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鬼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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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鬼吏-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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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说到这,我就把昨天晚上加班出来散烟,下电梯看到啖精气鬼勾食那个女人,还有出电梯我被吓得疯跑,还让人对象打了的事。

    说到这,静海老和尚眼睛转了转,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竟然把手里的烟掐了扔在了地上,正了八经地对我,“走”!

    “去哪啊”?

    “保安室监控室啊”!

    要说这静海老和尚,还真的算是神通广大,很多时候都能向我展现他一个土著照比我这个外来户的优势。我说我小姨子想来弄个小餐车,他就找他城管的同学帮我在最热闹的不让摆摊的闹市区弄了一个书报亭,让我小姨子自己改成小吃棚子;我说我身体不太舒服想找个靠谱点的大夫给看看,他就找他当医生的同学给我介绍了个好大夫;我说我想找人帮忙办个贷款,他就找他在银行任职的同学帮我很快地办理完事了。

    总之,我就感觉我这的整个区域,遍地都是他的同学,也不知道他当年留了多少年的级,有那么多的同学。这不,竟然我们这幢大楼里管监控的保安,还有他的同学。

    和他的同学说好,我们三个就打算晚上等人下班后,大楼里人走光了,看看今天凌晨的电梯录像。

    和尚既然要和我看电梯里的录像,自然有他的用意。因为刚才散烟的时候,他那本来就不坚定的唯物主义世界观早就被我说得东倒西歪,支愣八翘了。静海老和尚毕竟也是阅片无数的人,在他的印象里,摄像头应该是能够捕捉到人肉眼所看不到的东西的,既然已经被我说的将信将疑了,不如想尽办法探个究竟。

    娘的,真是隔行如隔山。之前我们说的打算晚上等人下班后看录像的,也就是说得等我们三个人的同事都下班了的,谁成想夜班保安的下班时间竟然是后半夜一点,也不知道谁定的这个规矩。

    守夜,我和和尚的保安同学熬夜熬习惯了,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倒是静海老和尚,天天和我吹牛说他天天一点左右睡觉,那是他正常作息时间什么的。结果还没到晚上十一点他就在凳子上睡得跟个死狗一样。

    闲来无事,我就和新认识的两个保安玩斗地主,而静海老和尚的同学就在那值班,注视着监控室的十五块屏幕。

    说来也巧,不知道我今天哪里来的神运,玩1块钱的斗地主我竟然赢了300多块钱。把那两个保安都干傻了,其中那个输的最多的竟然还号称斗地主玩遍大楼无敌手,我甚至还久仰过他的大名,这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再见,再见不如不见,不见不如滚蛋了,什么玩意么,垃圾一个。

    凌晨一点,夜班的两个保安走了,就剩下我、和尚和他值夜班的同学了,我迫不及待地叫醒了静海老和尚,这厮早就睡迷糊了,醒后睡眼惺忪地东张西望,大哈喇子都流出来了,缓了半天才搞清楚自己在哪里。我竟然不自觉地想起周星星《九品芝麻官》里,他和吴孟达还有雷豹三个人从桌子后面跳出来,星星和吴孟达两个不会武功的人稳稳落地,而雷豹这个高手竟然摔了个狗吃屎。而后周星星回头,不屑地嘲笑说,“还高手?”对的,我现在对静海老和尚就是这种感觉。

    许当勤,也就是和尚的保安同学,你听听,一听就是个劳碌的命,找出了昨天凌晨大楼2号电梯的硬盘记录,调节到从凌晨2点开始播放,然后我们三个人就坐成一排,不自觉地双手支着双腿之间的板凳,盯着最中间那块屏幕,等待着那未知的一幕。

    大概7分钟左右,电梯的楼层数字从1开始变成4、5、6、7……,依次向上。因为电梯在2、3楼是不停的,所以错过了2、3两个数字。一直到第20层,也就是我大楼的倒数第三层电梯才停止,电梯门打开,一个我所熟悉的俏丽背影倒着走进电梯,她的腰间放着一只修长的手。

    在电梯门处,这个女人有一个抬脚的动作,我分析她应该是去吻了这个手臂的主人,加之她这个抬脚的动作,这只手的主人应该个头在180cm以上,所以在电梯的监控上我们也看不到那只手主人的脸。

    紧接着,那只修长的手在她的屁股上掐了一下,女人没有拎包的那个手臂向前拍了一下,我想女人应该在说,“你好坏哦”。

    妈的,想着想着我还给人配上音了,我怎么总是这么不着调。

    而后,那只手放开女人的腰,消失在黑暗中,女人则继续后退进了电梯,向着电梯外摆了摆手,而后电梯门关闭。

    卧槽,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女人那层的走廊灯竟然一直是黑的,我心里陡然一惊。要知道为了省电,我们大楼里的走廊灯和大学宿舍的走廊灯是一样的,都是人体感应的,也就是说,只有有人走过灯的下面的时候,灯才会亮。可是,在这个视频里,在女人进电梯之后,走廊里的灯却是一直黑着的,所以我并没有看见搂着女人腰的男人的身体,能看见的只有那一只手。

    只见静海老和尚还有许当勤看得津津有味,根本没有注意到视频里有哪里不对,所以我也没敢提醒他俩一下。我想就他俩现在这贱兮兮的状态,说了不得把他俩吓死。

    紧接着,电梯就走到了我所在的那一层,我进门呕吐状吓得女人大惊的样子把那两个家伙竟然逗乐了,让我很是无语。而后,二人就开始埋汰我,说我真是在人家美人儿面前跌份儿。

    正当二人说得兴起的时候,监控的视频里竟然抖了一下,眼尖的许当勤当时就发现了什么不对,立刻止住了笑,调慢了5倍播放速度,用手左拨进度调节杆,后退了一点点,但电梯楼层数字变成5的时候,还没有什么不对,变成4的时候,还是一切如常。接下来,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电梯的楼层数字竟然显示出了3,要知道我们电梯里根本是不会显示3这个数字的,而后,视频的画面就像过电了一样抖了一抖,紧接着,那个女人还是依然如常,似是很厌恶我的表情,但是我却不对了。

第十四章 虚惊一场() 
只见画面里的我好像出现了重影,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我的身体所在的位置左晃右晃,进进出出,看上去就好像我是在震动一样。而我的身后,赫然地出现了一个白色的模糊的高大身影,虽然看不清样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那就是白无常。

    电梯里的两个人似是根本没有注意到电梯层数上的诡异,当电梯在1楼停稳后,只见那女人逃也似地碎步跑出了电梯,而我也在一个潇洒的扭头后跳了起来,带着我的幻影冲出了电梯,紧接着我身后的白影就消失了,而后电梯门便径自地关上了。

    我们三个人都看愣了,那两个家伙明显是惊恐,转头齐刷刷地看着我一言不发,看得我直发毛。我刚想发言来缓解一下这紧张的气氛,突然,最中央的显示器竟然非常应景地黑屏了,而周围的十四个显示器里空空如也的画面更是衬托得中间显示器的黑屏诡异异常。

    我们三个人谁都不敢说话,屏息凝视着中间黑屏的显示器,等待着这黑屏显示器突然间亮起,中间出现一个异常恐怖的鬼脸吓得我们哭爹喊娘。虽然此时此刻我们非常的害怕,但是仿佛就是有一种魔力,牵引着我们盯着中间那块那漆黑恐怖的屏幕,欲罢不能,不盯着都不行。

    幸好,真他娘的是万幸,中间的显示器只是短暂的黑屏,再亮起的时候也只是空空如也,楼层指示显示着1,一动不动。

    正当我们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间,左上角正显示着1号电梯的显示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上到了第20楼,刚才我们光顾着盯着那个黑屏了,谁都没有注意到别的显示器的异常,直到左上角的显示器里的电梯门开了又关了,我们才注意到电梯的活动。

    谁知,电梯门关了以后,那个电梯竟然稳定在了第20层楼,似是刚刚是有人上了第20层楼。但是,视频监控里电梯层数显示的字很小,我们可能忽略掉,但是要是电梯里突然间出现一个人的话,我们是不可能没有注意到的。

    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20楼的走廊里,有人按了电梯的上下键。

    但是,就在电梯门开关的瞬间,我想,不仅仅是我自己,注意到了,第20层楼的走廊里,灯,根本就没有亮。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谁也都没有起身,因为每个人的腿都像是灌了铅,根本动弹不得。

    许久,我们大腿的酥麻感才有所消退,作为一个值夜保安的许当勤,职责所在,想去看看20楼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心里确实也是实在怵得慌,就和我俩商量陪着他去找一楼守卫的值夜保安,然后一起去20楼看看。我和静海老和尚也觉得这个时候多个人多份力量,就同意和他一起下楼。其实,我倒是觉得我们当时的想法只是要死也得多拉个垫背的而已。

    大楼监控室在三楼,因为电梯二三楼是不停的,所以,我们三个人便扶着墙,走楼梯去一楼找守卫的值夜保安了。一直颤颤巍巍地下到了一楼,我们三个人才好歹算是能走稳当了。

    要说我不信邪,那真是奇了怪了,自从练习出体在“梦”里遇见白无常并且还结拜之后,我就感觉我自己怪怪的,哪里怪还说不上,但是就是不舒服。

    静海老和尚本来是一个唯物主义的无产阶级战士,但是架不住我的思想灌输,看来人的意识真的是薄弱的,要不现在传销也不会这么嚣张,都办成了大企业了。

    而许当勤,这小子和静海老和尚是同学,理论上应该也是大我三四岁的样子,但是他偏偏长的非常瘦小。要说静海老和尚瘦的是根麻杆,那许当勤简直就是一根冰棍杆,别说风了,我感觉就算吹口气他都能倒,还一副日本猥琐男的长相,所以才只能做个监控室的保安。而且就我识人的眼光,姓许的这小子绝对是个胆小鬼。

    我们三个来到了一楼守卫室,门没关,里面传来了一种非常破的、隐隐的女人**的声音,一听就是有人在用山寨的手机外放看爱情动作片呢。许当勤推门先进去,我俩尾随。

    只见一个魁梧的保安歪戴着帽子,背靠一张崭新的,售价得1800块钱左右,我一直想买却买不起的游戏专用椅,双腿搭在前面一个才符合他保安身份的满是磕碰伤的破办工桌上,正满脸淫笑地盯看他那传出淫言秽语的山寨手机屏幕。

    我一看这人,长的还竟然挺像《乡村爱情》里山庄保安宋晓峰的,就是不知道他磕不磕巴。

    这个保安见许当勤进去了,估计是熟人,都知道平时是啥样的人,就把双腿从桌子上拿了下来,随手又把手机放到了桌子上,也没有关,就是任由着手机的**声响着。

    紧接着看到两个陌生人跟在许当勤的后头,这才手忙脚乱地抓起手机,收了神通。而后,不太好意思地起身,往下拽了拽委蹭上去了的保安服,正了正大盖帽。其实他正完了也还是歪的。

    我一看,觉得好笑,怪不得我半夜的时候用快播定位,搜开着快播的手机里的爱情动作片种子,种子最多的就是我们这所办公大楼里的一个,估计就是这哥们手机里的,半夜没事蹭着大楼的wifi天天下片儿来着。

    许当勤介绍,这个长的像宋晓峰的哥们叫武大奎,是我们这乡下一个叫武村的地方出来的。这个武村的得名是因为原来有个练家子,附近村郡远近闻名,后来因为这个名人,所以那个地方就叫了武村。

    可是世间偏偏就是这么赶巧,这个叫武村的地方后来来了个姓武的大户。说他是大户并不是因为他多有钱,而是他们家的撒种能力,净是生小子来着。几代下来,整个村子姓武的人家占了绝大多数,武村也就名副其实地成了武村了。

    其实武大奎的本名叫武大槐,因为小时候他家的门前有一颗大槐树,他爹就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可不巧的是,生活在农村的他,乡里乡亲的文化水平都不高,很多人都不认识这个“槐”字,但是又不好意说自己不认识。说来也怪,“槐”字被当白字念,最容易让人念成“魁”音。所以,因为当地非常多的人都念这个白字,念着念着,他就索性把自己的名字改成武大奎了。

    而为什么用这个“奎”而不用这个“魁”呢,因为他怕有一天又被人叫成武大槐,那就尴尬了。

    武大奎见我们发现了他看****,挺不好意思的,所以招呼我们的时候就显得特别的殷勤,这样也好,反倒是省了我们沟通的时间,自然而然地就熟络了起来。

    不过我们来是办正事的,许当勤就简要地把我们发现的怪事和武大奎说了。

    没想到武大奎竟然和之前的静海老和尚一样,在没有我和他煽风点火以及亲眼看见之前,根本不信这一套,就非常豪迈地说:“瞅你们的熊样,这世界上哪有鬼,那兴许是20楼的灯坏了呢。走,咱上去看看去”。

    说着,他便抄起给保安配的电棍,带头出门,就要去那20楼探个究竟。

    其实晚上值夜的守卫保安应该有两个人的,除了武大奎,还有一个叫许绍洋的。不过这个许绍洋可不是台湾那个电影明星许绍洋,和我们一样也是个瘪三。因为也是经常值夜,从来没遇到过什么事,他就和武大奎约好,两人晚上轮着逃班,多出来点时间好去泡妹子去。

    我们四个人来到了电梯间,1号电梯早就下来了,四部电梯都在1楼站着等着接客呢。大奎按了上楼键,3号电梯就开了门。

    大楼这个部分的四个电梯是呈l型形分布的,1、2号正对着大楼中间的廊道,而3、4号正对着每个楼层都有的室内休息观光阳台空间,逃生楼梯在1号电梯靠近阳台的一侧。大楼中间廊道的另一端和这头是镜像的设置,而在大楼的两端还各有一部运货电梯和逃生楼梯。

    我们四个人进了电梯后,我们三个人都是非常的忌惮和恐惧,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瞎想着到了20楼会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只有大奎跟个没事人似的,还吹着口哨,让我们非常的烦躁。

    片刻,“叮”的一声,20楼的电梯门应声开了,我们三个人谁都没敢露头。大奎第一个走出了电梯,转身站在了走廊的尽头。除了大奎头顶那盏感应到其下有人而亮起来外,空荡荡的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一间屋子门上的竖条窗露着微弱的光。

    见没有什么异常,大奎便扭头朝着电梯里面的我们招了招手。我们三个对视一下,便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大奎见状,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态,口里嘲笑道:“瞅你们三个,吓得跟孙子似的。瞅见没,那屋子里有人,可能是刚才人想下楼,按了按钮后忽然间又想起了什么回去了,所以等电梯上来后,感应灯早就灭了”。

    我一听,合理呀。确实,刚才我们三个先前是被昨晚的监控录像惊到了,所以什么事情都是向着不合理的方向去考虑。可能是恐怖气氛的渲染,我们都完全没有想到大奎所说的这种可能性,只是把注意力放到没有亮的走廊灯上。大奎的说法的确是最合理的解释。

    但是,许当勤还是不死心,在大奎的后面直捅他,说反正上都上来了,不如去那个亮灯的房间看看也无妨。大奎想了想,反正值夜的时候也是需要巡楼的,看看就去看看。于是,大奎带队,我们四个就开着小火车走向那个发着微光的屋子。

    这幢大楼带窗户的屋子不是会议室就是秘书或者职员办公室,因为在外面一眼就能看见屋里有没有人,比较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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