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捉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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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捉鬼人-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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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牛头马面这时候撇下那群人快速冲了过来,而且这两头怪物的目标是我父亲,或许是想阻止我父亲发现这道门的秘密。

    牛头的铁链砸过以后,马面紧跟着抄起钢叉照定我父亲当胸就刺,我父亲身上冷汗都冒了出来,索性他身手矫健又练过几年,朝王思河那里猛地一窜身,马面的钢叉落空。

    两头怪物一转身,再次朝我父亲扑来,我父亲抬手拉住王思河,叫了一声,跟我走,一脑袋朝大门狠狠撞了过去。

    哥!

    王思河嘴里的“哥”字只喊出一半儿,两个人的身体已经全部吞没进大门里,就听身后再次传来嘭地一声,牛头手里的铁链似乎又砸在了门上!

    感觉过了好长时间,我父亲两个眼前突然爆亮,刺眼的要命,把眼睛一闭,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眼睛适应了强光,缓缓把眼皮睁开了,揉揉眼睛四下一看,两个人全都呆住了,自己两站在一座山顶上,凉风习习,身边是个水潭,水潭里水溢出来形成瀑布流到山下,远处,是广袤草原与天相接。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这不是之前走的地方么,我父亲扭头朝身后一看,自己两个就站在之前那座小土房子门口,石头门,门头顶上写着一个“阳”字。

    这算是……从小房子里出来了?我父亲闹不明白。

    王思河看看四下,又看看小房子,问我父亲道:“哥,这是咋回事儿,咋感觉跟做梦一样?”

    我父亲也想问咋回事儿,看了王思河一眼,说道:“咱就当时做梦吧。”说着,低头朝自己怀里一看,一个黑布皮儿包袱被自己两条胳膊紧紧搂在怀里。

    就在这时候,从小房子里出来哗楞一声,紧跟着,小房子的石门缓缓打开了。

    牛头马面第一时间从小房子里冲了出来!

    “快跑!”我父亲大叫一声。

    两个人撒开腿顺着之前上山的路跑了起来,牛头马面抄家伙就追,而且速度快的吓人,几乎一眨眼就到了我父亲两个身后。

    就在这时候,我父亲猛然感觉身子给人狠狠推了一把,那人力道奇大,直接把我父亲从山崖上推了下来,混乱中,就听王思河啊地一声惊叫,似乎也给人打山崖上推了下来。

    这时候泥菩萨过江,谁也顾不上谁了,我父亲就感觉眼前的景色花里胡哨呈线条儿状往上飞,自己的身子像铅块儿一样,耳边生恶风,呼呼往下落,我父亲心说,完了,眼睛一闭,两条胳膊紧紧抱住包袱,这时候,只能等着粉身碎骨那一刻了。

    几秒钟后,噗通噗通两声,我父亲一个透心儿凉,狠狠打了激灵,感觉身子好像掉进了水里,不等把眼睛睁开,耳边传来雨水落在草叶上的沙沙声。

    我父亲试着用鼻子轻轻吸了吸气,并没有水灌进鼻孔里,感觉自己好像不是掉进了水里,把眼睛睁开一看,一片漆黑,自己居然侧身躺在一片草窝里,浑身衣服全湿透了,不时还有水滴落在脸上。

    这又是啥地方?我父亲抹了把脸上的水,翻身从地上站了起来,打眼朝四下一看,愣住了,这不是乱葬岗么?

    乱草还是那些乱草,荒坟还是那些荒坟,只是天上的月亮不见了,整个天空乌云密布,淅淅沥沥落着急雨。

    “谁他娘哩推了我一下!”

    突然,身旁传来王思河的声音,我父亲低头一看,王思河就在自己旁边躺着。

    “你没事吧思河?”我父亲赶忙问了一声。

    王思河把眼睛睁开了,朝我父亲看了看,说了句我没事,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了起来。

    王思河扭头看了看四周,似乎也挺迷茫的,问我父亲:“哥,这是好像乱葬岗吧?”

    我父亲点了点头,说道:“咱可能是出来了。”说着,把手里那个黑布皮儿包袱冲王思河晃了晃,紧跟着,伸手往兜里一摸,怀表还在,把怀表掏出来一看,我父亲当即愣住了,怀表上这时候的时间,刚刚十一点……

第二百五十七章 灵魂出窍() 
一连串的匪夷所思外加惊心动魄,让我父亲两个感觉好像做了很长一个噩梦。

    天上依旧淅淅沥沥下着急雨,哥俩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从里面湿到了外面,就像刚从河里爬上来似的,而且冷的要命,浑身上下不能自控地哆嗦起来。

    我父亲把怀表放回了兜里,朝四下又打量了一下,之前那根奇怪的蘑菇状石柱不见了,那间矮小的土房子也不见了,四下里除了乱草荒坟,只是剩下黑暗里的雨声。

    回过头又朝王思河看了一眼,王思河这时候就站我父亲身边,两脚踩在一座快跟地面吃平的坟丘上,眼神呆呆地,好像还没能从“噩梦”里清醒过来。

    我父亲招呼了他一声,“走吧思河,咱回去了。”

    王思河猛地扭头看了我父亲一眼,问道:“哥,你说咱刚才去的那是啥地方?”

    我父亲摇了摇,说道:“我也不知道,回去问问那老婆婆吧,她一定知道……”

    书说简短。两个人揣着一肚子疑问离开乱葬岗,很快返回了学校。

    自打学校被这帮造反学生霸占了以后,学校的两扇大门二十四小时都是无法无天地敞开着。这时候,雨还在下着,学校里面黑漆漆静悄悄的。不知道是不是刚刚那场经历让我父亲两个草木皆兵了,他们这时候感觉学校里面阴森森的,好像荒废了很多年似的,可以说半点儿活气儿都感觉不到,两个人踌躇着在学校大门前停下,没敢直接走进去。

    站在门口儿朝学校里面瞅了好一会儿,王思河扭头问我父亲:“哥,你有没有觉得这学校跟昨天不太一样,咋感觉里面这么没拍兀俊�

    “是挺渗得慌。”我父亲点了下头,说道:“咱最好小心点儿,我听我妈说过,有些事儿怪的很,说不定咱还在‘梦’里呢。”

    王思河一听,脸立刻苦了下来,说道:“那咋办咧哥,咱、咱还进不进去,要不……要不咱现在就回家吧。”

    我父亲咬了咬牙,又看看学校,说道:“现在咋能回家呢,最起码也得把包袱给了那老婆婆再回去。”

    王思河把胳膊抱到了胸前,一脸心有余悸,说道:“还得进去呀,万一、万一里面也站着俩牛头马面咋办?”

    我父亲这时候其实也担心这个,想了想,说道:“要不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先到里面看看,不行咱就跑。”

    王思河闻言说道:“哥,咋能叫你一个人去咧,要进去咱俩一块儿进去,要死死一块儿……”说着,跟我父亲站到了一起,我父亲点了点头,两个人肩并肩朝学校里面走去。

    学校里依旧阴气森森,比他们刚才在乱葬岗里的感觉还诡谲,穿过大门,两个人直奔他们住的那间大房子,这时候的每一步,给他们走的提心吊胆,两双眼睛不停朝四下直打量,生怕“突”地蹦出个啥。

    从学校门口到他们睡觉的地方,不足五十米,感觉上要比他们从北京一直走到这里还要辛苦。

    侥幸在这短短几十米内没出现啥让他们难以接受的情况,一路平坦,就是静的可怕。

    很快的,两个人来到了房门口。他们离开的时候,房门给王思河随手带上了,这时候,依旧是他们离开时的老样子,两个人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点儿。

    站在门前,我父亲鼓了鼓勇气,抬起手在房门上轻轻推了一把,房门旋即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随着房门缓缓开启,两个人屏住呼吸往里面看了一眼,乌起码黑的。

    我父亲松了一口气,朝门里走了两步,一抬手,往门旁边的墙上摸了两下,摸到了房间里的电灯灯绳。王思河这时候也走了进来,“咔哒”一声,我父亲拉了下灯绳,房间里顿时亮了起来。

    两个人眯起眼睛朝房间里一看,两个人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就见那老婆婆不知道啥时候醒了,这时候直挺挺站在房子正中间,后背阴恻恻对着他们,冷不丁看上去跟个幽魂似的,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谁看了都会倒抽一口凉气。

    还没等我父亲两个稳下神,老婆婆像是故意挑拨他们两个的感官神经似的,身子一点儿、一点儿……朝他们转了过来。

    两个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他们现在最害怕的是老婆子转过身来以后,那张脸变成一个陌生面孔,比如说,变成牛头马面。

    王思河轻轻扯了一下我父亲的衣服,那意思是,咱别在这里站了,赶紧跑吧。不过我父亲回扯了他一下,示意他站在别动,看看情况再说。

    少时,老婆子把身子彻底转了过来,两个人仗着胆子朝她脸上一看,唉……登时松了口气。

    老婆子,还是之前那个老婆子,一点儿没变模样儿,就连脸上那些伤也都还历历在目。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想哭又想笑,这都快成俩惊弓之鸟了。

    老婆子看样子已经在屋里站了很久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看了看王思河,又看了看我父亲,紧跟着眼神一低,看到了我父亲手里拎着的黑布皮儿包袱,脸上顿时露出喜色,问我父亲:“小兄弟,你们两个把包袱拿来了?”

    听老婆子说话也正常,我父亲点了点头,看样子危机算是解除了,自己两个真的从那鬼地方回来了,不过,这学校里咋感觉阴气森森的呢?我父亲这时候没时间去考虑,提着包袱朝老婆子走了过去。

    王思河紧紧跟在我父亲身后,等两个人来到老婆子身边,王思河问老婆子:“大娘,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站房子里干啥呢?”

    老婆子看了王思河一眼,说道:“我看看你们回来没有,这都过了时辰了。”

    王思河一听,奇怪地问道:“你黑灯瞎火站在屋子当中间,就能看到俺们俩回来没有吗?”

    “是呀,能看到。”老婆子笑了笑,含糊地回答了一句。

    王思河还想问啥,我父亲这时候把包袱递给了老婆子,老婆子接过包袱,低声问我父亲:“你们打开包袱看了没有?”

    “遇上了很多事,没来得及看。”我父亲很老实地回道。

    老婆了点了点头,一转身,把包袱放到离她最近的一张床上,看样子要把包袱打开。

    我父亲两个都挺好奇包袱里是啥,围拢了过来。兄弟两个为了这包袱,今天也算得上出生入死了一回。

    几下子的工夫,老婆子解开了包袱上的黑布皮儿,我父亲两个一看,里面还有一层青布皮儿,老婆子又很快解开了青布皮儿,两个人又一看,青布皮儿里面两个厚厚的黄纸包,老婆子又把黄纸包打开,里面是两个土黄色的泥人,俩泥人大概有一尺来高,有鼻子有眼,惟妙惟肖,还穿着衣服,跟真人似的。

    老婆子看了看俩泥人以后,伸手往怀里摸索了起来。我父亲见状,顿时想起之前自己还从老婆子怀里摸出一张纸牌子,赶忙伸手往兜里一摸,索性牌子还在,掏出来递向了老婆子,“大娘,这个忘了还给您了。”

    老婆子扭头看了我父亲一眼,也不说话,伸手把牌子接了过去。

    我父亲顺势问道:“大娘,你叫我们哥俩去的那是个啥地方,是您的家吗?”

    老婆子又看了我父亲一眼,低声说道:“那是个活人不能去的地方。”

    老婆子这话一出口,我父亲跟王思河脸上全都变了颜色,活人不能去,难道是给死人去的?

    老婆子接着说道:“你们两个在乱葬岗推开房门的时候,有没有出现啥奇怪的事儿?”

    “奇怪的事儿?”我父亲跟王思河对视了一眼,过了一会儿,我父亲想了起来,说道:“我们听到身后有人摔在了地上,不过没看见人。”

    老婆子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对了,那是你们魂魄出窍,肉身摔在地上的声音。”

    我父亲两个一听,冷汗差点没冒出来,王思河颤着声音问道:“你、你是说,俺们俩还没进房子的时候,就、就已经死啦?”

    我老婆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也不算死了,你们把房门推开的时候,魂魄离开了肉身,要不然你们是进不去的。”

    “那、那还不是死了嘛!”王思河话里带出了哭腔。

    老婆子不再理会王思河,也不再往怀里摸索,停下手看着我父亲问道:“你走进乱葬岗那间小房子里面以后,都看到了些啥?”

    我父亲想了想,说道:“进去以后是青山绿水,是个好地方,后来,我们在山顶上又找到一间房子,走进那间房子以后,是个大院,大院里还有座大殿……”

    没等我父亲说完,王思河抢着说道:“那大院里可吓人咧!”我父亲赶忙点了点头。

    老婆子一愣,看着我父亲两个问道:“你们两个在大院里看到的东西是一样的?”

    我父亲两个给这话问的有点摸不着头脑,异口同声回道:“一样的。”

    老婆子又问:“那你们都在里面看到些啥?”

    我父亲回道:“大殿门口一左一右站着牛头马面,院子里净是些胳膊大腿,后来我们拿到包袱以后,牛头马面活了过来,那院子的地里还钻出很多人……”

    “嗯,俺们差点就给那些人抓住了咧!”王思河插了一句。

    老婆子又看了看我父亲两个,说道:“能在大院里看到一样东西的人很少,很多人在那大院里看到的都是不一样的,有些人在大殿门口看到的是金山银山,满院子的金银财宝;有些人看到的是文臣武将,满院子的家丁仆人;有些人看到的是黑白无常,满院子的小鬼儿小判儿……各式各样,看到啥的都有。”

    我父亲两个听了一脸愕然,王思河问道:“这是咋回事儿?”

    老婆子一笑,反问:“你们俩咋能成朋友呢?”

    我父亲跟王思河相互看了一眼,老婆子这句话看似有点不搭调,但是里面好像隐含着啥深意。

    我父亲问:“牛头马面为什么要抓我们呢?”

    老婆子回道:“因为你们拿了里面的东西,又误了时辰。”老婆子上下看了看我父亲,接着说道:“还好你身边有人保着,要不然今天这事儿就有点儿麻烦了……”说着,老婆子像是想起了啥,脸色一正,“不说了,我不能再把时辰给耽误了。”一低头,老婆子又往自己怀里摸索起来,很快地,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伸手把床上的一个泥人拿了起来。

    我父亲两个这时候还有很多疑问,但是见老婆子一脸郑重,不好再开口。我父亲朝她手里拿的拿泥人一看,心说……这个泥人儿,咋这么像学校里的红卫兵头子周建宏呢?

第二百五十八章 走阴婆婆() 
我父亲跟王思河去的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呢?不好说,有些人做梦时能梦到那地方,有些人重病昏迷时偶尔能瞥见那地方,真的不好说。

    不久以后,我父亲回到了家里,因为这件事儿,我父亲捅了些篓子,没敢跟我奶奶讲。后来,也不知道咋给我奶奶知道了,我奶奶就审问我父亲,我父亲闪躲不过,老老实实全说了出来,最后我父亲就问我奶奶,那老婆婆住的到底是个啥地方,我奶奶反问我父亲,你跟我学这个不学,你要是学了,我就告诉你那是个啥地方。

    我父亲一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愣是不学,我奶奶只能叹气,可能我父亲命里不该受这一行吧。

    当然了,我知道各位可能很想知道那是个啥地方,我奶奶倒是跟我提过,她说,那是我们这些人“挂单”的地方,那大殿走廊里面也有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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