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公子,你今天出去以后,去了些什么地方?”
许岩心想朱佑香妹子你还真是配合,自己还在发愁这件事该如何开口呢,你就自己送上来了。他沉吟道:“轩芸,你还记得吗,那天我们买衣服时候,我的那个同学宫雪婷。。。”
“是那位宫小姐吧?”朱佑香认真地点头:“宫小姐人很好,甚是热情,吾自然是记得的——此事如何跟她有关了呢?”
“今天,宫雪婷的父亲病了,我和班上的几个同学陪着她一起去了趟医院——怎么了?轩芸,有什么不对吗?”
朱佑香笑笑,她点头:“公子,你身上沾了一些魔气,很淡,但还是有一些。”说着,她伸手出来,在许岩肩头轻拍下,许岩只觉肩头一热,一股热流涌入肩头,旋即顺着肩膀涌入胸口和肚腹,暖烘烘的,他顿觉舒畅,只觉神清气爽,那点昏昏沉沉的不舒服感也消失了。
许岩谢过了朱佑香,后者摆摆手:“公子不必客气,你所染魔气不深,只是一缕而已。纵使没有吾出手祛除,只要经阳光照射,它也会自然消除的。”
“轩芸,什么是魔气?也是来自魔界的魔物吗?”
“魔气不是活物,它是在魔界的一种特有气息,恰好与我们修炼者的灵气相反,我们修炼的灵气对人是有滋补作用的,而魔气则相反,阴寒而极具侵蚀性。凡人一旦被魔气被侵入体内的话,便会被其耗尽精气,很快便会生命枯竭而亡——许公子,你今天接触那病人了吧?”
“正是。”说着,许岩从书袋里拿出了那本《白鹿子弟训行》:“我靠近他的时候,这本书忽然无风燃烧起来,烫手得厉害。我不敢再靠近,那火焰就灭了。”
朱佑香接过书本来看了下,问道:“那火焰,是否是呈深红色的呢?”
“正是!深红色的火焰,艳得厉害!”
“那便是了,这不是一般的火焰,那是灵气真火来着。许公子,这本《白鹿子弟训行》,那是由吕贤者写的书,经书院的先生们加持了灵气,常备身边,对身体甚有裨益,还有辟邪安神之功。但便如修炼者与魔物是死敌一般,灵气与魔气也是死敌,一旦遭遇,便立即会彼此厮杀攻伐,不是我灭掉你,就是你耗掉我。
许公子,吾让您随携此书在身边,本是想让你护身的,没想到第一天公子就碰到了魔气,这也是天意了。”说着,朱佑香微微叹息,深为惋惜的样子。
听朱佑香这么说来,许岩顿时明白过来。想到朱佑香对自己如此关照,暗中赠自己护身的宝物,他心中微微感动,却是不知该怎么表达出这份谢意来。
“许公子,你还是先说说那位被魔气侵蚀的病患吧——呃,是宫小姐的父亲吧?宫先生,他现在怎样了呢?”
“他的状况怕是很不好,医生说——哦,按你们的话,该是郎中吧?”
“许公子,无妨,你们的话和词汇,吾渐渐已能听明白了。请继续说就是——郎中如何说呢?”
“郎中认为,他该是坚持不到七天了。”
许岩把今天的见闻给说了一次,尤其强调了他看到的、宫雪婷父亲头脸和额头上那一层黑色的东西,还说了医生的意见:“郎中们说了,这种病例,他们医院已有了好几桩,看来得病的人还真是不少呢。”
朱佑香默默点头,这个消息,证实了她的一个猜测——本地世界被魔界侵蚀的程度并不浅。她望着许岩,淡淡问道:“公子,你是否想让吾去帮助救治这位宫先生呢?”
许岩发现,跟朱佑香说话真是轻松愉快。很多话,自己不需出口,她就明白了自己的用意,省了自己的很多口舌功夫。
“轩芸,这件事,能帮忙吗?”
朱佑香默然片刻,她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只是说:“公子,吾从新闻里得知,在贵国,医院好像也是属于官府的?”
“啊,这个。。。你这么说倒是也行。对,那些公立的医院,都是属于国家的。”
“那位宫先生所在的医院,也是官府的?”
“第一人民医院,那是公家的医院,没错——不过你问这干什么?”
话一出口,许岩便立即醒悟过来:一直以来,朱佑香都很顾忌地球上的官府。宫雪婷的父亲是在公家的医院里,她怕是不愿过去的。
果然,正如许岩所料,朱佑香平静地说:“从许公子你的描述看,病患并未到病入膏肓之境,生机尚存,倘若吾出手的话,救此人并不为难。他只是是受魔气侵蚀而已,要救他,只需输入灵气祛除魔气便成了。”
“那。。。”
“但吾不便出手。那原因,公子您亦是明了的:吾没有本地的户籍和路引,一旦引起了官府注意,那便惹出莫大的事端来了——所以,吾实在不便出手,还望公子体谅吾的难处。”
许岩苦着脸,他记起了上次朱佑香和警察遭遇的过程,那真是险而又险,倘若不是那个凶手恰好经过分散了警察的注意力,那接下来发生的事肯定就是朱佑香发飙几个警察当场横尸街头的恐怖事件了。
许岩隐隐有些明白,为什么到这边以后,除去自己带去买衣服的那次,朱佑香根本没离开过自己家——并非她天生宅,也并非她热爱看电视新闻,只是这个女孩子很明白自己的处境,似安实危,所以她很克制地选择藏在自己家中,尽量减少外出,减少与外界的接触,减少与官府接触的可能。
接触日久,许岩已经渐渐发现,朱佑香表面上虽然温和而礼貌谦逊,但她其实是个极有主见的人。一旦她下定了决心,旁人便是说得舌灿兰花都没用。所以,他也明智地放弃了劝说的打算,只是问她:“那,轩芸,除了你亲自出手以外,还有什么其他救人的办法吗?”
朱佑香沉吟片刻,她点点头:“救人的办法,倒不是没有。但许公子,你是打算自己亲自出手救人吗?”
“是的,轩芸,有什么不妥吗?”
“我劝公子你最好不要。”朱佑香认真地说:“许公子,如你所言,迄今已有多人被魔气侵蚀了,官府也开始重视起这件事来,许公子你若是暴露了你能救人的事,引来官府和外人的注意,只怕从此麻烦会络绎不绝的。这件事,还希望许公子您有所考虑。”
许岩沉吟着,他明白朱佑香没出口的言下之意:你若是暴露了,我也就危险了。
想了一阵,许岩终究还是决定要去救人——引起官方的注意,那只是可能而已;但自己不出手的话,宫雪婷的爸爸却是肯定要没命的。相较之下,自然是人命为重了。
自己提醒后,许岩仍旧是要坚持要去救人,对此,朱佑香也只能长叹一声了。她沉吟片刻,从自己的长袖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瓷瓶,递给了许岩:“这瓶子里面有清邪驱魔丹一百颗,是吾清云二师兄亲手炼出的丹药。。。你不妨拿去试试。”
听朱佑香说这是私人制出来的药,许岩脸色微变,他想起了几个词:“自制药、无证行医、祖传老中医、百年老秘方。。。”
他打了个冷颤,干笑两声:“这个药,有什么作用吗?”
朱佑香认真地说:“清云师兄的身世颇为坎坷,他是江淮道人,幼年时候在一次天灾中失去了父母双亲,被师傅游历时候收为徒弟。因二师兄的父母都是遭魔物灵体附体而死的,所以他对此印象十分深刻。吾门中众人大多擅长修剑或者法修,唯独二师兄却是倾注精力于炼丹一道上,对此颇有造诣。
因为幼年的经历,清云师兄心下一直有个夙愿,想救治天下被魔物所害的百姓,寻找不伤人而驱走魔灵体的办法。这清邪驱魔丹便是他为此专门炼出来的灵丹,你不妨拿去试试,想来二师兄的丹药既是以驱赶魔物灵体为目的,要对付区区魔气入体的小症,那该更是不在话下了。”
“轩芸,你二师兄炼造的丹药,以前试验过吗?救过多少被魔气侵蚀或者被魔物灵体附体的百姓呢?服用后吃了有何不良反应呢?”
朱佑香脸色微红,她转过头若无其事地望着窗外:“这个嘛。。。呃,许公子,吾好像跟你说过,帝国最近百年升平,二师兄他迄今都未能与魔妖遭遇过,所以嘛,这个丹药。。。迄今并未有人服用过。”
看着许岩脸色大变,朱佑香好脾气地对许岩笑笑:“不过,二师兄他对我保证过,说此丹他是经过周密谨慎考虑才炼出的,虽然未经真人服用,但他保证,效果该是不错的——呃,许公子,你救人之后,不妨留在那边观察一阵效果,回来告知于吾,让吾回去之后也能禀报二师兄。”
许岩的脸黑成了一片,摸着手上的那瓶驱魔清邪丹,他只觉烫手无比:这玩意怕是比电线杆上的祖传专治的老中医秘方还疯狂啊!吃那些老中医秘方,有没有效果还不知道,但肯定是吃不死人的,毕竟骗子们也是怕惹上麻烦的,但朱佑香这位疯狂师兄炼出来的志在驱魔的神奇丹药,吃下去的后果还真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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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节 诊断()
拿着手中的丹药瓶子,许岩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先看看吧,倘若不是山穷水尽实在没办法的时候,这丹还是不要拿出来了吧。这药,实在太吓人了,吃下去怕是只有立即飞升成仙或者七窍流血而亡两种结果了。
按照朱佑香的说法,服药的最好时机是早上的辰时。因为那时候朝阳初升,灵气充沛,万物勃发,病患体内的生机也最是旺盛,这时候服药的话,可以达到祛除魔气的最佳效果,事半功倍。
因为今天的辰时已经错过了,所以,下午许岩也没去医院,而是留在家里好好研读朱佑香给的两本书,边读边背。有些文言文不懂的地方,他还经常去客厅向朱佑香请教,结果朱佑香很是老气横秋地赞叹他说:“许公子孺子可教!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虚心求教,此方为治学修炼之道啊!许公子,学海无涯,汝路尚艰啊!”
看着沉浸在自我陶醉中的朱佑香,许岩心下腹诽:狗屁的修炼!多半是你这小妮子在书院被师傅和先生训得多了,现在跑到这边来刁难老子,过上一把讲师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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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许岩早早就起来了。他先打电话托胖子刘洋给今天的专业课老师帮忙请假,后者却是推三阻四不肯答应,非得许岩老实交代他昨天跟几位漂亮女生一起出去干了什么。
“许岩同志,你不用心学习,却是整天跟众多美女一起逃课出校外厮混,这是非常危险的倾向!你沉迷女色,已经走在自甘堕落、自绝于人民的边缘了!你这样,怎么对得起辛苦供养你的父母,怎么对得起辛辛苦苦教导你的师长,怎么对得起对你寄予厚望的祖国?!
如果我们学校的学生个个都像你这样,不好好读书不专心学问,每天就想着跟美女勾搭厮混,那,四个现代化谁来建设?我们的国家和民族还有希望吗?”
电话中,胖子疾声厉色:“岩子,正直的胖爷我已经是忍无可忍了。胖爷我是决计不会助纣为虐,帮你自己继续逃课的!这不但有违胖爷我做人的良知和道德,也是对你的极大不负责,岩子,对你这种行径,作为真诚的朋友,胖爷我要真心地奉劝你四个字!”
“哪四个字?是‘悬崖勒马’吗?”
“请带上我!岩哥,你昨天认识的两位,宫雪婷和陈瑶雨,那都是国贸系有名的系花来着,尤其是陈瑶雨,那可是人称冰山美女的啊!你本事太大了,到底是怎么跟她们勾搭上的?兄弟,一个人吃独食是不好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
最后,许岩不得不答应了胖子的条件,答应帮他介绍国贸系的美女之后,胖子才答应了许岩的请假要求:“行吧,我会帮你请假的,岩子你就放心去吧,安心上路。”
“滚你妹的死胖子!!你丫才安心上路!”
跟死胖子在电话里对骂了一阵,许岩才出门,直奔第一人民医院。到了医院,他直奔病房,推门进去,却是立即见到了宫雪婷。
宫雪婷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她披着一件厚厚的大衣,满脸疲倦,一副筋疲力尽的憔悴样子,但是她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躺在病床上的父亲身上。听到许岩进门的声响,她转过头来,眼睛一亮,点头道:“许岩同学,你来了。”她的声音有点沙哑,眼睛通红,满是血丝。
许岩皱眉:“雪婷,你昨晚不会一宿没睡吧?太伤身了。”
“啊,没事的。。。我也睡不着。”宫雪婷站起身,迎了许岩进来:“许岩同学,你坐吧。”
许岩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他探头看了一下床上的宫雪婷父亲,却发现他脸上的黑色又浓了一点。
“雪婷,伯父身体有些好转了吗?医生那边怎么说?”
宫雪婷疲惫地摇着头,她的神情有些恍惚:“昨天你们过来那阵子,爸爸确实好转了一些。但你们走之后,到了下午,他的状况又恶化下去了,心跳和呼吸都是又慢慢衰弱了下去。医院的院长亲自带着专家组过来看了,都找不出原因来——不但找不出爸爸得病的原因,也找不出爸爸好转的原因。有的专家说,昨天的好转,该是爸爸的那个——”
宫雪婷顿了一下,她实在没办法把“回光返照”四个字说出口来,只能摇摇头:“反正,情况不太好。”
“啊,那就一直是你陪着爸爸吗?你一个人这样熬,那会熬坏身体的。你家里就没有其他家人了吗?有人换着轮流守也是好的。”
宫雪婷苦笑着摇头:“我妈已经去世了,我家里的。。。还真的没有其他人了。那些亲戚,已经好多年没联系了。没事,我还年青,能顶得住的。”
许岩同情地望着她:这个年青又漂亮的女孩子,却有着一颗坚强的心灵。
“雪婷同学,这个,你先拿着。”
宫雪婷接过了许岩递过来的黑色塑料袋,狐疑地问:“这。。。这是什么?”她打开一看,看到袋子里装的一捆捆红色的钞票,她吃了一惊,手像是被火烫了一样,急忙要把袋子塞还许岩:“许岩同学,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岩把手背到了身后,不肯接过那钱袋。他说:“雪婷同学,你先不要忙,听我说完:这不是我给你的钱,是你家里人生病的消息让学校的同学知道了。学生会号召大家给你捐了款,托我给你带过来。”
“这。。。有这么多钱?大家一共捐了多少?”
“是啊,雪婷同学你的人缘好,大家的热情和积极性都很高,都是踊跃捐款嘛,捐款一共是五万元,你点点看,然后给我写个收条,我拿回去给学生会那边证明。”
陈瑶雨托许岩给宫雪婷捐款三万,许岩自己又出了两万元,一共凑够了五万元。
宫雪婷拿着钱,疑惑道:“学生会?是哪里的学生会呢,是我们国贸系里面的,还是财经院的学生会,或者是蜀都大学的学生会?”
“这。。。是国贸系的学生会!”
“可许岩同学,我记得你是经管系的吧?你不是我们国贸系的人,我们国贸系的学生会怎么会让你这个外系学生拿这么大一笔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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