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岩下手如此狠辣,几个地痞脸都白了,浑身战栗,哆嗦个不停——他们也是懂行的人,许岩这一脚下去,那是膝盖粉碎性骨折,黄毛压根都没法治了,下半辈子肯定要坐轮椅上渡过下半生了。
众人噤若寒蝉,都是明白:这小白脸是已经杀红眼了!他既然能废了黄毛,那自然也能做第二次——刚刚黄毛找死自己招惹了他,现在咱们可不能再傻了!
地痞们不敢出声,但许岩可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了,此时此刻,许岩的心里充满了暴戾的冲动,他浑身涌动着跃跃欲试的暴力冲动,听到敌人的惨叫和哀嚎,他竟感觉说不出的痛快。
他走过去,在彪哥面前蹲了下来,和蔼地说:“彪哥,你刚刚要我女朋友过来陪你爽的,可惜,我女朋友今晚没空,只好我来陪你了,希望彪哥你不要嫌弃啊!”
彪哥颓废地坐在地上,抱着被折断的手腕呻吟着,额头上冷汗直冒,汗水一滴滴地滚落下来。他咬牙切齿地说:“兄弟,都是出来混的,没必要这么狠吧?我们有眼无珠得罪了你,这次我们认栽了,你要怎么样,说出条件来,我们照做就是了!”
许岩笑道:“好,好,我最喜欢彪哥这样带种的好汉了,不愧是老大,真是豪气干云!彪哥,条件我是说了,可你们不肯照做,那怎么办好呢?”
彪哥一愣:“你什么时候说了?”
许岩似笑非笑:“彪哥贵人多忘事啊,看来我人微言轻,我说的话,彪哥是不怎么记得住了。。。”
看着许岩的笑容,彪哥突然醒悟过来了——刚刚,这年轻人不是跟自己说过了吗?
“彪哥,我也给你两条出路,一是跪在这里砍断你的左手,二是跪在这里砍断你的右手。你自己说把,你选择哪把手呢?”
巨疼之下,彪哥脸色惨白,他失声道:“你要我割自己的手?”
许岩笑眯眯的:“刚刚我就说了,可是彪哥你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啊——没办法,看来是要帮你加深点记忆才行呢!”
彪哥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沉声道:“这位兄弟,你做事不要太过分了!道上规矩,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既然都认栽了。。。”
还没等他说完,许岩已经扯了他的左手过来,抓住了他的食指,“咔嚓”一声却是把它给扳断了。
“啊啊!!”彪哥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声,他疼得拿头连连撞地,双脚胡乱地乱蹬着,那凄惨的样子,活像一头要准备挨宰的猪!他拼命地想挣脱,但他受伤的手落在许岩的手上,如同落在了一副铁钳里,却是哪里挣得脱?
对彪哥的哀嚎和惨叫,许岩恍若不闻,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彪哥看来很有精神啊,还有功夫来教导我道上的规矩。。。道上还有什么规矩呢?没事,你慢慢说,我不急的。”说话间,他又是用力,又折断了彪哥右手的无名指。
彪哥又是一阵惨不忍睹的哀嚎,叫得声嘶力竭,等他好不容易地喘过气来,他气喘吁吁地喊道:“住手。。。住手!你都折断我两根手指了!”
许岩和气地笑道:“彪哥,你算错了——其实是三根手指!”
他手上用力,“咔嚓”一声,彪哥的小手指也被折断了,彪哥又是一阵天翻地覆的拼命挣扎,汗湿如雨,他的喉咙已经沙哑得连喊都不出声来了,只能“啊啊啊”地喘着粗气。
这时候,许岩才松开了彪哥的手,他好脾气地笑说:“今晚能跟彪哥认识,也算大家有缘吧,我这个人是最好脾气的,既然彪哥都这么有诚意了——我也觉得,要彪哥砍自己的手,这好像有点强人所难了。这样吧,彪哥,你就马马虎虎,割自己一根手指,那也算交差了吧!你看,我这人多好说话啊!”
彪哥冷汗直冒:“啊,啊。。。割一根手指?你都折断我的三根手指了!”
许岩摆摆手:“彪哥,我要的是你自己切一根手指,听到了吗?你自己动手的才算,我帮你动手的,那可是不算数的啊!”
说着,许岩自顾自从地上捡起了一把匕首,扔到了彪哥的面前:“彪哥,不要磨蹭了,快动手吧,莫让我等急了。”说着,许岩幽幽地打量着彪哥,那眼神是十分不友好的。
看着许岩那幽幽的眼神,彪哥浑身发寒,他很清楚:倘若自己再不动手割下自己的一根手指,只怕自己的膝盖或者哪个部位又得倒霉了吧?
看着那个粉碎性骨折的倒霉同伴,彪哥犹豫了下,终于还是认输了,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我切就是了!”——要断一根手指,疼自然是很疼了,但总比膝盖粉碎那样的终身残疾来得好。生死关头,彪哥还是很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但问题是,彪哥愿意切手指,但他切不动啊!
要用刀子割自己的手指,这是一项需要极大的毅力和意志力的动作,非身体强健、有大毅力者不能胜任。而现在,彪哥的右手手腕已被许岩打断了,他左手的食指、无名指和小指都被许岩给拗断了,他的两只手都是废了,连刀子都拿不起了,哪还能用来割自己的手指?
他忍住巨疼颤抖着拿起刀子,想割自己左手的小指头,但受伤的手却是根本使不上力气,割来割去,小手指都是只割破了一点皮肉而已,彪哥疼得满身颤抖满头大汗了。最后,他颓然地将刀子一扔,绝望地喊道:“我割不下去!随你怎么处置了,老子就是烂命一条了,有本事的你杀了我吧!”
看到彪哥居然敢在自己面前耍烂,许岩心下恼火,胸中杀意狂涌,脸上却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敢说任我处置,彪哥你真是太豪气了!既然彪哥你有这样的豪情,小弟我也不好辜负了彪哥你的心意啦~~”
看着许岩那温煦的笑容,彪哥一个激灵,他猛然警醒过来:眼前的这尊杀神,他可不是有纪律约束的警察啊!
彪哥急忙嚷道:“不,不,不!我错了,我错了,我马上割手指!我~啊!!”
彪哥连声惨叫——许岩都懒得跟他闲扯了,他手掌发力,拗断了彪哥的肘关节,寸寸断裂;然后,许岩如法罹,在彪哥的左手又重来了一遍,在其他几名流氓恐怖的目光下,许岩几脚飞快地踩下去,只听“咔嚓咔嚓”的碎裂声连续不断,又把彪哥的左右两脚的膝盖和大腿都给踩得支离破碎了。
这时候,彪哥已是彻底地昏厥过去了,脸色惨白,奄奄一息。许岩才轻松地拍拍手,笑道:“好了,干完了!”
他望向了其他几个地痞,温和地说:“几位兄弟,我觉得,彪哥实在是一位了不起的好汉,这里有哪位英雄要学习他的?不妨说出来,我立即就满足他。”
包括赵六在内,几个地痞脸如土色,身体颤抖,不敢与许岩的眼睛对望——流氓们砍人甚至杀人,这样的场面不是没见过。但像许岩这样心狠手辣的,专心致志地以搞残一个人为目的而下这样的狠手,这种冷酷的手段他们还真没见过。道上兄弟,被这样搞得骨碎残废,生不如死,这种结局怕是比死还惨。
但他们不出声,许岩却是不打算就此停手了。他打量众人一眼,却是走向了赵六——一瞬间,赵六脸色惨白,他颤声道:“老大,你。。。饶命!刚刚可不关我的事,我可没招惹你!”
“哦?那刚才,可是谁出的好主意,让我女朋友陪你们去喝酒——这个好主意,是谁出的啊?”
一瞬间,赵六吓得脸都变形了,现在,他后悔得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都给割掉了——刚刚没事多这个嘴干嘛?
讲法律的黄毛,已经躺在那边奄奄一息了;装死狗的彪哥,现在也差不多变成真的死狗了。有这两个前车之鉴,赵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许岩了。
许岩还没开口呢,赵六已经抢先说话了:“这位老大,你厉害,我认输了——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要割手指是吧?好,我立即动手,老大,麻烦借把刀子来!”
赵六如此乖巧,主动认输投降,倒是让许岩没了收拾他的借口,许岩一愣,却是笑了:“赵六啊,你这么有诚意,这么聪明,倒是让我不知拿你怎么办了。”
赵六心下叫苦,他苦笑着认错:“是我错了,我不该多嘴乱说话,您要打要罚,我都认了,只求老大您放过我,给我一条活路就行!”
许岩笑道:“赵六,瞧你说得这么厉害,好像我有多可怕似的——你看看,就是彪哥这么得罪我的人,我也没杀他啊,他不照样还活蹦乱跳的吗?”
赵六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彪哥——后者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身下一摊鲜艳的鲜血,也不知道是他身上哪里流淌出来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六节 出事()
看着同伴的凄惨下场,赵六浑身发寒,他忍着剧痛,双膝跪地,泪如雨下:“这位老大,你就不要玩我们了!您没杀彪哥,但他这样子,只怕是被死还惨了!像我们这种人,仇家多得很,一旦残疾了,那些仇家还不闻风过来寻仇吗?到时候,落到那些仇家手里,我们只怕想死都难!”
听到彪哥的下场这么凄惨,许岩并无丝毫怜悯,有的只是一种淋漓尽致的畅快感——这些****的地痞流氓,本来就是社会渣滓,他们好逸恶劳,只能靠暴力来恫吓那些善良劳动的老百姓来获益,对社会、对人类不创造任何价值,对这世界不具备任何价值。无论他们落得什么样的下场,许岩都不会有任何怜悯和同情。
“赵六啊,你真是个聪明人。。。呵呵!”
听得许岩再次称呼着自己的名字,赵六心中疑惑。他试探地问道:“这位老大,咱们以前是不是在哪见过了?您认识我吗?”
许岩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却是突然抬腿,一脚就踩在赵六的膝盖上。后者惨叫一声,捂住那碎裂的膝盖惨呼连连,在地上翻滚个不停,一副疼得马上就要死去的可怜样子。
许岩站在那里,冷冷地注视着他:“我数三声——一、二。。。”
赵六疼得钻心,但却还能保持清醒,看着许岩站在那边数数,他知道,眼前的这个杀神可是没有什么同情心的——他多半会出脚把自己另一个膝盖也给踩碎的。
他痛哭出声:“老大,你放过我吧!我知错了,我真的不敢了!”
许岩和颜悦色地摇着头,他很和气地说:“赵六啊,其实,我今天是不想动你的!虽然你叫人来找我麻烦,还想把我女朋友给抢去陪酒,但我这人言而有信,看在那笔赔偿金的份上,我今天是不想动你的,但你居然掏枪出来打我!赵六啊,是可忍孰不可忍啊!我虽然答应既往不咎,但你想要我的性命,这就怪不得我了!”
赵六的泪水鼻涕流了一脸,他哭丧着脸:“老大,您说什么?什么赔偿金?”
“赵六啊,你贵人多忘事啊,一千万的赔偿金,你都记不得了?”
“一千万?啊!”
一瞬间,赵六想到了——其实他看着许岩本来就有点面熟,现在有了一千万元的提示,记忆中那个怯弱学生的形象马上就和眼前的杀神重叠到一起了,他吓得脸色发白,失声喊道:“你。。。你是许岩!”
许岩打了个响指,笑得无比灿烂:“宾果!恭喜你,赵六,你猜对了!”
呆呆地看着许岩,赵六脑子一片空白:“糟了,这下闯大祸了!”
秦老大处心积虑,不惜血本,好不容易才取得了跟许岩的和解,而自己却是偏生得罪了他——自己居然想抢许岩的女人过来陪酒!
自己居然还朝他开枪了!
许岩这家伙,他真的像传说中那么强啊!难怪八个持枪的毒贩都打不过他了,难怪秦老大宁愿掏一千万也不敢与他为敌了啊!
惹了这样的敌人,就算自己能活着回去,只怕秦老大也不肯放过自己吧?
思来想去,赵六只憋出一句话来:“可我没认出你来啊!我不是有意要对付你的!”
许岩嘲笑道:“赵六,你是白痴吗?”
赵六颓然地低下了头——是的,自己知不知道许岩的身份,这根本无关重要。关键是,秦老大的手下对许岩挑衅,秦老大的手下要抢许岩的女人去强奸,秦老大的手下还对许岩开枪了——这是多好的翻脸理由啊!
许岩需要这借口,来撕毁那个约定的承诺,有了这理由,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对秦老大报复了!
赵六垂头丧气地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彪哥,心里泛起了难以言述的苦涩味道:先前,自己还怪彪哥喝醉了胡乱说话,招惹了这尊杀神,但现在看来,许岩的真正目标该是自己才对——自己和彪哥,到底谁连累谁,那还真说不好了。
许岩拿起赵六的手机,放到赵六面前:“来吧,打个电话吧!”
“啊?打电话给谁?”
“出了事,你肯定要通知老大吧?自然该打给你们老大咯!”
“给秦老大吗?”
赵六身子身子陡然哆嗦,他脸色发白,拿着手机,像是拿着一块烧红的火炭——他也知道,自己这次是闯大祸了,要打电话给秦老大报告这事,只怕秦老大真会杀了自己的!
许岩眼一眯,脸露不善:“嗯?哼!”
听到许岩哼声,赵六这才陡然醒悟过来:秦老大如何发火,那是将来的事了。但现在,自己如果敢拒绝许岩,这才是自寻死路啊,他不趁机把自己弄残了才怪——地上的彪哥,估计就是自己最好的下场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那是千年的明智古训,赵六赶紧点头:“我这就打电话——呃,电话打过去,我要怎么说?”
“怎么说?当然按照实情说了——难道你还打算欺骗秦老大不成?对于欺骗老大的反骨仔,我绝不放过!”
“好好好,我一定照实说,绝不欺骗!”赵六连连点头,心下却是明白——有你这位杀神坐镇在这里,所谓的“照实说”,多半就是要照着你的意思说吧?
赵六颤着手,拨打电话:“岳老大吗?是我,六子。。。呃,对对,您休息了吗。。。哦哦,是这样的,我这边出了点事,我闯祸了。。。”
赵六看着旁边虎视眈眈的许岩,她苦涩地吞了口口水,他低声说:“您还记得,那个许岩吗?对对,就是上次,您给了他一千万的那个许岩。。。对的,我今天怕是招惹他了。。。呃,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吃饭时候碰到他,只不过想把他女人抢了,顺便打了他一枪。。。没打中。。。他认出来了,他知道我是你的手下。。。”
许岩不知道,电话那边的岳老大有什么反应,他反正是看到赵六身体猛然缩了一下,他把手机拿离了耳边,仿佛在手机里有一团火在烧,已经烫着了他的耳朵——不用亲耳听,许岩就知道,电话那头的秦老大准是像狮子一般地愤怒地咆哮。
赵六还想跟秦岳解释几句的,但每次他都是刚结结巴巴地说了个开头就被打断了——显然,电话那头的秦老大已陷入狂暴状态中,他根本就不想听赵六的解释。
看到赵六满头油汗的狼狈样子,许岩只觉心意大爽,他哈哈一笑,感觉神清气爽。
现在,以许岩要对付秦岳,已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但许岩却不急着对他动手了:猫抓到老鼠之后总要玩弄好一阵子而不急着将它一口吞掉那样,许岩也不急着把秦岳给整死了——报复,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一下就做完了呢?
今晚之后,秦岳应该知道,他招惹了一个何等凶残的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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