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说句题外话,我觉得,日本人的做法太过无礼。他们居然企图用金钱来拉拢我们的现役军官,这种行为绝不能姑息纵容,我们应对日本人的冒犯进行应有的惩治。同时,也应该通知外交部门,对日方进行坚决的抗议。”
紧接着邓维之后,政治部主任张浩也紧跟着说话了:“我同意邓主任的意见——既然日本人能看出许岩同志的价值,那其他国家迟早也会看出许岩同志的价值所在,他们肯定会找机会与许岩同志接触的。
我们都看到了,因为对当年那场战争的仇恨,许岩同志对日本怀有很深的怨恨,所以,对于日方的利诱和拉拢,他能断然拒绝,没有受到日方的干扰。但是,如果下一次,来拉拢许岩的,是美国呢?
在历史上,美国与我们并没有很深的积怨,而且这个国家不但国力强盛,而且一贯善于粉饰自己,把自己装扮成人类的希望,一贯以正义和自由的形象出现——在年青一代里,对美国抱有好感的人还是不少的。
我有点担心,如果下一次,是美国或者其他西方国家来对许岩同志进行策反的话,许岩同志还能这么坚定地拒绝他们吗?”
这时候,文修之很不客气地插话道:“张浩主任,你到底想说什么?赶紧直说!”
“文副部长,最近,许岩同志展现出了越来越多的神奇本领,他对我们国家的价值也在与日俱增。我们靠着许岩同志,就能逼着日本政府退让——就凭这一条,许岩同志的价值,已经不亚于一枚洲际核导弹了。这样的军国重器,再让外国人随便接触,这是很不负责任的。
说句冒昧的话,我们这次让许岩同志与日方接触,这本身就是不恰当的——这次还好,许岩同志并没有被日方拉拢动心,但下次,如果许岩同志顶不住对方的诱惑,为此动心了呢?
对一个大国来说,能动用的资源和力量,那是几乎无限的。无论金钱权势还是荣耀美色,他们都能无条件地提供——文副部长,我不是在无端地猜疑我们同志,我也相信许岩同志对国家的忠诚,但我还是认为,这样的考验还是能免则免吧,常人实在太难抵挡这样的诱惑。
人是受情感支配的,是脆弱的、易变的。我们不能把全部都寄托在许岩同志的忠诚上,如果有个万一。。。我们的损失就十分巨大了,而且不可弥补。
我建议,应该加强对许岩的管理——依许岩同志现在的重要程度,我们完全可以比照国家重大战略项目专家的待遇,对他进行封闭和涉密管理,以免让外国势力有可乘之机。”
张浩主任的发言引起了众人一阵嗡嗡的低沉议论声,可以听出,在场人大多数都是同意张浩意见的。
文修之微微蹙眉,欲言又止——他知道张浩这番发言不怀好意。长期以来,自己一直在宽纵和优待许岩,现在被张浩抓住这件事来做文章了。
但在这件事上,自己根本没法反驳:对情报部门来说,对重要人物加强管理和监控,这是天然的政治正确,这个问题上,根本没法争。
这时,刘南部长插话进来说道:“张浩同志考虑得很细致,但这次许岩同志与日方的会晤,是军委安排下来的政治任务,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就不该再有其他意见了。
行了,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何政委和文副,你们留一下,我跟你们商量点事。”
军人们纷纷起立离开,会议室里只剩下了情报部的刘南、何天南政委和文修之三人,房间里显得安静了很多。
这时候,文修之的脸色显得有点阴沉,他沉声说:“部长,政委,这里也没外人了,容我说点觉悟不高的话了:日本人,委实欺人太甚了!”
“嗯?老文,这是怎么说的?”
“部长,政委,许岩是咱们情报部的干部,这帮日本人,他们也不先跟我们商量一声,就敢口口声声打包票说一定能把许岩给弄去日本,这简直是没把我们情报部放眼里啊!”
刘南和何天南对视一眼,双方都是会意了然:文修之这番话,明着是在骂日本人不像话,其实却是在埋怨华夏这边的上层领导。
视频里,那几个日本人言之凿凿,说他们能让上层同意派遣许岩前往日本增援,只要许岩同意就可以了。
倘若日本人那边没有十足把握,他们是不会说出这种话了。
看日本人那么说,大家自然能猜得出来,在更高的层面上,华夏的有关方面已经与日方达成了调遣许岩的协议了,所以日方才能这么胸有成竹。文修之一向把许岩看作是自己的禁脔,他当然会感到生气了。
让刘南和何天南啼笑皆非的是:平时,文修之可是把许岩视若珍宝的,死死地垄断了所有可以接触许岩的渠道,压根不让其他人插手。但现在,看到日本人很可能要对许岩出手了,文修之忽然就口口声声说许岩是情报部的军官了——刘南和何天南宦海多年,怎会看不出文修之的用意?无非是想激起二人的同仇敌忾之心,想保住许岩罢了。
何政委从口袋里摸出了烟,他深深吸了一口烟,慢条斯理地说:“修之,你也先不要太急。现在,我这边还没收到任何消息,没人跟我说要调动许岩的——部长,你在上面的路子广,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刘南也是摇头:“要调遣许岩过日本,这件事我确实没听过。不过日本人说的另一件事,我倒是听到点风声了:最近两天,上头准备在全军范围内挑选一批优秀军官,挑选的范围很大,海陆空军的各部队都包括了,要求的标准是业务优秀,政治上过硬,至于选拔出来干什么的倒是没说明,但私下有个小道消息,说是要出国去参加联合国的维和行动,待遇很优厚。
刚刚,看了这会议记录后,我就私下琢磨着,搞不好,这次选拔出来的优秀军官,就是日本人所说的‘军事顾问’,将来要派遣去日本的?只是这种事太敏感,上头不好公开宣扬罢了。”
听刘南这么说,文修之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日本人说的,居然还真来了?
何天南安慰他道:“修之啊,你也不要急,无论日本人怎么折腾,咱们毕竟是许岩的主管单位,这些事,他们要想绕过我们,这是不可能的。倒是有一件事,你要放在心上了——”
“啊,政委你说。”
“看了会议记录,我倒是发现一个问题了。。。修之,你有没有发现,许岩同志的脾气,好像变得越来越大了?”
“啊,政委,你这什么意思?”
何政委摆摆手,仿佛以此来示意他并无恶意:“修之,我是就事论事。我认识许岩的第一次,就是他刚从日本回来,因为点误会,他就冲审查的政治处同志动了手,把老柳给打了;前两天,许岩同志在锦城那边,又跟地方群众发生了冲突,连警察都打伤了好些个。。。我听政治处的人说,锦城公安局那边通报,据说有一件五条人命的案子跟许岩同志有关系,据说他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这次,他跟日本客人谈判,他突然就能动手把日本的外交官给扇了一个耳光——虽然说日本人说话是不怎么中听,但人家毕竟是外交官,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怎么能随便就动手打人呢?
修之,你看看,许岩敢打群众,敢打警察,敢打外交官,甚至连政治处的人都敢打——你说,这个小伙子的胆子也太大了,还有谁是他不敢动手的吗?”
“政委,这些事情都是事出有因的,我给您解释一下。。。”
“得,修之啊,你也不用跟我解释了。我也知道,这小伙子很能干也很重要,我并不是对他有什么成见,但这个。。。怎么说呢?许岩的自控能力太差,太容易冲动了!他的能力越大,他对社会的危害就越大。他就像个威力巨大的炸药包,放在普通老百姓中间,不出事还好,一出事就是死人伤人,每次一死伤就是几十号人!”
文修之是个很敏感的人,他剑眉轻挑:“政委的意思是。。。赞同刚刚张主任的说法,把许岩给管制起来?”
何天南很慈祥地说:“修之,当着部长的面,我就敞开说了:你跟张浩同志不怎么合拍,你对他有看法,这是正常的,我和部长也都能理解——干工作嘛,有分歧很正常的。
但我们要对事不对人,不能因人废言,不能耽误了正常工作——比如刚刚老张的那个提议,我觉得还是可以考虑的。
修之啊,我不是说许岩同志是个坏人,就是他的精力太旺盛,容易冲动。要防止他再闹出事情,我觉得,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把他放到部队里,用纪律管理起来,这就好多了。
我的意见是,干脆把许岩调回京城来吧,把他安排在哪个基地里,平时就好好学习纪律、锻炼身体、修养身心,不要让他再跟社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接触,有任务时候才将他派出去处理,这样岂不是好多了?”
文修之蹙眉:“政委,这只怕行不通。许岩这人的脾气很犟,又是一向懒散惯了。我们真要把他弄进军营里让他过上正规的部队生活,只怕他就要跟我们彻底闹翻了。”
“修之啊,难怪张浩有意见了,你是把许岩给娇纵惯了,他也太散漫了——既然当了军人,当然要服从命令了,哪里容得讨价还价的?军令如山倒,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要是在过去的战争年代,军人违抗上级命令的,当场就可以执行枪毙了。许岩的脾气再犟,难道还能强过军法?部长,你说是不是?”
刘南点头:“政委刚刚说的,其实也是我的意思。
文副啊,我和政委留你下来,主要是为了跟你商量这件事了。上次,许岩同志出事以后,我和政委就一直在担心这问题了——上次许岩打伤警察和群众的事,锦城政府和公安局欠我们人情,总算是勉强压下去了,但下次,如果许岩又当街杀人或者闯了更大的祸,难道我们还能这样一直帮他擦屁股吗?就算我们愿意,地方政府人家也不答应啊!这件事,应该要彻底解决了!”
文修之紧紧抿着嘴,低头看着桌面,一言不发。
过了好久,他吁出口气,面无表情地说:“部长,政委,你们今天跟我谈的这些,我大概明白了——要调许岩回来,这是正式命令吗?”
刘南和何天南对视一眼,俩人都是缓缓点头。刘南沉声说:“部里的正式书面命令,明天会下达。文副,我们今天算是跟你先通个气吧,但要把许岩调回京城来,这件事部里是已经决定了,希望你也能理解和配合吧。
文副,你不要多想,这样加强对许岩的管理,也是为了更好地发挥他的才能,让他可以专心工作,不要为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分神,这样才能为国家做出更大的贡献嘛。”
文修之嘴角撇了下,像是在冷笑。他一言不发地起身,径直开门出去,然后只听“砰”的一声,他狠狠地摔上了门,震得会议室里“嗡嗡”的回响不停。(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三节 私晤()
见了宫雪婷回家以后,许岩径直回了家,在家里开始了修炼。
说到修炼的问题,许岩一直是心存疑惑的:“现在的自己,到底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境界呢?”
按照朱佑香的说法,修真是分层次和境界的,从启蒙期开始,修真人一路向上,要经历引气期、练气期、筑基期等好几个境界,但许岩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身处哪个境界?
许岩先前以为,自己应该是在练气期的高阶,但问题是,自己已经能御使灵器飞剑了,按照典籍上的说法,这应该是筑基期修士才有的能力,与自己的进度并不符合。
许岩翻遍了朱佑香所留下修真典籍,他都找不到问题的答案,于是,他就只能自己胡乱猜了:或许,自己是处于一个比炼气期进度要强一点、但还没达到筑基期的境界?
但是,这样的进度,那也太过惊人了吧?
自己的便宜师傅朱佑香,她自称剑圣门中千年以来进度第二快的人,但她修真了近十年,现在也不过是筑基中阶而已。而自己踏入修真门径迄今也不过仅仅半年,倘若说自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接近朱佑香修炼近十年的境界,这未免太夸张了吧?
朱佑香走了,许岩也没有可以请教的对象,这种事,他也只能自己暗暗揣测了。许岩能感觉得到,自己的修炼还是蛮有成效的,每一次运转经脉,都能使经脉更加牢固和强壮,灵气越加的澎湃——他能感觉得到,自己在成长,突飞猛进。
许岩运行周天,一口气修炼到第二天的中午,只觉神清气爽、精神愉悦。
他精神抖擞地起身,舒展了身躯,正待拿起书本回学校转悠一下——对许岩来说,一份大学毕业证是没什么意义了,但他已经养成了习惯,有空时候回学校里转悠一下,听听老师讲课,跟同学和朋友们说说笑笑。对现在的他来说,这是难得的精神放松了。
他正要出门,突然电话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一看,来电的是自己的助手黄夕。
“您好,许处长,打扰您了——您现在方便听电话吗?”
许岩笑道:“你好,黄夕!我这边没啥事,你说吧?”
“是这样的,有件事挺急的,我要跟许处长您当面汇报,不知许处长您方便吗?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吧?”
“真有事?”许岩脑子里转了一下:昨天刚见过了日本客人,一时间,他还真想不到黄夕能有什么事找自己。
“也好吧,黄夕你过来吧——我们常约的那间咖啡屋,在那边见面如何?”
“行!我半个小时后到,我们到时候见吧!”
半个小时后,许岩准时地到了咖啡厅。他刚迈步进门,立即就发现黄夕了:她正坐在一张桌子靠墙的桌子边上。
看到黄夕,许岩倒不奇怪,但令他吃惊的,是黄夕身边的人,看到他,许岩顿时愣住了:文修之不是在京城吗?他怎么突然出现在锦城了?
约自己的是黄夕,文修之为什么突然出现了,事先也不跟自己说一声?
仿佛也感应到许岩的目光,文修之回头也看到了许岩,他起身朝许岩挥挥手,示意过来。
许岩快步过去,疑惑地望着文修之,他正要说话,但文修之竖起手指在唇边做个“嘘”的手势,示意许岩不要说话。然后,他向许岩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咦?”
许岩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呢,文修之已给他做了示范,他掏出了手机,递给黄夕。黄夕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个金属盒子,将文修之的手机放了进去,然后她抬起头,目光炯炯地望着许岩。
“哦!”
许岩这才醒悟,也拿出自己的手机交了过去。
黄夕接过手机,也同样放进金属盒子里,然后密封锁上。她把钥匙放在桌面上,望向文修之,文修之点点头,于是黄夕转过身,提着那金属箱子出去了。
在整个过程中,黄夕也好,文修之也好,俩人都是一言不发,显示出了高度的默契。
看到这一幕,许岩目瞪口呆。
“文哥,怎么是你?你和黄夕,这闹得。。。这是怎么回事?”
文修之解释道:“这也是为了预防万一吧,手机这玩意,不是很保险,说不定会被人用来做监听工具的。”
“啊?谁会监听我们?我是说,我是个小毛头,被监听也就算了,但文哥你可是堂堂的情报部副部长,谁敢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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