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急谏道:“董贼此去,必焚烧宫室,而后劫迁天子,当此洛阳人心惶惶,便是海内亦为震动,不知所归:此天亡董卓之时也,一战可定!虎牢已无大军,本初何故还要故袭虎牢?正当统军而进,追袭董卓啊!”
袁绍却道:“董卓有吕布为辅,我们不可轻进,莫若先取虎牢,缓缓而进,才是长计。”
曹操恨极,骂道:“竖子不足与为谋!”随后点齐了自家的五千人马,便要去追击,陈留太守张邈怕他有失,命部将卫兹、卫弘兄弟,统兵三千随行,另有刚刚赶来会盟的,自领乘氏县令的李家族长李乾感曹操之义,特率一千家兵,带了自己的两个长子李整、从子李典随行,循着董军撤退的方向追了下来。
出于荥阳大周山洛口的汴水在初春的天侯里向东缓慢的流着,此时上游的冰封还没有破,河水不进入春汛,有得地方河水薄得都能看到河床,曹军奋力向前,不顾一切的淌河而进,曹操只怕走了董卓,不住的催促,大军略显脱节,眼看着大军就到了大周山脚下,金鼓齐响,吕毋率大军冲杀而出,就与曹军冲个对头。
吕毋催马上前,大声叫道:“曹阿瞒何在!”
曹操催马向前,他也没看出吕毋是男的还是女的,长鞭一指,叫道:“逆贼!尔竟敢有震动帝京之恶念,可不怕天厌吗!”
吕毋放声狂笑,道:“曹贼,无义的匹夫!你满口仁义道德,却忘了吕伯奢是怎么死得了吗?”
曹操惊愕莫名,在他身后夏侯惇大声喝道:“哪里来得那多废话!吃我一枪!”催马拧枪向前杀了过来,吕毋横一条左右分天戟冲上来和夏侯惇斗在一起,二人刚杀了不到三个回合,两侧里杀声四起,张辽、段煨两路人马分别杀了出来,冲进了曹操军中,右军的李乾堪堪挡住了段煨,左军的卫家兄弟却挡不住张辽,眨眼工夫就被冲破了右翼,卫家兄弟没有打过仗,眼看并州狼骑当真如恶狼一般的冲过来,心下恐惧,丢了本军向着曹操的中军而来。
中军立时大乱,偏赵良栋又率军从后杀出,整个曹军再难控制,曹操眼见张辽催灰影宝马,执问天神枪向着自己杀来,胆气泄去,大叫一声,拨马先走,大军立时乱成一片,夏侯惇心慌失手,被吕毋一戟砍飞了头盔,不由得带马而逃,吕毋率中军掩杀,本来就没有多少战斗力的曹军,被西凉军好像赶鸭子一样赶得上天入地一般的四下奔逃,军马完全溃败,无法收拾。
曹操身中两箭,丢了众将只管走,好像没头苍蝇一般乱窜,好容易甩开追军,刚要喘口气,又是一阵喊杀声响起,董耀宗提着一根大铲子,也不骑马,就带着一伙步军杀了出来,凶神恶煞一般向着曹操冲了过来。
曹操眼看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不由得放声惨啸,拨了佩剑就要自杀,就在这个时候,两骑马从董军身后杀了出来,前面曹洪,后面曹纯,兄弟两个好像猛虎下山一样,把西凉军硬是给冲开了一条道路,杀了过来。
董耀宗眼看自己的部下被杀得人头滚滚,不由得怒火填胸,轮着大铲子过来,向着曹纯就打,曹纯轮起手中的凤翅流金镋只一合就把董耀宗给挑死在马前,西凉军哪里还敢上前,只能在后面起哄。
曹洪下马,把曹操扶到自己的马上,拉马就走,曹纯横镋断后。
三个人走了不到一刻钟,后面的追兵就赶上来了,吕毋一骑当先,大声叫道:“曹贼,把命留下!”率军冲了过来。
曹操眼看后面的追兵越来越多,不由得叫:“曹****在这里了,二位贤弟自去吧!”
曹洪沉声叫道:“天下可无洪,不可无公,只管走!”
曹纯已经很疲累了,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小孩儿把凤镋一合,吼道:“有我断后,看谁能伤了兄长!”
吕毋冲上来和曹纯杀在一起,连斗了三十几个回合拿不下曹纯,张辽眼毒,看出曹纯乏力,不然的话,只怕吕毋很难和他打上三十几个回合,他生怕吕毋有失,不能向吕布交待,与是催马上前,和吕毋双战曹纯,曹纯打发了性,把一条凤翅镏金镋轮开,逼得吕毋和张辽全无进攻之能,这个时候段煨赶到,也挺大刀上阵,三个人就如十二女将战吕布一样,走马灯一般的围着曹纯撕杀,曹纯本来就年幼,加上打了一天了,体力渐渐不支,而那些董军早就把曹操和曹洪围住了,眼看曹家兄弟就要死在这里,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彬、夏侯成、曹变蛟几个依次寻到,拼命护着曹操,直杀得八兄弟人人带伤,这才甩脱了西凉军,向虎牢关方向逃去,吕毋还要追,恰好在汜水关战败的刘备、马腾赶到,段煨生怕有失,劝住了吕毋,这才让曹操逃出一劫。
(本章完)
第95章 九十七:一片浮云()
丁立的人马驻扎在上党郡陭氏县北,这里向北就是太原郡,向西就是河东郡,而向西北则将进入霍太山区,丁立到了上党之后,选了又选,把驻军地点,放在了这里,不过他借口怕军马扰民,所以把大军驻扎在县城以北,而同来的张扬则率军进入了陭氏县。
此时丁立、陈宫、樊梨花与一众将领正在帅帐之中商议着军情。
陈宫沉声道:“主公,而今之势,上策就是拉拢张扬,他虽然不是真正的上党太守,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了,他在上党也算是有一定的根基了,只要他肯帮助我们,袭取太原并不是难事。”
“其次呢。”丁立淡淡的道,陈宫犹豫了一下,接着道:“次之就是交好卫家,既然夫人和河东卫家的人,您现在手握重兵,和卫家应该能很好的拉拢好关系,卫家树大根深,有他们的帮助,我们也能好办一些。”
“再次呢?”丁立面无表情的说道。
陈宫眼中闪过一丝不满,道:“再次只怕就没有什么好计策了。”
丁立长叹一声,道:“公台,我知道你说得都对,但是卫家虽然……但是他们不会接受我,所以找他们完全没用,而张扬……只怕也就是在这一两天之内,就会和我们翻脸了。”
众人无不动容,陈宫沉声道:“主公这么说,可是有什么蛛丝马迹吗?”
丁立摆了摆手,不再向下说,樊梨花想了想道:“主公,既然如此,莫若插入霍太山,走吕梁山向北,只要靠近黄河,我们就能与冲进匈奴人的地盘,那个时候,不管是河西、还是太原,那一郡的人马都不能牵制我们了。”
上杉谦信也道:“黄河一带,惟这九曲地带最为富绕,吃用都可以取只于当地匈奴人,不必担心供给。”
丁立翻了翻白眼,心道:“你这是在让我抢你的族人,你不清楚吗?”
上杉谦信看出丁立的心思,不屑的道:“他们又不是我们部落的。”八重冷哼一声,道:“你们部落都死光了。”
上杉谦信淡淡的道:“你要是怕抢了你们部落的,你让你们部落的人也都死啊。”
丁立急忙在八重反击之前叫道:“你们两个对霍太山的地形清楚吗?”
八重摇头,上杉谦信从怀里取出一幅绢来打开,道:“这是我去年从霍太山出来向洛阳去的时候画得地形图。”做为历史上挂了号的名将‘越后之龙’是有她的过人之处的,丁立和陈宫两个人仔细看了看画得密密麻麻的素绢,同时微微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中军督慧英叫道:“报!张太守求见。”
众人一齐站了起来,慧梅手脚麻利的把东西都收拾起来,丁立冷笑一声,道:“这就是来和我们绝交来了。”说完一把抓住了陈公,叫道:“公台先生,我与先生相识以来,对先生言听计从,请先生不可以为小事而怪丁立!”
陈宫先是一怔,随后想到自己前几天对丁立很有几分不满,以至少进言了许多次,不由得脸上一红,沉声道:“请主公放心,陈宫再不敢妄行。”
丁立满意的一礼,道:“我这里谢过先生了。”说完叫道:“请张太守!”
张扬随着慧英进入大帐,笑呵呵的向着丁立一拱手道:“贤弟,愚兄来得突然,还请贤弟勿怪。”
丁立走过去携了张扬的手,回坐到帐中,笑道:“稚叔兄,这话从何说起啊,我请你还请不来呢。”此时众将纷纷向张扬行礼退下,只有陈宫一人留下,而慧梅则取了煮酒过来,这个时候的饮茶已经很流行了,但是重大场合还是以酒为主,以****为贵。
慧梅半跪在那里,素手煮酒,圆圆的鹅蛋脸在火光之下,红彤彤的,映得好像透明一般,一员小将站在张扬身后,不错眼的看着慧梅,眸光如水,波动摇荡,那份情意都要溢出来了,丁立早有所觉,看在眼里,怒从心起,牙巴骨咬紧,青筋跳动。
慧梅把酒送过来,取了蜜枣给三人过酒,陈宫喝了一杯酒之后,笑道:“张太守匆匆而来,可是有事吗?”
张扬一笑道:“我来贵处有两件事,第一;是想问一下,德方准备什么行兵啊?”
丁立思忖片刻,道:“我军后天就会向襄陵进兵,稚叔兄呢?”
张扬微微一笑,取出一封信来,道:“德方,这是董卓让人给我送来的,你先看看。”
丁立拿过来扫视了一眼,立刻满面堆笑的道:“恭喜稚叔兄,建义将军、河内太守,稚叔兄守得云开见月明,总算是得到了朝庭的封赏了。”
张扬哈哈大笑,道:“德方,我张扬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接受董卓老贼的封赏,我把这信拿来,就是想向你证明,我要和董卓老贼誓不两立!”
丁立笑而不语,张扬又道:“我这次来,就是准备和德方共进共退的,我已经命大将杨丑率军到向襄陵进发,我军就为德方开路好了。”
陈宫笑容满面,但是眼中寒芒一动,心里对张扬已经起了杀机,他相信丁立不会信口开河,那就一定是有了什么张扬要暗算他们的证据,而张扬现在把人马都调出来了,下面就要对他们进行威胁了,如若得不到他想要的,立刻就会翻脸,在陈宫看来,两方平等,有什么事可以商量,却绝不能接受威胁。
丁立自然清楚张扬的心思,听到张扬近呼威胁的话,他也没有了心情,道:“稚叔兄,你有什么要说的,说明白吧。”
张扬脸上闪过一丝不满,但还是笑着说道:“是这样的……。”他向后一指,道:“这是小儿张鼐,前日我们两军共行,他看到了贤弟身边的慧梅姑娘,不由得就看入了眼,求了我好几天了,所以我这次来,第二个目的就是想请坚弟玉成他们,把慧梅姑娘,与我小儿为妻。”
丁立眼中冷芒一动,慧梅浑身一颤,陈宫及时开口,他知道自己要是说得晚一点就要打起来了:“哈、哈、哈……,张公,这个你就说晚了,慧梅已经被袁胤将军之子求去为妾了。”说到这里陈宫冷声向慧梅道:“还不退下!”
慧梅低头退下,陈宫摆手不让张扬开口,又道:“虽然当时我家主公冲动了一些,但是我劝住了我家主公,所以他后来已经同意了,必竟袁公提出,愿意以助我家夫人经营梁国,我们不能不答应啊。”
张鼐心下焦急,闪身出来,向着丁立一礼道:“丁叔父,小侄愿以妻礼迎娶慧梅姑娘,也愿助叔父全力经营并州!”
丁立一直没有说话,因为陈宫在说谎,他根本就没有再和袁家联系,丁立搞不懂陈宫是什么意思,所以由着陈宫说。
陈宫笑容收敛道:“张公,令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张扬恨恨的瞪了张鼐一眼,无奈苦笑道:“德方,你北上的目的不是为了进攻河东,而是为了向北,倚着并北五郡,经营并州?我说得可是吗?”
丁立慢慢的点点头,道:“稚叔兄说得对。”
张扬傲然的道:“我在令尊门下,曾为武猛从事,在并北五群之中,远比贤弟有名望,就是在匈奴人那里,我与南匈奴讨贼将军于夫罗交好,他一直想要回到匈奴,为其父报仇,只要贤弟同意这门亲事,我和于夫罗就都是贤弟的马前卒了。”
丁立冷笑一声,当初讨伐叛贼张纯的时候,朝庭下令南匈奴派兵支援,这于夫罗是南匈奴大单于栾提羌渠的长子,奉命南下,可是不久南匈奴发生叛乱,栾提羌渠被杀,南匈奴拥立须卜骨都侯为单于,于夫罗跟着自立为单于,但是汉朝为了方便控制南匈奴,一面派人挑动南匈奴刺死须卜骨都侯,一面严禁于夫罗回南匈奴,怀恨在心的于夫罗干脆和黄巾军一道四处劫掠,本来董卓奉命讨伐,杀得于夫罗上天入地,偏巧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董卓率部进洛阳了,于夫罗得以喘息,又和张扬混在一起,以讨董为名,进入上党。
袁绍曾经劝过张扬,不让他接触于夫罗,可是张扬不听,后来于夫罗再反,大掠上党,把张扬掳走,若不是袁绍出兵,张扬就死了,现在他竟然还向丁立推荐这个混世魔王,丁立用古怪的眼看神看着张扬,心道:“你认为爷和你一样不长眼吗?”
陈宫大喜道:“若能如此,张公当真是我家主公的大恩人啊!”
张扬捻须微笑,陈宫沉吟一下道:“张公,你看这样可行,我们马上派人,把给袁公的信追回来,然后再选一个好日子来说这亲事,如何啊?”
张扬向着丁立看去,丁立看到了陈宫向他丢了个眼色,急忙笑道:“好,全由公台做主。”
张扬大喜,叫道:“鼐儿,还不把信物奉上!”张鼐捧了一把剑上前,道:“此剑名曰‘青龙剑’是我张家祖传之物,愿以此剑为聘。”
丁立看着陈公,缓缓的把剑接了过来,道:“那好,我就代她收了。”此时丁立已经有些装不下去了,但是张鼐还在眼巴巴的等着回礼,陈宫急忙起身,道:“这回得东西当是女儿家的贴身之物,一会我们让人送过去吧。”
张鼐心有不甘,但是眼看丁立不说话,只得向老父看去,张扬心道:“我们夺了丁立的心爱,他能答应也是不得已,再坐下去就是自讨没趣了。”于是连声答应,扯了张鼐离开了丁立大营。
(本章完)
第96章 九十八:偷袭()
丁立连送都没有送,陈宫把人送走刚一回来,丁立就历声叫道:“公台先生……。”陈宫不等他说完就道:“主公,这张扬果然已经和董卓一心了!”
丁立一怔,陈宫回身道:“慧梅,把酒具撤下去,请樊梨花将军过来。”
慧梅应声进来,陈宫看着她一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劝主公把你送出去的。”慧梅不好意思的一低头,把煮酒的器具都撤去了,又把樊梨花找来了。
陈宫沉声道:“主公,张扬若是真心为求亲,必然会语言卑谦,而且不得到信礼是绝不会走得,可是他两样都没有,我猜他们已经和董卓的人沆瀣一气了,我刚才虽然把他给稳住了,但是最好我们还是马上离开。”
丁立有些奇怪的看着陈宫,他相信系统不会骗他,在他没有直接拒绝之前,张扬不会向他动手,可是陈宫这么确定,搞不明白他是怎么断定的,其实丁立不知道,陈宫完全没有确定张扬已经和董卓联手,而是对张扬所谓的联合不满,以张扬摆出来的嘴脸,一但联合,主次难分,所以陈宫要把这个苗头抢先掐灭。
就在这个时候,李波在门外求见,丁立摆手道:“让他进来。”
慧梅一挑帐帘,李波大步进来,叫道:“主公!末将手下回报,董卓接受李儒提意,准备放弃洛阳,迁都长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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