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护花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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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护花剑-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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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原委,始能取信,那么只有联合江南武林同道,召开一次大会,同时也可以把天南庄投
镖劫镖的事实在会上公开,向天南庄讨回公道。
  他这番话,立即获得李瘦石、白仰高的赞同,事情就这样决定:
  名称:江南武林同道联谊大会。
  时间:五月五日端阳佳节。
  地点:玉皇殿。
  发起人:由少林南派掌门人仲子和、六合掌门人李瘦石、黄山世家万天声、白鹤掌门人
松阳子、武功掌门人邵南山、丁南屏、丐帮白仰高、八卦门谢传忠八人具名。
  大会由况南强、丁伯超和玉皇殿住持松风三人负责筹备事宜。
  第一件工作,就是把召开此次大会的前因后果,密函白鹤观主松阳道长、黄山世家万天
声、八方镖局谢传忠等人徵求意见,迅即获得松阳子等三人的同意与支持。
  筹备工作就这样积极展开。
  况南强是负责筹备工作的负责人,但这不过是名义而已,实际上整个筹备工作,诸如策
划、布置等大小事务,差不多全由丁伯超一人负责。
  玉皇殿住持松风道人(白鹤门松阳子的师弟)负责的是配合工作,把玉皇殿宇,划分为
几个区域,何处是贵宾招待所,何处是一般来宾的休息之处,都派了专人负责接待。
  况南强呢?他的工作是在暗中进行,挑选武功门身手较高的门人弟子,担任迎宾执事,
以及各处明岗暗卡的警戒事宜。
  松阳道长也选派了八十名白鹤观的弟子前来玉皇殿,听候况南强指挥。

  …
  绿晨 扫校






东方玉《护花剑》
第 十 章

  江湖上传说“风雷宝笈”,已有数年之久,但传说仅是传说,大家都没头没脑,只知有
这回事,而不知宝笈的下落,到了近来,忽然传出宝笈藏在武功山的雷岭。
  雷岭本是武功门的发祥之地,如今已拱手让人,抵给了天南庄,于是天南庄已为江湖众
目所瞩。
  如今江湖上又传出武功门邀集白鹤、六合、丐帮、黄山世家发起“江南武林大会”,地
点也在武功山的玉皇殿,大家就意识到这次大会颇不寻常!
  大江南北各门各派和武林知名人士,都收到了大会的请柬。
  而且大江南北大小城市,也都张贴了大会的通告,略谓江湖上能人辈出,有许多前辈高
人不求闻达,视名利如敝屣,大会请柬未能一一奉达,届时务请光临等语。
  这一条,本来是对像独角龙王、桃花二妖、以及软轿中人、青衫人、蒙面女子等在雷岭
附近出现过的人而言,但这一来,也等于有请柬的人固可准时出席,没有请柬的人,也一样
欢迎参加,分子难免就复杂了。
  大会日期接近了,玉皇殿前面一片近百亩的空地上,早已搭盖起高大的凉棚,棚下也放
好了百来张八仙桌和长凳,中间留出一条相当宽广的走道,直达玉皇殿大门。
  如今离大会已只有三天。一些比较远道的武林人物已经陆续抵达玉皇殿。
  凡是以“来宾”身份,能够住进玉皇殿宾舍的人,自然都是江湖上层次较高的知名人
物。次也者,只好自己找附近农家借宿了。
  离会期虽然还有三天,但在请柬上联名的自然都是主人,自然应该在会期前早些赶来,
少林南派俗家掌门仲子和、六合掌门人李瘦石、丐帮白仰高三人,早就在玉皇殿,丁少秋也
早就认识了。
  八卦门的名宿谢传忠,原是八方镖局总镖头,五年前宣告退休。他今年已经七十有五,
瘦高清癯,花白胡子,看去腰骨依然挺得笔直,步履沉稳。他和丁老爷子,还是总角之交,
后来祝秋云(丁少秋之母)还拜他做干爹,和丁季友成亲那天,花轿就是从谢家抬出的。
  因此丁老爷子要丁少秋叫他干爷爷,还磕了三个头。
  谢传忠想不到干女儿生下来的孩子,已经这么大了,自然老怀弥慰,拉着丁少秋的手,
问长问短。
  丁少秋也就从去白鹤观投师学艺,说到跟老道长练武功,一一说了。
  谢传忠听得特别欣慰,连声说道:“太好了,你这娃儿真是福缘不浅。”
  第二个给丁少秋印象最好的,是黄山万松山庄庄主万天声,他是四十开外的人,方面大
耳,相貌堂堂,不愧是武林世家出来的冠冕人物。他对丁少秋似乎特别投缘,也含笑向丁少
秋问了不少话,还约丁少秋会后务必到黄山去玩。
  现在只有白鹤观主松阳子还没来,白鹤观就在武功山中,距离最近,是以不需太早赶
来。
  宾舍有一座宽敞的客厅,八位主人到了七位,大家都是多年老友,自然谈笑风生,甚是
热闹。
  丁少秋因厅上都是些大人在谈话,枯坐无聊,就偷偷的溜了出来。他辈份最小,如今每
一个人都各有职司,各自忙着,就没人能和他说话,更没有人和他作伴了。
  丁少秋独自出了玉皇殿,但见观前一条宽广的走道两旁,排列了四排桌椅。
  目前虽然离会期还有两天,但从远道赶来的武林中人,在附近住下之后,总会到玉皇殿
来瞧瞧会场,或许正好遇上熟人,就在八仙桌旁坐下来寒喧,因此这四排桌椅上,疏朗朗的
有人坐着聊天。
  丁少秋信步走去,右首已是一片山岭,林木茂密,蜿蜒小径,顺着山麓向西,正行之
间,瞥见一条人影迎面疾奔而来。山径并不很宽,那人来势急如奔马,丁少秋只好在路旁站
停下来。
  不过转瞬之间,那人业已奔近,只见他脸色苍白,一路奔来,似有惶急之色,看到丁少
秋站在路旁,忽然把左手拿着的东西塞到丁少秋手中,说道:“还给你们。”一下擦身而
过!
  丁少秋只觉此人身形瘦小,口音极稚,年纪不会很大!
  尤其这句“还给你们”,想来一定认错了人,低头看去,他塞给自己的是一只小巧的锦
盒,急忙回身叫道:“喂,兄台……”
  话未说完,只见那人已急匆匆的朝一片树林中投入,连想追上去还他都来不及。一时怔
立当场,心想:“他如果认错了人,很可能还会回头来找自己的。”
  正在思忖之际,瞥见迎面山上又出现了三条人影,起落如飞,奔行而来。
  这三人一身青色劲装,手中还执着长剑,最前面一个年约三十五六,堪堪奔近,目光一
注,突然洪喝一声道:“好小子,原来东西在你手里!”
  左手一探,朝丁少秋手中锦盒抓来。
  丁少秋手里拿着的东西,自然不会被他轻易夺去,身形一侧,避开对方一抓之势,口中
说道:“兄台这是做什么?”
  那劲装汉子一抓落空,冷喝道:“小子,你倒滑溜得很!”
  右手一翻,唰的一声,长剑迅疾无俦朝丁少秋咽喉点来,这一剑,使得有如毒蛇出穴,
又准、又狠、又快!
  丁少秋当然更不会把他刺来的一剑放在心上,但对方不问青红皂白,出手如此毒辣,心
头也不禁有气,身形又轻轻一侧,就避开剑势,愤然道:“在下和你素不相识,你怎的这般
不讲理,不问青红皂白,举剑就刺。”
  那劲装汉子剑招又落了空,心头更是愤怒,大声喝道:“好小子,你还嘴硬,难道你和
那小子不是一党的吗?”
  在他说话之时,另外两个劲装汉子从路旁越过丁少秋,截住丁少秋身后退路,其中一个
喝道:“小子,你已经无路可逃,乖乖的束手就缚,随咱们去见师父,听候发落。”
  “笑话,在下为什么要逃?”
  丁少秋剑眉微拢,问道:“三位到底是什么人,在下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们?”
  先前那个为首劲装汉子眼看丁少秋已被自己三人截住,不怕他逃走,就冷笑一声道:
“好小子,你还装蒜,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丁少秋一怔,哦道:“在下也不知道这锦盒中是什么东西,这是方才那位兄台交给在下
的,大概是他认错了人……”
  为首汉子冷哼道:“这话有谁能信?好,你把东西拿来,随咱们走。”
  丁少秋道:“这锦盒是那兄台交给在下的,既然认错了人,自会回来拿,在下怎好交给
阁下?”
  身后两个劲装汉子一言不发,突然同时出手,长剑剑尖朝丁少秋后腰抵来。
  迎面为首汉子眼看两个师弟业已出手,也沉笑一声,左手五指如钩,使了一记擒拿手
法,闪电朝丁少秋拿着锦盒的左手脉门就抓。
  丁少秋一个轻旋,从三人品字形的包围中旋了出去。
  为首汉子不知他如何脱身出去的,心头不禁大怒,喝了声:“师弟,别让他跑了!”
  口中喝着,右腕一振,欺身直扑而上,唰唰唰一连三剑,急如星火,抢攻过来。
  另外两名劲装汉子更不答话,一左一右挥剑攻上,三个人又是品字形把丁少秋围在中
间,三支长剑联手合击,舞了个风雨不透,剑光像电闪般划来划去,简直密如风雨,不透丝
毫空隙。
  照说丁少秋应该早已被他们长剑刺上十七八个窟窿了,但他们每一个人心里有数,自己
没有一剑刺得中对方身子,甚至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沾上一点!
  三个劲装汉子越打越气,三支长剑也越使越快,每个人心头都恨不得一剑穿心,把丁少
秋刺倒在地上,因此各展所学,几乎把平日最厉害的拿手绝活都使了出来。
  但三支剑使得更快、更凌厉,丁少秋施展开老道长教他的避剑身法,身如游鱼,忽顺忽
逆,在剑与剑的缝隙间闪动,看去,虽然惊险无比,但在一俯一仰,一侧一闪之间,从容游
走,雪亮的剑尖,就只毫厘之差,忽前忽后的擦身而过。
  就在此时,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徒儿住手!”
  三个劲装汉子剑发如风,还是无法得手,听到这声沉喝,如响斯应,一齐收住剑势,托
的往后跃退。
  他们虽然住手,但为了防范丁少秋乘机逃跑,因此纵已后退,还是品字形的把丁少秋围
在中间。
  他们剑势一停,丁少秋也随着停住,举目看去,只见两丈外站着一老一少两个人。
  老者须眉,扁脸微黑,个子不高,穿着一件灰布青衫,双目精光炯炯,只是盯着丁少秋
打量。
  老者身边是一个红衣少女,眉目如画.风姿嫣然,看去不过十六七岁,睁大了一双黑白
分明的大眼睛,也只是盯着丁少秋直瞧,她似乎不相信在三位师哥的这一阵快剑围攻之下,
丁少秋竟然能够安然无事!
  三个劲装汉子看到师父,不觉一起躬下身去,口中叫了声:“师父。”
  为首汉子一指丁少秋道:“这小子……”
  扁脸老者没待他说下去,就摆了下手,颔首道:“为师都看到了。”一面目光抬处,朝
丁少秋点头道:“这位小哥好身手,你叫什么名字?是何人门下?”
  丁少秋连忙抱抱拳道:“小可丁少秋,是白鹤门下。”
  扁脸老者微哂道:“白鹤门下能接得下老夫三个劣徒快剑围攻,实在难得的很!”
  言下之意,白鹤门下弟子是绝不可能接得下他三个门人快剑围攻的。接着又道:“丁小
哥可知你手中锦盒,放的是什么吗?”
  丁少秋道:“小可不知道……”
  为首汉子截着道:“师父,这小子明明和那小子是一伙的,那小子被徒儿三人追急了才
交给他的……”
  丁少秋气愤的道:“在下已经说过,这是刚才一位兄台匆匆奔行而来,塞给在下的,在
下并不认识此人,也不知道锦盒中所藏何物,可能是他认错了人,只好站在这里等他,好亲
手交还给他,在下若是同党,早就把锦盒收入怀里,不拿在手里,你们如何看得到?”
  扁脸老者含笑道:“老夫不妨告诉小哥,这锦盒中乃是敝门治伤‘至宝丹’,为敝门上
代师尊采撷百余种罕见灵药炼制而成,至今只留下三颗,三天前被人所盗,老夫率同小徒一
路追踪下来,此人大概被老夫门下追急了,一时无法脱身,正好遇上小哥,就把锦盒塞给了
小哥。”
  丁少秋听说这锦盒之中藏的是人家仅存的三颗灵药,只要看他们师徒都追了下来,显见
这三颗伤药在他们眼中,是何等宝贵之物了!
  再证以方才那瘦小个子把锦盒塞给自己的时候,曾说:“还给你们”,可见他把自己当
作扁脸老者的门下了。
  想到这里,忙道:“这锦盒既是贵门失窃之物,那就请老丈收回去吧!”
  把手中锦盒朝扁脸老者面前递去。
  扁脸老者并未伸手来接,只是示意为首劲装汉子收下。
  为首劲装汉子从丁少秋手中接过锦盒。
  扁脸老者道:“锦堂,你打开来看看,有没有被人掉了包?”
  为首汉子答应一声,打开锦盒盒盖,里面空空如也,那有“至宝丹”的蜡丸?这就把锦
盒送到扁脸老者面前,说道:“师父请看,盒中并无‘至宝丹’。”
  扁脸老者目光掠过锦盒,转脸朝丁少秋嘿然道:“丁小哥,这是怎么一回事?”
  丁少秋一呆,他没想到锦盒中的三颗‘至宝丹’业已被人取走,那人塞给自己的只是一
只空盒,由此可见那瘦小个子是有意利用自己转移目标,他却拿着“至宝丹”从容的走了。
  这真是给人家背了黑锅,有理也说不清!他望着扁脸老者道:“老丈请相信小可,方才
那人急奔而来,把锦盒塞在小可手中,就匆匆往林中投去,小可叫了声‘喂,兄台’,他已
掠入林中,接着三位高徒就追踪赶来。小可既未打开过锦盒,也不知盒中是什么东西,那人
递给小可的是一只空盒,小可也这样原物奉还,盒中‘至宝丹’不是小可拿的,老丈问小可
的话,小可就无从回答了。”
  “嘿嘿!”扁脸老者沉嘿了两声,才道:“小哥这话,有谁能信?”
  丁少秋听得一楞,说道:“老丈……”
  他刚叫出“老丈”二字,陡觉右腕一紧,扁脸老者业已一把扣住自己脉门,紧接着但感
劲急凝重的指风,迅疾无俦的点落,直透肌骨,身前至少有三处穴道被他制住!
  扁脸老者深沉一笑,挥挥手道:“把他带走。”
  三个劲装汉子的一个口中应了声“是”,走了过来一把挟起丁少秋,师徒五人像一阵风
般往山径上奔行而去。
  丁少秋被点封了胸前几处大穴,口中不能言语,四肢动弹不得,心头却依然清楚。他被
一个劲装汉子掮在肩上,放腿疾奔,大概跑了顿饭光景,就进入屋中,劲装汉子就把自己放
置在地上。
  只听扁脸老者沉声说道:“你们出去休息,为师要问问他。”
  三个劲装汉子和小师妹一起退了出去。
  扁脸老者过去掩上门,然后返身走到丁少秋面前,右掌连拍带按,替丁少秋解开两处穴
道。
  丁少秋发觉他解穴手法十分奇特,手掌按下,等他收回之际,似有一般吸力,从骨骼间
吸起一缕极细的阴气,从穴道冒出,穴道就解开了。
  睁开眼来,看到这间屋子十分幽暗,扁脸老者紧闭着嘴,两道炯炯目光注视着自己,深
沉的道:“丁小哥,老夫已替你解开三处穴道,你可以坐起来了。”
  丁少秋挣扎着坐起,发觉自己四肢无力,依然被他制住了穴道,这就说道:“老丈把小
可擒来,到底要待如何?”
  扁脸老者沉笑一声道:“老夫问你,那盗走本门至宝丹的小子,可是你的同门师兄
弟?”
  丁少秋道:“小可已经一再声明,并不知道那人是谁?
  老丈要如何才肯相信?”
  扁脸老者微哂道:“老夫再问你一句,你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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