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手头拿着大刀放到了地上。脸庞坚毅的线条似乎从来未有放松过,双眼是冷冷带着警惕的眼神,如狼那眼神的犀利,闪着危险的光芒。但在冰烈面前,他收敛了许多,比较缓和和恭敬。
“大王,你怎么知道?”和煞疑惑的看着冰烈,这件传家之宝除了祖先和继承人,几乎没有人知道。“而且是藏在随身携带的武器里?”语气已经不是试探了,而是坚定的肯定。果然是,凝真说的没有错,冰烈开始有了打算,这样说,她必须要得到他们的武器才能。
“大王!”和煞几乎是瞪大了双眼,这件隐秘的事情即使是见多识广也未必能知道。
“和煞,把你的武器给本王。”冰烈的眼神闪烁了几下。“是。”和煞没有任何的异议就把自己的宝贝给双手奉上,是自己要效忠于她,就必须要听。
冰烈抚摸着那把大刀,澄着刺眼的银光,闪着辉芒,刺痛人的眼睛。只要在那刀沿上轻轻的触动,也会划上一小道伤痕。非常锋利,可是那个东西在那呢?冰烈眯着眼在四处的找着,寻找着异常的地方。果然,在刀柄,精细的刻着狼头,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喀嚓”,刀被冰烈轻易折断了,和煞只是低着头,没有任何的不满,却只是心底疑惑,王爷的武功果然高强,居然可以硬生生的折断那几乎是有千百斤重的大刀。
冰烈从那刀柄上取出一块玄铁,不禁皱起着眉,怎么没有解药的?难道只有这块铁,冰烈不甘心,又开始仔细的搜索起来。
“大王,就是那块玄铁。”和煞忍不住道,“从我小的时候,这块玄铁在我五岁的时候就被祖母镶进了。”和煞急忙的大喊,不知道冰烈听到了没有。而冰烈只是专心认真的看着。
冰烈思考了几会,眼皮也没有抬就问着和煞,“狼在祭祀的时候,用什么来祭拜?”那里有文字,应该是和狼有关的,而这块玄铁下面,肯定会隐藏着许多的秘密。和煞愣了一会,没有想到冰烈会问到这个,但随即也是反应了过来,“血……”没等话落音,冰烈用那一小块的玄铁在食指上拭一下,果然有血珠冒了出来。
冰烈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只是面无表情不过眼神却略到欣喜。静静的看着那玄铁,果然,它吸收了血液之后,颜色完全变了,完全变成若夜一般的黑暗,而在那黑暗之中,渐渐显露出红色,冰烈的心也开始到了停跳的阶段。
“女?”那只显现出这个字,冰烈一时也无法的猜透是什么意思,这样的话,那就必须还要三件武器来证明探索了,不然这谜底是不会知道的。
既然这样,她就必须要出兵去攻打那三支强大的军队了,要想拿他们的武器,就要让他们甘愿俯首为臣,不然,以他们的那种阴辣冷酷的手段,强大的野心,是不可能那样轻易的交出。只要交出了自己的武器,那么就等于了认输。她是不可能去说服他们的,那么,只有采用强制性的手段了。
冰烈冷冷的笑着,那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前世因结
“你,真决定了吗?”在窗口站着一名老人,他神色有些凝重。“这是我的选择。”在床上的人本该沉睡却忽然睁开了眼睛,用非常坚定而且是坚决不动摇的说。“难道,你就宁愿看着她难受?”老者的神情有些激动,他蓦地转过了头,那竟然是面容熟悉的老神医。而在床上那容貌秀美的男子,竟然就是沉睡了的沐阡陌。
“烈的记忆应该已经在一点一点的回来了。”沐阡陌道,“所以我在刚才也记起了后面发生的那事情,我不知道,原来都是我的错。”忏悔般的闭上了眼睛。
沐阡陌微微叹息,发愣的盯着床顶,半晌才发话道,“为了她的心愿,我愿意付出一切,是我欠的。在千年前,她还是个皇女,而我是她的弟弟。我们每天都活的很快乐,烈的心愿想的都是统一各国,所以夫子交给她的功课总是完成非常优异。在我十五岁的那年,烈她说,她会等她完成这世界的霸业之后,然后娶我当她的皇夫。”沐阡陌露出痴痴的表情。“记忆就在这里停止,而下面的,是我才刚恢复的。”沐阡陌痛心的苦笑了一下。
“她是喜欢我的,可是我们却是同母异的姐弟,这段爱注定了我们不能够在一起,母亲也把我指给了爱慕我的离国的明候王。她不相信就去找我,说要和我一起逃离这里,可惜我不能,我不能因为我而放弃整个国家,于是我狠心拒绝了。”
”我不知道她后来是怎么样的,听说她去势力最大的丞相府提亲,不过被拒绝了。而她也消失了很久的一段时间。等她在回来的时候,恰好我出嫁的那一天。她跑去劫亲,并且是当面的要和我离开这里。但我还是拒绝了,我不能丢下我的国家不管,我看见她离去那天绝望带着愤恨的表情。”沐阡陌的神色有些痛苦。
“后来,姐姐劫弟弟的喜轿这陋事被母亲知道,全国都在渲染着这件皇室丑闻,令母亲难堪,母亲大怒,立刻把她打进了地牢,并且是剥夺了姐姐的皇女的称号,从此沦为阶下囚。她成为了全国的笑柄,我从此也心系着她,却因为明候王,我只能放弃去救她的念头,事实上,凭我这小小的力量根本就救不出来。
“才过了一年,当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是冷国的王了。她说,她会来是拿回她想要的。于是,母亲的国家被她攻打的尸横遍野,她已经不是以前那样总是有着浅浅笑容的皇姐了,她是人眼中的活阎罗,人人都避而远之。母亲已经年老体迈,在也不像以前那样的有精力。为了保住自己的王位,母亲来找我,要我下毒给她。”
“我本来是不同意,所以我一开始就拒绝了母亲,但是母亲有好几次来找我,后来,在母亲说被烈给囚禁写信给我,我不忍见到母亲被囚禁,也不忍看见百姓受苦。在我想去找她的前一个晚上,明候王被人给杀了。虽然我不喜欢她,但是候王对我真的是很好。那时候,我以为是烈派人杀的,于是有了愤怒。我去找她,我知道我杀不了武功高强的烈,于是我假装恭顺她。”
“在她挥师南下的那一天,时机正好,我……给她下毒了。”沐阡陌似乎不想想起那段记忆。“毒发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这些事情不过是一场骗局,是母王骗了我。可是,却再也唤醒不了长眠的烈。是我害了她的雄图霸业。”
“而在现代,我居然也是她的弟弟。直到有天,身为异能者的凝真把我和姐姐也带到了这个不知名历史上没有记载的国家上,我和姐姐的空间不同,我是早几年就来到,而姐姐要迟几年。而在几年里,凝真想尽办法恢复我的记忆,不过只恢复了一半。”
“凝真?”老人陷入了沉思。
“我对姐姐有愧疚,是我害的她没有完成她的夙愿而含恨而去,于是,我重生,寄生在沐家。这是一个有着异能力的家族。为了姐姐的事业事半功倍,我同意成为沐家的人,用沐家大公子继承者的身份替姐姐暗中做好了日后称霸的准备。”
“所以,你才用血启用了劫数?”这已经不是试探。“是的。”沐阡陌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现在,计划如他想的那样正在进行。
三日后,冰王打着讨征的名号,带领着严肃威武的三千从大军里层层挑选的精兵们,浩浩荡荡的向三兽的境地进军。百姓自然无不是欢呼,情绪高昂,冰王终于要解救他们脱离苦海了。
从行军开始,军队都严阵以待,所以在五天之后终于赶到了兽林。兽林是离冰辰较远的一个地方,如果过了兽林,就应该是狮子的境地。
根据冰烈的了解,这是应该一个热带雨林,空气湿润,草木生长的繁茂,适合农作物的生长,也是一些比较庞大动物的适宜居所。所以兽林经常出现野兽也是不足为奇的事情。但那生畜很猛厉,经常出没偷袭军队的成员,现在伤员已经达到了五十个。
所以冰烈在出发前令人都要带上一些防护野兽偷袭而可以自保的武器和药,以免急需救助。为了加快速度,冰烈把几千人分为每二十人一组,互相照应,在期间里这二十人必须要陪着同伴在一起,不得擅自离开,否则以军令处罚。
树叶作响的声音又开始了,二十人带头的冰烈自然是敏感,脚步放轻了些。因为是热带从林,所以冰烈知道他们肯定是没有任何的骑行东西,即使是带着战马也会被这里的野兽给偷袭吃掉,倒不如省了个麻烦。于是每个人都是步行的。因为雨量太多,泥土比较松软,很难走。虽然走的很辛苦,但却没有人喊累。
“大家注意,这里可能会有什么野兽出现,保持警觉。”冰烈猛的回头对那十九人说道。“是的,将军!”所有人都无不是恭敬的语气,精神进入警惕状态,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以免异常发生也有个准备。
冰烈冷着脸,在前方走着,也不敢放松。
果然,从那绿油油的蕉麻那里窜出了一个大黑熊,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冰烈也是有小小的惊讶,这么大的黑熊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随即警觉紧绷了起来,认真警惕的看着这个危险物。过了一会,神色逐渐放下了紧张,这黑熊对她没有威胁。那眼神根本就不是要攻击人的那种犀利的凶光,反而是一脸的哀求,这倒让冰烈微微有些诧异。
不过,其余人可不像冰烈那样的镇静,眼里有点怯意,但毕竟是万人中挑选的精兵,脸色变了变,就抓住自己的武器,对自己的同伴们使了个眼神,准备分配攻上去,这样胜算的几率应该还是掌握在她们的手里。
“你们先别动。”冰烈的声音冷着,带着威严不可抗拒的语气。女兵们只好放下了武器,对于将军的命令,她们必须而且是没有任何异议要照做的。尽管是要她们的生命,现在黑熊可是随时准备攻上来。只是,将军要干什么呢?女兵们不解的看着冰烈,那个冷傲到令人畏惧的将领,心生寒气和敬畏。在她们的眼中,将军就是她们的天,她们的神。
那个军法严格,决不手软,培养成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那个在战场上用兵如神,将敌人打的落花流水;那个对敌人手段冷酷残忍,几乎无情的将军。但对于将军,她们抱有非常尊敬的态度。所以,女兵们绷着高度的警觉看着黑熊,只要发觉它对她们的将军不利,立即作战,即使是死也不能让将军受伤。
“别担心,它对你们没有伤害。”冰烈侧脸对着紧张的女兵说道,随后抬起头,与那哀伤着急的大大眼睛对望。就这时候,一熟悉的感觉掠过脑际,冰烈抿紧着唇。那样的感觉,又出现了,这几天出现的真的是很频繁,她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真相大白了。
女兵们踌躇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放弃。她们还是没有办法不紧张,这样大的一个黑瞎子,那危险度是如此的高,尽管它现在温顺,但要是它忽然的发狂来攻击怎么办?女兵冷汗涔涔的盯着那个似乎与王爷沟通的黑瞎子。
“你们现在先去与同伴会合,本王还要事情要办。”对黑熊对望了一阵,冰烈忽然转身对着那些紧张的女兵说道。“将军,这个黑瞎子的可能会随时攻击您的!”在话刚落音,便有女兵惊呼起来。其余的誓死效忠追随冰烈的女兵们也不同意冰烈只身一人留在这个危险的地方。
将军虽然很残忍,但她的声望一直都是非常的高,尤其是在军中的时候,几乎每个人对她都尊敬到无法形容。要是将军出了什么事情,她们也不好交代。
“不去?”冰烈的嘴角泛起了令人悚然的笑意,如湖水中投下石子泛起波纹,一圈一圈的荡漾扩散开来。女兵们头皮发麻,但还是不顾自己的性命劝着冰烈。“将军,这里很危险,属下担心您会应付不足。”还是有人开口对着冰烈说,但立马被冰烈的冷眼一扫。
“谁说本王不行?”冰烈随意的从旁边的大树摘下几片树叶,漫不经心的看着一脸忐忑的女兵,手中的树叶就在这时候脱手而出,没能看清是如此的速度,等回神来,那几片树叶已经歇插在另一棵粗状的树干上,没入七分。
所有人看的惊心胆战,也明白是不可能阻拦到那个在她们心中神圣一般存在的将军。于是全部跪下,“尔等自当尊命。”她们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但谁也没有奇怪,只是眼神坚定的看着冰烈。“请将军保重。”有一个面容冷酷的人抬起了头,眼神透露出对冰烈的尊敬。那是精兵的副队领,荣替。
此人作战亦如冰烈一般的冷酷,对于敌人没有半点的手下留情,她思维敏捷,出色的完成了冰烈交给她的种种任务,是一名不可多得的猛将。
冰烈微微颌首,算是对她们的回答。挥了挥手,“时间紧迫,切记不要迟到。”说完,冰烈就跟着黑熊走了,身影渐渐隐藏在那迷幻的翠绿之中。十九人都送着那身影离去。“走吧,我们也该起程了,不要让将军失望。”最先回神的是荣替,她说了一句,就率先走在前面,其余人也点了点头。“是。”于是也跟着脚步追上去。
如神人一般将军,应该会没事,她们祈祷着……
冰烈皱着眉,跟着黑熊穿过了一从一从几乎到脖子的草。越走越远,她发现,这里居然有血沾在了叶子上和土地,冰烈捻了捻,才是刚凝固不久的热血。随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个洞窟,这里被生长高大的绿叶灌木给遮住了,要不是黑熊带着,她还真的不知道这里还有洞。
则黑熊对着她点了点头,往洞里指了指。冰烈明白,它是想她进去,而黑熊那笨拙厚重的身躯是进不去的,这里只有能容纳两个人的洞口。
而在洞口,则是更多的血迹,看来里面有人了,而且是受伤了。怪不得黑熊能带她,原来是循着那血腥味来寻找。这应该算是比较善良的一只黑熊吧,它是她见过最懂人性的黑熊。
一进去,冰烈就闻到了那血腥味更加浓了,几乎在整个洞里蔓延着。
洞里的光线很昏暗,冰烈眯着眼寻找着,在黑暗中忽然出现的亮光吸引了她。那是人的眼光,水样的眸子,清亮的如同一弘清泉,浅浅的划过心头。冰烈的心中一动,果然,自己的直觉没有错,很熟悉的一个人的眼光。那眼光闪烁不停,似乎想要遮隐着什么,而冰烈看到那一闪而过的慌张。
这个人,到底是谁?太熟悉的眼神,让她错觉的认为,这,好象是陌的眼神,她也记得他慌张的那时候的眼神,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如此的猜测,让冰烈的心也砰砰直跳,心情忐忑,眼神柔和。但随即一想,陌不是被老神医照顾着吗?而且是陷入了昏迷的状态,现在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这个人又是谁?冰烈的眼神逐渐犀利寒冷着盯着那隐身在黑暗中,拥有水眸身上。“你是谁?”冰烈的声音如在防备敌人一般充满着戒备。“我……”那声音听起来很虚弱,气若游丝。冰烈的眼光闪了闪,“你是,浅吗?”她试探着开口。
只有浅,能拥有那忧郁的眼神,而和陌的眼神极为相似,陌的眼神是温和的,但只有她看见那里面的忧郁感伤,他们的眼神的亮光很接近,就算是认错也不知道。是浅吗?冰烈的心一下子亮了起来。
“你……”他也开口着,只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冰烈更加确定了,果然是浅。只是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而且是这么的凑巧?但冰烈没有考虑这些因素,也没有想过。若不是这样,那真相肯定会早一点揭开,她也不必面对这日的事情而后悔了。
“你真的是浅?”冰烈的心情激动起来,探着逐渐挨近着那光亮。终于,她来到他的面前蹲下直视着,鼻尖几乎要抵在一起。温热的气息在两人的身边流转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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