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许少校了。”
邓伯南一愣,然后,他笑了,以更热情的笑容跟许岩握手:“哎呀呀,许少校,你看你看,我这老头子,消息都闭塞了!许少校这么年青,真是前程远大啊!”
许岩本不想说的,但看着邓伯南和黄山那么认真地恭贺自己,他干咳一声:“咳,这个,邓局长,黄支队长,这个。。。咳咳,也是组织上的关怀吧,我最近的职衔调整了一下。现在,我已经是中校了。”
“中校?”听了许岩这么说,黄山和邓伯南都是相顾骇然:眼前这位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少年人,竟然是部队的一名中校了?!
邓伯南比较熟悉部队的情况,他马上问:“中校?那是正团还是副团呢?”
“刚提的副团。。。”
邓伯南和黄山面面相觑,眼里都是震惊——虽然有越级提拔的说法,但眼前这个少年的提拔速度也太惊人了吧?尤其是黄山,他更吃惊——两个月前,自己第一次见许岩,他还是个副营的上尉,一个月前,自己在青秀山缉毒案事件中与许岩遭遇,那时候他已经提拔为正营的少校军官了;没想到还是过了一个月,大家再次会面时候,许少校已经变成了许中校了!
“尼玛哦,刚刚提的?我怎么感觉老弟你提少校正营好像也是刚刚很近的事?”
黄山瞪大眼睛盯着许岩,喃喃有声:“老弟啊,你这进步的速度也太吓人了吧!古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但你这速度。。。娘的哟,你这样的速度继续下去,到时候你岂不是要当个将军?唉哟,老弟啊,咱要不是知道你身份,真要把你当成江湖骗子了——世上哪有这么年青的中校?
唉哟,老弟,搞不好,下次见面时候,咱就得叫老弟你首长了!”
邓伯南担任公安局长,官职高,眼界也比较开阔。听着黄山这么肆无忌惮,他暗暗扯了一下黄山的衣角制止他。——先前,大家怀疑,这位年轻的许上尉或许是哪家的二代,但在短短两个月的功夫里,许上尉已经变成了许中校,这位年轻人已经用两个月的时间走完了大部分军人一辈子都走不完的路程——这已经不是权贵子弟能解释的了。
在正厅级公安局长的邓伯南看来,区区一个副团级中校,那算不了什么,在自己部下的话,连到自己跟前来汇报工作的资格都没有。但如果这个副团级两个月前还只是个小上尉而已,这种进步速度就很吓人了。
邓伯南是知道部队规矩的,他知道,如此神速的提拔进步速度,两个条件缺一不可:第一,许岩背后必须得有强大的靠山和后台,必须有大人物在不遗余力地支持他;第二:许岩本身必须得有扎实的、摆得上桌面的成绩。
但不管怎么说,对这种“一个月提一级”的超级猛人,自己可不能再以对普通军官的态度来对待他了——黄山这么说话,还是太鲁莽了!
邓伯南制止了黄山,笑吟吟地上前来,更加用力地和许岩握手,笑道:“恭喜恭喜!这么大的喜事,老弟你也不请我们喝顿酒,这不行啊!
黄山,上一次让你安排请许老弟吃饭,结果你办事不利,到现在这顿酒都落实不了。这个,我觉得该罚!许老弟,今晚如果没别的事,咱们就好好罚黄山,让他请我们好好吃上一顿,怎么样?”
许岩笑着双手抱拳道:“许局长和黄支的这顿饭,我觉得该吃——不过,不是现在吃啊!一路上,听黄哥说了这案子的情形,上面领导追得那么紧,我也是同样的心急如焚啊!
破案的期限就剩下那么几天了,现在喝酒,估计邓局和黄支你们心里也不踏实,喝得也不够畅快吧?我觉得,不如等案子破了以后,大家再好好吃这顿饭吧?邓局,到时候,咱们可是一定要把黄支给灌得满地打滚了,绝不放过他了,呵呵!”
邓伯南和黄山对视一眼,很隐蔽地交换了个眼神,都是微微点头——正如许岩所说的,为了案子的事,他们确实是心急如焚。就这短短几天功夫里,邓局长的白头发都多了好多,黄山脸色差得连他自己都不敢照镜子了。现在要他们去喝酒作乐,他们确实也没什么心情,就算去了也不过是强颜欢笑。
邓伯南很感慨地说:“老弟不愧是解放军出来的干部,把部队雷厉风行的作风也带给了我们啊!老弟懂我们的心啊——现在,不要说什么吃喝玩乐了,这案子悬在头上,我连吃东西都是没胃口的,天天失眠,晚上只能睡一个小时不到就被惊醒了——脑子里跑马灯一般地转着,实在是睡不着啊!
这案子破不了,我就不说对不起组织对不起人民了,我就觉得实在是对不起自己啊!几十年奋斗,平时也是兢兢业业老实干活工作,能力也不差,好不容易到这位置上,却是莫名其妙就摊上了这事,几十年的辛苦一下付诸流水了——老弟,不怕跟你说句觉悟低的话,我老邓心里实在不服啊!老弟,这次,就要多多拜托你了——”
邓局长一脸苦笑,居然还有心情幽默了一把:“。。。像过去的老电影里演的,那是怎么说的?老弟,看在党国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吧!”
邓局长的幽默,黄山和许岩都是捧场地笑起来。然后,邓局长笑容一敛:“也好,就按老弟说的,案件破了以后,咱们再喝庆功酒吧。老弟,今天的会议你也旁听了,有些什么感想?不妨指点下我们吧?”
“邓局长言重了,我也是来学习的。邓局长考虑周到,布置缜密,同志们不怕苦不怕累,工作态度积极认真——今天参加的这次会议,我亲眼看到锦城市局同志们刻苦认真的工作作风,受到深深的触动,也学到了很多东西啊!”
许岩一本正经地说着,邓局长和黄山对视了一眼,都无奈地苦笑。邓伯南苦笑道:“看来,许老弟是给我们留面子了——只怕许老弟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我们公安局的工作做了很多,但大多都是无用功!
事实上,老弟你也听了今天的会议,情况大概你也知道了——我们不缺钱、不缺装备也不缺警察,但我们缺的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缺的是一个能破案的思路和方向!我是看出来,再这样大海捞针地折腾下去,累得人仰马翻,不要说十天了,只怕半年都破不了这案子!
许老弟是在中央机要部门工作,见识广,处理的这类案件也多,经验比我们丰富多了。听到老黄说许老弟要过来,我真是高兴啊!老弟,我们可是等着你给我们指点迷津了啊!
我们可都知道了,许老弟你是情报部那边反特种事务一等一的专家,最擅长这方面的业务——连惊动了中央的特大凶犯,老弟都能手到擒来,我们锦城这点小事,只要老弟你拿出真本事来,料理起来还不是小菜一碟?”
邓伯南这种久经官场的老油条,说话真是很有一套。他知道许岩年轻人虚荣好面子的特点,这番话说下来,他把自己和整个锦城公安系统说得十分无能,简直就跟嗷嗷待哺的可怜小白兔差不多,却把许岩给抬得很高,简直就是横空出世万众瞩目的英雄了。
许岩也不是小毛孩了,但被邓伯南这几顶高帽子一戴,他还是忍不住整个人飘飘然起来了。虽然明知道对方是在有意讨好自己,但这样的好话一套套不要钱地奉送上来,他还是忍不住感觉良好起来,恍惚间,他感觉自己真的蕴涵着无穷的力量,真的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了
好在许岩只是轻微飘飘然而已,还不是真的晕头。待邓伯南讲完,他才客气地谦逊了几句,说自己前几次的成功也是因为运气罢了,论起实打实的业务能力,自己多半还不如蜀都公安局的诸位。所以,这次过来,自己就是打算当学生的,抱着谦虚的态度向锦城局的业务菁英们好好学习,帮着打打下手,遗漏补缺,真正的案件办理还是要靠蜀都市局的各位菁英的。
这样你来我往的一番后,这套寒暄才算是走完了,双方才算正式进入了业务程序。
“那么,许老弟,这个案子,你看,你要先从哪个方面入手呢?”
许岩微微沉吟:“这。。。倘若可以的话,我还是先从案发地入手吧。你们能不能安排个熟悉案情的同志,领着我过案发地那边亲自看一下?”
邓伯南很热情地表示,自己愿亲自领着许岩过去亲自勘察现场,许岩连忙客气,表示邓局长事情这么忙,日理万机,自己岂敢劳动邓局长您的大驾?您就不用亲自过去了,安排几个干警领着过去就行了。
双方客套了一番,最后,邓局长勉为其难地表示,自己确实还有很多工作要料理。既然许老弟这么说了,那这次他就不亲自过去了。但希望许岩这边无论有什么发现,或者遇到什么困难需要帮助,都可以第一时间给他电话,他会全力解决。
当下,邓伯南和许岩握手道别,道声辛苦了,然后乘车走了。看着车辆远去的背影,许岩和黄山都是久久伫立,目光中蕴涵着不同的味道。
黄山转过身来,对着许岩笑道:“好了,邓老板走了,这下,就剩我们干活的了。”
看到邓局长离开,许岩也是轻嘘一口气,有种轻松感——虽然邓伯南已经很放下架子了,但不知怎么回事,跟这些满口官话套话的领导们待一起,许岩还是感觉很累,他倒是觉得,跟这个亦兵亦匪的黄山相处,自己倒是更自在和放松一些。
“行了,黄哥,咱们去看看现场吧。”
黄山叫上了两个刑警,开着车沿着校道一路缓缓地开了过去。从保卫处开出去不到十分钟,在校园后门附近的校道上,黄山便吩咐停下了车,他率先开门下了车,然后,许岩也跟着下了车,两个便装的刑警跟在他们后面。(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节 通灵()
这时候,黄山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他显得严肃而沉重。他领着许岩趟过了一片葱绿的草坪,来到了学校后门附近围墙的边上,这里有一块很大的草坪,草坪上有一个小小的花园围廊,有一个人工池塘,在池塘周围有着假山、捧着书本读书的女学生雕像、石凳、圆形的围廊,在回廊的柱子上,长着葱葱郁郁的爬山虎。
这是一个小巧的花园,在这春日的中午,整个花园显得绿意盎然、生机勃勃,有着一股浓郁的校园文化气息。
透过围廊的窗格子,许岩可以看到,校道上人流匆匆来往,草坪上有人在遛着狗,有男女情侣坐在石凳上,偎依在一起拿着MP3晒着太阳在听音乐,还有几个小孩在玩耍——看着这充满生机的一幕,许岩很难相信,这样美好的场景,怎会跟死亡和鲜血联系在一起?
但是,黄山的话打破了他的梦想。
黄山站在小花园围廊的入口,指着里面的花园,他小声说:“这里,别看现在白天人多,但到了晚上深夜,后门一关,这里就很少人过来了,就是一个凶案的现场——小刘,那是什么时候的案子了?”
被唤作小刘的便装刑警,那是一个戴着眼镜留着长头发的年青男子,他岁数很年青,比许岩大不了几岁,样子斯斯文文,颇有几分书卷气,看着像是个颓废的文艺青年而不像个刑警。
听了黄山的问话,他不假思索地答道:“那是6日晚上深夜两点的事,死者有两个人,一个叫赵香琴,是蜀都大学四年级文学系的女生;一个叫曹斌,是蜀都大学四年级文学系的男生。俩人都是遭受外力残害而死,颈部、头部都有深刻而尖锐的致命伤,胸腹处有长达三十厘米的撕裂伤,多处脏器失踪,多处肢体残缺不全。
根据调查,这俩人都是一对情侣,经常深夜里约会的。我们推测,二人该是在深夜都花园中约会的时候遭遇了凶手了,遂遭受毒手。在凶案现场,我们没发现可提取的脚印和指纹信息,只是在男女死者身上都发现了一些可疑的粘稠黏液。我们的技术部门经过化验,已经排除了这是人类唾液、精液等体液的可能,怀疑是某种动物的体液分泌。现在,这种黏液我们已经派专人送去给京城的公安大学物证鉴证中心,他们还在那边做成分分析,寻找同类来源。。。顺便说一声,我们发现了,那种白色黏液是颇有轻微的腐蚀性,长时间浸泡,能溶解一定量的有机物质,其腐蚀能力接近于浓盐酸。”
小刘走进围廊花园里,他给许岩指点着:“这里,这个石凳的下面,那是当时发现那个女遇害者的残骸的地方,当时,那位女性遇害者的腿断了,她的头部是朝这方向,腿部是向那方向。。。;这里,那是男性遇害者的尸骸的地方,就那小池塘的旁边。。。”
许岩认真地听着,他明白了,为什么出来看现场的时候,黄山为什么要带上这叫小刘的刑警了——他的记性太好了,都不用看笔记,他光凭脑袋里的记忆就能把现场的情形给详细地复述出来,使得许岩不必亲眼见也能凭想象把当时的情形给在脑海里给想出来了。
“许先生,现场的情况就是这样了,您还需要了解哪些方面的情况吗?”
小刘刑警停止了话头,转过头来,期待地看着许岩——他虽然不认识许岩,但他看得出,这少年来头不一般。自己刑警支队的支队长当跟班一般地陪着他到处走,甚至连邓局长都专门来找这位少年聊天,而且,态度十分和蔼可亲,浑然不像平时那样板着脸的威严样子。既然自己的上司们都要对这少年客客气气,他很自然也对着许岩很客气了。
许岩摇摇头,他对着黄山等人轻声说:“你们等我一下,不要吵我。”
“啊?许先生。。。?”
小刘刑警一脸的愕然,像是想问些什么。但黄山却是抢先反应了过来,赶紧扯了他一把——他从京城公安局的同学那得知,许岩具备一些神奇的本领,他在案发现场附近走了一圈,立即就能确定了那头怪物的所在,现在,同样是在案发现场,许中校恐怕是要施展他的绝招来寻找凶手的踪迹了。
黄山赶紧对许岩说:“好的好的,老弟你忙你的事吧,你不用管我们的——呃,你还需要什么协助吗?或者,要不要我们退远一些,方便你那个?”
听着黄山小心翼翼的口吻,许岩好笑:这家伙以为自己在装神弄鬼吗?
许岩淡淡说:“不用走开了,你们在那边就好了——但不要吵我。”
“哦哦,好好,我们不会吵你的——你就安心那个吧,我们在周围保护好你,绝不会让谁打扰了你。”
黄山一挥手,领着两个部下散开了,遥遥保护了许岩,看着黄山紧张兮兮、如临大敌的样子,许岩不禁好笑——我不过就是想在这里感应一下,观测是否存在魔气罢了,不用搞得这么夸张吧?难道你还以为我要在这跳一通大神不成?
许岩感觉悲哀:像黄山这种人物,能在锦城这样的大型城市里担任刑警队伍的一把手,他的心智、见识和勇气都肯定是远超一般人的强者。但即使是他,这时候也显得如此的进退维艰、不知所措。
可见,无论如何勇敢的人,在面对这种完全是一片漆黑的未知事物时候,他都显得这么卑微的啊!
许岩使了个灵目术,观察空气中的魔气。他看到,空气中的魔气非常轻微,淡得几乎看不到。然后,许岩又闭上眼睛,感受着空气中的天地灵气——天地灵气的运行平稳而有序,并无异状。
许岩微微蹙眉:朱佑香曾亲口告诉自己,魔物是不属于此方世界的存在,它们代表着毁灭和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