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到寿宁寝室了,魏公公失落的跟了一路,实在是心有不甘,四下看了眼无人,突然快步上前,然后伸出五爪,在公主殿下的臀部猛的那么捏了下。
入手肉团团的。
成功得手之后,魏公公很开心,似乎不这样做,他就亏得很。
“你!”
寿宁如受惊兔子般跳了起来,明白发生什么事后,倒是没有一惊一炸的,而是用冷嗖嗖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魏公公。
“嘿嘿。。。手痒。”
魏公公不慌,也不怕,心平气和的解释了下。
“是么?”寿宁犀利的目光变得柔和,寒霜的脸上带着些许笑容,“别以为本宫不敢拿你怎么样,至少。。。我剁了你狗爪子,父皇也不会杀了我。”
“殿下小题大作了,不至于的,不至于的。”魏公公干笑两声,“一夜夫妻百日恩呢。”
“谁跟你是夫妻!”寿宁好不来气,“你最好老实点,要不然本宫就撇开你单干了。”
这话听着既是威胁,又不是威胁。
因为,以寿宁今天的表现,分明已经炼气大圆满,她真要迈出这一步,魏公公还就拦不住。
盯着公主殿下看了几个呼吸后,魏公公考虑了得失,讪笑一声,不迭表示他一定会老实的。
“知道利害就好。”
寿宁如得胜般小小满足,一扭屁股、小嘴一噘进了屋。
有宫人过来请示公主殿下何时用饭,何时沐浴,寿宁挥手说不饿,叫宫人们都退下。
几个宫人离开时倒不曾对突兀站在那的魏公公有什么困惑或不解,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个公公,可不是男人。
魏公公手明眼快,很是配合的把门带上。
寿宁见状,微哼一声,倒是没有异议。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有过肌肤接触,面上各自没有反应,但偏心知肚明,所以气氛不能不微妙。
寿宁没有理会魏公公,自个坐了下去,然后把锦盒打开,取出里面的银票。
魏公公以为公主殿下准备分钱了,不想公主殿下却是一张张的点着数,点了几张有点分不开,还很熟练的沾了点唾沫去点。
动作之娴熟,让魏公公不由猜想这位殿下没出嫁前,是不是替她爹管账的。
“驸马后天回来么?”
寿宁点钱,魏公公干站着没事,所以没话找话。说话间,自来熟的就走到寿宁边上,随手拿了个锦凳坐下。
寿宁朝魏公公看了眼就没再理会,继续点着银票。
魏公公有些尴尬,只好老实看着寿宁点钱。
终于,寿宁将十万两银票清点完毕,她长舒了口气,一脸的心满意足。
魏公公心不妙,这位殿下会不会又想独吞。
却是以小人之心度公主之胸了。
“分钱吧。”
寿宁不由分说的将一张银票放在了自己面前,然后又递给魏公公一张。
“哎,好!”
魏公公大喜,脸上堆满笑容。
“你一张,我一张”
寿宁的手动作飞快,很快把银票分完了。
魏公公觉得不对劲,因为他发现自己面前的银票数量明显不对。
他也顾不得寿宁怎么看他,慌忙就数了起来。
“殿下,错了吧?先前讲好的,殿下三成,应是三万两”魏公公着急了,他手里才五万五千两,少了一万五。
“没错。”寿宁将自己面前的银票抓在手里,在桌上轻轻并了并,“我五姑丈那不还有五万两么。”
“账是这么算,可万驸马那的钱得明天才有。”一码归一码,还没到手的怎么能算呢,魏公公不满。
“你这人真是小鸡肚肠,没个男人样。”寿宁白了魏公公一眼,自顾自的把手里银票重新放进锦盒中,然后不知从哪摸了个小锁给锁上了。
魏公公看的干瞪眼,只能安慰自己小不忍就乱大谋。
明天就明天吧,这钱早给晚给反正都是给,自己就大度些。
正准备把银票收好时,想到一事,对寿宁说道:“殿下,我听说贵妃娘娘有毒疾。”
“毒疾?”寿宁不解,这是什么病。
“咳咳。。。”
魏公公将这毒疾所在和病症与寿宁说了。
寿宁脸为之一红,低语一声:“怎的生在那了。”
“所以我派人去给娘娘找药方了,那药很是灵验,专治毒疾的。”魏公公很有信心。
“倒是难为你了。”母亲生病了,寿宁却不知道,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等药方找到,不如就由殿下进献。”魏公公顺水推舟做人情,只要寿宁肯帮他把平台干起来,这人情给她也成。
寿宁自是没有意见,因为驸马和梁姑婆的事,她在父皇和母妃那里可是不堪呢。
钱到手了,魏公公想着公主殿下没那方面意思,便想先去休息,起身时,却发现公主殿下盯着他手中的银票看。
心中不由一动,竟是抽出一张放在桌上,然后弱弱的问道:“可好?”
换来的是寿宁一声冷笑,却没有喝斥他。
魏公公心痒,又抽出一张放在桌上。
可是公主殿下依旧没松口。
魏公公不放弃,直抽出十张一万两摆在了桌上。
可公主殿下愣是没动心。
暗骂真他娘的镶钻的,魏公公扫了兴,心疼,再抽下去,今天就真替寿宁忙活了。
于是,也不充冤大头了,顺手将十张银票又拿了回去。
“你干什么?”
公主殿下却不干了,想抬手阻止魏公公抽回银票,却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么做。
“”
魏公公很是踌躇,想放下再加码,可真是肉疼。咬牙之下,还是将银票拿在手中,轻叹一声:“殿下,这已是我最大能力了。殿下若是不愿,那便算了吧。”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又没说不行。”寿宁把那十张银票抢到手中,潮红着脸,“你夜里悄悄过来,我给你留门。”
明白,明白,卑职明白!
悄悄的来,打枪的不要。
魏公公心突突。
夜半三分,魏公公悄悄从客房摸了出来,然后悄无声息的摸到了公主殿下门外。
殿下的门真是没栓,又没有宫人伺候。
摸黑摸到床边,床上不是寿宁又是谁。
寿宁侧着身子,不知是害羞还是觉得对不住驸马愧疚,反正不愿让魏公公看到她的脸。
魏公公自是体谅,一番动作,寿宁也由他去了。
这脸上的羞红也是褪了,变是潮红。
并且,这次可不像上回那样跟条咸鱼似的了。
魏公公的老腰被寿宁的双腿夹的又酸又疼。
临走时,魏公公轻吻了下寿宁,二人目光交对,一奸一荡。
“拿去。”
寿宁摸出样东西递给了魏公公。
“什么?”
魏公公拿过一看,是张一千两的银票。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魏公公恼羞成怒,“殿下莫非当我是”
“你要不要?”
寿宁一手拉被子,一手就要去拿银票。
“要,就当是补身子了。”
魏公公老脸一红,平生第一次有羞愧难当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已经堕落了。
一个人,怎么能连身体也出卖呢。
“以后跟着我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
魏公公不知自己是怎么从寿宁那偷出来的,独自一人在客房的床上,落下了伤心的眼泪。
第五百五十五章 皇长孙读书()
伤感一夜后,魏公公想通了。
殿下能看上自己,那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份,怎么能因此而自责呢。
而且,殿下赏他钱,说明什么?
说明他魏公公有本事!
有本事的人,走哪不发光?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做人,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
想通之后,魏公公食髓知味。
莫看寿宁为人妇不到一年,年纪又小,但活脱脱的是个可人。
在熟又贵的排行榜中,其实已经排在第一位了。
真正的天家贵女,比之东宫选侍和未来皇帝奶妈都要高上一个级别。洛洛儿和东哥及至秀芝姐都是与之不能比的。
想我这样一个相貌平平的男儿,怎会让公主殿下如此垂青呢。
站在铜镜前,魏公公打量着自己,不胜唏嘘。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清晨第一缕阳光射在魏公公身上,将他衬托的无比高大。
殿下待我如鸭子,我待殿下如小鸡。
便是花下死,也是狗男女。
再次见到公主殿下时,魏公公发自肺腑说出了心声:“以后我一定好好跟着殿下干。”
刚刚用完早饭,正拿绣帕擦拭嘴唇的寿宁听了这话,不由笑了起来,然后借着绣帕的遮挡,伸出了红嫩的舌尖轻轻舔了舔了自己的嘴唇。
继而,一脸高冷。
魏公公微微点头,给了公主殿下一个眼神:从此,我就是你的人。
寿宁进宫前还特意吩咐女官将屋子收拾一下,说是明天驸马就回来了,府内府外都要打扫一下,且让女官务必将卧室中的被褥都换了。
这也是应有之意,魏公公给殿下点了个赞:是个好女人。
不过,寿宁上了马车之后却挥手示意魏公公近前来。
“殿下有何吩咐?”
魏公公以为殿下是让他去买点东西,毕竟是出嫁的女儿回娘家,不能空手。他魏公公和贵妃娘娘也不算是外人,孝敬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然而,寿宁却没有吩咐,只塞了个布团到他手中。
魏公公拿着这布团莫名其妙,不知寿宁此举是何意。
直到发现这布团莫名有些污迹,方一凛,然后迅速塞到了袖中。半道时,寻了个没人地给丢弃了。
这叫毁灭证据,谅冉兴让也破不了这案。
公主进宫,自是一路无阻。
魏公公也算沾了光,要不然他是不可能有机会进宫城的。
不过,贵妃娘娘那似乎有事,传话下来要女儿等着。
魏公公在宫里没什么熟人,自是不好打听,便陪着寿宁安心坐着。
过了一会,却见有个熟悉的身影打宫门出去,看着好像是东宫的王安。
王安不像是回东宫,而是往北面去,却不知做什么的。
………。。。
王安是奔慈庆宫去的。
慈庆宫,是冷宫,囚禁小爷生母王恭妃所在。
王安此去慈庆宫,是有件事他必须要告诉可怜的恭妃娘娘。
就在昨天,皇爷突然传了口谕至东宫,要为六岁的皇长孙请老师启蒙读书。
皇爷口谕说的简单,只说皇长孙大了,应当读书。
但这个简单的口谕却透着一个重大的信号,一个让东宫上下都欣喜若狂的信号。
皇帝此举,很有可能是正式承认大哥儿皇太孙的身份,进而推论皇爷是彻底立小爷为储君了。
小爷朱常洛当时就眼眶红了,要知道他出阁读书时已经是十五岁的少年。
在王安的建议下,今天一早朱常洛就带着大哥儿进宫磕谢父皇的恩典。
他先行一步进宫,是要同司礼监诸位秉笔商议皇长孙老师人选的事。
恭妃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王安了,她和王安并不陌生,早在十几年前就相识了。
那时,王安帮了她母子很大的忙。
十多年前,小爷还不是太子时,宫中有人在皇帝面前搬弄是非,说小爷好色,经常与宫女嬉闹,早已不是童身。
本就对长子不喜欢的万历听了大怒,命司礼太监陈矩去查问,王恭妃哭着说:“我十三年同长哥睡在一床,不敢离他左右,就是怕今日有人说闲话,果不出我所料!”
陈矩是同情恭妃母子的,但不敢就这样回报,于是又问皇长子伴读王安。
王安肯定的说道:“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长哥温顺安分,像贫寒人家的子弟,学不来王府公子的拈花惹草。”
于是陈矩如实回复,此事才不了了之。
小爷入主东宫后,王安就负责东宫的一切,这些年,他在宫外也置了不少产业,但几乎所有产业赚来的钱都贴补给了东宫。以致小爷对他这大伴视如亲兄长般。
这些年,王安也经常来看恭妃,给了恭妃不少帮助。可以说,若不是王安私下偷偷给慈庆宫送来医药,恭妃真的很难撑到今天。
再次见到王安,又听到孙儿可以读书的好消息,恭妃自是欣慰。
“校哥儿能读书是好事,他…他这做爷爷的总是还有点良心,知道骨血。”
王安不敢接这话,只劝慰恭妃娘娘好生养身体,万不要病了自己。
“只恨我已满头白发,却见不得我那孙儿一面。”想到自己十多年没有见过儿子,也没有见过孙子,恭妃真的感到痛苦伤心,忽的就落了泪,旋即恨声道,“姓郑的能说善道,读过书,还能写一笔好字,这才成了陛下红颜知己。我算什么,不识一字又不会讨人喜欢,皇上那一次,只不过一时情急……若是早知他这样对我母子,我当年还不如一死了之。”
“娘娘千万不要这么说,守得云开终见月明。”王安心中轻叹。
恭妃颤悠悠摸到门柱那,扶着门柱望着高墙之外,许久,她回头对王安道:“公公,请你告诉我儿,万万不能让我那孙儿再如他那样吃苦。”
“娘娘放心好了,大哥儿比小爷…幸福。”
王安从慈庆宫出来后,用帕子抹了抹泪水,长长的舒了口气,便向司礼监走去。
有关皇长孙老师的人选,按皇爷的意思是宫里决定。
这一点让王安有些不满,但想皇爷能主动想到皇长孙,已然是破天荒的,还要不要奢求太多的好。
第五百五十六章 西李和巴巴?()
太子老师历来都是从翰林院选拨,这皇长孙的老师是不是也从翰林院中挑人,司礼监眼下倒没个确定的说法。
并且这次皇爷亲自口谕要为皇长孙找老师,某种程度上这皇长孙就有皇太孙的意义。所以,关于老师的人选,牵涉就极大了。
太子老师,将来是帝师。
皇太孙的老师,将来亦是帝师。
而为帝师者,不出意外,都是要入阁为辅的。
在此前提下,司礼监的诸位秉笔,肯定是人人有心思。
中立的也好,贵妃党的也好,太子党的也好,都想将这个皇长孙老师人选拿过来。
利益攸关,一个帝师可以保证一个派系至少十几年的富贵。
王安现在就想通过掌印孙公公,游说其他几位秉笔,争取将这个老师人选由东林党中择选。
这件事最大的阻力不是那位从天津入京的新贵马堂,而是金忠。
估计到最后,说不得就是几方同时拟定几个人选,交由皇爷圣裁。
那样的话,也就听天由命了。
不过王安自信,即便皇长孙的老师是敌视东林党的也不打紧,因为,只要皇长孙的贴身伴读是他的人就行。
他和小爷说过了,这伴读由魏朝担任。
小爷也考过魏朝两次,每次答对都很用心,颇得小爷信任。
说起来也是难为魏朝了,最近真是苦心用功,若能继续下去,将来也算是出人头地了,不枉在他王公名下一场了。
………。。
王安有两手安排,贵妃娘娘却什么也没安排。
知道丈夫要为皇长孙择老师后,贵妃娘娘不淡定了。
贵妃不是气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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