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讲？”
“你知道这个主意是谁出的吗？”王撕葱一个反问更是吊足了肖特的胃口。
“你是说将摩西达达首测直播的主意？”
“对啊，哇靠，我真服了你，会不会聊天？我发现你这脑回路就是与众不同。”王撕葱手舞足蹈地说，“牛出了这个主意，我从善如流，结果我发现你特别招gay，然后他这几天突然换了口头禅……我就在想啊，是不是你们俩有问题啊？”
显然，王撕葱至今还蒙在鼓里，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牛可是一个潜伏的对手，只不过现在不能打草惊蛇而已，他跟张小宝沆瀣一气，吃里扒外，是一个危险人物。
肖特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讲。
在肖特的心里，他有种拨云见日之感，很显然，王撕葱是何等聪明之人？他感觉到了牛的异常，也觉察到了肖特刚才在直播时候的被动，也许他是用这种方式来给肖特提醒也未尝不可。经此点拨，肖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一定是张小宝那边也在行动了！或者说，敌人一直没有停止行动，这次露出了端倪！
肖特感激地看了王撕葱一眼。
“哎呀，我得慌！”王撕葱闪身先肖特一步踏进了直播间……恰好工作人员已经开门来请两位进场了。
“来来，欢迎两位！”马璐开心地招呼道。
待两人落座，马璐又道：“快给网友们说说，你们现在有什么感受？”
“我怎么有种宇航员归来的感觉呢。”王撕葱笑着说。
他的说法赢得了在场人的一片笑声。
“那是劫后余生多一些还是荣誉感多一些？”马璐紧追不放。
“哎，这个问题网友替我回答了！”王撕葱一瞥眼看见面前的网友弹幕，念道：“肖桑视角里的亮光闪过之后究竟王桑有没有变成一只美人鱼躺在人类动物属性教学片拍摄的片场至今依然是一出悬案。”
“哈哈，你的意思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马璐笑场，捂嘴笑了起来。
王撕葱嘴角含春，一本正经起来。
“那我们再来问问肖特，你现在的感受是什么？”马璐转而问肖特，因为她还是忍不住想笑。
“因为我既是摩西达达的开发者，又是摩西达达的首次公开体验者，所以感受比较复杂……”肖特说，“尤其是我刚才在后台看见了网友们的热议之后，这种感觉更为强烈。”
马璐凝眉而视，道：“你能说得更为明确一些吗，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差点被掰弯的感觉。”肖特开起了玩笑。
马璐用手遮住额头，作绝倒状。
“呃，好吧。”马璐做了一个瀑布汗的动作，“被谁掰弯呢？”
“难怪你主动要求”
第二百二十九章 借力打力
肖特像一个球场上的影子前锋，一直在寻找机会中终于逮到良机，拔脚就射！“被自己的欲。望。”
“啊？”马璐大感诧异。
肖特借机进一步解释道：“因为摩西达达的定位就是ai智能化的虚拟增强现实，大数据就至关重要，估计是我对团队坦白的过于详尽了，所以在这一次首测中，我就被安排进了人类动物属性动作片拍摄现场，说实话身临其境的时候我十分激动，不过呢，因为这期内测的主题是木鱼和金鱼，我的剧情线是从金鱼变成木鱼，这也是一个禅意十足的主题，所以，当我身处自身欲。望峰值的时刻，禅意自然就降临了。”
“哦，原来还包含着如此诸多的想法在里头，那么我代表网友问一句，那道亮光之后，究竟会是什么呢？为什么给我们拉黑屏幕了呢？”马璐十分卖力地问。
肖特在心里暗暗叫好，一个好汉三个帮，团队的作用这个时候就凸显了出来，而且默契十足！
“这是我们在创意的时候决定的，就是要像电影在结束的时候一般，给大家故意留的悬念，至于亮光之后是什么，我想每个观众心中都有一个哈姆雷特，可以自己去想象，而且我有一个观点，也是想借助这次直播来表达的。”
“请讲。”
“摩西达达的首测想通过直播来让外界对这么一个前端的产品有一个大致的了解，大家的关注度不应该只是停留在剧情上面，我们更加在意的是在画面的清晰流畅度、视觉效果、以及整体架构等等方面，能不能交给外界一个满意的答卷，而网友给我们的分数又是多少？谢谢。”
……
酒店房间。
看到直播中肖特讲到这里，孔瑶和维妮终于长舒一口气！
“看来肖特已经意识问题所在了。”维妮说。
“是的，他的直觉很棒。”孔瑶十分欣慰，在没有她陪伴的时分，肖特完全凭借一己之力做出了最好的选择。
“他在试图引导网友们的注意力，他能力挽狂澜吗？”
“敌人虽然在暗中做手脚，这个时候我们的思维就显得格外重要，因为敌暗我明，我们如果直接对抗的话会比较吃亏，肖特这么做正好借力打力，将敌人给我们埋的坑变成发射井。”
“我一直不明白，为何王撕葱选择了退出，而肖特选择了闭眼呢？你有没有预料到呢？”维妮说出了自己的困惑。
“不急，先听听他们怎么说的……”孔瑶提示直播间的话题也进行到这里。
……
直播间。
“网友们给出的分数揭晓了不错的分数，8。7分。”马璐说，“恭喜摩西达达，旗开得胜。”
“谢谢谢谢。”
“这下你可以放宽心跟我们继续交流一下那未知的剧情了吧？”马璐继续道，“在我的直播间我做主，我代表网友们的民意来提问，首先是我问问王撕葱，请问你为何会选择退出？是你自己的决定吗？”
“啊哈……”王撕葱挠挠头说，“我这个人比较简单，也比较好玩，会玩，所以，当我们在摩西达达中体验到游戏过关的时刻，我就已经获得了我想知道的答案，那就是我个人给摩西达达打99分。”
“差一分满分，如果换算成刚才网友们的十分制，就是9。9分，请问，为何还差那么一点点满分呢？”
“给开发团队一个进步的空间，给自己留有一点余地以便期待摩西达达的成品。”王撕葱笑说。
“好的，请问王总，你给出这个分数的依据又是什么？”
“我刚才说了嘛，我这个人比较好玩也比较会玩，但凡是游戏，只要有时间我都会体验一下，所以对游戏的品鉴力我还是不错的，就跟肖特刚才讲的一样，我对这个程序的整体架构、运行、细部质量关注度更高一些，所以我不在乎接下来继续发生什么，我已经体验到了，很满意，就是这样。”
“网友们也说了，这是王总害怕继续进行下去之后暴露了自己的内心世界。”马璐道。
“这么理解也有道理，毕竟量身定制是未来的趋势，让游戏的设置更接近每一个用户，这就不可能避免地对用户进行大数据分析，我不清楚开发团队是如何给我建立的数据模型，我在体验过程中的感受就是真的被他们get到了。”王撕葱说着冲肖特做了一个手势。
“谢谢王总的认可，谢谢。”肖特接过话头继续说，“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话用在王总身上一点也不为过。”
“哈哈，你们两人是英雄惜英雄吧。”
“哪里哪里，我们哪里是什么英雄，我们是互相恭维，以便共同进步。”王撕葱谦虚地说，“我觉得首测的主题十分正面，给人不少启发，很正能量，我在里头真的有被开示，我还想多玩两年，所以赶紧退出了。”
“哈哈哈……”
“那么我们再来问问肖特，请问你的设计里头，剧情就是到亮光就结束了吧？”
“是的。”肖特违心地说。
实际上，那道亮光之后是什么，他真的想知道，跟网友们一样迫切，但是他清楚自己，按照自己的模型数据建立的话，一定是在嘿嘿喽，甚至说，都有可能自己上身入替那位男主也未尝不可能，但是在直播中，显然不能真的这么去做。
也就是在那一刻，肖特突然感到十分绝望，自己来表达自己，总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他本能地想到了张小宝，也就是在那一刻，他顿悟了张小宝为何会选择三十二个写手来组建一个地下黑科技中心，那真是一个十分强大的对手。
幸好，孔瑶和他心有灵犀，在这十分艰难的时刻用一道亮光结束了剧情。
“好的，今天在座的嘉宾还有三位专业老师，分别是天天、高达、小p老师……”在马璐的主持引导下，直播进入到了尾声，自然是皆大欢喜……
……
酒店房间。
孔瑶和维妮收看了这场直播之后，一时间沉默不语。
默默地，维妮跑到吧台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端着她的小熊维尼马克杯转了回来。
“基本上可以确定，敌人的目的就是要在剧情方面冲垮我们，借网友们的口来实现自己的目的，说实话，他们的剧情设计也挺惊艳到我的，只不过，他们不知道底线是什么。”
“瑶，我挺你！”维妮说，“我更看重生命的个体体验，我尊重每一个生命的感受，尊重每一个生命通过诸如摩西达达般的程序发出声音，而不是被张小宝式的绑架。”
“是的，也许这是一场生意，但这更是人类前行过程中必经的一场灯塔式的战斗。”孔瑶说，“我想敌人会采取进一步的行动，我们等肖特他们回来后再行商议吧……”
第二百三十章 被人踩了场子
直播尾声，直播间的弹幕突然之间将舆论带到了一个逆反的峰值。
摩西达达的首秀被网友们的声音打脸了！
肖特看着屏幕上来自于网友们的反馈，心情突然糟透了！
他的感觉就是莫名其妙地，如同大海啸一般，所有在海边的游玩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海浪已经悄无声息地几层楼高了，越来越近……待到发现时已经是近邻咫尺，来不及反应。
如同一场足球比赛，在读秒的时分被对手绝杀。
作为变量先生，他竟然都没有料到事情发展到这个状态。
直播间舆论竟然渐渐形成一股巨大的冲击，以那道亮光不解决就不罢休为理由，“自发”地形成一份战书要众筹出一款ar游戏，将“金鱼与木鱼”的故事重新改编，让每个人都能够有机会选择身份自行体验，连这款程序的名字他们都想好了，直接将摩西达达的名字倒过来，叫“达达西摩”，跟摩西达达比拼装机率。
马璐何曾料到如此结果，她强忍着自己的泪水，身体已经微微颤抖，眼看就要崩溃了。
肖特悄悄地将手放到桌面下，搭在马璐的腿上，试图通过这个动作将自己的能量传递给她，以便令她振作，选择坚强。
“我此刻很难过，不是因为这份战书而难过，而是因为你们不尊重我的直播间贵宾而难过，这是我第一次为一个商业项目而站台，我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马璐情绪低落地说着结束语，接着她话锋一转又道：“但是我相信，摩西达达团队是不惧怕任何对手的，对吗？”她无比坚毅地看向肖特，那目光如炬，连旁边的王撕葱都为之一震。
这女子太有小宇宙了！
肖特点点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作为一个设计者，我就是喜欢天马行空，很好，这份战书我接下了，但是我认为比拼装机率是个伪命题，我们摩西达达的战略本身就不是一经面市就要普及市场的，我们更看重代表技术和ai前进的方向，普及是放在后面的事情，但战书我还是接了，补充说明一点，我认为单单比拼装机率对摩西达达是不公平的，我建议加上一个评判标准影响力。”
网络迅速给出了反馈
“影响力怎么评判，你们仗着势力想潜规则吗？”
对手真是厉害，可谓是句句诛心，肖特实在是想不明白，作为逆袭的他来说，什么时候成了潜规则的受益者？尼玛，真是……肖特不由地想起一句话，脱口而出：“当一个人站在道德的角度对别人伸出一个食指指点的时候要记住，同时有三根根手指在指着自己。而当你对别人竖个大拇指点赞的时候，会有四根手指在对着自己，怎么选择是每个人的自由，欺负人的事我们不会干的，我也是普通人，至于影响力的判断标准是什么，我想解释权应该交给大众，这是比装机率更为靠谱的标准，也许它的考虑不像装机率那么具体，至少它更科学，更全面，这就是我的想法。”
肖特已经快撑不住了，要不是肩负着团队的使命，他早就跳起骂娘了！冲着屏幕竖个中指，走人。可是显然，现在的他不能这么干。
忍。
最终，双方达成了口头约战。
以装机率和影响力为双重评判依据，开战！
至于影响力是什么，无非是三点，市场份额、引领作用、口碑。
如果双方打成平手，那么就跟足球比赛一样，继续加时赛，再平手，点球，一对一！
赛制直接借鉴足球，很好。毕竟作为全球第一运动，它的赛制十分公平公正公开，科学合理。
直播结束。
所有人都长吁了一口气。
“你的手可以拿开了。”马璐一边整理着自己桌上的资料，一边轻描淡写地说。
肖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黏在马璐的大腿上，本意是给她输送能量的他反而汲取了来自对方的能量支撑。
他赶紧将手移开，有些不好意思。
“哥们，你牛逼！”王撕葱一语双关，他伸出左右手各点了一个赞，那意思是说肖特在危急关头能够站出来担当，赞！危急关头还不忘撩妹，赞！
肖特撇撇嘴，道：“盛赞之下其实难副，领头羊不好当啊，瞬间就被后浪啪死沙滩，差点出师未捷身先死……”
但凡焦虑症十分严重的人就喜欢用文绉绉的排比句，而且语速极快，如同此刻的肖特，他真是蛮焦虑的。
“长使英雄泪满襟。”王撕葱接话道，“放轻松，怎么不是个玩呢，记住哥们一句话，不管风吹雨打，我自闲庭信步，干啥不就是一个字，玩呗！”
明明就是俩字！玩、呗。
一帮人看似都给突发整懵逼了，怎么会这样？
其余三位嘉宾还不错，直播结束也就意味着他们的任务完成了，却没有急着拿起劳务拔腿走路。
他们对肖特给予了万分的同情。
真是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这被人踩了场子的事搁在谁身上谁不头疼？
天天道：“人在江湖走，哪有不挨刀？做好自己的份内事，我看好摩西达达，加油！”
高达说：“慈不带兵，义不行贾，这是老话，放在今天也是有道理的。”
小p老师也笑着飙了一句老话：“福兮祸之伏祸兮福之所倚，有对手不一定是坏事。”
肖特顿时看着面前三位嘉宾有些眼泪汪汪了，为什么要多多跟前辈们交流？就是因为看似风光的背后，谁他妈不是两肋插刀，飙着一路的血过来的？
“谢谢各位老师，我信奉一句话，创业就是一次自我的修行，我们创业不光是为了赚多少钱，更看重自己在创业这个行动中提升了多少。”肖特边说边作揖。
“哎，这态度对，端正！”一行人说说笑笑朝直播间外走去……
这个时候，王撕葱的电话响了。
他看了一眼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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