您是学问很深的教授,希望高老给我解惑。”阮经天说道。
“小阮,自古以来,军队是国家提供给养和军需的,那么国家的钱从哪里来的?”高文浩笑眯眯地问道。
“国家收百姓的税。”阮经天答道。
“你说的对,按照道理上讲,国家收了百姓的钱,那就得为百姓提供相应的服务,这些服务中必须有的一项内容就是为百姓提供安定的生产、生活环境,而安定的环境必须靠军队、警察和法律来维持,其中军队的职责是保证缴税的百姓不被外国人欺负,而警察是保护百姓不被内部的坏人侵害,法律是规定什么是合法的行为,什么是不合法的行为。如果百姓缴了税,国家不能保障缴税人的合法利益,那么国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你手中有一支军队,其目的是什么呢?如果目的是占领土地,也就意味着在你的领域内,你能够使外面的人不会进入你的领域。在你的领域内,你可以种粮养猪等,你也可以把土地租给其他人生产经营,你收取租金,这类似于国家收税,这样可以维持军队的消耗。
如果你的目的不是占领土地,那么你就变成土匪或流寇,你只能靠打家劫舍来维持军队的开支。
小阮,你养着人数不少的自立团,其目的是什么呢?”
听到这番话,阮经天有如醍醐灌顶,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一直没有搞明白自立团的目的是什么?以前自己的做法说白了就是抢,不过抢的对象是哲国鬼子,其本质就是打家劫舍,虽然这个词令他很不舒服,不过事实就是如此。
阮经天沉思片刻。又问:“高老,如果我想建立自己的领域,这如何操作呢?”
“你圈定一片区域。让自立团保护这片区域,你把这片区域中肥沃的土地租给精通粮食生产的人,在贫瘠的土地上建造房子,租给为种粮之人服务的店铺,譬如铁匠铺、制衣铺等,用收取的租金养活军队,当然。前提条件是必须保护区域内生产者的合法利益。实际上,从大的方面说。你收取的租金就是税。”高文浩耐心地向阮经天解释。
仔细体会高文浩的言语,阮经天若有所思,又问道:“在这片区域中,我认为应该有自己的货币。高老,你认为我的想法如何?”
“你的想法很好,货币,特别是纸币的发行和流通,代表的就是发行者的信用和能力,信用就是发行者是否是言出必行,能力就是发行者是否有保护持有货币者的生命和财产安全。今天下午,你枪毙犯法的军官,这就是言出必行的表示。也意味着你有信用。自立团的武力就是你的能力,你考虑一下,是否发行自己的货币。”
“高老。你讲的太好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阮经天情不自禁地佩服高文浩思想的睿智。
“小阮,我们刺国两千多年的历史中,为什么历朝历代使用金属货币,没有发行纸币?你想过其中的原因吗?主要原因就是当政者没有信用,譬如当政者口头上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实际上呢。权贵犯法而逃脱处罚的历史典故太多了,百姓能相信当政者所说的话吗?这就是当政者失信于民,民众就不会认可当政者发行的纸币。”高老说道这里,有些痛心疾首。
阮经天有些疑惑,又问道:“高老,使用金属货币和使用纸币有区别吗?”
“区别大了,简直是天差地别。使用货币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加速商品、服务的流通,很多商品的使用是有时间限制的,譬如水果、粮食、肉等等,其保存的时间很短,如果没有及时流通出去,这些商品就一文不值。金属货币和纸币哪一个流通更快呢?显而易见,纸币具有容易携带、不易毁损、计价简单直接等便于流通的优点,而金属货币呢,其重量和体积都大,不易携带,容易腐蚀,计价麻烦,譬如需要专门的切割和称重工具,金属货币的这些特点决定了其不便于流通。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那就是金属货币很容易被混入其他廉价的金属,说白了,就是造假,你听说过劣币驱逐良币的说法吗?”高老侃侃而谈。
阮经天和李蝴蝶听得入迷,愣愣地看着高文浩。
高文浩哈哈笑了起来,说道:“这个说法的意思就是假的金属货币会在市面上流通,而真的金属货币则被人埋在地底下藏了起来。我举个例子,譬如刺国历史有个朝代,当政者发行面值十文的铜钱,可是每个真铜钱的原料成本和人工成本超出十文钱,那么结果就是真的铜钱被持有人收藏等待增值,当政者发现市面上流通的真铜钱越来越少,于是就掺入价值低的铁,因此市面上流通的铜钱全是含铁的铜钱,也就是劣币,而真的铜钱,也就是良币,全被劣币驱逐走了。”
听完这个说法的解释后,阮经天有些朦朦胧胧,似懂非懂,李蝴蝶突然问道:“高老,当政者直接用铁代替铜,发行铁钱,大家都不会收藏铁钱,这样铁钱就会在市面上流通起来,这样岂不是更好?”
高老又笑了,说道:“李姑娘,你的问题很好。我举个例子,譬如铁钱的制作成本不是十文,而是四文,铁钱的面值是十文。
如果当政者有信用,百姓就会认可实际价值为四文的铁钱能够购买价值十文的商品,因此铁钱就会流通起来,百姓就不会收藏铁钱;
如果当政者没有信用,百姓就不会认可这种兑换关系,那么百姓就不会使用不值钱的铁钱。
如果当政者既没有信用,又想着节省成本,为了使不值钱的铁钱流通,那只好对百姓说谎,说这不是铁钱,是十足的铜钱,短时期内,百姓可能上当受骗。使用假铜钱。可是长时期内,百姓就会知道这不是真铜钱,毕竟铜和铁的区别是很大的。那么百姓就放弃使用假铜钱,但是真铜钱又被人藏了起来,因此市面上虽然有假铜钱在流通,但是流通的效率很低,因为百姓不愿意使用名不副实的假铜钱。货币的流通效率低,如何能使商品流通呢?商品不流通,如何提高百姓的生活水平呢?
李姑娘。你的提议是用铁钱代替铜钱,如果当政者有信用。根本不需要使用铁钱,因为铁的材料和加工成本也是高的,为何不使用成本更低的纸币呢?因为货币的本质是当政者的信用价值,而不是铁、铜等实物的价值。当政者没有信用。其信用价值就是零。
所以,当政者若没有信用,纸币是流通不起来的,因为没人相信那张纸。”
阮经天听了这一通的解释后,终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