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父母重新团聚左江的心里十分的激动,毕竟前世父母都是五十多岁的年纪就去世了,罪魁祸首当然是那场“7•;27”重大事故,是那场事故把他们一家送进了深渊,当他好不容易从悲剧的阴影中走出来时,也是因为一起事故断送了大好前程。
既然老天给了自己一次重生的机会,自己就一定要好好珍惜,10天后即将发生的“7•;27”重大事故,不但毁了父亲和母亲,同时也让9个家庭失去了丈夫和父亲,3名受伤者都受了严重的烫伤,也都痛苦终生。为了父亲,为了母亲,为了那12个家庭的幸福,就绝不能让历史的悲剧重演,自己一定要阻止这起重大事故的发生。
可现在自己只是一个15岁的少年,怎么才能阻止那起事故的发生呢?左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如果直接告诉父亲明天在通道站和干道站间将发生列车正面冲突的重大事故,父亲根本就不会相信的,一定会认为是小孩子胡闹,当时的行车设备已经是电气集中设备,想把两列车放入同一个区间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像这样的凭空臆测的事情说给谁都不会相信的,一定会认为他脑子有病。
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去通道站提醒一下那个错办进路的值班员,可是先别说他会不会相信自己的话,就是自己想进入通道站的行车值班室都不可能,那里是行车重地,管理十分的严格,自己一个小孩子人家根本不会让你进入的,再说自己只知道那个值班员的名字根本不认识他本人。
铁路行车系统是一部十分严密高速运转的联动机,一个环节出错不一定能发生事故,许多环节相继出错才可能发生,反过来说,如果一个环节发现了错误并加以改正,那就一定能防止事故的发生。
左江一直在苦思苦想着,前世他做为一个一等站的站长是行车方面的专家,对每一个关键环节都十分的清楚,他的思路也一直围绕着这些关键环节来进行。他想到了机务乘务员,只要司机发现了险情采取紧急制动措施也一样可以避免,如果运转车长发现险情采取紧急制动措施也一样可以避免,可前提是他们必须提前发现险情,如果不提前发现事到临头再采取措施就来不及了,可问题的关键是左江根本不知道机车乘务员和运转车长是谁,更谈不上说服他们了。常理想想,如果这两次列车在始发站出发前,左江这么一个15的少年跑到机车前告诉司机这列车既然发生事故,司机会认为是诅咒他,急了还会下车揍他一顿。
这些方法都被左江否决了之后,那么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去发生事故的区间拦列车了,拦停列车没有什么难度,只要弄一面小红旗往线路边一站,见列车开过来时摆动小红旗就能让列车停下来。可关键问题是在什么位置拦停列车合适,那个区间全部是崇山峻岭,左江根本就没有去过,只是坐火车经过那里,事故现场也是当时有残留的机车车辆残骸时才知道是在那儿,可是现在事故还没有发生,所谓的现场根本就无迹可寻,如果拦早了列车停下来自己根本就没有解释的理由,那样列车就会继续起车开走,如果拦晚了根本就防止不了事故的发生。
这时医院早晨已经交接完班,接班的大夫来给左江检查身体,见左江一人躺在床上便热情地问:“小江,你妈妈不在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左江说:“我妈妈回家给我去做饭了,一会儿就能回来,我现在感觉身体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虽然他浑身的涨疼有所减轻,可还是有些不舒服,因为10天后就要发生那场改变他们全家命运的重大事故,他必须想办法阻止,躺在医院可是什么也做不成的,于是他就向大夫撒了个小谎,他必须得出院才成。
接班的大夫一边热情问寒问暖表示着他对左江的重视,一边为他例行检查了一番,检查完他摘下耳朵上的听诊器对左江说:“小江,你身体恢复的不错,但是为了慎重起见病情别在反复,还是再打两天针观察一下,到时如果没什么事就可以出院了!”
左江一听还让他再住两天院就有些急了:“大夫,我全好了今天就可以出院了,不信你看!”说着就想起身做几个动作给大夫看。
大夫一见急忙按住左江的肩头说:“小江,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病好没好得听大夫的,你的感觉只是感觉,我们要相信科学是不是?来,你先躺好,一会儿我让护士来给你打针。”说完一脸笑容地走出了病房。
不一会儿进来两个护士,她们推着打针的小药车来到了左江的床前,左江知道即使今天就能出院,这一针也是不打不行的,既然大夫不答应他只有打完针在母亲的身上下功夫才有可能实现,如果母亲答应他出院大夫是不会拦着的。
一个护士给左江打上点滴后便推着小药车出了病院,另一个护士留下来护理左江。本想清静一下左江见此也无可奈何,谁让他是分局长和副院长的儿子呢,医院对他怎么能不重视呢。他知道想赶走这个护理他的护士是不可能的,便只好闭上眼睛装睡,心思仍在怎么才能避免这场重大事故上。
“左江,你怎么不理我呢,不认识姐姐啦?”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左江的耳边响起。左江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张开眼睛一看,原来身边这个清纯美丽的小护士是自己的死党李二宝的姐姐李碧玉。
“是碧玉姐啊,你怎么会在这时当护士呢,我记得你不是在大连上学吗?”刚才左江一直想着自己的心事根本就没注意到李碧玉,另外他刚刚重生回到这里还没来得及回忆他的那些童年玩伴,如果不是李碧玉的问话和那熟悉声音,他一时半会还真不一定能想起来死党李二宝和他的姐姐李碧玉。
李碧玉说:“我今年6月份就毕业了,分到铁路医院也快一个月了,你和二宝放了假就知道瞎玩,怎么能知道我已经上班了呢。”
见到清纯漂亮的李碧玉左江的心情顿时开朗了起来,前世离婚后养成的玩世不恭的态度顿时表露了出来,调侃道:“是啊,这么漂亮的姐姐我都没重视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男人,罪过啊罪过!”
李碧玉一听顿时满脸通红,急啐道:“你个小破孩,给我去一边去,你懂什么呀!”
第004章 我要出院
左江看到羞红着脸的李碧玉才突然感觉到刚才的话有些过分,自己现在才是一个15岁的少年,怎么能用前世网络上的语言调侃她呢,急忙转换话题说:“碧玉姐,这几天我怎么没看到二宝呢,他干什么呢?”
话题一转换李碧玉的神情自然了许多,但嘴上却没放过左江:“说你是小破孩吧你还别不承认,一放假就知道到处瞎玩,暑假都过了一大半才想起写作业,二宝这几天忙着在家补作业呢,左江,你的暑假作业也没做完吧?”
左江是刚刚重生回来的,暑假作业做没做完他根本就没印象,可他记得自己上学的时候寒暑假作业从没有一次做完过的,可在李碧玉面前他可不能承认:“碧玉姐,我的暑假早就做完了,要不要把我的作业借给你家二宝让他抄一下?”
左江是什么德性李碧玉再清楚不过了,闻言用手指点了他的额头一下说:“小破孩,你就在这编吧。你说吧,你的作业本放在什么地方了,中午我去你家取。”
左江一见谎言被揭穿,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说:“碧玉姐,你就给我留点面子不行么?”
两人聊得非常愉快,想到哪里就聊到哪里,左江极力装成一个少年的样子再也不敢把前世的语言暴露出来,而李碧玉见左江乖乖的也很有兴致地与他聊天,聊着聊着李碧玉就说:“左江,我毕业回来的坐火车的时候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我们那节车厢有一个20多岁男青年,他总觉得车厢一头的紧急制动阀是回事,列车高速运行中他趁列车员不注意就把那个紧急制动阀拉了下来,列车就像撞车似的尖叫着停了下来,巨大的惯力把旅客茶桌上的东西都晃到了地上,有一个旅客刚打的一杯开水一下子扣在另一名旅客的身上,当时就烫起了泡。那个拉阀的男青年当时就被乘警给带走了,后来听说是被拘留15天。”
左江开始听这件事时并没觉得怎么稀奇,因为他前世的时候发生过几起这样的事情,内部都有过通报,但是听完之后他的心中猛然间就产生了一想法,刚才他苦思苦想怎么才能防止10天后即将发生的“7、27”重大事故,李碧玉讲的这件故事突然提醒了他,他的脑海中灵光一现便想到了一个办法。
办法有了可怎么具体实施左江还要仔细想一下,李碧玉在这跟他聊天他根本没办法,得先把她支走才行。于是便呵呵笑着对李碧玉说:“碧玉姐,这事还真稀奇,你说那个男青年没事拉紧急制动阀干什么啊,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说到这里左江顿了一下,突然“哎呀”了一声说:“我肚子都饿疼了,我妈妈怎么还不回来呢,碧玉姐,你去给我妈打个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能把饭给我送来。”
李碧玉闻听站起身来说:“嗯,我现在就去打电话,左江你的手可别乱动啊,小心滚了针。”说着就走出了病房。
左江见李碧玉出了病房便闭上眼睛仔细地考虑起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和具体的实施细节,要实施这个计划其中有几个十分关键的环节,第一个关键环节就是必须早日出院,最好今天就能出院,只有出了院自己才能一步一步的实施。
就在左江把这个计划的一步一步都考虑得差不多的时候,走廊里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音和吵杂的说话声,紧接着病房的门被推开了,父亲左政和母亲李淑媛在医院院长等一干人的前呼后拥下走了进来。
父亲左政是去北京参加一个全路的运输安全工作会议今天早上才回到松江的,听到左江住院消息连家都没回就赶往医院,分局长的到来立即惊动了院长,带着手下的一个副院长和几个科室的主任迎了上来,恰巧在医院的一楼大厅里遇到了来给左江送饭的李淑媛,便一起来到了左江的病房。
左政是一个严厉而认真的人,见儿子左江躺在床上打针并没有什么安慰的话,只是简单地询问了一下他的病情,还没等左江回答主治大夫和院长就都帮忙回答了。左政见儿子的病没什么大问题就对李淑媛说:“小江你就照顾一下吧,分局马上就召开全分局的运输安全电话会议,传达铁道部的会议精神,我实在是抽不出来时间。”
左政见李淑媛点头答应,便转过身对床上的左江说:“小江,听你妈的话,好好养病。”说完和院长等人打了一下招呼就走出了病房。
左江重生后第一次见到父亲心里十分的激动,很想多和父亲说几句话,可是根本没有机会,从父亲进入病房到出去,都是父亲和大夫们在说,他连一句话都没插上,最后等他有机会回答父亲时,发现父亲已经被大家簇拥着走出了病房,心里一时间十分的失落。
左政做为一个管理着3万多名干部职工的分局长,工作是日理万机,铁路运输工作可不分白天黑夜,什么星期礼拜节假日的,只要车轮在转动着就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马唬。左江自从记事起就很少能够看到爸爸,他大多的时间都是跟姥姥和吴奶奶一起渡过的,那时他十分羡慕那些整天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小伙伴,认为他的父亲根本就不喜欢他,直到他走上领导岗位成了家有了女儿后才真正的理解了父亲。
李淑媛送走丈夫回到病房就要给左江喂饭,以左江成年人的心理这事情怎么劳动母亲呢,便坐身自己吃,饭是母亲新熬的大米粥,菜是黄瓜小咸菜外加炒廋肉丝,重新吃到母亲亲手做的饭他的心里十分的激动,尽管一只手吃饭不那么方便,可他还是风卷残云般地把这些饭菜全部消灭掉,吃完之后还夸张地用舌头舔了舔嘴唇。
上午来看望左江的很多,有亲威,有邻居,更多的则是父亲手下机关各处室的人,不长时间床头柜上就堆满了各种各样好吃的东西,床头柜装不下最后就堆在地上。一张张阿谀奉承的笑脸让左江十分的厌烦,他只好装做睡着了不理睬,暗中思考着如何实施自己的计划。
上午左江一共打了两瓶点滴,打完已经快到中午12点了。病房里终于清静了下来,左江一边吃着母亲从医院食堂里给他打来的饭,一边和母亲闲聊着,他的心里却想着如何才能说服母亲让他出院。
吃完饭左江去了一趟厕所整理了一下思路,蹦蹦跳跳地回到病房对母亲说:“妈,我的病全好了,下午我要出院。”
李淑媛看着生龙活虎般的儿子心里十分高兴,但她还是对左江说:“小江,妈也想你马上就能出院,可是病这东西你不知道,妈是大夫知道什么回事的,表面上看你病现在全好了,可是还可能有残留的病毒潜伏,如果不继续用药就会重新发作的,听妈的话,再住两天观察一下,反正离你开学还有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呢。”
左江一听便急了:“妈!我的暑假作业还没写完呢,我得赶紧回家写作业啊!”
李淑媛说:“小江,你的身体要紧,作业等过两天出院后再写也不迟,必须得先把病治好。”
左江一见说不通母亲便开始耍起赖来,这也是他小时候经常做的事情:“妈,这医院里药水味都薰得我直想吐,一分钟我都不想待下去,你不让我出院我就自己走。”
这时左政和他的秘书张诚走进了病房,他开完会饭都没顾得上吃就匆忙赶来看儿子,见到如此情景便询问是怎么回事,于是李淑媛就把儿子要出院的事跟他说了。左政听完后沉吟了一下说:“我看这样吧,反正小江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开点药回家吃也是一样,这么大一间干部病房,他一个小孩子占着影响不好!”
父亲的话是不容置疑的,左江出院的事这就样一锤定音!
第005章 二宝求援
回到家里左江吃了点饭就想回自己的小屋中睡一觉,李淑媛拉住他让他先把药吃了再睡,看着左江把药吃下去李淑媛才放心地开始收拾桌子和碗筷,一边收拾一边嘱咐左江应该注意的事项。
左江上午又打两瓶药后身体的那点不舒服的症状也消失了,可他现在却感觉到身子十分疲乏,或许睡一觉就能恢复过来,于是回到他的小屋中就上床躺了下来,迷迷糊糊中听到母亲出去的关门声音,随即便进入了梦乡。
刚睡下不一会儿,左江就被“咚咚”的敲门声给敲醒了,这敲门声每一下都像敲到他的胸口上一样令他十分的恼怒,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根本不想动,以为敲门的人敲一会儿认为屋里没人就会走的,可谁知道门外的人就像和他作对一样,一直敲个不停。
敲门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响,整个楼似乎都能听得到。紧接着门外的人就一边敲门一边大声地喊了起来:“老大,开门呀,我知道你在屋里,我是二宝呀!”
左江一听是二宝这小子“腾”地一下火气更大了,一边气哼哼地下床穿鞋往外走,心里一边说:“哼!二宝,给我个不揍你的理由,否则我就让你的脑袋变成猪头!”
左江一边猛地拉开房门一边扬起了拳头,当看到门口的二宝时手却再也挥不出去了,不用他揍,二宝现在已经是猪头的模样了。站在门口的二宝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肿得很高,左眼肿得已经睁不开了,他看到左江的时候还是努力地露出笑脸嘿嘿地说:“老大,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
左江一怔后立即变拳为抓,一下抓住二宝的肩头说:“二宝,你这脸怎么搞的,是不是让人给打了。”其实左江根本就没有打二宝的意思,只因他打扰了自己的好觉恼怒地想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