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师兄,就咱们仨,不用这样大礼。好长时间没来看您了,最近身体可好?”
“多谢掌门关心,贫道身体健硕,小徒也经常锻炼,这园子挺大、挺清静,每天在此练功,逍遥自在。”
“好,师叔我给您买了些糕点,也不是啥值钱的玩意,您和师兄都尝尝。”听我这么说,井山连忙接过去,打开包装。
坐了一个小时,我也就告辞了。
回来的路上,小竹林的石凳上坐了一个妹纸,哭丧着脸,默默的擦拭着眼泪。我这骨子里的善心又上头了,拿出纸巾给妹纸递了过去。
“学妹,擦擦眼泪。”
她接过纸巾回了我一句,“要你管!”
哎呀,好像谁愿意管你啊,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您慢慢儿哭。”说完我扭头就走。
现在的妹纸,一个一个都没个妹子样,全是女汉子。你关心她,她说你套路,你不关心她,她说你不在乎反正就是千错万错都是男人的错。用时下流行的话说就是,怪我喽,反正怪我喽,全都怪我喽。
这时手机响了,孙小波打来的,“沈穆,你丫今儿有事没?我们骑车进山玩去吧?”
“行么。我去超市买点零食咱带上。”我正无聊呢,这下刚好有的玩了。
“成,那我去叫‘火车’。”
火车,本名车辽。是我和孙小波的同班同学,河南人。我们仨关系好,基本上每天都一起吃饭,在一块经常能碰到各种倒霉事,人称逊球三人组。
准备停当,校门口租了三辆自行车,三只单身狗就向秦岭山中进发。目标,喂子坪。
喂子坪,位于西安市长安区沣峪口正南11公里处,沿途都是沣峪秀美的风光,清澈的河水和水下玛瑙似的斑斓。传说明朝万历年间,明穆宗突然驾崩,皇后娘娘李氏艳妃因太子年幼无知,暂将皇权交给其父(国丈)掌管。其父为达长期掌管皇权之目的,将艳妃及太子打入禁宫。艳妃后在徐彦昭、杨泗郎等忠臣帮助下逃出禁宫,携太子及随从奔走长安终南山,儿子在后面啼哭追赶,艳妃伤痛哭走一步三回头,进入子午谷口,越过土地梁、楼子坪,摘儿岭、离娘坪(立元平)、艳妃池、在此给儿喂奶后,从黑河口上了万华山,留下了母子离别,感天动地的美谈,喂子坪由此得名。
秦岭山中骑车,一路上坡,我们这11公里路骑了两个半小时,原本是一前一后跟着的三人,渐渐地拉开了距离,我成了车队领骑。火车开玩笑说,我该穿个黄色领骑衫。终于,我们在距离喂子坪几公里的岔道口都扛不住了,集体累趴。
“我不行了,我去,我这腿都开始发抖了。”孙小波,车子往路边一横,整个人就瘫坐到地上。
“歇会歇会,吃点东西,补充补充。”我递给每人一根火腿肠。
“沈穆,咱去这小路上玩吧,喂子坪有啥玩的,这小路上还有个小河,挺美的。”火车朝小岔路指了指说。
“行,没人去的地方才美呢。”我回答道。
休息片刻,我们推着车子向岔道走去。这地方幽静,路旁还有个小溪,不错不错,也没人,不受干扰,自在。
三月底的天,背阴处还是有些凉,我去小溪边摸了摸水,还挺凉。哥仨就沿着小路继续朝里走,大约走了有个1公里远,转过一道弯,看见一个道观,雾气缭绕的,别有一番仙境。走近一看,鸣山观。既然走到这儿,哥仨便进去拜拜神仙,求个平安。
一个小道童欢喜的接待了我们,问:“各位善信是卜卦还是还愿?”这小道童还很有礼貌,你还别说,看小孩子穿个道袍,还挺萌。这世间什么玩意都缩小之后看起来总是萌萌哒,有木有。
“我们拜神,麻烦小道哥。”我客气的回道。
我既是道家弟子,见了道观,是该拜拜神仙,打扫打扫卫生啥的。一是对神明的尊重,二是给神明报个名号,让神明知道我们凌悟派还有传人。
我持三炷香对着三清神像躬身敬礼,之后上好香。一边叩拜神明,一边自报家门:“凌悟派第十二代传人沈穆拜见三清,愿三清祝我重振凌悟派,保我凌悟派发扬光大。”
小道童听我这么一说,起身对我一拱手,说:“原来是凌悟派沈道长,请容我通秉我师父,各位稍后。”说完拐进内殿。
我去,听这话的意思是,他知道我们凌悟派啊,那我是不是也算名人了?
孙小波和火车俩人装模作样的也拜了三清,各自还许了愿。孙小波是愿能有个漂亮媳妇;火车是愿有个收入高的工作。火车上香时一块烟灰掉了下来,烫的丫一阵惊叫,又不敢大声,忍着剧痛叩拜完出去找水冲洗去了。
香灰烫手。难道火车跟我道家有缘?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章 鸣山观()
不一会儿,小道童回到大殿,对我们几个说:“沈道长,我师父请各位后院详谈。”
我看看他俩,他俩都是一种‘你做决定’的眼神看着我。“好,请带路。”
走到了后院,看院中有挺粗一棵大槐树,小道童带我们进了旁边一间房,屋内光线不好,床榻上靠坐了一名老道长,年龄约六七十岁,蓄发长须颇有一股仙气。衣衫干净整洁,可精神不佳,看样子是患病在身。
老道长见我们进来,缓慢地抬手示意我们坐下。小道童忙给我们三人倒茶,完毕站在老道长的床边。
“恕老道冒昧,刚才听小徒说诸位是凌悟派传人?当真?”老道长有气无力的问道。
“回道长,我叫沈穆,是凌悟派弟子。这两位是我朋友,并非本门弟子。”
老道高兴道:“果真是凌悟派弟子,那高志坚道长可好?我跟他是老相识了。”
嘿,他认识师父,没想到我们凌悟派这种小众道派居然还有人认识。拱手答道:“不瞒道长,我师父已经得道成仙,如今已不在人世了。”
“噢,高道长死了。那贵派现在掌门是轩辕鹤麒道长么?”
“本人不才,先前得到师父点拨,现在为本派掌门。轩辕道长是我师叔,如今”我师叔现在在迎春园法阵中,正常修道的人不可能有地方不住而久居法阵,难道师叔是不愿别人知道他的下落?我还是暂时不说师叔下落,“如今,师叔云游四方,不知在何处。”
“哈,哈,咳,咳,咳”老道突然笑了起来,“那如今你们门派还有多少道徒?”
“回道长,仅剩我一人。”
老道大笑,“哈,哈,哈。高志坚啊高志坚,你们凌悟派也有今天!送客!”我叉,特么的笑你妹啊!本派招惹你了,让你这样讥讽。我这心里只剩下不高兴,但这里毕竟是道观也不好发火。
小道童听到老道长说送客,立刻把我们请出了房间。走出房间后小道童不好意思的对我拱手大礼,说:“对不起,沈道长,我师父他年迈多病,失礼了,我替他老人家给贵派陪个不是,还请您别记恨。”
瞧瞧,这老道还不及一个小道童。先不管小道童说的是不是真心话,能说出这话最起码是有教养。没想到这么狂妄的师父教出了这么有涵养的徒弟,真替小道童不值。
我拱手还礼说:“没事,我沈穆的气度还没小到会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些话我想问问小道哥,看你也挺懂礼貌,怎么会拜了这么个师父。”
“沈道长,我师父以前不是这样,他人很好,我是个孤儿,被遗弃在道观门口,我师父发现了就将我带大。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跟凌悟派高道长结怨,从此就性情大变。整天说要找凌悟派报仇。唉,如今我十二岁了,只是儿时见过一次高道长,凌悟派更是不见踪影,即便是有仇,总有因果,何必冤冤相报。”
唉呀,这小道童确实令我惊讶,人虽然只有十二岁,明事理。我也对他另眼相看,于是说,“小道哥,看你人不错,我就给你留个电话,有事的话跟我联系。我的电话是133xxxxxxxx。”
“好,我存一下。我叫童继。儿童的童,继续的继。”
我去,小道童掏出一手机。
这年头出家人都允许用手机了?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快。照这样发展,微博看片都指日可待啊。
“好,告辞。”
我们仨走出鸣山观,孙小波站在道观门口张口就要骂,火车一把捂住他的嘴,说:“哥们,好歹是道观,你不怕神仙报仇,我还怕呢。走了走了。”
我顺着火车说:“走啦。咱仨本来就是逊球三人组,倒霉的事还碰的少么?走,玩咱的去。别为这点小事,影响情绪。”
“咱仨这逊球三人组确实名不虚传,就不能一起出来,每次出来都倒霉。”孙小波还喋喋不休。
哥几个,又在山中戏耍了一会儿。还在山里看见一个什么研究所的大院,孙小波还逞能的跳进旁边的小溪里玩水,丫真是够二的,我刚用手试了试水温,都觉得凉的渗骨头。
最后哥仨去喂子坪,每人咥了份三秦套餐。(三秦套餐:凉皮、肉夹馍、冰峰——西安当地的汽水。)就一路返回学校,骑自行车下山,那可快多了,一路下坡啊。回到学校门口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门口租自行车的大妈一见我们就抱怨,“怎么现在才回来,你看看都几点了。挣你们这点钱害我等到现在,每辆车多给五块钱。”我连连给人家赔不是,最后每辆车子多交了五块钱了事。
回到宿舍累了一天,洗澡睡觉。躺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我回忆今天发生的事情,先是小竹林旁哭泣的学妹,然后是火车香灰烫手,最后是老道幸灾乐祸。
这哭泣的学妹到没啥特别异常的,火车的香灰烫手倒是有点意思,说不定丫真跟道家有缘。至于鸣山观的老道,估计是跟我师父有什么过节,或者说年轻时候比武输了,一直怀恨在心,看样子也没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的。等本月十五,召唤师父问问就是了。
想来想去,都是些小事,觉得没啥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也就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一点多,孙小波动静很大的站在外面踢门,把我们整个632宿舍全吵醒了。老大骂骂咧咧的去开门,一看是孙小波,骂了句verywell,又跑回床上躺展。
孙小波坐我床上,“还睡!起床!睡你妹睡!饿死了,起床!”
“啊”我受不了了,气愤地坐起来。
孙小波开始嘿嘿嘿的傻笑,“走,吃饭。”
我洗漱完,跟着孙小波一起去316宿舍找火车,估计丫也是没睡醒,昨天哥仨骑车都累坏了。果然,火车四仰八叉的躺床上,鼾声震天,被我和孙小波一阵折腾。
“赶紧的,都快两点了,食堂没饭了。”我说。
“小吃城,我请客。”孙小波一拍胸脯道。
孙小波这个吝啬鬼,确实是去小吃城吃饭,可是请我俩咥的面。没错,面中的贵族,三合一扯面。在老夫的强烈要求下,孙小波给每人要了一瓶冰峰,才算是让我和火车闭上嘴。哥仨边剥蒜边聊着,我就问火车被香灰烫伤的手如何?
火车一伸手,说:“看,没事不疼,就是整了个图案。”
我一看,殷红一片,看起来却像是个什么动物一样,说:“呦,这是纹身啊,图案还挺别致,这是牛啊?马啊?还是羊啊?”虽然是玩笑话,不过我真觉得火车肯定是跟道家有缘,这图案居然像极了一头牛,那种耕地的耕牛。
“我看看!”孙小波起身就要坐到火车旁边。你说你,看就看么,干嘛非得坐人旁边看,gay里gay气的。
孙小波起身的一瞬间,面馆的女服务员刚好端了一碗面走到孙小波旁边,孙小波这一百八十斤的一堆肉,直接把女服务员给撞了出去。那飞行距离,足足有两米。
咋样,我们这逊球三人组不是浪得虚名吧,你不服不行。以后哥仨还是尽量少在一起集体行动,每次仨人行动,就得倒霉。
“我靠!”火车大叫一声,使用一招猴子蹿,成功闪避那碗迎面扣来的三合一扯面。
“对不起,对不起。”孙小波赔礼道歉,去扶女服务员。
女服务员站起身,一脸的怒气。我一看,哎呦我去,倒霉都倒到家了,这女服务员就是我在小竹林碰见的哭的妹纸。
“你怎么回事?长眼睛了没有!”这妹纸看着我就吼。
我去,是他撞的你好么妹纸,你冲着我吼什么。你是不是脑子被孙小波撞坏掉了,本来就是个凶悍的女汉子,这下成了疯子了。
别看我跟鬼斗过,跟妹纸斗可是真没招,我指了指孙小波,“他是他撞的你”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撞的你。”孙小波在一旁点头哈腰。
“碗钱,二十块!”妹纸依旧一脸怒气的看着我。
妹纸啊,你是我亲妹纸。又不是我撞的你,你干嘛总是冲着我吼啊。不会是因为我昨天给了你一张纸巾,看见你哭,就这么对我吧。这面馆里还有刚进门的几个不明真相学弟学妹,这会儿都一脸嫌弃的看着我,你让我这光辉形象以后还怎么在沣河校园立足。快来人呐,谁来救救我,把这闺女收了吧。
火车看我哑口无言,连忙劝阻,“妹纸,不好意思。碗我们赔,我们的面都给升级成四合一,再给开三瓶冰峰。要是把你摔伤了,咱就去医院检查检查,医药费我们出。”哎呦,火车这小嘴溜的。
这妹纸看了眼火车,脸色立马变了,说:“我没事,你们下次注意,尤其是你!”说完瞪了眼孙小波。
我跟孙小波脸都绿了,我去,这人长得帅,真有用啊!
不一会儿,我们的四合一面上来了,妹纸好像气也消了,还送我们了一盘小菜。估计是老板看不下去了,一个碗也不至于二十块钱吧。看我们仨这冤大头,赠盘小菜,也就算扯平了。
“火车,你这有一手啊。丝毫都不给我俩表现得机会,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让我俩这面子往哪儿搁?”我吃口大蒜冲着火车就喷。
“就是就是,本来我还有扳回来的机会,都让你给搅和了。”孙小波附和道。
“咥你们的,饭都堵不住你俩的嘴。”火车咽了一口面继续说,“这顿我买单!”
“仗义!”我伸出个大拇指。
“仗义仗义!”孙小波头也不抬继续吃面。
吃完饭,火车去柜台结账,孙小波去厕所放水,我站在门外,抚摸我这快撑爆的肚子。
孙小波放水回来,走到我身边神秘的说:“火车有问题!”
我靠,这货又看出什么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章 火车撩妹()
孙小波捂着我耳朵,要给我说悄悄话。我一把打开他手,道:“好好说话!”
孙小波表情龌龊,淫笑着说:“我刚看见火车给妹纸留电话号码来着,不信你问他。”
感情刚才就是撩妹的节奏啊,先让我们哥俩先跟妹纸闹,前头妹纸正在气头上,谁的话都不可能听进去,等妹纸跟我俩折腾半天,这气也下去一点了,他丫的这时候再说两句好话,这就搞定了?我去,我是顿悟啊,火车这货套路太深了。
看着火车兴奋的走出面馆,我更加确信我的推断。
上去搂着他脖子就在他身上乱戳,“还不交代,还不交代!你丫玩套路,你丫不够意思!”孙小波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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