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凤扬摆手道:“算了,丞相都没有怪你,我还怪你做什么,你说说,打算带多少人马吧。”
曹婴这会起来,先和安妮见礼,安妮笑眯眯的道:“曹相,我们是李华梅将军在海上的朋友,此番受了朝廷的招安,我家大首领唐埃斯坦巴卡特琳娜,也就是海上人称红发迪波的,被封‘平倭军水军提督,现在以天使的身份,已经到了青州,拜见魏王,小将被封为平倭军行军左校,特来接曹相,小将的结义妹妹,玛丽里德被封为行军右校,现在海上,指挥着我们的水军,我那妹妹以前在英国骑兵团里当过兵,我们有五千水军,也能上岸战斗,足以应付陆上了。”
曹婴连忙道:“却是劳烦安妮将军了。”她不知道,这安妮和玛丽,正是后世名扬一世的姐妹海盗团的首领,也是丁立召焕出来的。
杜凤扬心道:“丞相这么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那我也没有必要挡着,不如卖一个人情给曹婴。”想到这里,道:“我这里再拨五千军给你,应该也够你用得了,至于将领,我不好安排,你和谁好,你就和谁商量,让她和你一起去吧。”
杜凤扬的话音没落,一旁的董春瓶闪过身来,向着杜凤扬一礼道:“都督,我与曹婴最好,情愿随她前往。”
曹婴急忙道:“好妹妹,你何必跟着我走啊,这里自然有你建功立业的地方。”
董春瓶一笑道:“好姐姐,你也知道我,我也是背着仇恨的,但是我去找谁报仇啊,还不如就和你走了,眼不见心不烦了。”
董春瓶是董家族人,现在董槐、董白两个都被软禁了,而丁立又是杀了董卓的凶手,她留着确实也有些不安心,曹婴想明白这些之后,也就点头道:“那好,我们姐妹一起去东瀛,为我大汉开疆拓土!”
杜凤扬眨着眼睛,看着曹婴和董春瓶,心道:“你们是什么样的‘姐妹’呢?”她只想想,就觉得脸上发红,急忙把这个念头给丢了开来。
当下曹婴就在杜凤扬的军中,选了五千愿意随她离开的,然后就随着安妮,到了泉州上船,一路向着青州而去,先与玛丽里德的人马汇合,然后一路南行,不几日就临近了东莱,看着渐渐就要到岸,曹婴的目光中闪过复杂的光茫。
三日之后,大军到了东莱,就在那里上岸,然后曹婴留了安妮、玛丽二姐妹在东莱管领着大船,自己带着一路人马,还有董春瓶,就向着青州而来。
曹婴从北边来了,不日就到青州的消息,很快就送到了曹操的耳朵里,曹操这会连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外面有一个私生女了,因为丁立要是搞鬼,那不会让这女人过来,考虑再三,就派了曹丕亲自出城迎接。
曹婴的人马到了青州,离着还远,就有人报,魏王世子前来迎接,曹婴的脸颊上肌肉突突跳个不止,董春瓶看出不对,伸手抓住了曹婴的手,叫道:“姐姐!”
曹婴尽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向着董春瓶微微点头,然后就催马向前,眼中变得无悲无喜心道:“我已经决定了,从今以后,我就是曹婴,再和那‘曹昂’不沾边了,那曹丕只是我的一个没有什么关系的弟弟,我用不着理会。
曹婴的心绪平静下来,可是曹丕一看到曹婴险些就叫出来,这张脸他是那么的熟悉而又那么的莫生,让他几乎不能把持自己。
曹婴从马上下来,平静的一礼,道:“见过世子。”
曹丕看着曹婴那身女装,不由得暗骂自己吓自己,只是这会想要恢复心情,却是怎么也不能了,只能是皮笑肉不笑的道:“曹相,却请进城,家父还在城中等候呢。”
二人并骑进城,街上这会都是看热闹的人,若不是有军兵拦着,都要冲到他们面前来了,曹丕试探的说道:“听朝廷圣旨,曹相是丕的姐姐,不知道。”
“见了魏王,魏王自有道理。”曹婴不想和曹丕说话,一口给怼了回去,曹丕心中虽然不悦,但却没有办法,又试了几番,只是曹婴都不接招,只得罢了。
一会的工夫,他们到了王府,一众官员陪着曹婴到了银安殿,曹操就在殿门口站着,曹婴一眼看到,本来平静的心,再也遏制不住,跌跌撞撞的过去,侍卫想要拦的时候,曹操却挥手让侍卫都退了开来,皱着眉头,眯着眼睛,走了过来。
父子两个撞到一起,曹婴就跪到在地,伏在那里,向着曹操放声大哭,哽咽的叫道:“父父王!”
曹操只觉得一颗突突乱跳,脸色都变了,伏身过去,就把曹婴给扶了起来,双手托着她的双臂臂肘,嘴唇颤抖着,半响走不出话来,曹婴知道曹操已经认出她来了,只是还不能确认,于是轻声说道:“爹爹,那书房之中的地图,还好好的安挂在那里吗?”
“啊呀!”曹操大叫一声,整个人都是一晃,身后曹丕等人急忙过来要扶他,被他一把推了开来,随后抱着曹婴叫道:“我的儿!你你怎么这样回来了!”
所有人都傻了,心道:“主公啊,大王啊,你不是说你不知道这个女儿吗,怎么这么一会就‘我的儿’了。”
曹操这会哪里还管得了别人的目光,就抱着曹婴不放,曹婴轻声说道:“父王,我现在就是你的女儿,我回来看你来了。”
曹操那是什么人,精得就和猴一样,眼中寒茫一动,道:“可是那丁立害你至此?”
曹婴摇头道:“往日种种,都不必再提了,若无丁丞相收为我徒,孩儿早就死了!”
曹操眼看曹婴不愿意说,当着这些人也不好再问,就拉着她进了银安殿,却不再见人,把所有人都给赶走了,然后就和曹婴小声说话。
曹婴把自己去丁立那里学画图的事说了,但是回来被害却没有再说,不管曹操怎么问也不肯讲,曹操也不是傻子,猜也猜出来曹婴必是在自己这里遭了暗算,不由得暗暗伤悲,也不再追问了,曹婴已经这样了,要是问出来背后的黑手,自己是处置还是不处置啊。
曹婴宽慰的道:“父王,您也不必为孩儿伤心,孩儿现在地位,也不在您之下了,而且这么一去,也给我们曹家留一条后路,但凡父王有个马高蹬短,孩儿那里,就是一条退路了。”
曹操长叹一声,道:“只是你这样子,要怎么成亲啊。”
曹婴一笑道:“兄弟们这么多,只把与一个孩子给我,我也就省了成亲的事了。”
曹操叹了一会气,道:“罢了,你军中粮草,为父为你张罗,为父手下有一大将,名叫陈矫,我让他再带一万精兵,随你西去吧。”
曹婴辞道:“孩儿已经有一万大军,我手里的船有限,带不走那么多人的。”
曹操摆手道:“这你放心,我们青州虽然没有船,但是那卑弥呼来我这里求救,她带了数十艘战船,为父都给你就是了。”
本来曹操想把卑弥呼留下,藏在帐中,自己赏玩,但是这会却歇了这个心思,想着就让卑弥呼跟着曹婴回去,也多少能帮帮曹婴。
父子两个又说了一会话,然后曹婴劝道:“我师父让我转告父王,他看在您还没有忘了大汉子民身份的份上,先不想您进兵,一切都拖到明年,这里就是有战事,也是都是小战,父亲可以先行准备了。”
曹操虽然不太相信丁立,但还是点头道:“你不必为为父担心,为父自然有分寸就是了。”
曹婴就在青州留了几天,然后辞了曹操,和迪波带着卑弥呼一行,还有陈矫那一万人马,一路向东,到了东莱之后上船,曹操已经下令,命东莱太守,全力帮着曹婴准备粮草、清水等出海之物,一切物资都不必曹婴操心,就都准备齐了,随后选了一个好日子一路向东而去了。
曹婴离开的消息报回洛阳,丁立接了之后,丁立就把这事丢开了,然后和荀彧、贾诩等夫定下了,先东后西的计划,只是现在已经入冬,丁立他们都决定,把战争放到明年开春再打。
丁立又道:“传令给唐赛儿,她那里四季如春,倒也不必等着明年开春,就让她先向南中进兵,打到什么地步是什么地步。”于是一纸文书,就向南而去了。
本章完
第837章 八百四十:()
丁立带领群臣同到皇宫,给刘宠贺寿,刘宠的生日已经好多年没有过过了,一来她家里只有自己了,没有人给她过,二来她总怕自己的身份被人识破,也不太敢张扬,去年她虽然已经登基了,但是却忘了自己的生日,而丁立以为她已经过完了,也没有打听,群臣自然不会当回事,这才又误了一年。
今年丁立早早的请教了沈云英,立刻就让礼部准备天子万寿节,一项项繁文缛节闹得刘宠都想打人了,但是在丁立和沈云英两个的苦劝下,也只能是忍了下来。
坐在宝座下,看着下面丁立他们一齐下脆行礼,刘宠翻了一个白眼,半天也不说话,杜宪英眼看不对,立刻大声叫道:“平身!”
众大臣这才起来,刘宠则是狠狠的瞪了杜宪英一眼。
冼英正看得头疼的时候,韩宝英就在到帐门前,拱手行礼道:“都督,韩宝英觐见!”
韩宝英和冼英都在士燮手下,也都有些交往,这会听了冼英的话,微微笑笑,走进来,道:“百合姐,我要军情相报。”
冼英把炭笔丢在了桌子上,道:“说吧。”
韩宝英指了指地图道:“我知道一个人,她能知道这里的道路。”
冼英惊喜的道:“噢,是谁?”
韩宝英道:“就是那洪秀全的妻子,赖莲英。”
冼英眉头微皱,道;“我怎么不知道这么一个人啊?”
韩宝英道:“姐姐在交州府的时候,洪秀全还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士子,后来姐姐出嫁,他才得到了交王的重用,故此姐姐对他们夫妻都不了解。”
冼英道:“那你给我说说,这赖莲英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乌戈国的道路。”
韩宝英道:“那赖莲英本是九真郡人,家里是行商,洪秀全没得到重用之前,落魄无依,正好路过赖家,赖家的长房老爷看到他,就说他非是俗辈,日后必有大作为,于是就把自己的女儿,也就是赖莲英嫁给了他,而这赖家因为是行商,赖莲英少年就随着父、兄行走于南中、乌戈国等地,对这些地方的地形地理,无不了如指掌。”
冼英眉头微皱,道:“我听朱九妹说,当初洪秀全败在唐帅的手里,一路南逃,被朱九妹他们给杀了,赖莲英被逼无奈,只得远走他乡,杀夫之仇,赖莲英还能帮我们吗?”
“姐姐有所不知。”韩宝英道:“那洪秀全不过是一个小人,用吹捧之术,得到了交王的重用,实既上全无本事,偏又是一个好色之徒,一得了志,就不停的纳妾,女人弄了一屋子,只做牛马一般的看待,赖莲英本来是他恩人,没有赖家,也就没有他后来的日子,可是因为赖莲英不过是中人之姿,所以洪秀全得势之后,立刻就抛弃了她,赖莲英对他深恨不已,不然也不会在朱九妹他们杀了洪秀全的时候,独自离开。”
冼英听得微微点头道:“你说得倒也不差,只是……我们现在到哪里去找这赖莲英啊?”
韩宝英道:“也是天机凑巧,我这几天就在附近打听道路的时候,听当地的百姓说起,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八头山,那里新来了个女大王,听人说那样子,应该就是说赖莲英了。”
冼英眼睛一亮,道:“既然如此,我们这里却安排人去请她就是说了。”
韩宝英一拱手道:“小妹愿意为姐姐分忧!”冼英犹豫片刻,韩宝英只怕她反对,又道:“小妹在交王手下的时候,家父和洪秀全一起开呛这岭南的太平道,他们长有往来,小妹也和这赖莲英有过些交往,相信还是能劝服她的。”
“那好吧。”冼英道:“你就走一趟好了。”
韩宝英喜上眉梢,就向着冼英一礼,然后退了出去,冼英就让人备了礼物给韩宝英,随后韩宝英带了两个伴当,离开了大军,就向着八头山而去,两天之后,就到了八头山,才走过山下,早有喽啰过来,大声叫道:“来得是什么人?”
韩宝英拱手道:“我叫韩宝英,却请上山回禀一声赖大王,就说往日的故友来了。”
喽啰听了,急忙回去通报,过了一会,那喽啰重新下来,恶狠狠的叫道:“大王说了,绑了上去!”
韩宝英的从人立刻就要拔刀,韩宝英急忙把他们拦了下来,道:“不可造次,你们就在这山下等着,不要上去!”从人还要争辩,只是说不通顺,无奈只得应了,韩宝英就让从人把礼物给了喽啰抬着,然后自己下马,任由喽啰把她给绑了,蒙了眼罩,跟着喽啰上山。
一路直走到了山上大寨,进了聚义厅,喽啰这才把韩宝英给放开,韩宝英把眼罩给扒了去,向上看去,就见上面坐着两个女子,左面的正是赖莲英,右面的女子生得面目焦黑,膀大腰阔,一脑袋的黄头发,瞪着两只凶眼,看着韩宝英,大声叫道:“你就是那降了汉的贼臣石达开的女儿吗?”
韩宝英不卑不亢的道:“小女子正是石将军的女儿韩宝英,只是家父与这位夫人不是一朝之臣,降与不降,也轮不到姑娘来骂!”
“大胆!”那女子咆哮一声,叫道:“来人,给我拉下去,丢到油锅里炸一炸,然后端下来吃肉!”
两个喽兵扯了韩宝英就走,韩宝英尖声叫道:“赖婶婶,你也要炸了我吗?”
一直没说话的赖莲英这会摆手道:“好了,先放开她!”喽兵依令退下,那黑面丑妇叫道:“赖姐姐,你别忘了,杀夫之仇,却不可就这样放了过她!”
赖莲英长叹一声,道:“杀我丈夫的,又不是她,我和她父亲平辈轮交,他父亲也是没有办法,才降了的,难不成她一个孩子来了,我还能害了她吗?”
那丑妇气得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赖莲英看着韩宝英道:“宝英啊,我知道你来的意思,但是我是不会降了汉军的,你回去吧。”
韩宝英道:“赖婶婶,我奉了我家冼都督之命,特来劝你,你又何必这样固执呢?”
赖莲英苦笑一声,道:“你叫我赖婶婶,却是从我家亡夫那里论起,若是没有我家亡夫,我也可以就这样降了,但是;现在我怎么能就这样降了啊。”
丑妇这会大声叫道:“小贱人,你都听到了吧!回去告诉冼英那个贱人!我是赵国达没进门的媳妇,我叫征葛,是当初抗汉的征侧、征二的后人,我和你们大汉有一天二地,三江四海之仇,你们现在被困在这里,进不得去不得,我要看着你们活活被饿死在这里,好了,给我滚吧!”
韩宝英还要再说什么,赖莲英走过来,推了她一把,道:“还不快走!”同时把一张被揉散的布片塞到了他的手里
韩宝英心知不对,只得就这样下山,到了山下,只看了一眼那布片,就吓得浑身发软,急忙赶回了汉军大营,就把那布片呈给了冼英。
“兀突骨正率他的藤甲军赶来!”冼英轻轻的念着布片上的字,微微一笑,道:“看来那赖莲英想降,但是却不得不受那片葛的的控制,这才不得不这样给我们通信啊。”
韩宝英拱手道:“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这样的。”说完又顿了一下,道:“都督,那兀突骨的藤甲兵极为厉害,其甲用乌戈国特有的老藤泡油而成,刀枪不入,水没不沉,三万兵卒,生食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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