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贵妻之田园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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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贵妻之田园有喜-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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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到最后,却发现竟多出了两颗带着淡蓝色的小晶状的东西,她的脑袋一下子炸开了……眼中深沉得像见不到底的渊底,望向冷逸琛,手指几乎都颤抖了起来……

    正在这时,冷逸琛思索了一番后,答道:“微有些反畏,恶心之状,嗜睡……其余的还好!”

012 查出病因,二房母女() 
这个东西,寻常家的百姓是不识得的,但她却记忆深刻。

    深宅大院里,阴谋手段层出不穷,冷家腾升之后,年秀芝便是用这种东西害死了一房得宠的姨娘,她那时虽年幼,却也不是守油的灯,知道年秀芝想让自己的女儿取代冷怀瑾的地位,她亦开始暗中对付年秀芝。

    每餐饭菜茶水,她都命人试过毒方敢用。

    记得有一回,那银针呈现黑色,从菜粒中,便寻出几粒淡蓝色的小晶物,后来偷偷拿出去查验,发现,竟是砒霜。

    寻常的砒霜大多是白色或是红色,而这一种,却是透明的,从中心位置透出淡如水的天蓝,乍一看上去,好似碎落的宝石,她身边的得力丫头可是寻了好几家大药房,才粗略有人识得此物。

    进了陈王府,滑胎那一次,太后请了御医来为她调理身子,闲聊之际,她旁敲侧击,才知道,砒霜果真也有透明的一种,毒性却是慢热的,一旦种下,能在无声无息中,伤及五脏六腑,并很难查出症状来。

    既然这东西这般稀少,那么,真正知道的人便不会太多。

    而年秀芝曾不止一次用过,难不成,李家竟是与年秀芝有关联?

    想到这里,冷怀瑾的后背渗出冷汗来,上一世,娘亲一死,李家便从中牵了媒,将这门亲事定了下来,如今想想,难道一切并不是巧合。

    是有人蓄意为之?

    她实在想不通,爹爹如今只是落迫的书生,连秀才都还未考上,年秀芝又是贪图爹爹什么?才会如此费尽心思的铲除娘亲和哥哥?

    “妹妹,你怎么了?”冷逸琛见她脸色大变,心下也燃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不禁连唤了几声,见她都没有反应,只觉得她定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好半晌,冷昌修和肖梅姑将蜡肉和一小碟野菜煮好端了上来,笑着扬手召两个孩子过去吃饭,冷怀瑾突然含了泪‘扑通’一声跪在了父母的面前,嘶哑着嗓子痛心疾首道:“爹爹,娘亲,哥哥的病是遭人害的啊!”

    这一下,连带着冷逸琛都呆住了,遭人害?这三个字闪进脑海中的时候,他自己都不太相信,一个穷苦书生家的穷孩子,谁吃饱了没事干,去害他呀?

    冷昌修和肖梅姑也愕然,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冷怀瑾拭了泪,想到父母都是乡野之人,定是没听过这种东西,即使拿到他们面前,他们也只会觉得或许是碎沙石掉进里头了。

    “怀瑾,你今儿个是怎么了?”冷昌修摸了摸女儿的额头,在高兴她懂事之后,却又忧心她是不是生病了。

    肖梅姑和冷逸琛亦不解的看着她。

    冷怀瑾一咬牙,将几个药包都散了开来,将其中的几粒淡蓝色的晶体依次找了出来,捧到冷昌修夫妇面前,含泪道:“这种东西是要人命的砒霜,不多常见,女儿也是闲时玩的时候听村子里在大户人家当差的姑娘说起的,当时只觉得好奇,却不想,竟从哥哥的药包里找到这种东西!”

    冷昌修和肖梅姑还是不多相信,只觉得女儿是不是听错了,或许是今儿个受了惊吓。

    但不信归不信,他们这心里却也留了个想头,暗暗将这东西给记下了。

    冷逸琛的小拳头却握了起来,他的牙关紧咬,脸色一片苍白,父亲不好医理,他平日里不能活动,便喜欢看书,有时候看累了父亲的四书五经,便会找些偏门的医书来看,经妹妹这么一说,他似乎想起,医书中似有提起这一种砒霜,确实稀有。

    肖梅姑见女儿的脸上满是失望,不免有些不忍,摸了她的头,便道:“娘倒是有个法子,既然你说那东西这般厉害,何不找只老鼠来试试!”

    原本只是逗女儿开心,但冷怀瑾却是眼前一亮,小嘴又咧了开来,目光她手中仅有四颗,是要不了人命的,若是再集四颗,毒死一只小老鼠是绰绰有余的。

    想到这里,她暗下决心,待下次李家送药来之际,便揭开她们的假面目,彻底的与冷家两家划开界线。

    以免那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的年秀芝再盘算到他们头上来。

    这一世,她有爹有娘有哥,她可舍不得这幸福的日子被年秀芝搅成一盘苦水,握紧了拳头暗暗发下保护家人的誓言。

    吃过午饭,肖梅姑便到小厨房里去煎药去了,二房的屋子里却房门紧闭。

    “娘,今儿个救冷怀瑾的少年是什么人?”冷怀素靠在李氏的身边,低着头漫不经心的绣着手中的绢帕子,心思却飘到了九宵云外。

    那少年穿戴华贵,面容俊美,乍一看上去,好似下了凡的仙人,她哪里见过这般好看的少年?

    这整个下午,冷怀素的脑海中都浮现出那少年的影子,只觉得如何也挥之不去。

    李氏是什么人?即使女儿伪装的毫不在意的样子,却也是她亲手调教出来的,又怎能瞒得住她的双眼,一手便拍上了冷怀素的后脑勺,双眼一瞪:“你给我收起你的小心思,即使那人是天子,也与你无关!”

    冷怀素挨了母亲一巴掌,头疼得厉害,却又极不服气:“为何?”她自诩生得娇俏可人,肤色水润白晰,十里八村的可有不少人家已经盯着她了,这事她也是知道的,可娘却是拒了一家又一家,想必是要挑个最好的。

    冷怀素不禁憧景,若是能嫁个像黑衣少年那般的高贵公子,该是多好的事呢。

    “做女人要懂得拿乔,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男人便越是不懂珍惜,你即使真看中那少年,也要装着看不上的样子,如此他才会越想得到你,这东西娘是提早教你了,能不能悟出其中真理,便看你的造化了!”李氏的双眼半眯了起来,似乎在为自己下嫁给冷昌达这样的人隐隐不值。

    当年,她也曾貌美如花,多少公子哥求娶,可到最后,她却选了冷昌达,不为别的,只为能随心所欲,支手遮天。

    在冷家,冷昌达像她养的一只忠犬,可到了那富贵人家去做妾,等男人将她看厌了,她便是一朵残花败柳,哪里有如今这般舒坦?

    冷怀素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双眼却晶亮着,她想得到的东西,又岂会让别人捷足先登?

013 兄妹和爱,天灾来临() 
漆苦的药汁端到冷逸琛的床头,他却犹豫着要不要喝下去。

    以往,他喝这些苦药可都是眼都不眨一下,可经过昨儿个那一遭,他已经不再相信李家的‘善心’了,心里直怀疑这副药除了那几粒砒霜外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古怪。

    冷怀瑾看出了哥哥的担忧,微微一笑道:“放心吧,这药若是还有其他古怪,你的命也拖不到今天了!”

    是啊,若是李家要一下将他毒死,便不会一拖五年了。

    更何况,她都一一查看过,确实是滋补成份较多,也正好趁着这还没揭穿的空档,心安理得的多用几副,哥哥的身子正是要补的时候。

    再说了,她们家如今也没有余钱替哥哥医病,父亲明年赶考的银子估摸着还要问肖家张口借呢。

    长期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得想办法挣银子养家才是。

    看着冷逸琛将药喝了下去,冷怀瑾正要将碗拿去洗一洗,却被冷逸琛拉住了,他神神秘秘的从身后掏出两个黄灿灿的刺梨来,这东西她认得,可是村口赵屠夫家种的那颗梨树产的,据说可甜着呢,但他家里养了条恶狗,谁也不敢去偷。

    “这梨是哪里来的?”冷怀瑾瞪圆了双眼看着冷逸琛,想到父亲从不会偷偷给哥哥塞东西吃,哥哥也不可能自己去摘那梨,便觉得奇怪了。

    冷逸琛笑了笑,指了指窗外二房的位置:“是逸真偷偷给我的,他与其他人不同,他心地好!”

    冷逸真只比冷逸琛大一年,平日里不太说话,家里的人都说她老实,尤其是奶,特别的喜爱他。

    冷怀瑾不禁想起上一世,自己的亲哥哥死后,二房便将冷逸真过继到了她家,随着父亲的平步青云,冷逸真也颇立军功,小小年纪,便被皇上多次嘉奖,也算是少年得志了,若不是后来冷家被冤枉,只怕他三十不到便能封候拜相了。

    想到这里,冷怀瑾微微松了一口气,脑子里却是画面一转,到了自己昨儿个落井的场面,她被救上来之际,冷逸真已经褪了外衫,是要下井救人么?

    既然要救人,为何他迟迟未出手?

    “妹妹,快吃吧,别让人瞧见了,好甜呢!”冷逸琛未留意妹妹的变化,将大个的梨塞到她的手里,自己甜甜的咬着手中较小的那个,只觉得,若是他的病能好起来,亲手为妹妹摘这梨吃该多好呢。

    冷怀瑾冲他微微一笑,也张嘴咬了下去,‘卡嚓’一声脆响,一个手掌大的梨便被咬去了一大半,甜甜的汁水充斥着她的口腔,如同她此时的天伦之乐,每一天都让她无比甜蜜。

    若是这样的日子能一直持续下去该多好呢。

    又是一个大日头,艳阳高照,盛夏终究是来临了,那场暴雨过后,天熹国竟迎来前所未有的干旱,河水迅退,沟渠干裂,地里的玉米芽也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村民们忙里忙外的到河里挑了水来浇种,可这田地就像是血喷大口一般,水刚一浇上,还未湿透,便又干了。

    沈氏召集三兄弟商量对策:“这可如何是好?眼看着到秋天就要交租了,交不上,可要去做苦力长工!”

    定眼望去,商州县的地界大多是那位神秘的‘好爷’的地盘,这里几乎没有自家的田地,全是凭借着租种好爷的地来维持生计,‘好爷’这个名号的得来,便是因为他开善乐施,体恤民情,但凡碰上天灾*,他都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但也有不少人听了他的名字,便冒出一身冷汗来,据闻,这位好爷最恨的便是言而无信之人,但凡拖欠租款的人,下场都会很惨。

    农家则是被抓去做苦力长工,少之一年,多则十年,分文不给。富家则是一夕之间一无所有,流落街头,甚至平白送了性命。

    久而久之,人们对这位‘好爷’是既敬又畏,不敢存一丝侥幸心里了。

    “我看还是让二弟妹去李家借些来应着急吧!”老大冷昌盛将目光停在冷昌达的身上,却又有些心虚的移开了。

    问岳家借银子这事,是损颜面的,他即使背地里也会捞些岳家的好处,却是不敢明面上问的,再说了,聂家家境也不太好。

    冷昌达的脸色白了白,瞧了一眼自家不作声媳妇,心里知道这事估摸着是不成的,那人吩咐的事迟迟未办成,前几日又闹了出分家,肖梅姑母子不仅没事,眼下反倒过得越加的好了,原本打算今年完事,可眼下这情形,他们是没了把握了。

    沈氏也将目光投到了李氏的身上,几个媳妇中,只有李氏家境最好,在县里有间小小的药铺子,虽说不算富贵,但比起冷家已经好得太多了,因此,她也是高看了李氏几眼,觉得冷昌达能娶上这样的媳妇是娶对了。

    “这……我家大哥听说三弟家不领情,已经与我气上了,药虽送来,却是好几日也不回我的书信了!”李氏咬了咬唇,有些沮丧的解释道。

    这话又是句中有句,听着是觉得歉疚,可谁都能将问题想到三房的身上去。

    这般想来,这钱没借着,反倒是三房的错了。

    肖梅姑战战兢兢的搓着衣角,连头也不敢抬起来,那日,她们母子三人确实说了不治病这样的话,此时,对于李氏的指槡骂槐,她也无话可辨啊。

    沈氏气得一拍桌子,心里早忘了前些日子怀瑾落水的事,指着三房便骂了起来:“都是你们整出来的好事,把李家也得罪了,香兰说的便没有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看谁来帮我们冷家。难不成你们三个真要被人抓去做长工不成?”

    沈氏的话说完,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李氏,她不甘心帮其他几房出银子,却又不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去做长工,再说了,那人定也不愿意让冷昌修去做长工。

    思来想去,李氏只得同意再回娘家说说情。

    沈氏这才欣慰的长舒了一口气,心想着,若这事真成不了,便差三儿子一人去好了,反正李家也是他得罪。

    几房更是对李氏充满感激,恨不得跪地给她磕几个响头以示答谢。

    冷昌修从始至终都是闷不作声,待这事商量圆满了,他第一个起身离开了正屋,回到家里,在桌前绕来绕去,最后终是下定决心般的开了口了:“县里的宁夫子缺一个研墨之人,前几日托人问了我,我说考虑几日……”

014 被逼无奈,媒婆上门() 
他越说声音越小,偷偷瞧着肖梅姑和一双儿女脸色的变化。

    这一去,便意味着他们一家人要分开了,他也舍不得妻子和一双儿女,可……现实如此残酷,他又是一家之主,这一回若是又欠了二房的人情,怕是想脱也脱不开身了。

    方才他心里没把握,便没支声,若真是去给宁夫子研墨,他便先支了月钱将这田租给垫上。

    也就不用借二房的银钱了。

    肖梅姑震惊的看着丈夫,良久,却又沮丧的把头低了下去。

    冷逸琛和冷怀瑾的心里也不好受,父亲若是离家了,家里病着的哥哥和田地里那苦重的活计,都要压到母亲的身上了,怀瑾恨自己年纪小,做不了重活;逸琛恨自己久病缠身,拖累家人。

    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异常的沉重了起来,众人各据一方,心思却都是一样的。

    “呯呯呯……”午后的敲门声异常响亮,门外隐隐约约听到妇人尖锐却悦雀的声音传来,沈氏开门一瞧,居然是村里的王媒婆。

    “哎哟,冷家嫂子,大喜啊……”王媒婆手中的花手绢子往前一甩,扭着腰也不管人家请没请,便闪进了院子,一双滴溜溜的小眼睛在院子里四下一转,便锁定在了前些日子摔折了腿,这会儿还没好全的冷家长房长子冷逸林身上。

    冷家长孙,今年十六,自小跟着三叔冷昌修饱读诗书,当下已是童生,开了春,也将跟冷昌修考秀才去,这事最近在村子里是传开了。

    好几家的姑娘正盯着冷家的门,这读书人毕竟还是有前途的,若是一举高中,全家都沾光。

    因此,今儿个终于有人出手为快了。

    冷逸林见王媒婆的那勾人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脸上一红,心里却也明白她的来意了。

    “有何喜?”沈氏这几日正在为租钱发愁,哪里有心思管王媒婆的来意,脸色一冷,也没打算多说,语气自然不太好。

    那王媒婆是什么人?嘴皮子跟抹了蜜似的,小眼睛滴溜那么一转,便猜到冷家今儿个为何如此沉闷,整个大坑村谁不在为这租钱发急?

    眼看着旱灾就要来了,好爷的人一到初秋便会来收租钱,交不出来的逐个被抓去做长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说冷家嫂子,我王媒婆说有大喜,便是真的有大喜事,这不是给您送银钱来了么?”她再次晃了晃手中的花手帕子,笑得是见牙不见眼,目光再次在冷逸林的身上瞟了一眼,道:“这赵家的嫁妆可是丰厚的让人流口水啊,谁都知道赵屠夫就这么一个女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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