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懂了,那可是她们要找的人的歌音,如天乐般的乐曲。听到古军那么的一说,于是情绪也有点被激化,波动。
开始有点动摇了。古军见状,露出个得意的笑容。而三家的儿子可是忧虑笼罩在心头,再这样下去,人心会更加不稳定着,到时候,肯定会招架不住的。三人忍不住替冰烈担心起来,绝心琴者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支持她的人全国更是占了一半,如有她,才能把那些支持者的那平静的面孔给打破了。
冰烈冷冰的扫视着四周,依旧是用一副傲慢的态度,冰冷的口吻来叙说着平常人的事情,“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绝心琴者呢?”冰烈睥睨着看着古军,她已经呆楞在一边。下面的人给呆滞住了,就连三家的狐狸和公子们也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冰烈。
冰烈嘲弄的掀了掀嘴角,不就是换了一张人皮,亏她们如何标榜自己的喜欢那个绝心琴者,连这样也不认出。“你……你是绝心琴者?”古军觉得自己都快被她弄糊涂了,怎么?会这样?“哈哈,你也太会冒充了吧?”古军最先反应过来,“最近京城都出现了几百个绝心琴者,而却个个都是骗人的,都是为了那些虚名和讨好佳人。”古军不屑看着冰烈。
听古军这么一说,其余人也纷纷恢复了神志。
“那些人是骗人的。”冰烈淡淡的说。“哈?你怎么知道?”古军再次不屑看着冰烈,“给我见证。”冰烈再次扫了古军一眼,如寒霜冰冷,一枝梅花被厚厚的积雪给“咯吱”压断了,随后坠入悬崖,如冷冽的北风扫过。古军有些莫名的敬畏,但一下子恢复了,她只是个平民而已,她有什么资格?想着,古军的心情好多。
“见证?哼,我就要你看看!”古军挑衅的看着冰烈,而下面哗然,难道就要见到这一个月失踪掉的绝心琴者?心,似乎澎湃着,就要和自己的最想看的人见面,谁都想去。“朱武,上来。”什么名字?下面的人好奇的瞪大着眼睛,难道真的是她?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人的长相勉强算的上是清秀,还算干净的脸,一双已混沌的双眼微眯着,似乎在睡觉了一番,最可笑的是她那厚厚而又大的嘴唇,活象一个腊肠,破坏了整体的美感。“你就是?”冰烈终究还是拿着了八音盒,在手里把玩着,漫不经心的看着冒充她名号的人,心头冷笑着。
“看,是那个绝心琴者!”忽然有人起哄,接着便是一阵窃窃私语。
“是的。”朱武得意的昂起了头,用眼角的余光来看着她,一副比冰烈更加傲慢的样子。看样子,这个称号为她带了无尽的荣耀啊,居然用这副口气跟原始的始作俑者说话?目中无人也是需要有资本的,冰烈的嘴角微挑,这事情本来她是不想管的,可是她们偏偏冒充到她的头上?难道眼睛真的是长在头上?
“证明。”简洁的两个字就说出了冰烈的想法,也说出下面的人的心思。
“证明?”朱武的脸色变了变,随后便恢复了,清清嗓子,要说了吗?冰烈冷眼看着她的出糗的时候。“听好了。”朱武走到舞台旁边摘下了一树叶,顿时把下面的男子尖叫起来,就是这个姿势!不过总好象是漏掉了一些什么。不过,管他的呢!
快要被尖叫声淹没,冰烈的笑容慢慢的扩散,她就要看她怎么演下去。
朱武得意的扬扬眉,随后不屑的看着冰烈,似乎炫耀着她的胜利在望。胜利在望?她会让她的胜利在望变成噩梦一场,敢侵害她的,都是一个样的下场。冰烈的嘴角挑的更高,让人看到她讽刺的笑容一般,虽然明亮到无法抵挡。
而连依皱着眉,这个人是那个人?不经意的晃了晃视线,却依旧落到了冰烈的身上。她修长如远峰的俊眉正在舒展着,清扬的眉宇间总是带着别人看不懂的气势,令人臣服。那深邃的如同海波轻摇,又时而如狂风暴雨的滚动,总是让人看不清里面的复杂,在沉静的时候,低垂眼帘,偶而闪过一个个片段,而她也更加难懂,如同迷般神秘。那微翘的唇角勾勒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在烈日下,淡淡的唇色,闪动着晶莹有光泽如同露珠一般湿润。
如此完美的一个人,他认定是她。
朱武偷偷的向古军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装模作样的把叶子放到嘴边,沉醉的闭起来眼睛。接着,一段悠扬的乐声响了起来。听起来有点不适应,不过大概也算是同了。但冰烈却听的出,这是有人在背后吹着,而且火候不够。看着众人沉迷和乐声中,冰烈的唇角泛起了冷寒的笑意。
“碰!铮!”断了,声音戛然而止。众人被这声音给惊醒过来,惊骇的看着四周,而看着朱武,朱武的脸色有些难看,动作顿时僵住。“继续。”冰烈眼皮也不抬,继续把玩着手里的八音盒。见一阵没有回答,冰烈的脸色冷了又冷,这个人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是等那乐器修好吗?“怎么?难道不依靠别人的帮助,你就不行了吗?”冰烈正在讥讽着,朱武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于是她拼命的向古军使眼色。
不少人失望了,原来是冒充的!于是支持的那派人愤怒起来,那怒火几乎要将朱武烧伤。朱武尴尬的站在原地,僵硬的抽着嘴。古军走来进来,显而易见,她的脸色更加黑了。“不知道你有什么方法证明?”她反问道。于是不少人的兴趣被提了上来,期待着看着冰烈。
冰烈微微一笑,笑容如同阳春三月的阳光,粲然。不少人已经迷失在她的眼里了,就连三才子也是痴痴的望着。冰烈跃着脚尖轻松摘了一片叶子,翠绿如翡翠。众人的紧张的心情随着她的起落而起落。如愿以偿的放在了唇边,就在这时,另一悦耳优美、旋律动听的琴声加入了起来。冰烈凭着自己的感觉,就断定了这琴声,就是当日和她一起和奏的人!
心情放松,任凭小溪流淌在自己的胸腔里,听着那潺潺的流水声,香馥的芳香扑面,画面,美的如同仙镜。
就在所有人被带到喜悦的时候,琴声忽然转音,从婉转优美纯净,忽然从平和静谧转到了狂野,如同万丈的悬崖上落下了一只小石子,刹那间,粉身碎骨。如奔腾的海,一波一波的涌了上来,那样的急促紧张,好象一眨眼,就会被大海淹没。如万只奔跑的马,像是被猎人追踪,跑的那样的快速。
心,不在平静。冰烈惊慌的睁开了眼睛,作噩梦的表情,心窒息的难受!弯腰捂住了胸口,似乎有什么快要爆开来。冰烈下意识的转过头,那刚才还站着的爱人们,为何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影子?糟糕!冰烈抿着的嘴飞到屋顶上,完全不理会那些听的如痴如醉的人,她现在只想看见他们而已!
在那?在那!冰烈发狂在附近的屋顶上飞来飞去,心慌,充斥了她的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在那?怎么不见了?冰烈茫然的看着,忽而头痛起来,这种感觉,好象是似曾相识,痛……冰烈不禁冷汗涔涔,再次弯弓着腰抚着自己痛的胸口。扑通扑通的……好快,完全是被吓坏了的状态……
为什么?
冰烈心疼着居然眼角泛着水样的光芒,痛……难以言语的痛,几乎要将她的心给活生生的给撕开,一片一片的,流着血淋淋的痕迹,蔓延在她的身体,是如此的冰冷,几乎能穿体。
滴答,滴答……似乎有什么落下了。冰烈望着天,依旧是那么的蓝媚,可是却蒙上了一层灰。是下雨了吗?冰烈兀自的猜测,不然,她怎么听的见雨声?冰烈闭上那干涩的眼皮。滴答,滴答……那声音又开始回响了。冰烈才发现,原来天没下雨,是她心里的心脏流着的血液在正滴着。
好美的声音,如珠子错落玉盘的声音,犹如棋子敲在棋盘上,那样的清脆。可是,是雨吗?那雨淋湿了那人的洁白的衣裳,雨水很大,打落到他的发梢,眼睛,鼻子,嘴巴……即使这样,也不影响。他就这样在雨中,静静的站着,静静的看着前方……恍惚间,又似千军万马的马蹄声渐近,“吁!”是马儿撕叫的声音。
那人终于笑了,笑容明亮而纯净的如同一朵白色娇弱的茉莉花,盛开在郊外。用那美丽洁白胜雪的花瓣抖落着雨滴凝结而成的露珠,纤细的腰骨在雨中摇曳着,那样的清灵而绝色,如散落在人间的仙子。双箭穿心,依旧是不改神态,似乎没发生过任何的事情,只是一股液从那苍白的嘴角流了出来,却依旧美的惊心动魄。
终于,那人倒下来,散开的衣裙如同盛开了的茉莉,那散开的黑丝成了丝线,串着一串串的珠子,时而滑落,但却依旧是美的清纯。雨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点着他紧皱的眉,他的娇嫩带着幸福微翘的唇,从他嘴里逸出的血,染红了雨水,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不要不要!
冰烈猛然的惊醒,不要!那个梦境让她很心慌,背后已经湿去了一半。心迹的感觉仍旧在胸口里砰砰的跳着。
不行,她要找他们,她一定要找到他们,那种即将要失去的感觉让她好难受。冰烈拍了拍脸,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这样不行,如果再这样下去,那后果将是如此的不能承担。冰烈咬着牙,迫使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个东西了,一纵身跳下来屋顶。那里只是一个拿着冰糖葫芦舔着的小孩,冰烈便不在多注意。
刚想走的时候,却被那个女孩拉住了手臂,冰烈不耐烦的转过头,她现在的脾气很不好惹。“姐姐,我看见刚才有两个姐姐把哥哥睡觉后,就把哥哥装进了大大的袋子了哦……”小孩很天真,还一边比划着当时情景。冰烈大概知道了全内容,主要是有人把夜和落给劫走了。可恶,都怪她如此的疏忽,害她们有机可趁!冰烈扬起了疯狂的笑容,她会让她们付出代价的!
“姐姐知道为什么吗?”小孩很天真的问了一句,期待的大眼睛看着冰烈,等着她的解答。冰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丢下句“不知道”就走了,现在,她好想看见他们都平安无事,好想看着他们的羞涩动人的笑容和眼神。可是现在,他们在哪?要是那些人敢动他们的话,她一定不放过她!尤其是落的伤还没有好,冰烈的心又疼了起来,他能忍受的了吗?
“朝那个方向去了?”冰烈转头问着。小孩指指,“东南的那边方向。”
小孩的话能信吗?冰烈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她想的,要如何才能解救那在心中分量不轻的两位上呢?希望他们没事。
地狱修罗
冰烈微微仰起头,眼前是一座比较庞大的山寨。依稀能听见那粗矿的声音和一些不怀好意的调笑声。冰烈怒意更甚,一想到,一想到……
那森冷的眼睛里是在地狱里才看的到的地狱怨火,幽幽带着冰冷的讽刺,还有心慌敛在眸底。嘴角是一抹嗜血的冷冷笑意,冷的几乎连天地都结冰了,那狂烈的寒风席卷着大地,扬起她的衣袂和头发,脸色有些苍白的可怕,那飞扬的头发轻贴着她的脸,把她幽黑的眸色衬着愈发愈寒冷。万物都呼呼作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发出“呜呜”轻微的叫声,怯怕着这个已经转化为恶魔的人。
她的意识已经开始回复了,恶魔的化身也开始转换。
冰烈的手里紧握住一把浑身都是透明的剑,旁人是无法看出的。它是在冰烈刚刚发狂的时候无形的形成了一把透明的剑,而冰烈并未有所怀疑过什么,因为这种事情,她已经司空见惯。
隐剑由冰烈的怒气制造或者说是创造出冷硬凝结的空气体,很冰,很冷,除了主人,只要一触摸到剑身就会立即被冻伤,常人即使是离它十米之外,依旧能感受到从剑形成的冷气,刮伤着脸颊。
一个人,只有在极底愤怒的时候,她所迸发出来的能量是远远不能让人能够抵抗的。甚至是毁天灭地,日转星移。
因为,在这个时候,这个人已经是来自地狱的黑白无常一番,但却是恶魔,她就是来寻人勾魂下地府,因为时辰已到。但而修罗恶魔不同,她可以随时取人性命,她不需要顾及什么责任,她只做自己想做的,如果可以,她可以是立即送你下地府!而被惹怒的修罗,那邪恶具有破坏力更是大增!而且是无法想象!也许血流成河对于她来说也不过是土地被一些血水给染红了。
没什么在意的,只因为,她是恶魔修罗。
冰烈愤怒了,她真的是愤怒了!该死的!落的身体才刚有起色,居然被人给掳去来?而夜才不过刚刚见面就也被人给掳去?那些人是不是嫌活命的时间太长了,居然连她的心爱也敢侵害?冰烈连日的怒气全给爆发了,心中的闷气如洪流一般撞击着,刺激着她的心脏。
一而再,再而三,她实在是受够了!
她不要在理什么!为了不使他们害怕,她特意收敛起了那残忍的手段,什么事情都在背地里进行,不让他们知道,可是,为什么偏偏要让她一定染上鲜血?而她,真的不想要那种心慌的感觉。即使是成为了恶魔又怎么?即使是沾满了鲜血又怎么样?
而冰烈体内的征服欲就在这一刻释放出来,是如此的强大的气流,压抑着万物,难受恐惧。地狱的修罗终于还是苏醒了,世间免不了又是一场沾满血腥的大战!而她,就是那个领导者!领导着英勇的军队来完成她的欲望!
欲望最初,只是为了能用丰满的羽翼保护她的爱人。
心跳还是兀自停了一会,又开始跳动了起来,牵动着她的心脉,狂野的欲望在她的体内爆发,她要征服这个世界,站在世界的顶端!她要用她的能力保护这些爱着她的人。那睥睨天下的霸气从她那有神的眼里放射出来,这也代表着她的征战即将开始!
她的霸业宏图展现在她的面前!气壮山河,屹立不倒。她要用自己的双手,开启一个全新的王国。而那样,就没有人可以把她的心爱给怎么样,那就只有一个命令,杀!冰烈的眼中泛着冷冷的寒意,肃杀在全身冰冷的蔓延。她不会再让任何人动她心爱的人,她要保护他们!而保护他们的方法,就是得到无穷的权力,才能强制的保护他们不受伤害!
冰烈抿紧嘴唇,眼里闪烁着犹如地狱恶魔的幽灵般冷芒,握紧着手中的隐剑……撕杀开始!
天空是昏黄的,犹如将要死去的老人在床上呼出最后的一口气,然后就慢慢的离开人世,他的眼神是恐慌的,因为他是看见了死神那幽深的眼神。压抑的气氛笼罩着整个山寨,死亡的召唤在风中蔓延,是如此的狂肆,令人心慌的要窒息的感觉闷在胸口间,想吐出来却被硬生生的堵住了,喉咙似乎被人扣着,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那挂着红稠更加鲜艳了,是得到了血的滋润呵护,张开了她的血色红唇。而却也是诡异的让人发呕。空气中飘着浓郁的血腥味,这个让人忍不住逃离的地方。
被狂风卷起的头发肆意在猎猎着飞动着,洁白的衣袍已经染上了刺眼的红,温热的血喷在她的苍白过分的脸上,弯长的睫毛也沾上了胭脂的红,像涂了一层眼影,嘴唇是血抹过的红艳,如同一朵妖治盛开的红莲,在凄凉的风中傲然的开放,绝世的挺立。她静静的站在尸体遍野上,握着那杀人却没有染血的隐剑。
冰烈没有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她是无情甚至是残酷及至,她没有一丝的怜悯或者是害怕。只要敢伤害了她的人,下场都会是这个样子。而在她脚边的,是死不瞑目的盗贼寨主,她的眼球突出,看起来是受了惊吓不少,嘴微微张开,像是要说什么似的,是不甘心但又恐慌的表情。表情诡异的如同发生在暗夜里的血案。而她粗壮的脖子上,是一条极细小的血线,就是这条血线,让她在一瞬间丢失了自己的性命。
崩溃了,真的是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