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要把这两座大山给搬开,这样一来袁家兄弟可就有的头疼了。
想到袁绍、袁术会头疼,丁立就是一阵舒爽,从床上爬起来,胡乱穿了衣服,挽着一头长发出来,大声叫道:“慧梅,慧梅!快来给公子我束发。”他实在弄不了一脑袋的长发。
慧梅伤势已经好了,虽然还不能骑马,但是走动却是没有什么困难了,高夫人伤势稍好一些,就把她拨过来,服侍丁立了。
随着丁立的叫声,慧梅匆匆的进来,笑吟吟的道:“公子,你睡得真熟,我叫了你两回你都没醒。”一边说一边麻利的把丁立的头发束好,丁立对着镜子看看,满意的点点头,道:“夫人还好吗?”
慧梅点点头道:“今天的情绪比昨天要好了一些,刚才多喝了半碗粥,这会和慧英姐在屋里算账呢。”
丁立不以为然的道:“算那玩艺干什么,没钱了,这城里哪家大户不能征一点过来。”
慧梅不满的白了丁立一眼,丁立嘻嘻哈哈的道:“我知道你小时候是被人逼得破了家产才不得不卖身的,那些大户世家,一向为富不仁的,我们去对付他们,你不觉得解气吗。”
慧梅摇头道:“奴婢只知道公子这样拿得惯了,日后就是见谁有就要抢谁的了。”
丁立被慧梅说得不好烦恼,摆手道:“行了,这些磕牙的话都省省吧,我这还饿着肚子呢。”
慧梅急忙道:“奴婢这就给您……。”
“别去拿了,我们出去吃,这地方刚来,我们正好转转。”
慧梅还要说什么,丁立扯了她就走,一边向外去,一边贴着她的耳朵小声道:“天天在家里,你不闷啊。”
慧梅不过是十六岁的小姑娘,正是爱玩爱闹得时候,本身的性子又活泼,不像慧英那么沉稳,听了丁立的话不由得蠢蠢欲动,也就半推半就的跟着丁立出来了。
汉代的时候,城市里还有农田呢,所以真正繁华城市并不多,不过就是洛阳、长安、成都、江陵那么几家,长平是小县,街市上自然没有那么热闹,通共不过两条街,摆摊的小贩少得可怜,卖的货物更是以农副产品为主,周围的店铺就更少了,在丁立的眼里,这比现代的乡下都不如,但是慧梅却是逛得极为开心,随便一个小摊子就能留恋半天。
丁立肚子里没食,转了一会就烦了,眼看慧梅还在一个卖木雕小首饰的摊子前面看个不休,不由得上去随意的抓了一把塞到了慧梅的怀里,然后道:“记得上县衙门里要钱。”说完扯了慧梅就走,边走还数落:“你这个小蹄子,就算你不记得你家公子饿着肚子,总也该记着自己的腿疼吧,看起来没完了。”
丁立还没啰嗦完,那个摊主早闪了过来,挡在路前,打躬作揖的道:“公子,您还没给钱呢。”
丁立一瞪眼叫道:“什么钱?你看我身上这样子像是带着那阿堵物的吗?告诉你上县衙里要去,听不懂人话?”
周围的人都悄悄的围过来,小声说着丁立的不是,摊主也是压着火气,说道:“公子开玩笑了,小人哪里进得了县衙啊,这些东西都是小人随手雕啄的,也不值几个大钱,还请公子打发了吧。”
丁立来到汉朝之后第一烦得就是铜钱,这东西也太难带了,身上揣个一、二百钱就是鼓鼓囊囊的一大包,要是带个几千钱出门,你就是穿上龙袍也不像个太子,看着就和下自由市场贩鱼食一样。
“我就是没带钱,怎么办!”丁立随手在摊子上抓过一个木如意敲打着手掌,一脸无懒样的看着摊主,摊主气得直哆嗦,慧梅也觉得实在不像话,急忙道:“这些东西,我们不买了。”同时暗恨,明知道丁立这个样子,为什么自己出来不带钱。
“凭什么不买啊!我又没说不给他钱!”丁立叫嚣着用木如意点着摊主叫道:“我告诉你,就这样蛮不讲理,横行霸道的做法,我想了好几年了,总算是赶上一回,你要是再管我要钱,小心我砸了你的摊子!”
摊主敢怒不敢言的站在那里,还是没有放丁立过去的意思,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一分,樊梨花、林黑儿、九斤三个人挤了进来,樊梨花满脸堆笑道:“好了,好了,这钱我来给。”说着丢了一串钱给那个摊主,道:“多得不用找了。”
古代官定一吊为一千到一千二百钱,一串却是老百姓自己串得,有一百、二百、五百不等,樊梨花这一串钱是二百钱,摊主抓了一把衡量出来了,那里还会多话,急忙闪开了。
丁立不爽的道:“你们多什么事啊,我还没玩够呢。”
樊梨花忍着笑道:“好了,我们出来是去吃东西的,你应该也没有吃呢,我听九斤说,这里的‘黄家烧羊肉’不错,我们快去尝尝。”说完拉着丁立就走,丁立愤愤不已,向着那个推主晃了晃手里的木如意叫道:“这个如意算是饶我的,别想要钱了!”
九斤领着大家绕了几个巷子,到了一个只有三张桌的小饭馆里,一张是靠窗的半圆春台,还有两张四人位的木头桌子,丁立他们五个人占了一个座还有些不够,林黑儿干脆把张桌子和春台并了,九斤则大声叫道:“老板,先来一盆羊肉,五斤浊酒过来。”
慧梅小心的道:“公子,您还在热孝里呢,不能动荤酒。”说完又瞟了一眼林黑儿。
林黑儿苦笑道:“我和李有只是定了亲事,三媒六聘都没有呢,给他穿几天孝是情份,这嘴我可是忌不了。”按照系统的安排,林黑儿和樊梨花、谭九斤都是太平道中人,黄巾军战败,林黑儿逃到东井村,李有收留了她,她无处可去,又感念李有的恩情,这才自作主张的定了亲,感情却是没有。
丁立闻着那羊肉扑鼻的香气,只恨不得从喉咙里伸出一只手来,把那羊肉抓进去,那里还能忍得,于是干咳一声,道:“慧梅,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若是守了这规矩,那夫人就也要守,前几天在军中也就罢了,现在夫人正是要补养的时候,怎么能吃那些小菜呢,不如我破了戒,夫人也就不好守着了。”说完连声催着老板快把羊肉端上来。
这里的羊肉都是早早就在锅里煮着,这会捞出来切巴切巴就得,慧梅还要再劝,老板已经端上来了,丁立挟了一筷子塞到嘴里,也不管烫还是不烫,一边吸气一边大嚼,慧梅看在眼里知道说也没用,只得罢了。
樊梨花、林黑儿、九斤都抢着下筷子,慧梅还待不吃,丁立挟了两块硬塞进她的嘴里,并大声叫道:“老板,再来一盆,一会走得时候带回去给夫人。”
慧梅无奈这才跟着吃起来,不过本来就是贪嘴的年龄,这几天在军中,嘴都吃淡了,这会吃起来,先头还小心着,后来就约束不住了,轮着筷子只顾挟,不过那浊酒林黑儿却不让她喝,这东西是行血的,对慧梅的毒伤不好。
汉代的烹饪技术远不及后世那么发达,丁立这一路上连刘宠的饭都跟着蹭过了,实在差强人意,可是这黄记的羊肉却是鲜美无比,而且里面放了大量的茱萸叶子,有一股辛辣的气味,吃得丁立大汗淋漓,不住口的叫好。
樊梨花给丁立倒了一碗浊酒道:“却冲冲那股辣劲,丁立一口灌了下去,说道:“九斤找得好地方,她怎么知道这里有这么好味的羊肉?”
林黑儿笑道:“九斤就是这里的人,今天她带着我们把这里的好吃得好玩得都转了个遍。”
丁利眉头微皱,道:“你们没事吗?我听人说,我四舅在招兵,怎么会让你们这么闲呢。”
樊梨花笑道:“公子开玩笑了,舅老爷招兵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丁立放下筷子小口的呷着有些发酸的浊酒,心道:“我召唤的就是女将,若是她们不能统兵,我要她们做什么啊。”
慧梅小声道:“公子,想什么呢?”
丁立把酒碗放下,道:“这样不好,他招他的,你们也招你们的。”
樊梨花和林黑儿、九斤有些惊异的看着丁立,丁立沉声道:“我以假并州刺史的身份封梨花为并州新军的都尉,慧英为骑督,慧梅副之,黑儿为步督,九斤副之,你们先招三千人,五百马军,两千步军和五百亲军。”
樊梨花小心的道:“公子,这女人当官……嘿嘿,可是没有先例啊。”
丁立把一碗浊酒都倒进自己的嘴里,然后道:“我不管有先例没有先例,我要给我父亲报仇,就一定要组建自己的军队,四舅、五舅虽然是我的心腹,可是他们被高家牵绊的太历害了,我若是封了他们,这并州新军只怕就不归我了。”
(本章完)
第30章 三十一:北上()
樊梨花摇头道:“公子这么做若是伤了高家二位舅爷的心,那就得不偿失了。”
丁立微微一笑,道:“你们放心,我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说完挟了一块羊肉放到嘴里慢慢的嚼着,樊梨花好奇的道:“那不知道公子有什么办法?”
丁立笑道:“并州下辖九郡,其中五个郡在边庭,都要设都尉,别说我就两个舅舅过来,就是高干、高俅、高柔都来,我也足够分的了。”
慧梅小声说道:“可是那都是虚职啊。”
丁立指了指樊梨花道:“梨花这个也是虚职,可是只要手里有兵马,那就不是虚职了,我让他们可以自由招兵,充一都尉的兵马,他们自然也就不会在意了。”
丁立说完之后,停微停顿,凝望着樊梨花,樊梨花是个生性爽利的女孩儿,也没有那么多的忌讳,不然的话前生也不能就那么一意孤行的看上薛丁山,但是这会被丁立这么盯着,也不好意思起来,低下头轻声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丁立沉声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让他们招一都尉部的人马吗?”一都尉约在一万人到一万二千人左右,并不固定,看各州的实力,但是这就已经不少了,按着汉代沿春秋军制,五人一伍,五伍一两,四两一卒,五卒一旅,五旅一师,五师一军,一都尉部就是一军,统带已经是将级了,可是丁立给樊梨花的兵马只有三千人,不过一师而已,他怕军马被高家掌控,又把大军交给高家,这个实在有点说不通。
樊梨花缓缓的摇了摇头,丁立沉声道:“原因很简单,他们招来的只是拿着兵器的普通人,我相信你能给我驯练出一支精兵,你……能作到吗?”
樊梨花只觉一股热血上头,好像刚才喝得那些浊酒都涌到脸上了,不由得沉声道:“我一定给公子驯练出一支精兵来!”
丁立满意的一笑,道:“慧梅,黑儿,九斤,你们虽然现在暂时但任了这支军马的骑督、步督,但是这支人马我是要拿来找吕布报仇的,所以日后再有勇将,我很有可能把你们换掉,事先说明,你们可别到时候怪我。”
慧梅笑道:“我才不愿当这个官呢,能换掉最好。”
林黑儿和九斤也没有把这个当一回事,樊梨花却听明白了,丁立是在告诉她,别人能被换掉,她却不会,不由得甜蜜在心,回头叫道:“老板,再来五斤浊酒!今天封了官了,要喝个痛快。”
就在这个时候,有两个书生小心翼翼的闪进了店里,其中一个偷偷的向外看去,另一个却被樊梨花的声音吸引,回头看了她一眼,低声嘀咕道:“女人当什么官。”
丁立喝得有点多了,听了这话也不生气道:“这女人怎么就不能为官了?当初商朝中兴大王武丁的妻子妇好不但当官,还统率千军万马呢,现在这些人才是读傻了书,不知道做事,只知道胡扯的笨蛋。
两个书生竟然同时眼前一亮,走过来向丁立一礼道:“这位兄台却有大见识,不和那些腐儒一般。”
丁立哈哈一笑,道:“二位进来也是赶巧,坐下一起吃点吧。”
两个书生竟然也不避讳这一桌大半都是女人,就在丁立的下首坐了,同时拱手道:“在下阎芝(马玉),见过兄台。”
丁立一口酒呛在喉咙里,咳了半天才算还过来,随后一双被酒呛红的眼睛就在两个人的脸上看来看去。
阎芝、马玉两个人被丁立看得极不自然,有些着恼的道:“这位兄台,你这是看什么?”
丁立鼓掌大笑道:“你们二们的名声我早就听过,阎家芝兰,马家玉树,好一对壁人。”
阎芝和马玉的脸上同时一红,阎芝强笑道:“兄台说错了,这壁人……。”
丁立摆手道:“在下丁立,没有念过几本书,胡说八道而已,二位兄弟不要见怪。”
阎芝、马玉看着丁立脸上没有什么异样,渐渐才安下心来,随后阎芝笑道:“丁兄过谦了,这芝兰玉树的称赞能说得出来,又怎么是没念过书呢。”
丁立心道:“哥记得这话是东晋谢家的小玄子说的,和哥可没有什么关系,你们愿意夸哥,哥笑纳也行,就当给你们两个不愿意洗澡的家伙一点面子了。”他刚才仔细的打量这二人,发现他们两个长得在眉眼上和自己同寝的哥们儿真的有些相像,只是都没有喉结,应该不是男人,不由得暗道:“好在我那些哥们儿长得都不丑,不然的话出来就没法看了,不过他们两个都是一马平川,是勒得还是这《出师表》姐妹变了之后,都是飞机场啊?”
丁立正在胡思乱想,阎芝道:“丁兄,我想问一下,你对当今天下局势,有何高见?”
丁立脸色一正,神情严肃,把13装足,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董卓擅行废立,天下人必然有样学样,把这大汉天子看得轻了,随后就是兵连祸结的日子,这中原又要不太平了。”
马玉手掌轻击桌角,激愤的说道:“不错,当今天下平定黄巾之乱不过几年,却又出了董卓这个大恶人,只怕这汉家天下……。”
“止语!”阎芝急忙扯了马玉一下,轻声道:“正因为这天下有累卵之危,我们才会离家求学,只要我们能进入颖川学院,学到真正有用的东西,我们还怕不能救了这天下吗。”
丁立淡淡的一笑,道:“你们要去颖川求学?只怕这个不太容易啊。”
马玉不服输的道:“有什么不容易的,只要我们有恒心,就不怕学不到东西!”
丁立翻了翻眼皮,心道:“只要你们是女人,你们就进不去颖川学院那个变态的地方。”
马玉看到丁立那幅样子,只道他轻视自己,不由得道:“我们在家的时候,也都读过经史,颖川学院的入学虽然考试严格,我们兄弟也不信会被难住。”
丁立嘿嘿一笑道:“我说得不是这个,而是……你们是偷跑出来的吧?”
阎芝、马玉同时变色,惊恐的看着丁立,阎芝说话都有些哆嗦的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丁立干咳一声,刚要说话,就听外面有人大声叫道:“仔细的找,一定要把那两个孽障给我找出来!”却是阎象的声音,丁立呵呵一笑道:“就是从这个知道的,阎县丞可是找了你们有一会了。”
阎芝、马玉两个大急,四下寻找藏身之地,只是这么一个小店,哪里能有藏人的地方啊,丁立看着她们无头苍蝇一样的乱转,尤其是阎芝竟然和同寝的燕老四一样,一着急就不住的挠着自己的下巴,不由得大起促狭之心,叫道:“这里没处可藏,不如你们男扮女装吧,这有四个姐姐,你们向其中两个借身衣服就行了。”
慧梅和九斤都大声叫道:“这怎么可以!”林黑儿知道丁立虽然好占便宜吃豆腐,但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