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远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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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远之路-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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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经天看了一会,只见柜台旁边扯了一根绳子,绳子上挂着一个小彩灯,一闪一闪的,煞是漂亮。阮经天对施展的生意经有些佩服,没想到老施的花花点子还不少。他看见满目琳琅的各式绸缎,突然想起李蝴蝶的穿着,李蝴蝶的衣服很朴素,可能和李础的生意一般,没钱置办这样档次较高的绸缎。他闪过一个念头,指着一匹淡蓝色的丝绸,对柜台后的一个小姑娘说道:“给我来这个吧。”

    “先生,你买多少呀?”

    阮经天从没有购买布料的经验,只好把李蝴蝶的身材大体比划了一下,小姑娘大体估算了一下,给阮经天扯了一块丝绸。阮经天实在是没有发现绸缎铺的异常,只好拿着丝绸离开了。

    “难道施展被哲国人抓住了?”阮经天不得不这样想了。

    他不甘心,又来到施展的另一处隐秘之处,这一处也是一个店铺,是卖鞋的。在这家店铺周围,阮经天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进入店铺,观赏着各种男女鞋子,柜台旁也扯了一根绳子,绳子上也挂着一个小彩灯,一闪一闪的。阮经天心想:老施的风格真是一致呀,绸缎铺是小灯,鞋店也是小灯,真有趣。

    他转了一圈,给自己和李蝴蝶各买了一双鞋子,在掏出碎银子结账时,看着闪烁的小灯,随口对收银的小姑娘说:“你们店里的这个小灯,挺有趣的。”

    “先生,以前没有的,就是三天前,我们老板安装的,是挺有意思的。”

    “哦,你们老板真会想。”阮经天随意地说。突然,他脑中一闪,仔细观察着闪烁的小灯。终于,他发现小灯闪烁的很有规律,每隔三分钟,这规律就重复一次,他默默记下这规律,又说:“呵呵,你们老板的点子真不错,他在店里吗?我想和你们老板结识一下。”

    “不好意思,老板不在。自从那天下午,他安装了这个小灯后,就再也没来过店里。不过,老板经常很多天不来的,你过几天再来看看,说不定能碰见老板。”

    阮经天心想:果然不出所料。他是听到店员说三天前安装的,才有了大胆的想法,并且猜测是三天前的下午安装的,因为三天前的临近中午时,发生了市政广场刺杀事件。施展在那天下午回到他的两个店铺,安装了小灯。

    阮经天拿着两双鞋子,迅速回到铁帽子胡同,把丝绸和鞋子给了李蝴蝶,一头钻进自己的屋中,把小灯闪烁的规律写在纸上,仔细地研究着这规律。他尝试了几种方法,没有找到思路。他确信这盏灯闪烁的规律是要传递某种信号。

    阮经天百思不得其解这信号的含义,转而思考施展为什么这样做?三天前的刺杀行动结束后,他做出这种信号,是传递给谁?显然不是传递给阮经天的,因为阮经天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这两处店铺。他虽然是负责情报工作的,但是他没有调查自己人的癖好。

    显然施展想把这信号传递给知道这两个店铺的人,那么谁会知道施展的这两处店铺?这个人与施展的关系必定非同小可。

    这个信号已经传递了三天,现在仍然继续传递。如果施展还能够继续控制这两个店铺,那么就是说接收信号的人直到现在没有去过店铺,施展还在等待这个人;如果施展被抓捕或是跑路,那就另当别论了。

    突然,他想起一个问题:一盏灯,只能有两种状态,亮或者不亮,这是最直接和最简单的表达形式,例如判断某事情时使用对或不对两个截然相反的表示,泾渭分明,没有歧义。如何利用这种最简单的形式来传递复杂的信息呢?

    阮经天仔细回忆在蔓国留学所学的所有课程,哪些课程或知识可能与此有关呢?

第16章 暗算() 
“二进制!0和1!”阮经天低声惊呼。他想起蔓国一着名数学家的经典名言:“0与1是造物的秘密美妙的典范”,灯灭是0,灯亮是1;或者灯灭是1,灯亮是0。

    阮经天立即把那盏小灯的闪烁规律按照亮、灭为1、0的法则和0、1的法则转换成两组二进制数字,然后分别把这两组二进制数字转换成两组十进制数字。他猜测,这两组数字中只有一组数字是正确的信号。

    阮经天看着这两组数字,想到了张百文所传授的密文破解和加密技术。很快,他把两组数字译成两份文字,发现其中一份文字显示:春申街89号;另一份文字不知所云,被阮经天舍弃。

    春申街离铁帽子胡同大约四里远,是古宅的集中地。东山城的达官显贵和名门望族一般都居住于此。

    阮经天看着桌上一堆写满数字的纸片,对施展颇为佩服,没想到老施还是一个数学高手。他收拾起这些纸片,燃起一根火柴,把它们化为灰烬。

    阮经天决定晚上到这个地方瞧瞧。他走出房间,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李蝴蝶拿着抹布在客厅里擦来擦去。

    “师妹,歇会,我们说会话”

    “好的,师兄,稍等,我洗洗手就来。”

    阮经天在椅子上坐下,李蝴蝶在旁边站着。

    “师妹,你想为你妈妈报仇的心情,我理解。不过,我有些好奇,我们刚认识,你为什么放心地跟着我?毕竟我们男女有别,你我在一起,对你的名节可是很不好的。”

    “师兄,如果昨天你不救我,你认为我现在还有名节吗?甚至还能活着吗?妈妈死在我眼前时,我就觉着自己也要死了。可是我没死,也就是说,我捡回一条命,那时我就发誓,我要杀鬼子,哪怕只杀死一个,我也知足了。我明白,我死皮赖脸地跟着师兄,会给师兄添很多麻烦,可是我不认识其他人,只好求师兄收留我。我相信师兄的为人,并且我的命也是师兄给的,和师兄在一起,我从来不想名节的事情。我只要亲手杀死一个鬼子,如果我没死,师兄嫌我麻烦,我立即就去找爸爸和师兄。”

    阮经天看着李蝴蝶,感觉到她的坚定,心中苦笑:“这个姑娘的性子真烈,救了她的命,居然赖上我了。她不怕孤男寡女的,发生什么事情吗?看来要早些帮助她实现愿望,让她快点回到李础那里。”阮经天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可是不表示他不懂。另外,他感觉自己的心肠有些软,这不利于自己所干的事情。他自嘲:“还是年轻呀,不会拒绝人呀!烂好人做不得”

    阮经天从怀中拿出已被翻译成刺国文字的蔓国基础武技,递给李蝴蝶,说道:“师妹,这是一本武技,你好好修炼,有不懂的,就问我。”

    李蝴蝶如获至宝地仔细接过,感激地说:“师兄,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阮经天站起来,说:“你最好学习哲国语,这样你会很快实现你的愿望。”

    “啊?还要学鬼子话?怎么学?”

    “外面有哲国人办的学堂,你可以去那里学习。”

    “那不是汉奸吗?我们最瞧不起这种人了。”

    “你明白我们为什么会被哲国人欺负吗?”

    “鬼子有枪,我们没枪。”

    “你想过为什么鬼子有枪,而我们没有?”

    “啊?这我没想过。”

    “如果你学习了哲国语,能看的懂哲国的书,那么也许你会明白刚才这个问题。如果你只看我们刺国的书,你是不知道原因的。”

    “为什么我们的书不说原因呢?”

    “我们刺国的很多人都骄傲的很,瞧不起其他国家,只会说我们刺国以前是多么厉害,嘿嘿,如果你到了外国,亲自体会到外国的社会,你就会明白我们刺国一定会被别人欺负的。”

    阮经天说到这里,心头沉重和压抑,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记住,你想容易地顺利地杀鬼子,最好学哲国语,有空的话,再学学麦国语也是很好的。”

    李蝴蝶有些犹豫地点点头,阮经天又说道:“不是所有学哲国语的刺国人都是汉奸,也不是所有不学哲国语的刺国人都不是汉奸。嘿嘿,不要在乎别人嚼舌头。”

    阮经天看着有些发愣的李蝴蝶,最后说道:“如果你学会哲国语,我这里有一本哲国武技,对你挺适合的。在与哲国人对战时,如果你修炼了这个武技,那么你可能会知道对方下一步的进攻或者躲避方向。”

    阮经天说完,转身回到了自己房间。他也要勤加修炼的,他越来越感到功力深厚的好处,如果自身不强大,何谈保住性命和生存?他把玄罡诀、鹰爪功,甚至柔功,全都修炼了一遍之后,神清气爽,功力又有所精进。他发现经过哲国人改进之后的柔功,的确能大大缩短韧带和肌肉柔软变形的时间;而起源于刺国的原始柔功,没有十几年的修炼,是不能有所成的。更加无语的是:很多刺国人居然把经历漫长艰辛所修炼的柔功用于杂耍,但是哲国人却改进功法,使之实战化,用于杀害刺国人。

    阮经天放下这些揪心的念头,又把柔功修炼了几遍,虽然异常疼痛,可是他咬牙坚持之后,惊喜地发现自己的身体能够轻微地变软和弯曲,其柔韧度比以前强了不少。

    晚上八点钟,阮经天突发奇想,把自己化妆成张百文的模样,然后又戴上墨镜和帽子,来到春申街89号的附近。他认真地观察周围,这里是古宅区,人烟稀少,一片寂静。他竖起耳朵,倾听古宅里的动静,似乎里面无人居住。

    阮经天摸进古宅院内,所有房间都漆黑一片,他进入其中一间房间的那一刻,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袭到他的脸上,他不由得浑身一抖。一个奇怪的低低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背脊发凉,寒毛直竖,他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他突然有立即退出的念头,可是他发现自己的腿变软,意识也逐渐模糊。

    “不好,房间里有迷香。”阮经天在晕倒之前终于知道自己被暗算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阮经天只知道自己的意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模糊,在某时刻,他终于可以一直保持清醒了。他刚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原来眼睛上被套了眼罩。他动动手腕,发现被人绑住了。他用力挣扎了一下,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手上的铐子变得更紧了。他的脚也被铐上了。

    阮经天尽力动动四肢,又挨个弯弯手指和脚趾,发现自己没有一处受伤。他又摇摇脑袋,碰到一个硬东西。他猜测是椅子的后背。他张开嘴巴,舌头可以自由动弹,这说明他的口中没被塞东西。

    他将脚抬离地面,然后又放下,鞋跟碰到地面的声音,显示地面很坚实,这个房间应该不是二楼或者以上楼层,这个房间不是很大。

    阮经天沉静下来,他知道此时任何的呼喊都是毫无意义的。他集中全部的精神,看看是否能挣脱自己手上和脚上的镣铐。他突然想起刚刚修炼的柔功,韧带和肌肉稍稍能够变形,他尝试了一下连小成也算不上的柔功,居然有门!他立即大喜,赶快全力运行柔功,正在此时,房门打开了,走进一个人。

    “张百文,你真的找到这里了!”一个声音响起,阮经天毫不吃惊地听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施展。

    有东西碰了碰阮经天的头,接着,眼罩被拿开了。灯光像针一样刺着他的眼睛,为了适应光线,他低头并眯起眼睛。

    “别紧张。”施展站在阮经天的面前,饶有兴致地看着。

    “想当年,你我同为蓝浦军校26期学员,意气风发,雄心壮志,可是现在你怎么成了杀手头子了。”

    阮经天逐渐适应光线了,慢慢睁大眼睛,看见施展表现出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他又低下头,沉默以对,他不敢出声,因为他并不能使自己的声音与张百文完全一样,面容可以化妆成与张百文完美一致,可是变声的技巧却没有掌握。

    “你为什么不说话呢?你还和以前一样,总是那么骄傲。当年,你说无人可以破解你的二进制密码,现在你破解了我布下的很简单的密码,你是不是感到很骄傲,感到我这是班门弄斧?嘿嘿,正是你的骄傲使你自己主动走到这里,不过,你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吧。”

    阮经天已经把手和脚从手铐中脱了出来,不过他没动,他等着施展说话。

    “张百文,不要硬挺了。你说,是谁请你杀魏克亚的?这个人和前几次行动请你的人是同一个人吧。”

    阮经天还是不吱声,低着头,看着脚尖。

    施展抬起阮经天的下巴,怒道:“张百文,看着我,快说!”他刚说完就张大嘴巴,惊呼:“你不是张百文!你是谁!”

    阮经天正欲有所动作,房门忽然被撞开,冲进三个黑衣人。施展迅速把灯熄灭,放弃阮经天,身子往地上一伏,滚向墙角。

第17章 鼎() 
阮经天也动了,他双脚蹬地,使屁股下的椅子和他自己仰面跌倒在地,他趁势摆脱束缚,把椅子踢向进来的三人,然后朝着施展滚动的方向像豹子般地追过去。他不敢直面对付破门而入的三个人,因为他居然没有听到屋外有人的声息,也许是房间的墙壁添加了隔音材料,但是更有可能的是这三人的功力比他高。阮经天心中升起数股寒气,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他想:施展是这房子的主人,那么他一定有逃跑的门路,只要跟紧他,就有逃生的机会。

    阮经天看见施展在墙角按了一下,翻起一张隔板,然后施展就失踪了。阮经天以最快速度掠过去,在隔板关闭之前跳了下去。隔板合上的一瞬间,他听到三声愤怒的喊叫。

    阮经天感觉自己像是在一个滑梯上迅速向下滑,他知道这是一条往地下的通道,很快他发现前方有圆形的微弱月光,他在光圈处停下,仰面向上看,立即明白这是下水道的井盖下方,上面的井盖已经被施展弄在一边。

    阮经天扔出爬墙索,身子一荡,向上窜去。在脚落到地面上时,三道寒光向他迎面而来,他明白这是施展的飞刀。他向后倒退,侧身躲过飞刀。此时,他听到背后的脚步声,才明白施展的险恶用心:发出飞刀的目的就是让阮经天阻挡后面的追兵。

    一道凛冽的寒气袭来,阮经天心中一紧,这袭击之人的功力比自己高。他知道此时绝对不能逃跑,逃跑的后果就是被斩杀。他手持匕首,转身迎向疾驰而来的凛冽刀锋。

    阮经天在刀锋触体的瞬间,全力施展刚修炼一点点的柔功,身体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扭动,袭击之人突然惊呼:“哲国武者!”,然后就是刀锋一顿,阮经天知道对方认为自己是同伙,想要收回劈向自己的刀势,可是稍晚一步,刀锋已经在阮经天的肩膀上拉了一下。

    阮经天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全力冲了出去,以最快速度消失在春申街上众多古宅的缝隙中。

    等阮经天回到铁帽子胡同的小院子时,他感到全身的精力都被抽走似的,他扑开房门,倒在客厅的地上。

    李蝴蝶正在客厅等着阮经天,见一个人冲进来就倒在脚下,吓了一跳,刚欲拔枪射击,就发现地上之人微弱地说:“师妹,是我!”

    李蝴蝶听出是阮经天的声音,立即扶起他,把他弄进自己屋内。

    阮经天迷糊中,知道是李蝴蝶在照顾自己,指指自己怀中,艰难地说:“黄色瓶子,把药抹在伤口上。”

    直到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阮经天才勉强爬了起来,他对自己昨夜的冒险后怕不已。看来,自己小觑天下英雄了,并不是修真就天下无敌了。

    他知道自己所受刀伤很严重,如果不是袭击者最后主动收力,那么自己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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