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寿眼看怎么说也是不通,不由得急得不住的跺脚,冼英好笑的摇了摇头,道:“你只管放心,我们虽然在这里等了几天,但是只要机会一到,那我们可以立刻灭亡乌戈国,只要拿住赵氏贞、陈玉成这些人,那我们就可以立刻回军北上,进入南中,与唐帅会和了,反之我们要是不在这里等这几天,到时候我们就要和赵氏贞一场好打,我赖莲英说,乌戈国的国都,都是巨石修成的,我们却难以轻松拿下,到了那个时候,花费的时间,反而就多了。”
白寿长叹一声,道:“可是……我们究竟要在这里等多久啊?”
冼英刚要说话,韩宝英走了进来,向着她一礼道:“唐帅,刘巴大人想要见您。”
冼英得意的一笑,拍了拍白寿的肩膀,道:“时机到了。”说完大步出去了,只把白寿一头雾水的丢在了那里。
冼英到了刘巴的大帐之中,向着他笑道:“老师,您要见我吗?”
刘巴看了一眼冼英,冷声道:“你也不必这样小心,你等了几天不动,不就是在等我吗!”
冼英点头道:“确是如此,不管您是否愿意出仕洛阳,但是您还是大汉子民,这些乌戈国的人,不值得您为他们出力。”
刘巴长叹一声道:“赵氏贞让我去向刘备求取救兵,你们完全可以打着刘备的旗号赶到乌戈国都,赵氏贞定不会有什么防备。”
冼英笑莹莹的道:“虽然我们能自己进军,但还是要有老师您在前面才好啊。”
刘巴有些迟疑,冼英又道:“而且以后我再见了唐帅,和她说起来,我只要用老师帮忙就能有功劳,岂不让她羡慕吗。”
刘巴明白冼英的话,他想进入洛阳朝中,没有一点功劳是不行的,他想想自己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算计得死死的,不由得心中恼火,无奈之下,只得道:“好吧,我就帮你诈开乌戈国都,让人笑我刘巴,是个背主弃义的人好了!”
冼英冷然道:“老师休听那种无知的人胡言,您非是乌戈国人,何来背主?您为大汉尽忠,何来弃义啊!”
刘巴被说得脸上好看了一些,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只管进兵吧!”
冼英立刻起兵,就向着乌戈国都而进,十天之后,大军靠近了乌戈国都,冼英也是下了大功夫了,就这十天之内,赶制了数十面蜀军大旗以及千来套蜀军的号衣,就有刘巴领着,一路到了乌戈国都。
刘巴也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于是就大张旗鼓的向前行,离着乌戈国都还有挺远,他领了援军回来的消息就传出来了。
赵氏贞在乌戈国都听到消息,不由得大喜,立刻下令,打开城门,迎接刘巴。
李世贤有些怀疑的道:“不对吧?这时间也不足啊?”
陈玉成是奉了命保护刘巴的,跟他时间比较长,对刘巴的学识、人物都非常的钦佩,听了李世贤的话道:“你没听刘先生派人回来的通报说,他是在半路上遇到的蜀军,他们本来是救援南中的,被刘先生一再恳求,那蜀军将传了消息给成都天子,成都天子看重刘先生的名望,这才让他们跟着刘先生一路来救我们的吗。”
赵氏贞也道:“不错,刘先生说得话,你还有什么不信的,就算是我降了汉军,刘先生也不能啊。”
现在城中,士文因水土不服,重病不起,眼看就要焉焉一息了,而赵氏贞是兀突骨的王妃,自然就都听她的,陈玉成在交州的时候,就位在李世贤之上,李世贤和他争不得,眼看他们两个都这么说,也只得息了那点疑心。
赵氏贞、陈玉成、李世贤,这三个管事的就在城门外等着,远远的看到刘巴带着人马过来,赵氏贞急忙上前,就向着刘巴一礼道:“刘大人,您回来的太及时了!”
刘巴还是要脸的,看着赵氏贞,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在他身后的孟金榜早就等不得了,猛的大喊一声:“大,***的娘们,你姑奶奶来了!”随着话音,她好像一头猛虎一般的冲了过来,一下扑在了赵氏贞的身上,把赵氏贞给撞倒在地,赵氏贞虽然被这变故给打得有点发懵,但是她是从野兽群里生活出来的,本能让她立刻反击,两个人都是力气大的,一时之间,谁也不能把对方给扳开,就滚在了一起。
李世贤都傻了,心道:“这是什么迎接的礼节?我怎么不知道啊。”
陈玉成还好一些,回手就向城中跑去,想要把城门给控制起来,正向前跑,一支箭发出尖利的响声,疾飞过来,就飞过了他的头顶,落在了他的面前,陈玉成向前跑的速度一下子站住了。
第二支箭跟着到了,就在他的左侧,然后是第三只箭、第四只箭,前、后、左、右都给他钉满了,四只箭形成了一个小的囚牢,把他给困住了,陈玉成知道,只要他再向前一步,对方就是能毫不费力的射死他。
就在这会工夫,杜金娥已经带着人过来,把出来迎接的人都给控制住了,白寿则带着人马冲进了城中。
陈玉成缓缓回身,看着刘巴,一字一句道:“先生!他们是您引来的吗?”
刘巴心里有愧,低头不语,陈玉成冷笑道:“我以为先生是个人物,没想到……却是我陈玉城错了!”
刘巴长叹一声,道;“玉成!非是老夫贪生怕死,而是……不得不为啊!”说到这里,刘巴又劝道:“玉成,我希望你不要就寻了拙念。”
陈玉成淡淡的道:“请先生放心,陈玉成再怎么样,也不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做那愚夫愚妇之事,自来一死最难难,陈玉成死都不怕,还怕怎么死吗!就让他们拿了我去好了,我倒要看看,他们准备怎么杀我!”
这会孟金榜和赵氏贞两个还在打,冼英挥了挥手,几个冯家的武士过去,这些人也都是大士,就帮着孟金榜把赵氏贞给控制住了。
赵氏贞咬牙切齿的看着刘巴,尖声叫道:“我定要诅咒你,我定要诅咒你!”防守坚固的乌戈国都,就连仗都没有打,就被人给拿下来了,这一点让赵氏贞怎么也不能接受。
大家控制了赵氏贞、陈玉成这两个家伙之后,立刻进城,把这座国都给控制起来了。
冼英也知道,赵氏贞、陈玉成这两个人,都是死倔死硬的,绝不会像刘巴一样,被说了几句,就伏身投降的,所以冼英也懒得去管他们,省得被碰一鼻子灰回来。
随后冼英就给唐赛儿报了消息,并说明,这里刚刚被控制,还很危险,所以她会在待一段时间,但是不会太长,绝对不会误了南中大战。
唐帅儿自然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回了一封信,让冼英只管在那里处置,大不必要急着回来。
唐赛儿的信刚一送走,高定的人马就到了牂牁郡,先在郡城休整了一下,然后大军就向着毋敛压了过来,于此同时,派人来给唐赛儿下了战书,名义却是鄂焕的,要挑战唐赛儿。
唐赛儿看了那战书,冷笑道:“什么时候,这样的夯货,也能来挑战了!”顺后就在上面盖了自己印章:“告诉他,我唐赛儿一定奉陪就是了!”
第815章 八百一十八:()
丁立就在定军山脚下耕和做着,这一刻他心里安静,神魂清宁,没有一点烦躁,他这才明白为什么那些大人物都愿意归老田园,这世界太闹了,只有田园这中,才有这一点点的寂静。
胡仙真倒了一碗水,双手捧着走过田坎,到了丁立身边,这是她被从枢密府免职之后,第一次被这样和丁立单独相处,虽然她不喜欢田园世界,但是这会还是非常激动的。
丁立把地里的硬土块什么的捡起来丢出去,然后才回手接了水碗,仰头喝干,道:“这的地实在是不好。”
胡仙真暗暗吐槽:“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在山坡边上,都是石头能有什么好地。”嘴里却道:“但是这块地有福啊,能得我们丞相的亲手耕耘,明年肯定能大丰收。”
丁立白了胡仙真一眼,道:“明年要不丰收,就找你来补差额。”他虽然不是农民出身,但是这块地的情况他还是清楚的。
鄂焕冷哼一声,道:“娘儿,你能接我一下,也算有些力的敢,看你鄂爷爷再‘戳’你一下!”他故意把‘戳’字发成重音,大戟如龙,就向着仇琼英的心口刺了过来。
仇琼英知道鄂焕的力量远胜自己,不敢硬隔,脚下一踩马镫,这马镫子虽然在丁立穿来之前就有了,但是丁立给它做了一点改进,他在马笼头的两侧各接了两条绳,然后和系到马镫子上,踏左脚用力,战马就向左转,踏右脚用力,战马就向右转,双脚一齐用力不收,战马就立住,双脚一齐用力,然后立刻松开,战马就向前冲,这东西本来是后世评书上有的,丁立也不知道后世的马镫子上有没有,但是现在的马镫子上是没有的地,在他安了这个,然后又让人驯练了战马,让它们能佩合饶动作之后,汉将已经可以完全不用手来操纵战马了。
这会仇琼英脚下一用力,她骑着的雪压红梅兽立刻就领会了主饶意图,闪身向着一侧躲让开来,仇琼英趁机一戟向着鄂焕的肋下刺了过来。
鄂焕万没有想到,仇琼英手上不动,战马就能做出最正确的反应,心下惊愕之际,手中的大戟闪电一般的收了回来,就盖在了仇琼英的戟上。
这一回和刚才那一下不同,鄂焕仓促收戟,自然没有大的力量,大戟虽然盖住了仇琼英的鸾凤方戟,但是并没有能把仇琼英的大戟完全给挡住,戟尖子就在他的肋下划了一道。
仇琼英鸾凤方戟的样子是,戟杆是一条滚金凤凰,凤尾张开,就像一把折扇似的,形成戟尾,而青鸾的双足踩大凤荒头上,巧妙的化成了戟首,青鸾的两只翅膀,化成两只戟耳,而青鸾的喙,就是戟尖,鸾喙不是平直的,而是略有几分弯曲,所以在鄂焕的肋下一划的时候,虽然把甲叶子划得火星飞溅,并没有甲给划开,但却把鄂焕肋下的系甲大带给勾住了,猛的一带之下,就把大事给扯碎了,鄂焕身上半片甲叶子都散了。
鄂焕怒吼一声,单手抓住了甲,猛的一扯,就把战甲给扯下来了,也是他身上的甲还是有些粗糙的披式甲,就是一个大背心,上边是联在一起的,中间开一个窟窿,往外钻脑袋,两边用大带系着,这会被他一扯,另一边的大带也断了,就是上面连着的两肩铆钉也都被扯开了,后面的一片,直就掉下去了,前面的一片被鄂焕轮起来向着仇琼英掷了过来。
仇琼英来不及再躲,双手抓着大戟用力一卷,就把那半片甲给卷在了戟上,过半片甲上的力量极大,仇琼英给卷住之后,身子一晃,差一点就要掉到马下去了,鄂焕大吼一声,催马而至,大戟飞起向着仇琼英的身上就刺了过来。
仇琼英急切之间,来不及让开,鸾凤方戟向回一收,带着那半片甲就护在自己的身前,鄂焕的戟猛刺过来,要知道仇琼英越戟上的甲片卷了两卷,已经在是四层厚了,鄂焕一戟刺去,竟然就刺穿了四层厚的甲,大戟的尖子,正从仇琼英鸾凤方戟的一只戟耳上穿过来,向着仇琼英的身上刺到,又刺穿了仇琼英外面的银光铠,被里面的兽皮软甲给挡住了。
仇琼英双腿用尽了全部的力量,这才让自己还能坐在马上,没有因为这一下掉下去,她知道自己再斗不得了,于是一手抓戟,一手微抖,一枚石飞向着鄂焕的脸上飞去,鄂焕惊呼一声,一人、急一偏门,这才把那一枚石子给让了开来,仇琼英趁着这工夫,就挣脱了鄂焕的大戟,催马就逃。
鄂焕随后就追,两匹马一前一后,看看就要咬上了,仇琼英回手又是一枚石子,这一回正打在鄂焕的左侧肩上,鄂焕身上没了战甲,那里就一身白布里衣,石子打得是结结实实,只是鄂焕皮糙肉厚,虽然疼得大声呼叫,但倒也没有什么大伤,只是不敢再追了,就拉住了战马,看着仇琼英回去,口中大骂道:“果然是阴险女人,就会这暗中下手!”
杨延瑛听得恼火,催马而出,轮手里长把大锤向着鄂焕就打,鄂焕挺戟相迎,他也是觑了这女人了,提起来的时候,略有些发空,轰的一声,鄂焕就在马上晃了晃,不由得大声叫道:“好力量!”
杨延瑛眼看鄂焕就是苍促提戟,也能挡住她全力一下,不由得也有些佩服,二话不,轮锤又砸,两个人就斗在一起。
高定在后面看到,眼见鄂焕全身都被裹在锤影之中,人都看不清了,加上鄂焕刚才接了一锤,就在马上乱晃,不由得更是心焦,就从马上下来,叫道:“鼓车!”
早有鼓车过来,高定就上了那车,抓了双槌用力的擂了起来。
鄂焕听到鼓声,也有些急了,就把一条大戟晃开,拼力来抢上见,五、六个回合之后,就有些压住杨延瑛了。
唐赛儿在本军阵中,看到高定在那里不住的擂鼓,不由得眉头一皱,就道:“宝姑,那个家伙,你的弹子射得到吗?”她身边擅射的李飞琼、花碧芳现在后军护粮,崔慧娘、陈丽卿现在谈指,身边能有远射本事的,就只有裴宝姑的弹弓了,至于她自己虽然也能射,但让她去暗箭伤人,她是万万不能干的。
裴宝姑校了校,又看了看风向,道:“应该没有问题。”
唐赛儿满意的点点头道:“把他给我打下来!”
裴宝姑答应一声,就催马到了前面,藏身在一处旗门的后面,把弹弓给取了出来,不用铁丸,而是用了一枚瓷丸,这里丁立一次闲得没事,找人烧得,然后宫中用来打雀儿,后来眼看着使得好,又给他们这些擅用弹丸的将领配了一些,这瓷丸不是纯圆的,而是有七角八棱的,磨擦力加大,杀伤力皇增加,而加它上面开了孔,飞出去之后,嗡嗡作响,飞得越远,那响声越大,慑人心魄之下,让人反而不知道如何躲避。
裴宝姑就把瓷丸勾好,仔细瞄着高定,唐赛儿看到之后,又叫了扈三娘过来,道:“一会他们动了,你就带一路人马过去,直接冲击他们的大阵,斩杀他们的主将。”
扈三娘点头答应,就叫了庞秋霞一路,只等着裴宝姑的弹子打出去。
裴宝姑在南军之中,地位一向不是太高,这与她武功不强有一定的关系,另外在暗器上,远得她不如那些神箭手,近得又不如宿金娘的飞叉和仇琼英的石头,而这一次她知道是自己的一个机会,一定要把握住,在这个压力之下,不觉得有些紧张,瞄了几次也不敢动手,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风吹过,把旗门给吹开了,正好把她给显了出来。
朱褒一直在看着阵上的撕杀,一眼看到了藏在旗门后面的裴宝姑,急声叫道:“鄂焕心,有人要暗箭伤人!”
朱褒的一声喊,倒让裴宝姑没有那么紧张了,她微微的瞄了瞄,手指一松,嗖的一声,那弹丸就飞出去了,在空中划过,发出一阵嗡文急响,先还微,后来那声音大得就像破城槌出来了一般,向着高定飞去。
高定闻声回头,那瓷丸正好到了,就打在他的左眼上,高定惨叫一声,一头从鼓车上摔了下去,却是那瓷丸打在眼睛里,把左眼珠给的挤了出来,而且在巨大的飞冲撞击下,瓷丸一下就炸开了,迸散的瓷片都扎在聊眼眶里面,巨大的痛苦,让高定当场就疼昏过去了。
扈三娘大吼一声:“此时不进,还待何时!”着催马就冲,庞秋霞在她侧翼跟着冲了出来,两人都是左手抓着双兵器,右手抓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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