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惊而怕,知道遇到了厉害角色,果然将水中那人唤出来,登舟扬帆北上。(。),、、,!
第二十八章 诡异()
船行至万毒山,到了近岸果然看到传闻中的‘帝王山’,那一面硫铁矿果然金光闪闪如同黄金,崖上一个突出的‘陈’字占据了陈休的视线。
假的。
这不是什么地震大水导致的崖石脱落露出的‘陈’字,而是人工而为的。旁人看不出来,却是瞒不住陈休。
原来齐醉亭在太上湖忙的就是这个。两个船夫也是惊叹,“真不明白,上天都认陈国为天子了,显国还抵抗什么?”
陈休笑,他们要达到的就是这种效果。再看前面自尽到了,陈休跳水而去,上了岸沿着记忆找到大概的位置,爬上崖顶,就看四处几乎没有变化,那一泓瀑布似乎窄了。陈休找到那块石头站了上去,任由石头把他吞噬。
信陵
长孙乌义已经控制整个信陵,皇宫被他的人重重包围,他要逼启辛退位。如芸珠若说,这个经历了几百年的皇都送走了韦无妄,又迎来了长孙乌义。
城中一片大乱,魏呈武奉芸珠之命便要出城,到了城门便被拦下,押到长孙乌义面前。
“魏大人,哪里去?!”长孙乌义冷笑道。
魏呈武不答。城中大乱,长孙乌义正要杀一儆百以立威信,正巧魏呈武便撞到这个当口。
“拉下去,砍了!将尸体挂在刑场之外!”长孙乌义喝道,手下几人拉住魏呈武退下。
魏呈武惊,瞪着长孙乌义大骂,“我魏呈武一生崇敬英雄,没想到死在你这个鼠辈手中!”
在长孙乌义的大笑和魏呈武的怒骂怒骂声中,魏呈武被拉倒刑场之上,烈酒洗刀,大刀扬起落下。
随即有人向长孙乌义禀报,“大将军,魏呈武已死,尸体悬于刑场之上,城中人见着多有惊恐,不敢再妄议。”
长孙乌义大笑。大笑声中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刑场之外的那条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众人并没有察觉道的不同,没有恐惧,没有躲避,因为那刑场之上根本就是空空荡荡,没有悬挂人的尸体。
本来应该已经死了的魏呈武此时正在南城城外,他的身边还有一匹马,和他的行李。
魏呈武疑惑,望着来送他的那个黑袍人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小子,“这是怎么回事?”
胡猫儿笑,拍拍魏呈武的肩膀,“你去做你的事吧,这些和你无关。”
魏呈武惊,是这两个人救了他,再看那这只有一匹马,却是奇怪,“两位不走?”
“不走。”
魏呈武心道,他是在刑场之上被他二人救下的,却没有听到打斗动静,这两个救了他的人应该是长孙乌义军中的人,所以才能悄无声息把他救下。想着便要拜谢,“两位救命之恩,在下必定报答,只是若是长孙乌义知道我已经逃脱,必定搜捕信陵,你们两个怎么逃脱?”
“你放心,就算他知道了我们也不会有事。”胡猫儿笑。
魏呈武不明白。
胡猫儿盯着魏呈武,想着笑道,“演戏你知道吗?”
“知道。”魏呈武看着胡猫儿,从那一张脸上看不出,他是个隐藏的好手。
“我们在陪着长孙乌义唱戏。他会以为你死了,会以为整个显国都已臣服于他,他还会登基做皇帝。”胡猫儿笑道。
魏呈武惊,只觉得背后一阵陈凉意,诡异而恐怖,而长孙乌义正处在恐怖的最中心他却不知道。如果胡猫儿说的是真的……魏呈武不敢想,“你为什么这么做?”
“承诺。这是交换条件,他帮我解决韦无妄,我帮他登上帝位。我要让他做皇帝,不过真的给不了他。”胡猫儿笑道。
魏呈武更是说不出话来,原来长公主说的那些希望韦无妄死的人就是这些人。魏呈武看看胡猫儿,那一双眼睛似乎深不见底,阴森恐怖。魏呈武心中更是大惊,也是,有这样的人希望韦无妄死,他还能活多久呢?魏呈武向胡猫儿告辞,转身上马向西奔去。
韦无妄的死最高兴的莫过于吴国,消息传来之时,吴王当即下令大宴群臣。
这是启恒唯一同意吴王的一次,他的大仇报了,他只痛恨不是自己动手。还有王宫之中的云裳,那个女人他一定不会放过。
因为这场大宴,峪口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姜成死了。他被发现的时候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胸口插着的是他自己的刀,或许因为醉酒,房中连打斗的痕迹也没有。找不到凶手,没有怀疑对向,没有人知道有谁出入此处。在守卫森严王长孙府,谁能出入自如而不被人发现?谁有这样的轻功?吴瀛几乎想到了陈休。
不过这不可能,陈休没理由夜闯峪口,只杀一个姜成。姜成还有什么仇人?没有头绪。
其实姜成的确是还有一个仇人的,不过这个仇人见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就是邵子安。
根源在小珠的死上。邵子安易怒记仇,姜成杀了小珠理当偿命,当时他压下怒火不过是忌惮姜成的武功比他高,又害怕杀了姜成无法逃脱,不过没有比姜成烂醉如泥机会了。
邵子平没有那么好的轻功,却有任谁也无法比拟的水性,王长孙府花园的水池连接城中人工挖掘的后海,不过封闭区域有百丈,没人能闭气游百丈。除了邵子安。他就是潜水闯入长孙王府,趁姜成醉的不省人事杀了他,又潜水而逃。
四更时分邵子安逃出,回到将军府,悄悄回房把衣服换了,再出来时发现邵子平正在等着他。
“你干什么去了?”
邵子安对邵子平自然不会有隐瞒,况且以邵子平的心机他也根本瞒不住。“杀人。我把姜成杀了。”
邵子平起身冲着邵子安就是一拳。
“杀了姜成!你说的轻松!你知道如果暴露了,我们两个就会死无葬身之地!”邵子平怒道。
邵子安亦怒,大喝一声冲邵子平就是一拳,“有仇必报这是我的性子!什么狗屁将军,狗屁侯爷,我不稀罕!别人把韦无妄杀了,他们却在这高兴,说什么自己大仇报了,嘿!照这说法他好好活着,早晚熬死韦无妄不也是一样?我邵子安不是那样的人,有仇我记着,自己去报!”
“报仇!呵!报仇!你还真是恩怨分明,有本事怎么不去打死他,趁他大醉杀了他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到处嚷嚷去,报仇!报仇!你怎么不把自己填进去。”邵子平又是一拳过去。
这二人扭打到五更天亮,都已是鼻青脸肿,满身是伤。(。)++,、、,
第二十九章 旧事()
游隆谷战局依旧胶着,从信陵的情况来看或许应该再等等再全面出击。
谷东的关隘中,魏呈武已经到了。他单膝跪地,将鸿鸣刀高高举起。而苏令也有些失魂落魄。
“长公主突然吐血,恐怕……已经不行了。”魏呈武道,又禀道,“信陵城里发生大便,还请小侯爷早做决断。”
什么决断,挥师进攻信陵吗?苏令苦笑,此时从游隆谷关隘撤退,等于是将显国徒手让给陈铭。他若撤兵,陈铭必定前进,一旦他们进了游隆谷,这大显的江山就再不姓启了。
可若不回,母亲又重病在身。
魏呈武又道,“长公主命末将将鸿鸣刀交给小侯爷。”
苏令长叹,缓缓上前,拿起这柄曾破开自己父亲肚子的刀。
“还有一句话。”魏呈武道,“长公主让小侯爷想想长公主说过的话。”
苏令突然一愣,抬眼望着魏呈武,再看看手中鸿鸣刀。母亲的话。是那句吗?
游隆谷西
陈休在消失将近一个月之后终于又重新出现了,看起来却是形色匆匆。
“大哥呢?”陈休闯进军营大账要去找昆吾,却不见人。
大哥你在哪儿!我已经知道的事了,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陈休几乎想哭,他不喜欢陈铭现在的样子,却没有想过他这些年可能承受的痛苦。他已经知道了,在大梦崖,他得到了那个答案,关于玉简,关于心头血祭。
“持简人会慢慢失去知觉变成石头,除了把灵魂交给玉简之外还有另一个办法。找属从。找希望得到性命的人他们以心头之血为祭,向持简人献出‘生气’,而持简人给他生命。”
“不是永生,是交易。持简人之所以会慢慢变成石头就是因为失去了生气,可是他们是不会死的,他们用无尽的生命做交换。那些将死之人当然会愿意,尤其是时间还有未完成之事的人。”
“不是没有代价。属从的生气被持简人消耗,他们是活着,却没办法向正常人一样生活,他们时时刻刻都在忍受着痛苦。而没个属从要忍受的痛苦都不一样。”
不用再说了,陈休已经明白了。
箜西是属从,陈铭也是。陈铭的确死了,可他还有未完成的事,有人愿意帮他,作为交换他将付出他的生气,以后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在世间游走。可那个持简人是谁?是不问?时间不对。不问是和戴一鸣一起去见的陈铭,但戴一鸣也说过他们认识。或许是他,只不过之后不问又离开了,毕竟他又带来了一个小孩。
陈休还意外弄明白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刘芷儿的病。
很久之前,刘芷儿生了一场重病,那时候她应该也遇到了这个持简人。她也完成了这次心头血祭,可是却没办法完全成为属从。因为刘香丸一直救治刘芷儿,刘芷儿的意识始终存在,在和持简人的意识相抗衡,恐怕没有办法将她变得正常。
刘芷儿重病,这已经是将近三十年了,也就是说那个持简人得到玉简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难道是朱蛮刀的父亲?不会,他的父亲早已经死了。
陈休闯进大账要找陈铭,却不见人,当即冲出帐外,正要问人却看远处昆吾和不问已经缓缓过来了。
“大哥!”陈休望着昆吾苍白的脸,不由得大喊道。
昆吾没有表情,一双冰冷的眼睛在陈休面前停住好久,缓缓道,“进账吧。”
“是,大哥!”陈休再唤道,至少他已经知道陈铭并不是冷漠,陈铭没变,是他错怪陈铭了。
陈休望着陈铭,想问问陈铭是不是还好,可是又问不出来,他明明是不好的。
“大哥,我想知道当年的事。”陈休道。
陈铭微愣,抬头看看不问,“当年又是什么时候?”
陈休恳切道,“我已经知道心头血祭的事了,我想知道谁是持简人。”
“不知道,他带着面具。”陈铭道。
他为什么要带着面具?陈休疑惑。
不问接过话来,“百里随那里的那片玉简已经拿回来了吗?”
“还没有。”陈休道,疑惑的看着不问,“你什么时候去的卫国?”
不问一笑,“从陈国离开之后就直接去了卫国,之后有些事情离开过公子一次,回去的时候还遇到了连云寨的十一寨主。”
陈休好奇,“你离开是什么事?”
“接‘不知’。”不问道。
陈休想起来了,是给之前给昆吾驾车的小孩。那个小孩也是乖乖的,难道他也是属从?他在忍受什么痛苦呢?如果他也是属从的话,那这事就更怪了,难道持简人是不问?如果是,那他为什么不承认?陈休问道,“‘不知’是什么人,要你回去亲自去接?”
不问摇头,“其实我那次也不是去接‘不知’的,而是先我几年出山的师姐因为被仇家追杀,向我求救,不过等我赶到的时候师姐已死……不说也罢,只有那个孩子还活着,等他醒过来我问他,他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想或许他是师姐的儿子,又看他可怜就把他带着。因为不知道他名字也不知道他身份,所以就叫他‘不知’。”不问说着突然一笑,看向陈休,“你究竟想问什么?”
“我想问你和那个持简人是什么关系?”
不问笑,“如果是我,我为什么不承认?”
也是,对于不问,这的确没什么好隐瞒的。再说刘芷儿的事已经是三十年前了,三十年前不问才多大。
陈休想着又一笑,“大哥,这次来我是给你送这个的。”
陈休把昆吾剑递上去,陈铭有些停顿,终于还是接过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铭道。
“你是陈国世子,这拔剑理当给你。我这次去找百里随,除了玉简还会带还有一个东西回来,你一定想不到是什么。”
“什么东西?”
陈休得意笑,“你多了一个弟弟。陈长生,三个让我带他来找你的,不过路上发生了点事……”陈休笑,不由得挠了挠头,“算了,我还是尽早动身好了。”
陈休离开大账,快马向北。(。),、、,!
第三十一章 同行()
“你们干什么去了?”夏溪道。
陈长生狡辩道,“没什么,睡不着。”
他眼神闪烁,怎能骗的了夏溪。
“陈休呢?”
陈长生道,“我们怎么知道,也许他走了吧。”
夏溪详怒,看向百里笑,“你说陈休在哪呢?”
百里笑看看陈长生,又看看夏溪,半晌指向山上。夏溪看一眼和百里随两个向山上去,找到湖边。可怜陈休在水里不能喊叫,百里随也看不到他。
“他在哪呢?”夏溪问道。
“我哪知道。刚才还在这儿呢,可能是走了。”陈长生辩解道。
夏溪喊了几声,果然没人答应。陈休口中含着芦苇不能开口,情急之下扭着身子乱晃。百里随见水中有东西,这才得知陈休在水里。至此陈休已在水中泡了一个时辰。
待到百里随把陈休救出水,陈休只觉冻得身子冰凉。回了神,便要教训陈长生,一扭头两个小孩都躲到夏溪后面去了。
陈休气恼得没办法,瞪着陈长生道,“算了,我还懒得麻烦,你不想走我自己走。”
陈休可以这么说,却不代表他是这么想的回去休息一夜。
等陈长生醒来就发现自己趴在马背上,手脚都被绑着,周围环境陌生。
原来陈休回去趁陈长生和百里笑熟睡把他绑了带出来了,陈长生发现也只能干瞪眼。
“你别得意!你把我绑起来,等一会儿百里爹爹追上来有你好”陈长生冷哼道。
陈休笑,“嘿,正好,绑你的这个绳子还是百里随给我找的呢。”
陈长生愣住,想着突然大叫,“你放开我!”
陈休揉揉他脑袋,心里暗笑,他以后肯定比自己能闹。
“你放开我!”陈长生哭闹道,好半天见陈休完全不搭理,又不见百里随追来,似乎也放弃了。“你送来我,反正我不认识路,也不知道这儿是哪,又回不去了。这么绑着太难受,你放开我,我自己走。”
陈休笑,陈长生又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认他怎么说就是不肯放他。
这时路上两人打马经过,两个人大概都是三十来岁,身边都带着剑,陈长生打量这二人突然喊道,“救命啊!”
救命一喊,那两人勒住马,拦住陈休,又看看被绑着的陈长生,当即拔出剑来,“他是你什么人?”
陈长生看着得意抢过话来,“不认识,我不认识他,他来我们家把我偷走了!我爹妈正找我呢,你们快救救我!”说着却没见陈休辩解,想着奇怪,扭头看若去却见陈休正笑。
“你们别听他胡说。”陈休道,说着一拱手又道,“在下陈休。”
“是陈国公子陈休?”一人道,说着当即回礼,“在下尚远,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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