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贵妻之田园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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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贵妻之田园有喜-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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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城嘴角一抽,再不敢多言,生怕说错了话,传到主子的耳朵里。

    待大家吃饱喝足了,乡亲邻里们,都识趣的纷纷告辞,毕竟这院子里坐着几尊大佛,哪一尊都不是他们这些平明百姓能得罪得起的。

    冷昌修和肖梅姑热情的起身相送,毕竟是来道贺的,礼数可不能待慢了。

    关知县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一转,这酒桌上该拉的关系都拉了,该客套的都客套了,便也起身告辞。

    今儿个他原本是不打算来的,但却听闻赵爷和刘家人都来了,便也上赶子来凑热闹了。

    待送走了关知县,冷家的院子也总算清静了。

    “冷秀才,坐下喝杯酒吧,你也忙了一天了!”刘坤起身,温文有礼的将冷昌修邀到了他们那一桌,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吃起东西来,就是比村民们斯文多了,每一道菜都只是像征性的动了几口,酒水也还剩了一些。

    既使再贪杯,但一桌子的人,你顾忌我,我顾忌你的,也就点道而止了。

    冷昌修刚坐下,刘景便劈头盖脸的问了一句:“我倒是好奇了,冷秀才和赵爷是旧识?”

    他这话一出,哪里还有人敢接话,刘坤更是假装喝茶掩饰自己眼中的好奇,方才他是刻意引导刘景,却不想,这家伙的脑子到现在还是一条筋,说话做事还是不懂得看场合。

    倒也是遂了他的意,也省得他拐弯莫角去打听了。

    赵城轻咳了一声,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若说这是好爷的吩咐,岂不是更加惹人怀疑。

    正在气氛陷入一片尴尬之色时,肖睿竟也插了句:“昌修,这到底怎么回事?”

    是啊,只怕明天以后,这周边的人都会知道,他冷昌修竟和商州的好爷交好。

    “这……”冷昌修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回答在座各位,话说好了,那是抬举,说不好了,那便是得罪了。

    他也不是完全的冥顽不灵之人,心里也掂量了一番。

    刘坤已经抬起头来看他,赵城也颇有几分好奇,冷昌修会如何解释这层关系……

    这个问题只怕在日后还会被人问及,总得有个合适的说法才行。

    “爹爹,和好爷做生意,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便告诉大家,是好爷要买咱们的酒,给个面子罢了,没什么不妥当的!”正收拾桌椅碗筷的冷怀瑾见自家的爹爹被人问得哑口无言,却也毫不客气,上前便笑眯眯的扫了众人一眼。

    乍一看上去,亲切可人,可细细品味,却发现她眼中却是冷凉一片,话锋虽不锐利,却是暗中提醒在座各位,凡事适可而止呢。

    说罢,她也不看众人的反应,一扭身,手脚麻利的帮着母亲和舅母一块收拾东西去了。

    “做生意?怀瑾,你将果酒也卖给好爷了?”刘景突然想到了什么,‘腾’的一声便立了起来,大步便上前一把扣住冷怀瑾的手腕,那模样是活见鬼似的。

    是啊,那果酒他们刘家庄可是上供给了皇家,若追查起来,岂不是要治他们刘家一个欺君犯上之罪?

    再说了,他可是和冷怀瑾签下协议的,那梨子酒只能出售给刘家。

    冷怀瑾捂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心道刘景啊刘景,你的脑袋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开窃呢?枉乌氏一世聪明,竟教出了这么一个做事不用脑子的蠢材。

    “刘少爷,我实在不懂你说的什么果酒,怀瑾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言辞冷漠的喝斥他,此时的冷怀瑾真恨不得在他的脑袋上敲出两个洞来。

    果酒的事,事关皇家,乌氏揽功自然是声称自家酿制,但刘景却在这种公众场合暗指那酒是冷怀瑾酿的,这要是传出去,不止整个刘家犯了欺君大罪,她冷怀瑾亦会被牵扯其中,刘景到底有没有想过其中的后果?

    被冷怀瑾这么一斥,刘景幡然醒悟,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怔愣之下松开了钳制她手腕的手。

    冷怀瑾抿唇,再次瞪了他一眼,已然不想与他多作交流。

    若不是看在银月楼中他替她挡了那么一下,她或许当场就会与他翻脸,要对付一个小小的刘景,根本不是难事,此时冷家的院子里便有一双虎视眈眈的双眼在时刻注意着冷家的举动,探究他们的心思。

    冷怀瑾只需稍加暗示,想必刘坤定会乐意与她合作。

    这刘景是上了刘坤的套了,莫名其妙间便得罪了整个冷家。

    冷昌修的脸色也不太好看,那酒水上供的事,别人不知,他是知道的,因此,也立即意识到了刘景说这话的后果,再看这个白面公子,好感已是一度下降。

    便在众人都专注在两人的言语冲突之中时,刘坤的嘴角微不可见的轻抿了一下,小酒倒起,举杯向肖睿敬道:“肖将军,现来一杯如何?”

    说罢,已是先干为净。

    却在这时,冷逸琛突然小声的凑到怀瑾的耳边轻道:“妹妹,大表哥怎的不见人了?”方才吃酒的时候,他们可是一桌的,这会肖子俊还在帮忙,可肖子松却是怎么也找不见人了。

    这院子里还有几尊大佛在,他自然不敢胡乱声张,只得私下找妹妹一同找找看。

    肖子俊也是喝了好几杯那酒,他原以为是喝多了,进屋子里休息去了,却不想,屋子屋外都找遍了,也不见他的人。

    冷怀瑾浑身一僵,嘴里道了声‘糟糕’,整个人已经直起了身子,如临大敌般的看着冷逸琛,压低声音道:“哥,方才我看见奶和怀玲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该不会是要算计大表哥吧?”

    冷怀玲一直都对肖子松图谋不轨,这事在整个冷家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冷逸琛也到了懂事的年纪,自然知道妹妹嘴里说的是什么,他眉心一蹙,心中也没了底的‘咚’的一声。

    肖子松的婚事可是征北大将军亲口提的,若真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什么问题,势必会影响肖睿的前程,进而后果不堪设想。

    他不动声色的捏了捏冷怀瑾的手心,用眼神示意她,不要慌,便悄然的离开了院子,往正屋的方向走去。

    这一去,才发现,正屋今儿个是黑灯瞎火的,从屋子外竟是听不到一丝的声响。

    以沈氏平日里的习惯,是万万不会在这般早的时辰便歇下,单凭直觉,便觉得屋子里有古怪。

    他想了想,放在门上的手还是缩了回来,一咬牙,跑出了冷家院子,从后头的一个窗户里爬了进去。

    里头细小的声音立即就传进了他的耳中。

    “肖大哥,我看你往哪里跑……”是冷怀玲的声音,还带着一串下作的浅笑,很显然,肖子俊就在这屋子里。

    冷逸琛捂住嘴鼻,生怕惊动了她,心里却暗暗往她脸上碎了一大口,这世上怎的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为了达到目的,连脸面都不要了。

    她定是想公诛于世,造成和肖子松已经生米煮成熟饭的假像,进而硬逼着肖子松娶了她,合着这院子里的人还没走全,却又不对啊,那沈氏去了哪里?

    方才他只顾着找肖子松,却没注意沈氏的去向……

    脑袋一转,沈氏该不会是去请里正和乡绅了吧?

    正在这时,屋子里传来一阵桌椅碰撞的声音,肖子松含糊不清的声音中,似乎有些不对劲。

    方才他们也只是每人饮了一小杯,以肖子松的酒量,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这其中肯定有古怪。

    冷逸琛也不傻,知道此时揭穿只会打草惊蛇,忙又从方才的窗子口小心翼翼的爬了出去。

    人刚出去,就刚冷怀瑾扶着一名烂醉如泥的男子走了过来。

    借着月光定晴一瞧,竟是同村的王媒婆的儿子,因脸上长满了麻子,故也被人称为王麻子,这人生性贪婪,和王媒婆那是一个德性,定是方才贪杯,喝多了,竟倒在冷家院子的外头,冷怀瑾正想着办法,脑海中灵机一动,便将人给扶了起来。

    “哥,还不快些来帮忙,这人沉着呢!”冷怀瑾低喝一声,方才将这王麻子扶到这里,可是使出了她吃奶的力气,再要助他爬进这窗口,只怕两个冷怀瑾加起来也办不成事。

    若说一个清醒的人爬进去,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觉,但王麻子此时已经醉得不醒人世,若是弄进去,定会惊扰这屋子里的人。

    该如何是好呢?

    两人正左思右想之际,耳边隐隐传来沈氏的声音,隔着一道墙的冷家院子里脚步嘈杂,想来,她搬的救兵已经到了。

    “娘,您这是……”冷昌修站了起来,不解的看着沈氏请了一大帮子进来,里正一家都给请了过来,连带着因着上次说亲不成,而恼了三房好一段时日未出现的冷香兰,此时也拉着她那六岁的小儿子喜滋滋的跟着来了。

    “哥,你高中了,我们都为你高兴,妹妹这是来晚了,准备了些薄礼,你别嫌弃!”冷香兰笑得一脸的歉意,将手中的东西却是交给了沈氏,拉着儿子便有目的准备往主屋里去坐,沿途瞧见竟还有一桌子锦衣玉服的男子在把酒言欢,不禁多瞧了两眼。

    脚步一怔,转了个头回去,用肩膀蹭了蹭自个儿那木纳的丈夫,示意他前去攀攀关系,敬个酒水什么的。

    里正莫名其妙的又被沈氏给请了回来,却又不敢与那一桌子的大人物一起坐下,只得左右不适的杵在院子里。

    “不好,已经来不及了!”冷怀瑾低呼一声,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肖子松不能被冷怀玲给毁了。

    她灵机一动,先爬进了屋子,随手打翻了摆放在屋子正中的一个茶壶。刺耳的声音立即惊得冷怀玲从黑暗处跳了出来,惊恐道:“谁?谁在那里?”

    回答她的只有满屋子的静谧,她试着往前走了两步,后脑勺却被人狠狠的一击,双眼一翻,身子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冷怀瑾也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慌忙丢下棍子,将地上的人给扶了起来,想想那一棒子,若是冷怀玲没有昏过后,后果将不堪设想!

    好在肖子松还能行走,因此,将他搬出屋子并不吃力。

    窗外,冷逸琛已经做好了接应的准备,这个时候,门口传来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定是沈氏带着人来‘捉奸’了。

    ‘呯’的一声,冷怀瑾可没有冷逸琛那般斯文小心,一手便将肖子松给推出了窗口,进而双手一拉,将瘫软的王麻子整个人给拉了进来,脚下一踢,又使得他翻滚了几下,小手在他的衣衫口胡乱的拉扯了两下……

    这时候,屋子的门已经被一只手拉开了,冷怀瑾身形一转,像一只灵猫一般便翻出了窗外,手指一合,窗子又被完好如初的合了起来。

    “呀,娘,这屋子里怎么好似有什么声音?”黑灯瞎火中,冷香兰叫了起来,她方才也确实听到了一丝声音,却不是沈氏所说的那些声音,而是冷怀瑾关窗户所发出的声音。

    沈氏以为她这是在作戏,也没管冷香兰拽住衣角的暗示,甩开她,便冲院子里的人高声喊了起来:“我屋子里有谁进去过吗?香兰说好像有人在,你们快给看看是怎么回事,我老婆子胆小,经不起吓……”

    她的话立即引起了院子里人的注意。

    刘氏和肖梅姑一块将院子打扫干净了,这才发现,肖子松似乎不见了,心下一慌,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给儿子惹来麻烦。

    只得暗中拽了拽肖梅姑的袖子,小声道:“你看见子松了吗?”

    肖梅姑四下望了一眼,这才惊觉,貌似酒席散后,肖子松就不知去向了。

    若是喝多了跑到正屋去了,这笑话可闹大了。

    肖睿第一个站了起来,嗤之以鼻的往正屋迈去,洪声道:“许是有耗子偷东西吧,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刘景也跟了过去,只余刘坤仍旧老神在在的喝着茶,和赵城抿着小酒。

    冷昌修也随后起了身,里正和里正公子也一同过去了。

    今儿个冷家办酒席,人多又杂,也难免会有害群之马隐匿其中,这在小村落也是常有的事。

    因此,一行男人便将正屋的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沈氏点起了油灯,冷昌修燃起了火把,一下子就将正屋里头的情形照了个雪亮……

    吓……

    刚刚安顿好肖子松而赶过来凑热闹的冷逸琛兄妹相视一笑,故意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

    “奶,王麻子怎的在你屋子里啊,他身下的那人是谁呢?”想来方才冷怀瑾那一脚还真踢到了点上,直接将王麻子踢到了冷怀玲的身上,造成了两人抱在一起的假像。

    而冷怀玲那会原本就是要坑害肖子松,因此故意将身上的衣襟给拉了开来,露出一截胸口,里头的白色里褂清晰可见。

    而王麻子方才被冷怀瑾扯了一把,也露出了一块黑油油、干巴巴的胸口,正好和冷怀玲的贴在了一块……

    好巧不巧的,冷怀玲居然在这个时候苏醒了过来,眉头一拧,手指扶上还生疼的后脑勺,正要破口大骂,是哪个天杀的将她给打晕了,双眼睁开,却看见一屋子的人围着她看。

    “啊……”手指触碰到一截温热的肌肤,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上竟压了个满身酒气的男人。

    穿着带着补丁的粗布麻衣,面黄肌瘦,一身的骨头烙得她浑身发疼,哪里是她梦中的情郎,根本就是村子里那出了名的地痞无赖王麻子……

    这个晴天霹雳直打得冷怀玲见了鬼似的乱叫了起来,她一把推开身上的人,惊慌失措的拉紧了衣衫,跪爬到沈氏的面前,嚎啕大哭道:“奶,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是肖家大少爷么?为什么是这个人?”

    围观的男人已经捂着脸转过身去,正想离开,乍一听到从冷怀玲嘴里吐出来的话,却又恍然大悟,这两婆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今儿个是拜错了河神了。

    真是大水淹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冷香兰待看清那屋子里的猥琐男子时,也是吃了一惊,心道冷怀玲这个没眼见的,怎的和这种低等货色搞在一块,想她就算没嫁出大坑村,但好歹家里还出了个里正,丈夫也是童生,这回虽没考上秀才,但他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那王麻子可不同了,大字不识一个,整日里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见了哪家的漂亮姑娘都得流一地的哈癞子,真是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再说王麻子他娘可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媒婆,好事一桩没做过,尽给人出馊主意,这样的人家嫁过去,等同于葬送了自己的一生啊。

    “我说大侄女,你还真是没眼见的,怎的就看上了这么一个下等货?”冷香兰的嘴脸已经拉了下来,原本听沈氏说是肖家大少爷,她才来淌这趟浑水。

    若是知道这屋子里的人是王麻子,就算是八抬大轿抬她,估计她今儿个也不会进这个门。

    这不是纯粹是让人看笑话么?

    娘家出了笑话,自己在婆家的地位便低了一层了,这道理谁都懂。

    “不,不是他,屋子里的人明明就是肖家大少爷,我还摸到他腰间的玉佩了!”冷怀玲急得大叫了起来,也顾不得名声,便将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肖睿气得额头青筋暴跳,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下真相就摆在面前,这丫头竟还想诬赖他儿子,真是没天理了。

    “大姐,我说你是不是撞了鬼了,我家大表哥如今正躺在屋子里歇着呢,我娘方才还替他擦了把脸!”冷怀瑾冷冷的一勾唇,软糯悦耳的语气,温文好听嗓音,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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