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印子叔啊,这太巧合了,我居然抓住了他的往生鱼。
这下我们都相信往生鱼是真的,虽然费力,但只要抓住就能知道他的前生后世。可是,这玩意没有目标,还是没法办到。死耗子眯着小眼睛跟我们说,只要再多供奉几个烧鸡和几瓶老白汾,就教我们个找往生鱼的秘诀。
这要求容易办到,就是我感觉死耗子要那么多烧鸡,就不怕撑死你?
死耗子说,那要到死者坟上取一掊土,无论在什么地方水源之内撒入,三天之内,这个人的往生鱼必会出现。但能否在鱼群内找到,并且抓住它,那就要拼人品了。
我摸摸鼻子,自信人品不错,只要能让我知道往生鱼的准确地点,那就好办。可是难题又来了,怎么通知那个女鬼来一趟店铺,跟我说说她丈夫坟地在哪儿?再说,我忘了问她叫啥名,就是托鬼捎个信也不行,看来只能等一个月了。
陆飞不在,王子俊南下,好像这两个家伙是灾星似的,他们都不在,尚城镇变得特别安宁,让我舒舒服服的过了一段日子。老祖宗也没再来,我倒觉得对不住他老人家,让他在崔判官面前不好交代。
这天我下午两点醒过来,沈冰拉着我去镇上瞧热闹,说刚才听牛大婶说,从外边来了一个算命的算的非常准,能知人的前生后世,广场上围了好多人呢。我一听就笑了,但凡懂点占卜术的,外加察言观色,一算一个准。算你是吉人有天相,肯定抽龙头卦,那得加钱。如果算你命中有灾,总得破解吧,加钱!
这玩意主要玩的是手段,大半是骗术,只有一小半才是真本事。
反正起来吃点东西也没啥事,跟沈冰出去溜达看热闹,现在成了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们来到广场上一看,呵,好像乡亲们都没见过算命的,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那叫一个水泄不通。正巧看到印子叔和印子婶都来凑热闹,敢情饭馆都不开了。他们俩也被挤在外面,只能探头往里张望。
印子叔见我来了,连忙拉住我说:“大侄子,这人算命可准了,你婶非要过来算算财运,我们就过来了。”
我敷衍两句,心说往生鱼透露的信息,你也就是一辈子开饭馆的命,没啥大的财运。
在人墙外探头瞧了一会儿,这个四十多岁留着一撇小鼠须的算命先生,看上去还真有两下子,并不是像其他算命的那么信口开河,察言观色来蒙人。一看卦象,直接说出你的家世背景,以及以前发生过什么事,让人听得心服口服。
不过要价太黑了,破解一次灾祸加五十,增财运或是桃花运,要加一百。一个小时不到,他就赚了上千块,你说乡亲们种地挣钱不容易,平时过日子都是省吃俭用,算命居然是毫不吝啬。要知道这样,就不该让王子俊走,算命骗钱来的挺快的。
印子叔终于挤进去了,算命先生帮他一算,马上说是开饭馆的,并且家里几口人每月收入多少全部说中。印子叔就求财运,这人却皱眉说:“你命中财运不旺,这是注定的,但非要破解的话,比较困难,给五百吧。”
操他二大爷的,居然狮子大开口,轮到印子叔可能觉得是个小老板,就坐地涨价了。
印子叔看着老婆,那意思是这钱花不花?印子婶果断点头,印子叔就去掏钱。我看不下去了,他开个饭馆一个月挣不了多少钱,五百花的未免太冤枉了。于是挤进去,一把按住印子叔的手。
“先生,你不是能算人的前生吗,说说他前生是干什么的,哪里人,要是真算的出,我给你加五百!”我冲这个算命的笑道。查前世来生,不是算卦能算准的,要批八字,排八柱,不是简单就能算出来的,我还真不信一个算命先生能算出来。
这人也不脑,嘿嘿一笑说:“看你气色外露,不是个普通人,并且身带煞气,一定多与鬼邪接触。如果我算的不错,你是个捉鬼天师!”
众人一听,立刻哗然,都冲他竖起大拇指,很多人知道我底细的。
我心里也感到这人非同一般啊,算卦很灵,看相居然也很准。我笑道:“我又没让你帮我算命,咱们还是说印子叔吧。”
“这样吧,茅山门下据说也精通占卜,你不如算算他的前世,如果算准了,我给你五百,怎么样?”他带有一副挑衅的目光盯着我。
靠,他这是明摆着为难我。虽然茅山弟子精通占卜宿土等术,可总之主旨是驱鬼降妖,不如算命相士一门精,他这是气我多管闲事,挡了他的财路,跟我较劲呢。
我哈哈一笑说:“印子叔前世是农民,家是河南商丘人,名叫张天来,你说我算的对不对?”
这人一听之下,马上脸色大变,丢下五百块钱,收拾了摊子,灰溜溜的挤出人群。边走边回头叫道:“你道破天机,必会大祸临头!”
第769章 横祸不断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算命就可以说出人的前生后世,我就成了道破天机,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当下也没理他,拿着这五百块跟着印子叔去饭馆。散开的人众,对我是有的敬佩,有的不满,小声嘀咕我不该吓走这位先生,还没轮到他们算命呢。还有的追到饭馆求我算算运程,我告诉他们我是胡说的,当不得真,全打发走了。
印子叔问我要不要喝两杯?刚吃过午饭,现在一点胃口都没,就让他沏了壶茶,坐在那儿一边喝一边聊天。印子叔急着问起他前世的事,我笑道:“你信就是真的,不信就是假的,算命也不是说敢保证千真万确。”
印子叔点点头,也就不说这事,跟我聊起前两天,有个穿着很邋遢的男人,来饭馆要饭。本来他们夫妇俩都是行善积德之人,但这人说话口气挺傲慢,让他们相当反感,就不给他东西吃。谁知那人拿出一颗黑色的珍珠,说这东西能值几十万,就换一顿饭。
他们夫妇尽管不懂珠宝,但看珠子确实非同一般,就算当装饰品也能卖个十块八块的,所以就给了他几个馒头和一盘剩菜。那人吃完一抹嘴就走了,始终表现的很牛逼,就跟以前是做大官的人似的。
我一听心头禁不住怦然而动,连忙问这人长相。印子叔一描述,操他二大爷的,可能是凌佩强。自打上次郑宇陶和白欣语死后,一直没找到黑珍珠和他的行踪,求着死耗子以及还派出了尖头鬼,也没找到一点线索,他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想到这儿急忙让印子叔拿出黑色珍珠看看,果然是我们习家炼成的黑珍珠,因为用鬼牙制成的珠子跟天然形成的是有差别的,但差别微乎其微,就是古董商未必看得出,而我一眼就能识别,其中隐隐透着丝丝寒意,那是天然黑珍珠所不具有的。
我让他收好,说这东西不像那人说的能值几十万,但卖个一二十万是不成问题。印子叔一听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来,虽说现在乡村收入提高了,这个数目不算什么,可是在农民心目中,还是一笔遥不可及的巨款。
印子叔赶紧小心谨慎的把珠子收好,我又问他那个人后来来过吗?他说没有,就来了一次。他还高兴的说,这人要是再来,不管多少次,免费给他好吃好喝。我交代他要是这人再来,及时通知我。
从饭馆出来,心里琢磨着,看样子凌佩强还留在尚城镇附近,由于张云峰跑到了邙山,没人管他死活,所以就饿的拿出黑珍珠来换吃的,真是出手阔绰啊,一颗黑珍珠能把印子叔饭馆买几次。
现在天还早,就打算到镇子周边打听打听,查查这老混蛋的下落。刚跟沈冰走到镇南边,冷不防一辆小车冲我疾驰而来,速度太快了,根本躲避不及。一把推开沈冰同时,我被车头给撞飞了!
醒过来的时候,人在医院,全身缠满绷带,包裹的跟木乃伊似的。感觉全身上下无处不痛。庆幸的是,我还活着。
老妈和沈冰哭的跟泪人似的,见我醒过来,高兴的又哭起来。医生把她们俩赶出去,怕引起我心情激动,加重伤情。我就跟一根木桩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眼往屋顶,寻思哥们没做亏心事啊,怎么就招灾了呢?难道是崔判官怪我不帮地府,就下了毒手?
感觉不像,有老祖宗在,不可能对我这么绝情。忽然间,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那个算命的说,我道破天机,必会大祸临头!难道是应验了他的话?
正想到这儿,忽然看到屋顶上有块水泥慢慢鼓起来,正冲我眼睛,心头不由打个寒噤,不会掉下来吧?这心思还没转完,水泥就呼啦一下落了下来,伴随着灰沙飞扬。“嘣”就听到了脑门跟水泥块接吻时发出的响亮声,脑袋嗡的一声跟炸了锅一般,立马失去了知觉。
又醒过来时,感觉头疼欲裂,头脸上跟打包一样绷带裹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我勒个去的,就说这么一句天机,至于这么摧残我吗?好在哥们福大命大,又没死。
现在恢复了神智,眼皮却重的只能睁开一条缝,听身边有人说话。
“刘医生,你说太邪乎了吧,屋顶上会好端端的掉落一块水泥,有二十多斤重,这人愣是没砸死!”一个女孩口气惊异的说道。
我心说怎么着,我没砸死你很不开心啊?医护人员什么素质,要不是哥们不能动,非看看你长什么模样,决定对你怎么下手。
“嗯,这人命很大,你看,他醒了!”
医生护士对我伤势检查了一阵子出去,听到病房门关上,才慢慢睁开眼睛。屋里开着灯,现在也不能转头,看不到窗外是啥光景,估计现在是晚上。老妈和沈冰不知道在哪儿,跟挺尸一样躺在死寂的病房内,心里竟然有股凄凉的感觉。
又盯着屋顶看,心说别再掉下什么东西了,哥们运气再好,也不可能跟不死小强一样,怎么都拍不死吧?我还真是乌鸦嘴,一眼看到吊在屋顶上的输液架,正在簌簌抖动,似乎要往下坠。我差点没哭出来,眼巴巴看着这情形,想叫嘴巴张不开,想躲却连跟手指都抬不起来。
心里叫着:“千万别掉下来,明儿我跟你供奉十个烧鸡……”
操他二大爷的,它又不是死耗子,怎么会贪图我这十个烧鸡,心里还没念叨完,输液架就唰地离开屋顶往下坠落。大家有的可能见过垂吊的输液架底端有两个弯曲的钩子,挂吊瓶用的。现在上面还挂着一瓶液体,冲着肚子砸下来,好在距离不高,没多大冲劲,就砸的肚子一阵酸痛,倒没受伤。
可是这根一米多长的不锈钢铁管横打在床头柜上,把上面暖壶砸倒,正好倒向我身上!
暖壶一下就炸了,先撒了我一身滚烫的开水,差点没把我烫熟了。然后一片明晃晃的胆瓶碎片,跟尖利的刀子一样,快速插向我全身,有几片飞向我咽喉和眼睛来了!
第770章 地府禁忌
当时我真给吓得尿意充盈,碎片插进眼珠不足以致命,可是插进喉咙那就悬了。也顾不上浑身伤痛,使出全身力气往旁挪动一下。碎片全插在枕头上,真是险到了极点!
可是挪到这下子,也让我吃紧了苦头,全身无处不痛,差点没痛晕过去。身上霎时布满冷汗,牙齿都快咬碎了。
好一阵子才缓过劲,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心想倒霉催的,怎么住上这么一间病房。赶紧再往屋顶上仔细瞅瞅,看还有什么要落下来的没有,忽然间看到了两只鬼脑袋。心头突地一跳,我勒个去的,这哪是倒霉啊,简直是2012大灾难啊!
这两只鬼脑袋,就从屋顶上探出来,身子还在墙体之中,瞪着圆溜溜的鬼眼珠,正惊讶的瞧着我。操他们二大爷,是在瞧笑话,没见过这么倒霉的孩子吧?心里嘀咕同时,也警惕他们的来这儿的目的,是不是趁我运气不旺,身受重伤也是生气最低弱的时候对我起了什么歹念?
“不对啊,这小子怎么死三次都不咽气,害我们等两天也不能回去交差。”左边一只脑袋忽然开口说。
“再等等,生死簿上已经划了叉叉的,不信他不死!”
靠,敢情是两个鬼差,正等着我死后勾魂呢。我心头一紧,这不是倒霉的问题了,看来真是跟那个算命先生有关。我得问清楚怎么回事,死也要做个明白鬼不是。于是张嘴要说话,结果半天发不出蹦出一个字,好像声带出毛病了,发不出声音。
左边那鬼差看出我想说什么,就笑道:“这小子好像要问我们吧?那爷就告诉你,你道破天机,生死簿上已经划了叉叉,本来昨天该是被车撞死的,结果愣是没死,不过还是迟早要走的,就别坚持了。这样你也不舒服,我们哥们也受累,你说是不是?”
你个王八蛋,哪有这样劝人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就算再不舒服,哥们也会挺下去,等死你们。
“喀喀喀”这时外面可能起风了,刮的窗户发出让人心悸的响声。我心里又开始发颤,窗户不会被刮坏吧?按照目前情况,这种几率估计高达百分之九十九。指不定碎玻璃外加刮断了树头什么东西,全都会冲我过来……
我很悲剧的乌鸦嘴,全部猜中,“咣啷”一声大响,窗户碎了,一股巨大的风势卷着无数片碎玻璃外加一颗大树头,冲向病床!
我一闭眼,心里那个气啊,亏我修炼了这么久道术,斩妖除魔,怎么连自己小命都保不住?炼神还虚白练了,还有什么青冥箭,也是个渣,到关键时刻全他妈没用。你别说,想起了炼神还虚,这股道气自然而然的从丹田升起,冲进四肢百脉,感觉全身一阵精力充盈。
碎玻璃打在头脸上的同时,我一个翻身滚到了地上,在电光石火之际,躲开了这些尖利的东西。树头也“咚”地一声重重落在床上,床都给砸踏了。我要不是及时滚下来,这次铁定没命。
“他娘的,这小子怎么可能又躲过一死,老子做鬼差两百年了,还是头一次遇见。”
我这儿正痛的昏天黑地,连心里骂他们的时间都没有,现在倒是真盼着还不如死了痛快。
“不行,老子等不下去了,这样会把我逼疯的,得使点手段,让他赶紧死了好回去睡觉去!”另一个鬼差叫道。
我心说糟糕,鬼差要动手,那肯定是不容我反抗的,这咋办?正想着,就见那颗大树头忽地被一阵大风吹起来,往我身上砸落。完了,这次是真完了,右边是墙,左边是床,躲不开了!
在这千军一发之际,以为必死的时候,树头竟然“呼”地倒飞回去。我不由一怔,不会是树头良心发现,自己撤了吧?
跟着眼前闪现一条人影,身后拖着几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我心头顿时惊喜交集,是曲陌来了!
她如同鬼魅般快速闪到跟前,一把揪住我的左肩,就跟腾云驾雾一样,跟着她飞出窗口。与此同时,听到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以及那两只鬼差还在生气的叫嚣。不过很快声音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们飞远了。肩头虽然痛的厉害,可心里却感到无比的安全。
曲陌把我带回店铺,让我躺在桌子上,这才开口问:“怎么样了?”
我张张嘴,还是发不出声音。
曲陌满脸焦急的看看门口,那意思我明白,鬼差很快就会赶到,不光是他们,还有伴随而来的厄运,不知道下一秒,又会遭受什么样的横祸。
我眼珠看着铜镜眨了眨,曲陌立刻心领神会,念了请镜子神咒,死耗子又是打着哈欠那副欠扁的德行出来。
“咦,习风怎吗了?”死耗子看到我这模样后,一下就清醒过来,小眼珠瞪的**。
我心里不禁有气,你就装吧,有啥事你不知道。
曲陌急忙说:“习风可能泄露天机,遭到天谴,鬼差正在追着勾魂。大神快想个办法,怎么让他躲过这一关。”
死耗子小眼珠眨巴几下,忽然用爪子捂住嘴,惊骇的说道:“原来都被车撞过,还被水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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