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兄长现任兖州刺史刘岱是亲兄弟,被名士陶丘洪誉为‘麒骥’之才,只是三国时代,可以说是少年得意,英风锐气,本来得到天子诏书,踌躇满志的南来扬州,准备一展其才,可是万没有想到,刚一进扬州就得知,汝南太守、后将军袁术竟然冒天下之大不违,任命彭城相袁世凯为扬州刺史,还拨给了他五万精兵进入扬州。
刘繇刚听说的时候,只作笑话,没听说太守能任命刺史的,可是这种荒唐事就偏偏发生了,其实这种事在东汉末年比比皆是,其中公孙瓒做得最狠,以右北平太守的身份,任命田楷为青州刺史,任命严纲为冀州刺史,任命单经为并兖州刺史,完全不以朝庭为意,袁术只不过是敢为天下先罢了(历史上袁术委任谁担任扬州刺史已经找不到了)。
让刘繇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人马才一进入扬州,就遭到了袁世凯的部下大将袁宗第的袭击。
刘繇离开兖州的时候,刘岱生怕他在扬州无法立足,特意在帐下拨了三千精兵给他,还派了大将孙邵,长史是仪随行,可是袁宗第竟然拨动了一万精兵夜晚偷寨,全无准备的刘繇一败涂地,诸军分散,和刘慧娘带着五百亲兵逃了出来,和是仪、孙邵分散开来,不得不转走东城,只是他想不到的是,袁世凯竟然事先派了大将段达率军五千在东城以北百里之外埋伏,一战之下,只有他们父女两个逃了出来,本来让吉袁世凯欺负,刘繇就够窝火的了,万想不到,几个毛贼竟然也敢在这里打他的埋伏。
刘繇历声叫道:“都给我散开,再敢向前一步,我让你们都死!”
那提着浑铁棍的少年冷笑道:“老头,你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就你这七老八十的样子,不要说让我们都死,只怕是挥挥宝剑,你就站都站不稳了吧!”
刘繇冷笑道:“小贼,你却来试试,看看我站得稳,站不稳!”
黑脸少年怪笑一声,露出一嘴白牙,好像要咬人一个般,怪叫一声飞身而起,手里的浑铁铁高举过顶,向着刘繇的头上劈了下来。
刘繇的八面汉剑斜掠,大棍打在了剑上,顺着剑身滑了下去,捶在地面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黑脸少年怪笑一声:“老头,有两下子,我还是头一次碰到能接住我一棍的人呢。”
刘繇闪身后让,横剑么凝视那黑脸少年,心中暗自惊惧,这少年的一棍,震得他半个膀子都是麻得,几乎握不住宝剑,如此人物,怎么会在这里了落草呢。
刘繇还没等想明白,黑脸少年又是一棍,这少年生得本来就要挫一些,这会又向下一蹲,大棍轮起来,就如一道卷地狂飙一般的向着刘繇的腿上扫了过来,刘繇知道了这少年手上力大,不敢再用剑去挡,屈腿一纵,大棍贴着地扫了过去,只是少年这一手要‘左右拨草‘,刘繇刚一落下,那棍又扫了回来。
急切之间,刘繇来不及再蹦起来,宝剑向下一沉,大棍狠狠的打在了剑身上,刘繇如遭雷击一般的一阵巨晃,险些的摔倒在地,手上只觉一轻,低头看去,手上的剑已经断了。
黑脸少年兴奋的怪叫一声,闪身进步,浑铁大棍向前一戳,直取刘繇的胸腹之间,刘慧娘尖叱一声:“贼子敢尔!”飞身上前,双锏一立,好像铁钳子一样的钳住了黑脸少年的大棍,黑脸少年脸上尽是讥笑的神色,用力向前一点,他只道就这一下,就能把刘慧娘的双锏给顶开,那知道刘慧娘的双锏就如同铜浇铁铸的一般,不论他怎么用力,也不能点开。
刘慧娘左手锏向后一撤,右手锏用力一击,把大棍击到了外围,跟着左手锏向前滑去,黑脸少年来不及收棍,眼看着刘慧娘的锏就要到身上了,这黑脸少年也是个狠的,大吼一声,轮起手里的大棍,不顾滑进内门的金锏,向着刘慧娘的头上打去,竟然要博一个两败俱伤,刘慧娘岂肯于他博命,收锏相格,但是这一格原本抢来的那点先手也就没了,刘慧娘打了一天,拼得马都脱力这才从段达的军中杀出来,她本来想着抢招出手,把黑脸少年给拿下,可是万没有想到黑脸少年竟然抢回了先手,两个人重新交手,刘慧娘再抢不得先手,被黑脸少年压着打,不过片刻的工夫就有点撑不住了。
黑脸少年打得性起,不住的哇哇怪叫,一条大棍舞出一团乌云来,向着刘慧娘的头上卷了过来,刘慧娘叫苦不迭,只觉得一对黄金锏重得好像要从手里落下去一般,越来越不动了。
刘繇看到女儿落败,急忙回身着战马跑去,想要把大刀摘下来,可是几个贼人上来把他来拦住,趁着他断剑难以杀人的机会把他缠住,另外几个贼人把他和刘慧娘的马给牵跑了。
刘繇手里的断剑东支右拙的和那几个贼人交手,他也是累得挺不住了,一个退步不及,被贼人的刀从左肩上划过去,擦出一道血痕来,刘繇感觉到那份疼痛,不由得恨声叫道:“苍天无眼,难道你真要让刘繇父女死在这些贼人的手里不成吗!”
刘繇的话音没落,就听一人大声叫道:“前面真的是扬州刺史刘正礼吗?不要惊惧,我来救你!”随着叫声两匹马飞驰而至,左面这个人骑在马上轮着一个好像狼牙棒一般的兵器打去,把那几个挡着刘繇的贼人都打死在那里,另一个黑瘦小孩儿飞马到了刘慧娘的身前,看到那少年的棍法眼前一亮,叫道:“这位姐姐让让,我来会会这厮棍法!”说着从马上跳了下来,手里提着一条淡金盘龙棍,把大棍前面的小棍用丫叉扣紧了,然后闪身而进,轮棍向着黑脸少年打去,刘慧娘得便急忙退了开来,擦着头上的汗水,不住的喘着。
来得正是丁立和李鑫,他们在东城停下之后,各自休息游玩,丁立本来不想出来,但是李鑫却是闲不住的,一再请求要出来,丁立想着打点野味也是好的,于是就带了李鑫和慧梅溜出营寨,四下乱逛。
几个逛到了东城西北,这里有一条小河,河水清透,最好的就是那里的鱼儿游来游去,一条条金红金红的,看着喜人,丁立脱了靴子就下河抓鱼,慧梅急得一个劲的叫丁立上去,丁立却叫他们两个下来,正在闹得时候,就听一阵马蹄声响,跟着一个文士,手里握着宝剑狼狈的逃了过来,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生得古怪的大将穷追不舍。
李鑫牵着马就站在路中间,她必竟是女孩儿,又被丁立弄得心里多少不在那么敌触自己的身份,不自觉得就学得有些矜持,特意离得河水远了一些,那文士的马过来,眼看路被李鑫挡住了,不由得急声叫道:“那少年快快走开!”
李鑫微一挑眉,在这个时候,还能记得让人让开,而不是催马过去,撞死了倒,这个文士的德行就可见非俗了,丁立在河里看到,大声叫道:“双喜把他给我拉下!”
李鑫闪身上前一步,伸手拉住了马缰,那马咴咴长叫,两条前腿蹬刨不住,却向前一步都不能,文士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一个不住从马上撞了下来,就摔在了马前,后面那个生得古怪的战将飞马而至,大声叫道:“那少年,快把人交给本将军!”
李鑫岂是能听他人差遣的,冷哼一声,道:“人是我拦下的,你凭什么要去!”
那古怪的战将大怒,二话不说,轮刀向着李鑫的头上劈了下来,刀还没到,铮的一声,却是慧梅抢先放箭,正射在那战将左眼,矩离太近,直接就穿进去了,从后脑出去,那战将怪叫一声,从马上摔了下去,大刀也丢了。
丁立从河里跳上来向着那个文士叫道:“先生是哪里人?为什么会被这厮追杀?”
那文士这会已经缓过来了,起身向着丁立一礼,道:“在下是仪,谢过丁并州!”
丁立一怔,道:“你认得我?”
是仪点头道:“在下是兖州刺史刘岱的从事,曾有幸参予阳夏会盟,亲眼得见并州风彩,一直钦慕不已。”
丁立哈哈一笑,道:“你还没说你怎会在这里啊?”
是仪苦笑道:“刘兖州的弟弟刘正礼受封扬州刺史,刘兖州派了我和孙邵随着刘扬州南来,没想到在这里被袁世凯的部将截杀,大军分散,我一路逃来,好容易打听到刘扬州向东城的十五里堡去了,正要赶过去,没有想到被这贼人给看上了,被他一路给追杀到这里来了。”
丁立眉头一挑,他走东城一路,就是为了刘慧娘来的,既有消息不能错过,于是急忙道:“却请先生引路,我们就去寻刘扬州回来好了。”
是仪大喜,连声做谢,几个各自上马,径向着十五里堡赶来,才进堡中,就听到了刘繇指天不公的叫声,丁立把是仪丢给了慧梅保护,然后和李鑫冲了过去。
(本章完)
第187章 一百九十:演戏骗父()
丁立执着三眼神镜铳护住了刘繇、刘慧娘父女,当初阳夏会盟的时候,刘繇不在兖州,所以也没有参予会盟,并不认识丁立,这会有些惊疑的看着丁立,抱拳拱手道:“公是何人?”
丁立笑道:“在下并州丁立!”
刘繇不敢相信的看着丁立,丁立也不再多说,打了个呼哨,村口的两匹马飞驰而来,刘繇看到是仪急声叫道:“子羽!”
是仪连滚带爬的下了战马,跑到了刘繇的面前,伏身跪倒,泣声叫道:“主公!”
刘繇急忙把是仪给扶了起来,长叹道:“若是听了子羽的话,就不会有今日之险了!”是仪当初得知袁世凯被任命为扬州刺史,就向刘繇进言,说;袁世凯狼行虎顾,野心极重,必然要不利刘繇,只是刘繇不以为然,而且刘繇的女儿刘慧娘虽然聪颖,但是也有一颗争胜的心,一力主张南来,这才被袁世凯的人马两路伏击,几希丧命。
刘慧娘小心的向着是仪道:“伯父?那个人真的是丁并州吗?”
是仪是大儒,对女人颇为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女人就应该躲在后宅,相夫教子,最多也就是写两首诗词,像刘慧娘这样出来打仗,还要议政实在不该,但是刘繇对这个女儿宠爱有加,他也不好当着刘繇的面冷落刘慧娘,只得点头道:“正是丁并州,当日我在阳夏会盟的时候,亲眼见他读诵盟书,却是一番好风彩。”
刘慧娘看着丁立,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小声向着刘繇道:“父亲,这丁立不在并州,却南来江淮,只怕图谋不小,我们不如与他联合,共谋扬州,而扬州到手,他的根基在北方,必然不能久留此地,只要等他一离开,这扬州就是父亲的天下了。”
刘繇眼睛一亮,不由得思忖起来,是仪急道:“主公万万不可如此,丁并州大仁大义,出手相助,我们要是还去算计他,如何对得起这份恩情啊!”
刘繇脸色惭然的低头,刘慧娘急得直跺脚,才要再说什么,丁立突然回头,道:“秀儿姑娘,我的事办完了,就要回北边了,这是路过东城,所以你想给你爹找一个盟友,是找错人了。”
刘慧娘的脸腾得一下变得好如泼血一般,烫得手都没有办法放上去了,眼中珠泪滚滚,几欲落下,又都被她忍了回去。
刘繇、是仪也都脸色难看,刘繇急忙道:“胡说什么,还不退下!”随后又向着丁立一礼道:“小女被宠得无状,一请丁并州见谅。”
丁立打了个哈哈,不再说话,这一次刘慧娘一低头退了开来,躲在了刘繇的身后,默默的看着丁立,系统的声音响起:“警告刘慧娘的忠心度下降到3分,已经到了警戒线。”
丁立眉头微微一皱,说实在的,这一次出来的一组女将里,丁立对刘慧娘的印像一直不好,当初那《荡冠志》他看了一半就丢到厕所去了,对里面的人物也颇为反感,这个刘慧娘虽然在书里被那个反动作者一再歌颂,属于第二女主,也是水浒本传包括所有续书里,非**之中最生动的两个女子之一(另一个是第一女主陈丽卿),但是丁立就是不喜欢,所以在刚才听到刘慧娘说话,才会压不住火气,回了一句,没想到竟然会激起刘慧娘的恨意。
丁立知道这个刘慧娘不但精通兵法,而且还是一个发明家,在原书里,发明‘钢轮火柜’、‘飞天神雷’、‘水底连珠炮’等武器,打得梁山好汉最终断了火种,要是她真的恨了自己,就此投了别人,然后拿了这些东西,回头对付并州军……!
丁立打了突,拳头握起,暗道:“不如把她杀了吧!”这个念头一起,先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小火星一点,随之就变成了巨大的火堆,占握了丁立的心灵。
丁立正想着,就听“啊”的一声,他急抬头看去,就见李鑫一棍把那个黑脸少年给打翻在地,然后一脚踩住,轮棍就要向黑脸少年的头上敲去,那些贼人见了一齐大叫:“不许伤我们大哥!”说着就向前来。
丁立冷哼一声,手里的三眼铳对着空地打了一响,旱地炸雷一般的响声,让那些贼人都惊恐的看着丁立,有几个胆小的,干脆就被吓得瘫在地上了。
刘繇、是仪也都惊恐的看着丁立,只有刘慧娘,两只眼睛闪动着精光,若有所思的看着丁立手里的三眼神镜铳。
李鑫笑嘻嘻的向着黑脸少年道:“你这贼,就这么几个脓包手下,也敢出来劫道。”
黑脸少年气哼哼的道:“小爷要不是先和那老头还有那丫头打了半响,你岂能拿得住我!”
刘繇这会惊稍定,冷哼一声,道:“若不是我们父女拼战了一天,水米没进,你又岂能胜得了我们!”
丁立哈哈一笑,向着那个黑脸少年道:“你小子现在输了,你要怎么死?是和你这些兄弟一起被剁成肉碎,还是和你这些兄弟同时被挖个坑活埋?”
少年暴怒的叫道:“我的兄弟又没有惹到你们,为什么我死还要带上我的兄弟?”
“我呸!”丁立冷哼一声,道:“他们都是贼,我不杀他们,还留着不成!”
少年恨极,叫道:“我这些兄弟有好几百,就在这里拼命,不信你都能杀了!”他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是怕的,想到丁立能放出巨大的雷声,心底,暗忖:“那么大的雷,若是对着我们的这些兄弟的头顶来,真没准就都打死了也不一定。”
丁立刚想用三眼铳吓唬那个少年,突然一阵马蹄声响,跟着扈三娘、庞秋霞二人带着五百女兵赶了过来,丁立哈哈一笑道:“你看看是你的人多,还是我的人多!”谁知那少年竟然在地上大声叫道:“庞姐姐救命!”丁立好奇的向庞秋霞看去,道:“你认得这泼皮?”
庞秋霞笑道:“这是我们在绿林里的朋友,名叫张英,因为有老母在东城县居住,不敢让老母知道他做贼,就只在这十五里堡做个强人,怎么;今日劫到主公这里了?”
“原来是个孝子,倒也可以原谅了。”是仪站在一旁轻声说道。
丁立暗自冷笑,古代是人治,而封建王朝极重‘忠’、‘孝’二字,孝子、孝女为亲杀人都可以不治罪,这张英是个孝子,是仪就忘了他劫道的事了,看这个家伙刚才动手的样子,凶狠毒辣,肯定手上沾有人命,是仪只看到了他是孝子,却不知道他打杀了多少孝子。
张英向庞秋霞求救的工夫,丁立就知道这张英既然认得庞秋霞,那就是死不了了,于是让系统检测一下张英,他记得三国里的确有一个张英,只是由于是吃瓜群众,所以他实在想不起来这个张英是哪里的了。
“张英:原主刘繇部将,死于孙策部将陈武之手,宿主触发‘同名事件’《岳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