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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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娇-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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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姑姑笑了笑,又道:“说来皇上的爱好也怪,要论容貌,孟贵妃可比淑妃要好上许多。”

    崔太后道:“当年白贤妃的容貌也不及万德妃。”

    那又怎么样,先帝爱了的还是白氏,差点将她也骗了过去。

第八章 挡箭牌

    夜深人静,凉风爽爽,月皎星光。

    姜钰坐在紫宸宫小花园的一个小亭子里,头趴在栏杆上,抬头望着天上圆盘大的月亮发呆。隔一会功夫便忍不住叹息一声。

    小花园里种了大片的海棠花,海棠花开得正艳,四周种了桂花,桂花的盈香在夜晚中淡淡的飘散而来。

    开了白色小花的桂花树,在月光下有着一种深沉的宁谧和意境安详。

    不过此时,姜钰委实没有心思欣赏这皎月桂香。

    宫女墨玉和碧玺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哀愁叹息”的姜钰,相互对视了一眼,目光中带上两分同情和怜悯。

    姜钰今日在皇宫中委实出尽了风头,皇宫里的消息向来是传得最快的,如今的后宫已经是传遍,春猎刚回宫的宇文就为了她这个贵妃责罚了皇后,忤逆了太后,然后旁若无人的抱着她坐在只有皇帝能坐的龙辇上在后宫转了两圈,然后进了紫宸宫,一众后宫美人都没有见,直接呆在了紫宸宫没有再出来。

    自然,这些都是后宫其余众人看到的。

    而姜钰看见的是宇文让她在景安宫将太后得罪了个干净,招摇过市的带她回了紫宸宫又让她将后宫妃嫔得罪了个干净,然后在紫宸宫用过晚膳之后,便一句“朕还有政务要处理”扔下她去了紫宸宫的偏殿。

    再然后,一顶乘着孟蘅玉那位嫡亲的淑妃妹妹的轿子就悄悄的入了紫宸宫的偏殿,进了宇文的书房。

    若说,姜钰到现在还弄不明白宇文在搞什么名堂,那她也就是在这后宫白混了这么多年。

    而如今墨玉和碧玺看她一个人坐在这里“伤感哀愁”,自然也就是为了宇文偷偷宠幸孟萱玉而伤心。

    宇文爱的是孟萱玉,但大约是不想她在后宫被太后或其他妃嫔迫害,于是故意在众人面前宠爱孟蘅玉,立了孟蘅玉这个挡箭牌,替孟萱玉挡住所有的刀光剑雨。

    一个君王能为心爱的女子做到如此,甚至不惜用上了朝堂上对付朝臣的那一套,委实也算是个痴情种。

    若是真正的孟蘅玉,见到如此,心里自然该是伤心的。

    但她既然不是孟蘅玉,除了心里为孟蘅玉有些不平顺带怜悯同情之外,自然伤不了心她还巴不得宇文走呢,免得露出来马脚!

    不过宇文为了保护孟萱玉,故意做了这么一个烟幕弹,这心意虽然值得称赞,不过在姜钰看来,这烟幕弹却做得有些敷衍。

    连姜钰这个躲在宁默宫里不问世事的太妃,以前就不止一次碰到过,孟萱玉半夜里被静悄悄抬去紫宸宫。

    宫里人虽然擅爱装糊涂,但是明白人也不少。姜钰很难相信,宇文这“挡箭牌”的把戏,究竟能瞒得过多少后宫里的人,怕是宇文最想瞒住的太后也未必瞒得住。

    姜钰摇了摇头,再次叹了一口气。

    她如今虽非为了宇文而伤心,但也的确有着自己的心事。

    有一件从她醒来一直便苦恼的事情是,她重生在了孟蘅玉的身上,她虽然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发生了,也显得诡异,但它就是发生了,确确实实的发生了。

    那么,她附身在了孟蘅玉身上,那真正的孟蘅玉又去了哪里。

    从墨玉和碧玺的态度来看,孟蘅玉也并没有发生大病一场或者因为其他原因死了留下身体被她“夺舍”的现象。

    从墨玉的话里来看,孟蘅玉自从小产之后,虽然有些心灰意冷,但身体却没有大碍的,只是睡了一觉,然后再醒来孟蘅玉就成了她姜钰。

    既然孟蘅玉没死,那她究竟去了哪里呢?

    她开始的时候,本是怀疑,她和孟蘅玉大概是灵魂互换了,既然她重生在了孟蘅玉的身体里,那孟蘅玉也许就重生在了她的身体里。

    但是她今天却亲自去宁默宫确认过了,她的身体真真正正是死了,毫无生人的气息,连身体都微有些腐烂。

    那就是说,孟蘅玉不可能在她的身体里。

    姜钰再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想不通啊想不通!

    身后的墨玉见自家主子“暗自伤神”的样子,委实有些心疼,轻叹一声,走上前去,将手里的披风披到姜钰身上,轻声对姜钰道:“娘娘,夜深天冷,您的身体还没有大好,您还是跟奴婢回去吧……”

    张了张嘴本还想再加一句“皇上看到了要心疼的”,结果想到皇上此时在偏殿与孟淑妃还不知道怎么样的你侬我侬呢,提了皇上只恐会让主子更加伤心,于是又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然后心里却又再次为孟蘅玉伤心起来,自家主子真是可怜,在国公府的时候,孟淑妃这个庶女就爱事事压着自家主子这个嫡女一头,如今进了宫里,孟淑妃又从自家主子身边抢走了皇上。

    姜钰此时并不觉得冷,想法,反而觉得燥得很,于是耸了耸肩,头也不回将身上的披风抖掉,道:“别给哀……本宫披着,本宫不冷!”

    墨玉弯腰从地上将披风捡了起来,看着仍面色憔悴趴在栏杆上的姜钰,张了张嘴仍想说什么,结果还未来得及开口,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就从她手里接过了披风。

    墨玉抬眼望去,接着大惊,正想屈膝行礼。

    结果头上的人却用眼神对她示意了一下,让她让开。

    墨玉只好屈了屈膝,然后弯腰退到了后面去。

    姜钰仍还在想自己的心事,想孟蘅玉,想自己,还想了太后和宇文。

    而这时候,又有一双手将披风披到了她的身上。

    姜钰正觉得墨玉有点烦,有些不耐的转过头去,一边道:“本宫已经说了不冷了,你是不是听……”,结果一句“你是不是听不懂本宫的话”还没说完,接着就见到了拿着披风披到她的身上,一双眼睛正深沉的看着她的宇文。

    姜钰愣了大概两秒,然后反应过来,喊了一声“皇上……”然后慌慌张张的准备弯腰下去行礼。

    宇文伸手用力的握着她的手臂扶住,不让她屈膝下去,然后对她柔柔一笑,眼神中带着柔光,道:“天凉,怎么不多穿两件衣裳。”

    姜钰听着却鸡皮疙瘩了一下,委实不习惯宇文的“柔情似水”。

    小别胜新婚,她还道他和孟萱玉在偏殿里,少说也得呆到明天早上呢,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姜钰有些恶毒的想,莫非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行不了宠幸之事?

第九章 深情

    在姜钰还在暗地里吐槽的功夫,宇文已经将披风裹到了她的身上,手指灵巧的将披风的带子打了个活结,然后牵着姜钰在栏杆前坐了下来。

    姜钰皱了皱眉,又有些愁眉起来,她从不知道孟蘅玉跟宇文相处的方式,跟宇文呆久了,难保不露出点马脚,让宇文识破出来。

    姜钰忍不住在心里唉声叹气一番,他怎么就不在偏殿好好的陪着他的心肝肝,非要跑到她身边来。

    姜钰在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仔细想着孟蘅玉往日的性子,然后揣测着她在宇文面前应该会怎么样的表现。

    宇文见姜钰垂着头在出神,显然有些不满,微微皱了皱眉,将另一只手一起握了握她的手,暗暗的使力将她的注意力引回到他的身上来。

    姜钰连忙回过神来,而就在她抬眸的功夫,却看到了宇文露出袖子的一截手腕说实话,宇文这个人长得丰神俊朗,那截手腕也是极其好看的,白皙修长,结实有力,像是白玉一般,坚硬却又温润。

    但是姜钰关注的地方不在这里,而在于斜横在他手腕上一条大概三寸长的伤口。

    那伤口大概是被匕首或者簪子这样的利器所伤,伤他的人大概还用了些劲,看起来还挺深。如今已经结痂,粉色的痂肉横在那里,显得还有些恐怖。

    姜钰还在想着是哪一个牛人敢将皇帝老儿伤成这样,然后宇文也发现了姜钰在看着他手腕上的伤口,倒是笑了笑,道:“全天下也就只有你敢将朕伤成这样。”

    姜钰听着差点没让自己的下巴脱掉,感情这伤口竟然是孟蘅玉弄的,没想到孟蘅玉的性子还挺泼辣啊,倒跟她往日在外面表现出来的冷若冰霜的性子不甚一样。

    宇文大概是怕这伤口吓着姜钰,伸手拉了拉袖子将伤口遮住,继续温柔道:“那日你拿着簪子刺向朕,说恨朕一辈子,永远也不会原谅朕,倒是真的将朕气狠了。朕以为朕为你做了这么多,你总该是明白朕的心意的。”

    姜钰此时除了震惊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佩服孟蘅玉的大胆,要是她来,就真不敢给宇文来这一簪子。

    宇文却伸手过来抬起她的下巴,继续深情的看着她的脸,柔声道:“那日朕打了你一巴掌,过后朕委实后悔得很,先不敢去见你,后来想着你倘若有半分的在乎朕,朕久不去看你,你也应会来找朕。朕期望着你会主动来找朕,但是朕等了这许久,却没有等来你的半寸影子。蘅儿,有时候朕想,哪怕你只是骗骗朕呢,骗朕你爱朕。但你的心却这样冷硬,连骗都不愿意……”

    说着又极认真的看着她的脸,拇指在他曾经打过的那个脸颊轻轻的抚摸着,一边又问道:“脸,还疼吗?”

    姜钰:“……”

    姜钰憋了老半天,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能顺着宇文的话说,因为她委实不知道哪天晚上他和孟蘅玉发生了什么。

    他放在她下巴上的那只手还有他抚摸她脸颊的手指也让她感觉毛毛的,好像有许多毛毛虫在她脸上爬。

    不过更令她诧异的是宇文,明明真正爱的是孟萱玉,却偏偏还能对着孟蘅玉这个挡箭牌说出深情款款令人心动的话来。

    宇文大约是为了安抚孟蘅玉,免得孟蘅玉万一撕破了脸,不肯乖乖给孟萱玉做挡箭牌。

    但是爱一个人是骗不了人的,要是一个将感情放在他身上的女人,更骗不了。

    孟蘅玉那么恨他,大概也是因为如此明明不爱她,却装作爱她!

    不过姜钰觉得,这个话题委实不能再进行下去了,再进行下去,她就该要露馅了。

    姜钰想了一会,一边偷偷的躲开他放在她脸上的手,一边浅浅的抿了抿嘴笑了一下,道:“皇上怎么会过来,臣妾还以为皇上会陪着淑妃至少到明日呢!”

    宇文听着愣了一下,但接着脸上却又微微带上了一分高兴,问道:“你吃醋了?”

    姜钰听着在心里撇了撇嘴,果然天下男人都一样,不管爱不爱,都喜欢看女人为他争风吃醋。

    姜钰躲开他的手,站起来微微退后了两步,转过身去,学着孟蘅玉的模样故作做出冷若冰霜的模样,开口道:“不敢!”

    宇文却从身后抱住了她,心里委实有些高兴道:“朕真是高兴,至少你会为朕吃醋了。”

    姜钰看着放在她腰上的那两只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才刚刚躲开,他怎么又回来了。

    宇文却紧紧的抱着她,脸埋在她的脖子上,呼吸着她身上的馨香。

    他就这样抱着她许久许久,久到姜钰都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僵硬了,宇文才终于放开了她,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道:“回去吧,夜深风冷,别冻着了。”

    说完牵着她,回了寝宫里面。

    而回了寝宫该干什么?

    大晚上的,他是君王她是妃子,自然该是上床睡觉了。

    但此时姜钰站在床前,看着那张漂亮的宽大的紫檀木大床,委实愁眉苦脸得很。

    她现在的这具身体虽然可能已经跟宇文在这张床上不知道滚过多少回了,但她的心灵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宇文由宫人服侍着换上了寝衣,然后回过身来,看着姜钰的背影,笑了笑。

    接着便挥了挥手,对寝殿里的宫人道:“你们都下去吧!”

    宫人屈着膝,齐声道了声是,然后排着队列出去了,顺带着关上了寝殿的门。

    宇文走过来从身后抱住她,将下巴放在她的后脑勺上,伸手来解她寝衣上的带子。

    姜钰吓得“蹦”的一下子跳开,双手抱住自己的胸口,防备的喊了一声:“皇上!”

    宇文看着皱了皱眉头,脸色有些不好的沉默了一会,就在姜钰以为他可能要发怒的时候,宇文却什么话也没有说,缓缓的走过来,眼神坚毅的拉过她的手,然后缓缓的往那张雕花紫檀木大床走去……

    姜钰心里蹦蹦跳,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心想完了完。

    难道她今日真的要栽在这里?怎么说她都算是他的小妈呢,老皇帝在世的时候,他都是得喊她一声“庶母妃”的。

    他要是真的把她那啥啥啥了,她跟他算不算是……***

第十章 保护

    宫女新换上的碧青色绣着海棠花的轻纱帐子,被层层放下之后将大床围成一个封闭的空间,逼仄得让人觉得呼吸不畅。

    姜钰蜷伏着身体背着身侧躺在床上,手紧紧的压着被子将自己裹起来,心里在想着,万一宇文真的欺身过来,她是将自己弄晕好还是将宇文弄晕好,以及怎么在床上找出一个能把人弄晕的器具。

    宇文同样侧着身斜躺在床上,手托着自己的脑袋,看着背对着身的姜钰,眼睛凝神起来。

    过了一会,他终于抬起手,将手放在姜钰的肩膀上,想要掀开她身上的被子。

    姜钰吓得缩了一下,连忙往里挪动着身子躲开他吓人的手。

    宇文看着皱了皱眉头,显然是对姜钰躲避他的动作不满的。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动了东宫身子,随着姜钰也往里挪动。

    然后是姜钰挪一寸他跟着挪一寸,直到将姜钰逼到床角里退无可退。

    姜钰心里十分暴躁,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转过身来,有些微恼的喊了一声:“皇上!”

    结果她转身得太急,宇文又靠她太近,她的嘴唇差点就撞到宇文的下巴上去。

    姜钰的眼睛轱辘的转了两下,然后悄悄的将脸移开躲开他的下巴,结果眼神不小心飘到他低着头看她的眼睛上那里蕴含着一股浓浓的火气,像是随时将要将人给烧干净,毫不避讳,半点不藏。

    姜钰在心里哀嚎,惨了惨了……

    然后哀嚎还没嚎完,便看到宇文的手放到了她寝衣的带子上,用力一拉,带子的活结便被打开。

    姜钰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用力的握住宇文想要解开她寝衣的手,一边有些严厉的道:“皇上,臣妾身体还没好呢!”

    宇文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姜钰也对上他的眼睛,好不退让的看着他。

    姜钰觉得,在这件事情上,她委实不可输了阵势虽然她未必将贞操看得多重,但也不表示她可以身体献给一个跟她毫无感情,还要喊她“庶母妃”的男人。

    过了好一会,宇文才又像是无奈一般的败下阵来,叹了一口气,道:“你终归还是不肯原谅朕!”

    姜钰听着愣了一下,什么跟什么啊,原谅他什么?

    而宇文接着却又将她寝衣上的带着重新系上,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衣裳,继续道:“放心吧,朕不会碰你。你以前总说朕只会逼迫你,不会尊重你,以后朕都不会勉强你。”

    说完按了她在床上躺下,替她掖了掖被子,柔声道:“睡吧!”

    姜钰被闹得真的懵了一逼,完全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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