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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立大惊失色,急忙推开了慧梅,把慧英给抱了起来,然后叫道:“快去叫姓董的过来!”
慧梅看看丁立,见他确是心急,没有再怪慧英的意思,这才匆匆的出去,丁立这会叫了乳娘进来,把吓得哇哇大哭的孩子抱回去,然后把慧英放到榻上,慧英抓了丁立的手哀哀的道:“这是……慧英一人所为,公子……。”
“你就不要说了,就是你所为我又能把你怎么样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了身孕了!”丁立急得火上房,沉声道:“勇娥是我的妻子,你也是我的妻子,她肚子里的是我的孩子,你肚子里的也是我的孩子,你们都是一样的,我会那样心疼她,自然也会……。”
就在这个时候,帘子一挑,高夫人带着人进来,看到慧英的样子,急忙道:“慧珠你带人帮慧英收拾,立儿,你先下去!”
丁立还不想走,被高夫人硬给赶了出去,才一出去,就见慧梅和董奉匆匆赶来,董奉才要向丁立见礼,被丁立一把推进去了。
过了好一会,就听屋里传来一阵哭声,丁立的心向下一沉,不由分说的冲了进去,向着董奉道:“怎么样了?”
董奉摇了摇头道:“本来英姑娘这一胎就不稳……现在已经流了。”
丁立咬着牙道:“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她的身体如何,还能不能再受孕!”
董奉瞪了丁立一眼道:“要养半年……。”
丁立就挤过去,抓住了慧英的手,道:“听见了吗?我要养半年,我知道,你最想要一个你和公子我的孩子,那你就别哭了,这一胎本来就不稳,又被乌龟王八蛋踹了,掉了是难免的,你把身子养好,然后你要报复乌龟王八蛋也行,要和他再生一个也行,好不好?”说到后来,他的声音放轻,伸手轻轻的抹去了慧英脸上的泪珠,小声道:“你这样,我心疼的紧了。”
慧英本来还有的一点介蒂,这会也都没了,只是不住点头道:“公子,慧英尽量不让自己哭,就是……就是现在忍不住……。”
丁立抱着慧英道:“没事,没事,一会就好,一会就好了。”
高夫人看到这一幕,就请了董奉出去,让他给开了补养的药,然后让人把董奉给送出去了,这才把慧梅叫了过来,道:“这是怎么回事?立刻怎么会打慧英的?”丁立往常最是尊重爱护慧英和慧梅,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啊。
慧梅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听姐姐的丫鬟跟我说,公子的脸色不好,进了姐姐的屋了,我就赶紧过来,没想到……。”她说到这里不由得一滞,想起来丁立向她逼问的话,不由得一下滞住了。
高夫人看了出来,刚要再问,慧珠过来,小声道:“夫人,这是婢子刚才在地上捡到的。”说着把丁立拿来的那卷文轴呈了给高夫从。
高夫人虽说担着太师的名头,但是根本就不任事了,看到那文轴上有枢府的标识,知道是重要的东西,不由得犹豫了一下,慧梅这会开口道:“刚才公子来的时候,问我;‘这件事,你知不知道’应该就指得是这文轴之中的事了。”
高夫人手一哆嗦,随后就把文轴打开,看过之后,不由得长叹一声,随后向着慧梅道:“我先回去了,一会立儿出来,你让他去见我。”
慧梅答应了,小声的把高夫人送走,由于那文轴也被高夫人带走了,她还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也不敢去问,只是让人先去煎了药,然后捧着进了屋子,小声道:“慧英姐姐,服药吧。”
丁立把药接过来,亲手喂着慧英服了,然后小声低语,把慧英劝得睡了,这才从屋里出来。
慧梅就陪着丁立出来,看着丁立颓丧的把药碗丢在桌子上,一脸懊悔的站在那里,不由得小声劝道:“公子,你……不想自责了,姐姐是不会怪你的。”
丁立恨声道:“可我自己能放过我自己吗!”他心中暗道:“这当大官当得久了,不把人当一回事了,不然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想想当初他和慧英、慧梅从洛阳逃难,相扶相助才活下来的往事,不由得抬起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慧梅惊呼一声,抓住了丁立的手道:“公子万万不能如此啊!我和姐姐,不过是卑下之人,我们就有损伤也不值得公子伤害自己啊!”
丁立心里更不是滋味,这要放在他来得那个时代,男人把自己老婆给踹流产了,那先被爹妈一通骂,然后被大舅子踹,小姨子挠,岳父岳母上锅盖;都是小事,搞不好派出所来了,请进去窝头,还要在网上被骂成‘人渣’现在不过是自己摸了一下脸(手轮起来的时候有劲,落到脸上,就没有什么劲了)就让慧梅心疼这样了。
丁立长叹一声,道:“你和慧英姐住在一起,没事多看顾一些,我这几天,晚上都会过来,总要让她缓和些才好。”
慧梅点头道:“公子放心,一切有我就是了。”
丁立走到门前,向里看看,眼见慧英已经睡熟了,便向着慧梅道:“我先到前面去了,你……。”
“公子!”慧梅猛的想起高夫人的驻托,就道:“夫人让您去见他。”
丁立的手微微一滞,其实到了这会,他的火气散了,已经能猜到这里是谁在做怪了,实在不想再追查下去了,但是高夫人让他过去,明显就是要说这件事了。
“我……拿来的那个文轴呢?”
“被慧珠拾了,交给夫人了。”
丁立暗暗叫苦,心道:“这下高夫人自然知道了,我却是瞒不过去了。”他摇了摇头,道:“好吧,我去见夫人,你看着点慧英姐。”说完从屋里出来,就向着后面高夫人的院子走去,才走出慧英的院子,就见李鑫飞步过来,丁立脑门子一凉,冷汗涌了出来,转身就想跑,他忘了李鑫替穆桂英传信回来,现在就在家里呢。
李鑫一眼看到丁立尖声叫道:“大哥,你要走到哪里去!”
“你踢了慧英姐姐,你还想要躲吗?”这却是兰芝,原来她也听说了,想要进来,但是她是没出阁的大姑娘,高夫人自然不许,她忍得难过,就出去找了李鑫过来帮忙。
丁立苦着脸道:“好你个小探子,谁想你把你二哥找来的?”虽然李鑫已经恢复了女儿身,还和张鼎定了亲了,但是丁家里面习惯了,还是管她叫二公子,兰芝管她叫二哥。
李鑫大步过来,道:“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以你的性子,是不会做这种事的啊?”
丁立苦笑道:“我脑袋让驴踢了。”
李鑫轻声道:“你们份属夫妻,有什么不好商量的吗?为什么要动手啊?”
丁立和兰芝都古怪的看着李鑫,李鑫被看得发毛道:“你们……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我就是想看看,你还是我二弟(二哥)吗?”
丁立和兰芝一起开口,李鑫羞恼的道:“我是大人了好不好!”
丁立一笑道:“好,你是大人了,我和你说也没有什么,走吧我们到母亲哪里去,正好我要和母亲说这件事呢,你们两个就跟着过去,一齐听听吧。”于是兄妹三个人,一齐向着高夫人的院子过来。
(本章完)
第710章 七百一十三:局势()
士燮败亡之后,丁立已从北(西军),中(高梦鸾所部),南(南军)三面包围蜀中,尤其是唐赛儿分兵向着南中试探性进攻之后,蜀地南部永昌大族之首雍辏彼郎彼捞卣海唇釥櫩绿刂彀⒃綆‘夷王高定起兵反刘,让蜀陷入了内乱之中,汉军下一部向蜀中进攻的遥言已经传遍天下了。
但是也比人丢得要远,几呼要赶上一般的弩弓了。
榴弹飞射而去,投进了北匈奴兵之中,这些北匈奴兵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么,傻愣愣的看着手榴弹落下,有的手快一些的还伸手抓住,托在手里看呢。
轰隆隆的爆炸声,不住的响起,血肉横飞,人马倒地,惨叫声不绝于耳,被炸起来的土块好像石头一般的砸在人的身上,威力竟然完全不输给石块,连骑兵的胸甲都被砸得凹回去了,北匈奴立时混乱,完全失去了应对的能力,而他们坐下的战马更是慌乱,踢咬嘶叫,把主人从身上摔下来,然后踏着主人的身体过去,就在混乱的战阵之中,四下乱冲。
慧剑这里连着三轮掷弹之后,又是一轮弩箭,这才冲进了北匈奴人之中,长枪、大刀向着匈奴人的头上劈去,杀得北匈奴的兵士纷纷逃命。
呼去浦被突然冲出来的汉军,以及那不明所以的爆炸给给吓昏了头了,就在那军阵之中晃着,竟然不知道去什么地方,甚至连说话的都说不出来了。
一枚手榴弹就落在了呼去浦的脚下,呼去浦怕得灵魂都在哆嗦,但是虽然怕却手脚发软,就是控制不自己的马,一步也动不得。旁边的两个亲卫大叫一声,冲了过来,一个扯了呼去浦的马缰绳就走,另一个就从马上扑下去,用身子把手榴弹给压住了,轰的一声巨响之后,那亲卫的身子被炸得和血葫芦一般,眼看是不活了,被炸碎的肉沫、鲜血都飞起来打在了呼去浦的身上。
“啊!”这一回呼去浦的声音回笼,一下喊了出来,坐在马上不住的哆嗦,猛的一转头,向着大木圈的方向叫道:“直虎,救我,快回来救我!”
其实汉军的战鼓一响,井伊直虎就退回来了,还顺手劈翻了匈奴的大旗,让围攻大木圈子的匈奴兵虽然没有受到攻击,但也乱了心了,这会听到呼去浦的叫声,催马而回,就高声道:“小王子莫慌,我来也!”说完就冲到了呼去浦的身边一手抓了他的马缰,一手轮开鬼爪虎手一路冲杀出来,这会汉军还没有冲过来,堵住路的都是北匈奴的骑兵,只是他们昏了头,不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就那样来回的乱撞,井伊直虎一条鬼爪虎手飞舞,把挡在丧面的北匈奴兵劈飞斩杀,冲出一条路来,呼去浦的亲兵只道她是为了呼去浦,顾不得那许多才杀人,而呼去浦却是完全搞不清为什么,连井伊直虎杀得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卫勇娥一路,直接冲到了大木圈之中,这里的北匈奴兵只顾逃命,哪里有心挡和他们动手,被汉军杀死杀死无数,好无易卫勇娥带着人马冲了进去,看着一地的死尸,不由得心都抽到一起了,大声的叫道:“瓘儿,瓘儿!”
“姑母!”一声嘶哑的声音响起,卫敏一回头看到,两个黑黝黝的泥猴,就那么互相扶着过来,在他们的身后,还有数百民伕,虽然两个泥猴连脸都看不清楚了,但是血脉相连,卫敏还是一眼就认出来,来人是卫瓘,不由得喜极而泣的叫道:“姑母!姑母!孟瑜在这里!”
卫勇娥急忙回头,一眼看到卫瓘,还有和他在一起的田续,这会两个孩子哪里还有以往的潇洒样子,但是身上却多了几分铁血男儿的气息,不由得连连点头道:“好、好好,来人!给他们搀下去,传军中郎中看治!”
卫瓘这会推开了田续,向着卫勇娥敬了一礼道:“回副都督,我军五百人,全部战死,八百民伕也死三百,但新城筑地,没有丢失!”
卫勇娥点头道:“好,所有人都军士论恤!”卫瓘这才安心的让人扶他下去了。
这会大木圈的前面,卫伯玉、万千代也带着人两路人马过来,冲进了那些匈奴小部落之中,这些小部落还不如后面的北匈奴人恨戾呢,他们都是吃汉军的亏吃大了的,只一接触就立时溃散,但是这一会卫勇娥存心要把他们给解决掉,所以卫伯玉、万千代两路过来,都是从外圈向里杀,大战一起,张绣的人马立刻就动了,从里面向外杀,就像两扇磨盘一般,捻盘着那些匈奴人,让他们的大队人马无处可去,一点点的被捻死在这里了。
李弘眼看汉军就像是潮水一般,不住的涌来,情知是被卫勇娥给算计了,于是连劈两戟,把张绣逼开几步,就去接应他自己的人马,这会他才不去管别人呢,只要怕自己的人马给带走,那他就还能在这里称王称霸,若是没有了人马,那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李弘的人马久经操练,对汉军的火器也有一定的了解,所以并没有像那些匈奴人一样乱得失了章法,反而是结成一个小阵,徐徐的向外冲,眼看着就要冲出去,铁花带着人马冲了出来,就挡在他们的前面,看着他们近了,先是一轮投标,这个东西,不像手榴弹,散开阵形就能减弹攻击,也不是弓箭能拿盾牌给挡住,基本没有办法格挡,连着两轮,立刻就把阵形给打乱了,随后铁花冲进来,手里的三山锁银枪轮开,只管挑那些带头的军校,连杀十几人,李弘这只人马的马再也控制不住了,都混乱的散了开来,铁花后面的兵马冲过来,追着他们的屁股砍杀。
“铁花,小贱人!”李弘大叫着冲了过来,手里一对李陵大戟轮起来,向着铁花的头上就劈,铁花的战马竟然向后退了数步,然后铁花的三山锁银枪就向前一挑,和李弘的双戟绞在一起,三山锁银枪的前端是一个小小的‘山’此时‘山’字的两个分岔就别进了李弘两支大戟的月牙子里了,两个人同时奋力想把兵器给扯出来。
那李弘是北地健儿,身高力大,就是一般的男子都不如他力大,何况铁花是个女孩儿,渐渐那双戟向后,而铁花手里的枪却向前移动,枪杆在她的手心里,麻擦着皮肤,把油皮都给撕下来了,铁花急得浑身发躁,但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在这个时候,张绣催马赶到,一枪刺去,把李弘身上的铠饰的配的兽头给挑得飞了出去。
李弘知道,自己要是双战张绣和铁花,必死无疑,于是奋力一抖大戟,也不管自己那些人马了,转头就走。
张绣这里向着铁花叫道:“铁家妹子,你可还好?”
铁花叫道:“姐姐勿忧,小妹无事,你只管去追那李弘,我们花费了大心思,可不能让他走了!”
张绣也是这个心思,于是就带着人马冲了下去,追着李弘不放。
李弘就如丧家之犬一样的逃着,他仗着自己的路头熟,一路冲了出来,连走数条小陉,总算是把张绣给甩开了,这会回头看去,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不由得向天长叹,叫道:“卫勇娥,你给我记着,公子我不死,还会回来的!”
李弘正在这里发狠,就听有人叫道:“前面是李弘安答吗?”
李弘听这声音比较熟,就带着战马过来,一眼看去,就见前面有一处小溪流,呼去浦一身狼狈的就在溪边,身边还跟着两个护卫,地上升着一拢火,火上烤着一只沙兔,这会是李弘最是脆弱的时候,看到呼去浦不由得放下了自己的戒心,就催马过来,向着呼去浦道:“小王子,你如何在这里?”
呼去浦悲切切的道:“别提了,我们本来都要拿下汉军了,可是不知道从哪里又冲出来一股汉军,他们拿着一种古怪的玩艺,能射出来比兔子脑袋还要小的东西,可是却能像天雷一样的炸开,我们的人大半死在那东西上面,小王若不是直虎相救,这条命也就丧在里面了。”
李弘长叹了一声道:“那就是我和你们说过的炸雷,丁立称作是手榴弹,也不知道怎么,又用家伙了。”
呼去浦哀哀的道:“小王本来从来没有把你说得那什么手榴弹放在心上,只道安答你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