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捉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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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捉鬼人- 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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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紧回头看了一眼,还好胡慧慧的父母没跟着送出来,快步走到我弟弟跟前,一拉他,“黄山,你干啥呢!”

    弟弟扭头看了我一眼,“哥,我……”

    我朝他挪的那水缸里看了一眼,缸里还有小半缸水,不过都冻成了冰,索性是我弟弟,身高力大,要换成旁人还拨拉不动呢,没等他解释,我又拉了他一下:“赶紧松开,别给我添乱。”

    弟弟很绝望地看了我一眼,把缸松开了,我不知道他在绝望啥。

    胡慧慧这时候也过来了,胡慧慧认识我弟弟,好奇地问:“黄山,你挪这水缸干啥呀?”

    我弟弟胆怯地看了我一眼,对胡慧慧说道:“没事,我看这里面有没有鱼……”

    胡慧慧“噗哧”一声笑了,捂着嘴冲我说了句,“你这弟弟可真有意思。”

    我狠狠瞪了我弟弟一眼,真有意思?净给我丢人了你!

    路上,我跟胡慧慧走在前面,强顺他们几个很自觉的跟在后面,不过,也不是全都很自觉,我弟弟就很不自觉,没一会儿,凑到我身边拉了拉我的衣裳,小声跟我说,“哥,我有事儿跟你说。”

    我一脸不痛快,小声叱喝他一句,“有事儿回家再说!”

    带着胡慧慧到我们家给我奶奶、给我父母,拜了个年,我就觉得,这个年是我这辈子过的最好的。

    奶奶跟父母也都特别高兴,奶奶还特意拿出二十块钱塞给了胡慧慧,胡慧慧害羞的不敢要,不过我奶奶是啥人,哄了她几句她就高高兴兴的收下了。

    上我们家里拜完年,我们又在村里转了转了,快到晌午的时候,我把胡慧慧送回家了。

    强顺他们几个呢,不依不饶,非要我请客,没办法,把他们全领我们家去了。

    我父母也挺高兴,未来的儿媳妇过来给他们拜年了,中午呢,父母做了一大桌子菜,我爸又拿出几瓶酒,我们几个就喝上了。最后,奶奶上庙里烧香了,我父母出门上会了,也就是类似于踩高跷舞狮子的那种“庙会”,现在早就没了,能舞的那些老人们都舞不动了,年轻人又不爱好这个,都钻家里玩电脑跟手机了,导致年味儿也越来越淡了。

    家里边这时候就剩下我们这几个年轻人,吆五喝六,不亦乐乎。

    我弟弟是个好孩子,不抽烟不喝酒。等我们酒喝都差不多了,我弟弟又说话了,“哥,有个事儿我得跟你说说。”

    我今天打心眼儿里高兴呀,天生不会笑,今天都笑了好几次了,酒喝的也是最多的,我冲我弟弟重重地一点头,“说吧!”

    弟弟说道:“今天咱去胡慧慧家,我看他们家那风水不对。”

    “啥?”我醉眼朦胧的看我弟弟一眼,“有啥不对的?”

    弟弟看了看强顺他们几个,强顺他们几个这时候也不闹了,一个个盯着我弟弟准备听下文,弟弟说道:“咱俩到屋里说吧。”

    我一听就不高兴了,“啥事儿还得上屋里说,这几个都是我的亲哥们,都你亲哥哥,就在这儿说吧。”

    弟弟从凳子上站起了,“等晚上我再跟你说吧。”说完转身离开了。

    我挺没面子,看了看强顺他们几个砸了下嘴,端起酒杯冲他们一晃,喝,咱继续喝。

    不知不觉的喝多了,闷头睡了一下午,晚上打床上爬起来头疼的要命,吃了点晚饭以后,我就想接着再睡,这时候,弟弟钻我屋里又找上了我。

    我半躺在床上,他坐在床边,“哥,你酒劲儿过了吧,白天的话我还没给你说完。”

    我揉了揉脑袋,“你说吧。”

    弟弟说道:“今天我在胡慧慧家外面看了,他们家主房子女位低,门顶位高,妨子女,大门乾位压上了兑位,祸鬼出,抬头不得伸,举步有血光……”

    “啥叫举步有血光?”本来就头疼,一听弟弟这话我头更都大了。

    “我今天给他们家算了一卦,子室黯微,空亡断……”

    我冲弟弟一摆手:“行了行了,别说那些我听不懂的,你就说他们家那房子咋不好吧。”

    弟弟说道:“要死人了。”

    (感谢“im_maximus”打赏的皇冠。)

第三百八十四章 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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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我一听,脑子里立马儿清醒了很多,忙问:“你看清楚了么,谁要死了?”

    弟弟脸色一黯,把头低了下去,我盯着他等了好一会儿,居然不见动静儿,吼道:“说话呀你,谁要死了!”

    弟弟一激灵,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

    看他这架势,好像是知道了不想跟我说,我语气缓和了下来,哄他道:“黄山,你是看风水算命的,哥是驱邪抓鬼的,咱俩虽然学的不一样,不过咱俩也算是同行,最主要的,咱俩还是亲兄弟,你就告诉我,胡慧慧他们家谁要死了?”

    弟弟又看了我一眼,又摇了摇头,还是不说话,我立马儿急了,这小子,软硬不吃,差点没从床上蹦下来,“刘黄山,你说不说,别跟我说啥天机不可泄露。”

    弟弟胆怯的瞅了我一眼,小声儿说了一句,“就是天机不可泄露,说了对咱俩都没好处。”

    我叫道:“我不怕!”

    弟弟低声道:“我怕……”

    我瞅了他一眼,脑袋都快埋到胸口了,我知道,这种泄漏天机的报应,不是我们兄弟俩能承受起的,万一我们俩都出了事儿,我们奶奶跟我们父母咋办呢。

    想了想,我情绪又缓和了下来,轻问弟弟:“之前你在胡慧慧他们家挪那水缸,是不是想破这血光之灾?”

    弟弟点了点头。

    “那好,你告诉我他们家那水缸怎么挪,我去挪,要报应都报应到我身上。”

    弟弟赶忙摇了摇头,“别挪了,错过时辰了,一动活,再动死,你拉着我没叫我挪成,就已经应了天意了。”

    天意?

    我一把揪住了他,“那你告诉我,他们家到底谁要应这个血光之灾?”

    弟弟把眼睛缓缓看向了我,“哥,你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了,承认吧……”

    我抬起脚把他从床上踹了下来,“滚,大过年的净给我说这些败兴话,赶紧滚!”

    “哥……”

    “滚!”

    弟弟出去了,我双手紧紧抱起了脑袋,那心里呀,跟刀绞的似的……

    我不知道2001年大年初一那一夜是咋过来的,就感觉自己身体跟灵魂都分成了两瓣,早上勉强爬起来的时候,发现枕头都快湿透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那些事,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大年初二,按照我们这里的习俗,出门的闺女要回娘家拜年。不过我父母都没去,叫我们兄弟俩去了。这时为啥呢,前面早就提到过了,我姥爷,也就是我外公,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就因为文革的时候给人打的太狠,留下了内疾,早早就过世了,我姥姥这时候呢,也去世两年了,她去世的时候我还在跟着陈辉四处流浪,回家以后我才知道我姥姥没了。

    我姥姥姥爷都不在了,我父母初二也就不用回娘家拜年了,改成我跟弟弟上我舅舅家拜年了。

    不过,因为昨天的事儿,我不但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而且一天都没理我弟弟。圣人有云:不迁怒,不贰过,我不是圣人,我弟弟好心把事儿告诉我,我却有点儿迁怒他,感觉他就是个乌鸦嘴。

    其实,这就是一个算命人的无奈,算出好卦皆大欢喜,算出歹卦,不免给人迁怒。所以说,现在算命的,一见好卦给你说的天花乱坠,一见歹卦,闭口不谈。

    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怎么熬到了晚上,吃过晚饭,迫不及待的到小卖部给胡慧慧打电话,所幸还是胡慧慧直接的接的电话,一听到她的声音,我心里顿时踏实多了,傻不拉几的问她好不好,她说挺好的,还跟我到她姥姥家玩的很开心,我越发放心了。

    不过,等把电话挂断以后,我又担心了起来,今天没事,明天会不会有事呢?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初三,我又给她打了电话,初四,又打电话,初五……胡慧慧问问,黄河,你这几天怎么了,为啥天天晚上给我打电话呀?

    我顿了好一会儿,颤着声音说,我、我想你……

    我明显听见胡慧慧在电话那头儿笑了,停了好一会儿,她说道,明天我们全家出去玩,我不想去,你来家里找我吧。

    又是一夜没睡。

    第二天起来,洗完脸去照镜子,这才发现自己满眼血丝一脸憔悴,都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是咋过来的。

    吃过早饭,我这就到了胡慧慧家门口,院门关着,敲了两下门,院里传来一窜小跑的脚步声,院门开了,一个门里一个门外,我们彼此看了一眼,她笑了,笑的很美。

    骑上她的自行车,我带着她到我北边上看雪景,其实没啥好看的,这山上我天天来砸石头,不过胡慧慧喜欢,自行车锁在山下,带着她爬到山顶,迎着山风,眺望远处。

    “黄河,我好像从来都没见笑过。”

    “谁说我没笑过,初一上你们家拜年我还笑了。”

    “我没看见,不算,你现在就看着我,给我笑一笑。”

    我想哭……

    那天,我们定下了一个约定,每天晚上吃过晚饭出来见一面,风雨无阻,不要再打电话,不要只能听见声音看不见人了。

    正月十五元宵节那天,晚上附近有个厂矿放烟火,虽说是“附近”,但也不近,我们两个又偷偷跑出来见面,我还刻意把自行车骑了出来,带上她一起去看烟火,那一天,我们两个把手拉在了起来,一起抬头,看着天上绚烂的烟火,好美、好幸福……

    正月十六,我爸找到他在村里的一个好朋友,给我跟强顺又找一份工作,我爸这好朋友姓郜,在火电厂一个附属厂里当二把手,这个场子不大,总共十几号人,门口连个厂牌啥的都没有,算是个玻璃丝厂,就在那宝山路路北,厂子东边还有一条铁路线,是火电厂进煤的专线。

    这玻璃丝厂所处的地段很荒凉,宝山路下来往北还得走二三百米,全是土路,路边是野草,厂子里也土地面,地面上明晃晃的净是玻璃茬子,自行车不敢往车子里面推,怕给玻璃碴子把车胎给扎破了,全在厂子门外放着。

    我跟强顺正月十七正式到玻璃丝厂上班,我爸的好朋友还交代我们俩,好好干,干几年就能转正,转正也就是从临时工转成铁饭碗的正式工,混的再好点儿,还能把户口从村里迁出去当“市民”。

    不过我不看重这些,我就看中他们这里只有白班没有夜班,这样每天晚上不耽误我跟慧慧见面。

    白天上班,晚上跟胡慧慧见见面聊一会儿,每次我都是在他们家胡同口等着,每次见到远远的过来,这心就放到肚子里了。

    一转眼的,过了春天,来到了夏天,夏天雨多,我们两个依旧每天晚上见面,即便给雨淋得像落汤鸡似的,就像中了毒,一天不见面心里都不舒服。

    又一转眼,来到了秋天,秋天是个悲凉的季节,叶落草黄。这时候,虽然每天风雨无阻的跟胡慧慧见面,不过我越来越担心了,期间,我问过我弟弟好几次,慧慧家这血光之灾到底是在啥时候,弟弟总是闭而不谈,这时候呢,我弟弟考上了郑州的一所大学,一所不怎么出名的大学,不过这也够我们全家高兴的了。

    父母为了方便弟弟跟家里联系,花了几百块钱装了一部电话,看着那电话我也挺高兴的,终于不用去小卖部给胡慧慧打电话了。

    这个玻璃丝厂呢,别看厂子小,跟那火电厂却是同样的待遇,每到周末还能休息两天,这时候呢,已经是双休日了。

    那是一个周六,我去找她,我们一起到我们市里的公园去玩,坐在一个凉亭里,我对她说,慧慧,咱俩今天冬天结婚吧。

    慧慧愣住了,看了我好一会儿,问我,你想好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早就想好了,我已经想了好几年了。

    胡慧慧笑了,红着脸小声说道,你从来都没有追过我,你写份情书给我,我就嫁给你。

    我也笑了,狠狠点了点头。

    其实我这时候,我越来越觉得时间不多了,我只希望跟胡慧慧早点结婚,等跟她结了婚,不管她出了什么事,我都会守她一辈子。

    晚上回到家里,对着一张白纸,写情书,很想写,却又不知道该从哪儿下笔,脑子里净是她的样子,她在心里,不在纸上。

    星期天,我们又见面了,见面慧慧就跟我要情书,我挺尴尬,又不敢说自己写不出来,搪塞她说,明天晚上见面给你。

    她说道,我不想等到明天晚上,你明天几点下班,我到你们厂里找你。

    我忙说,你别去了,工作的地方挺脏的。

    她说,我很想看看你上班的地方是啥样子,明天你到你们厂子门口等我,不许不同意。

    我点了点头。

    回到家里,逼着自己连夜写了两大张情书。

    星期一,我忐忑地揣着情书,魂不守舍地干了一天。眼看着快下班的时候,心里挺激动,慧慧要来厂子里看我,挺幸福的。

    五点整,下班了,不过,等我刚走出车间,我爸的好朋友喊住了我,说有我电话,我很纳闷儿,问我爸的好朋友,谁打的?我爸的好朋友的说,你弟弟打来的,我更纳闷儿了,我弟弟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干啥,我弟弟是知道厂子里电话号码的。

    我到办公室接过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弟弟的声音,哥,我有个同学中邪了……

    这时候,强顺见我进办公室接电话,他也跟来了,因为我们俩上下班都在一块儿,他不可能撇下我一个人先回家。

    弟弟跟我说了他同学怎么怎么回事儿,我想了想,告诉他怎么怎么做,他说,你先等一会儿,我试试,要是不管用,你再教我别的。

    我抬头朝办公室墙上的石英钟看了一眼,都五点零五分了,慧慧一定到了,一定在厂子门外等我。

    又过了能有五分钟,五点十分了,我弟弟那头说话了,哥,你这方法不管用,能再说个别的吗?

    我又给他说了一个,五点十五分了,慧慧肯定在路上已经等急了。我对强顺说道:你先给我拿着电话,黄山说啥你先听着,待会儿告诉我。

    说完,我撒腿跑出了厂子,来到厂子外面一看,厂子外面没人,我也没骑车,赶紧往宝山路上跑,跑到路边,就见路上围着几个人,其中也有我们厂子里的人,在路边的地上躺着一个人,身下一滩血,跑过去一看。

    撕心裂肺的大叫了一声,慧慧!

    从地上抱起胡慧慧,哆嗦着手给慧慧一掐脉。

    啊——!我仰天大叫了一声,放下胡慧慧,我看着路上疾驰而过的车辆,叫了一声,慧慧,等着我,我来陪你了……

    我朝一辆车撞了过去!

    (本章,其实需要修改,但是,我从早上到现在,已经哭了好几次了,几次停笔写不下去,最后流着泪一口气写出来了,我不敢再去看,不敢再去改。各位多体谅一下。对了,感谢“鱼君子”打赏的皇冠,谢谢。)

第三百八十五章 亲人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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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没等我撞到车子跟前,身后有人一把拽住了我,我没心情去看是谁,奋力挣扎着,大叫着,放开我,放开我,眼睛里除了泪水,只剩下疾驰而过的车辆,我就希望有一辆车过来,把我撞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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