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30 00:41:29
雷霆夜深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30 02:21:21
雷霆夜深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30 08:53:28
灬卿萝灬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03…30 15:58:34
雷霆夜深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31 11:53:58
瓶子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03…31 13:30:06
灬卿萝灬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4…03…30 15:53:47
☆、囚禁
等待得太久;她都已经感到麻木;可是唯一执着的,就是等着她的爱人回来。
不管多少人对她说过;那离去的人,再也不会回来,可是她一直都等在这里,她一直都知道,她爱着的那个人;永远都不会丢下她不管。就如同当年那彼此都还弱小的时候;那还不能化形的小小的九头鸟;不管做什么;都会挡在她的身前;一直都没有退却一步。
而在他离开,她拼命的修炼,就是为了保护好自己的性命,等待这一天的团聚。
面容柔弱的女子的脸上,却露出了坚毅的表情。她慢慢地将满脸的泪水拭去,踉跄站起,很不习惯走路地往着殿门之处而去。为中庭占天十几万年,守着命运的长河,她一直都坐在这里不曾起身,可是如今她却迫切地想要走路,飞驰,更早地见到她的爱人。
“阿青,阿青,阿青……”嘴里欢喜地唤着这个名字,她仿佛不念,就要失去这个人一眼,急切地走着,然而却在走出了数丈之后,离得殿门很远,突然便自她的脚下冲出了一道金色的灵光,将她击回了方才端坐之处。与此同时,她脚下数丈之内,陡然就是一道禁制出现,将她倒扣在其中,其上复杂的符文闪动,气息莫测,竟叫她浑身灵力陡然消散。
能将一名准圣禁制到这个地步,叫她心中一骇,显然是不知道自己生活了十几万年的宫殿之中,竟然还有这样厉害的禁制。浑身力气也与灵气一同消失,她软软地摊在了地上,满目惊骇。却在这时,见得那殿门处,一名帝服中年缓缓步入此间,看着她的目光又眷恋又哀伤,唤她道,“天机。”
心中急切,天机仙子竟也没有留意大天帝的目光,只急声道,“天帝!快,帮帮我!”大天帝与她都是准圣,又在禁制之外,只需动动手,便能叫她脱困。
“帮?”几十万年的爱恋,竟然还落得个这般下场,大天帝惨笑一声,也不动身,只对着天机仙子似在怀念般地说道,“天机,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他喃喃道,“我记得,那个时候,我站在圣人的身后,你与贪狼星君和詹台青烛龙一同前来谒见圣人。”
天光之下,柔弱的,目中无尽的智慧闪烁的女子,就那样冲入他的心里。可是她的眼里一直都看不到他。他眼睁睁地看着她依偎进詹台青的怀里,和贪狼星君笑着说话,用宽容的目光看着傲慢的烛龙,觉得这样的气氛里,是他永远都不能够涉入的。
后来,詹台青什么都没有说,抛下她就离开。他将她引入中庭,以为自己有了机会,可是哪怕是这样,她也不曾看别人一眼,一直相信那个抛下她的人,一遍一遍地与别人道,“阿青会回来的。他不会抛弃我。”
“为什么?”大天帝喃喃道,“我有什么不好?”他全心对她,为什么换不回她的同样的感情。
目中一缩,天机仙子何等聪慧,立时便发觉了大天帝的异样,惊声道,“竟然是你!”然而手中便陡然翻出了一张符文环绕的符箓,戒备地向着大天帝看去。
见天机仙子竟然这样戒备他,大天帝面上只苦笑一声,轻声道,“天机,圣人们,都陨落了。元英丹阳自有心思,我的身边,只剩下你了。”
“放我走!”天机仙子冷声道。
大天帝向前走了一步,禁制之中,天机仙子便往后退去,甚至举起了手上的符箓,只要大天帝敢打开禁制,便要与他争斗。见她此时目中带着真切的恨意,大天帝停住脚,轻声道,“你好好在这里吧,我不会打开禁制。”他温和道,“我知道你在怕些什么,可是天机,你我相交这么多年,莫非在你的眼里,我便是那种会强迫于你的人?”
“你现在又在做些什么!”毕竟是自己的好友,天机仙子目中闪过动容,然而却冷冷地问道,“天帝,别叫我恨你!”他的深情,她无法回报,因此才会在这些年里尽心演算天机,当做报答,可是如今这人竟然不顾情谊禁制与她,便叫她心生恨意。
“便是恨我,我也不能叫你离开。”大天帝嘴动了动,轻声说了这些,之后便转身不敢回头去看天机仙子此时怨恨的眼睛,只扬手在外关上了殿门,无数的灵光自他的手中飞出,将这宫殿之外布下了无数的禁制与阵法,这才对着身后恭敬的司礼星君淡淡道,“天机身体不适,这段日子,不许任何人来打搅她,”
“可是。”司礼星君先是应了,之后便为难起来。
“怎么了?”
“天帝忘了?如今南方诸仙即将返回中庭。”
“那又如何?”大天帝漠然道,“按着军功封赏便是,有甚为难?”
“花容仙子也要回来。”司礼星君飞快抬头看了目中一冷的大天帝,隐下了目中一丝寒光道,“那花容,可是天机仙子的爱徒,如今回来,必是要来见仙子一面的,就怕……”
“那就叫她不要见。”大天帝冷声道,“我会亲自与她说此事,若是她不肯听劝,便别怪我……”他侧头看着漠无人气的宫殿,微微犹豫,却还是道,“天机喜欢花容,到时,除了不伤花容性命,她旦敢闯宫,便随你处置!”
那花容仙子,竟然与墨沉舟勾结到了一起,司礼星君早就恨上了她,如今得了大天帝之命,忙掩饰着喜悦应下。心中却难免得意。
大天帝想得还是简单了些。
不伤性命?
这仙界,性命是最无关紧要的东西!只要得了大天帝这话,他自有万般手段,叫那花容仙子生不如死!况且花容出事,他不信墨沉舟会无动于衷,到时只要墨沉舟敢动一下,以大天帝对天机仙子的重视,他就能挑唆大天帝将墨沉舟斩杀!
心中无数的思绪闪过,见大天帝目中悲伤,司礼星君便恭敬退下,只等着众人前来中庭,便要将墨国仙人一网打尽。
此时墨沉舟等人哪里知道中庭已然是有了翻天的变化,她此时,正在前往中庭的路上,对着一干南方诸国的仙人头疼万分。她这一次救了那些青年仙人,可是叫诸国给感激坏了。毕竟为了功绩,这一回前往三十天的,那都是最受看重的天才仙人,却险些被卖了做炉鼎,想想都是一身冷汗,因此此时这些仙人的长辈,那是拉着墨沉舟的手就不放了,各种感激之词就跟不要钱似的。
如广流仙君这等身份尴尬的仙人,墨沉舟这次也没带,况且中庭之命,只允当初在玉壁上留下了名字的仙人前往,因此哪怕是再不情愿,敖海秦臻墨天宝等人还是乖乖地返回了墨国等待,这一路竟是无趣了许多。
好容易将这些仙人哄走,墨沉舟可算是消停了,撑着头便不愿意再说话了。况且和谁说话呢?墨宁与花容仙子还在你侬我侬,墨时与白虎此时一个露肚皮一个挠肚皮,很是“和谐”,剩下的中霄仙君躲在阴影里数着自己这回的小金库,那叫一个眉开眼笑,哪里顾得上墨沉舟呢?又不能换钱!
见中霄仙君这小模样,墨沉舟心里就感到几分哆嗦。
她现在很怕前往中庭。
这若是司水星君看着自家当初离开前还是很有范儿的孙子,历练了一圈儿变成了这等货色,这简直就是在要命啊。心中正想着办法,墨沉舟便听耳边一人问道,“担心什么呢?”
见是宋风,墨沉舟便不耐道,“能不能叫我一个人待会儿?”真烦人!
宋风也很憋屈,他此时遭到了与墨沉舟一样的情况,放眼看去,竟然没有一个人有时间跟他说说话,能说话的中,那九头鸟他是不敢的,谁知道哪个不小心,被一口吞了呢?只好找上了墨沉舟这母夜叉,却冷不丁听到了这个,便悲愤道,“怎么这么讨厌我?!”若不是他心上人留在三十天没来,他才不要和墨沉舟说话!
“说罢,什么事儿?”见宋风这么憋屈,墨沉舟只好问道。
宋风哼哼了几声,这才问道,“你说,这一回,咱们是不是又要晋升了?”赐下爵位之后,他们又与仙盟在三仙宗一场大战,宋道友很是英勇,颇觉得自己应该能更上一层楼来着,想着,他便憧憬道,“到时封地,我要在哪里好呢?”
这位真是病的不轻,见詹台青含笑看来,墨沉舟只好敷衍了如今年轻有为,英勇善战的茹地侯几句,便与詹台青问道,“你就这么上中庭?”当初这家伙可是被她藏在虚天镯之中偷渡去的,如今这般光明正大,是不是太嚣张了点儿?
“无需担心。”詹台青却笑道,“只这一路我与你同行,之后,我便要单独走了。”
“去找你的妻子?”这些天墨沉舟也听说过一些,这位九头鸟的妻子,就是中庭那位准圣天机仙子,据说演算天机无人能出其右,很是凶残,便八卦道,“那一位,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好的人。”詹台青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微微一笑。
“好敷衍。”墨沉舟刚刚敷衍了宋风,如今却被詹台青敷衍了,颇觉不爽,然而见詹台青此时浑身上下洋溢着幸福的气息,便疑惑道,“既然这么爱她,为何当初不与她相认?”
詹台青叹了一声,方说道,“当初我都要死了,再去寻她又能如何?不过是叫她更添伤感罢了,不如不见,就叫她当做我陨落了,或许时间久了,她可以再遇见以为愿意倾心待她的男子。”
“真虚伪啊。”墨沉舟便摇首道。
“虚伪?”詹台青一怔。
“我的就是我的,便是死了也是我的!”墨沉舟不客气地说道,“什么我死了爱人就可以去寻找第二春,那简直就是做梦!”她冷冷道,“若是墨沉舟,可不会那般圣母!我要我的爱人,一辈子只爱着我,只记得我,只有这样,”她敛目轻声道,“这仙界,方才永远都不会消散属于我的痕迹。”若她的爱人变了心,一剑斩了,她也不会叫他与别的女子离开!
“你这心性。”詹台青叹道,“太过偏执。”
对于这评价,墨沉舟只当做放屁,到底对詹台青的事情更感兴趣一些,只兴致勃勃地问道,“对了,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呢?”一个妖修,一个人修,这是怎样的缘分啊!
晓得墨沉舟对贪狼星君的记忆并不完全,詹台青此时笑得温柔,轻声道,“你不知道?”他目中光华流转,“当年,我是天机仙子的灵兽。”
灵兽推倒了主人?!
墨沉舟与偷听的宋风,一同惊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青,你好重口!惊恐脸~~
☆、抵达
被詹台青的大招震得找不着北;墨沉舟无语了片刻;用梦幻的声音道,“这就是真爱啊。”话说詹台青忒彪悍了点不是?
詹台青其实也对当年自己说出手就出手很得意来着;闻言便用得意的声音说道,“那是,我与天机,不是我吹,那真不是一般的情比金坚。”当年天机还犹豫来着;犹豫个屁啊;他果断出手不是把老婆娶到手了么?不过他还是低着头叹了一声道;“所以;我再也没有叫天机收过灵兽。”他就是作案的;实在很怕别的家伙挖他墙角啊。
“说说!”震撼过去,墨沉舟对这样“精彩”的故事十分感兴趣了。
“那是当年一个无风无月的傍晚……”詹台青文艺范儿地回忆了一下,不过到底就这么点儿水平了,绉不下去了,只好用大白话说道,“你知道的,我是九头鸟一族,当年族内争斗,我被牵连丢到了仙界的南方,就是在濒死的时候,遇到了天机。”
“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墨沉舟显摆了一下自己肚子里的墨水。
詹台青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陷入了回忆。
当年他还是一只刚刚出生不过数载的幼鸟,连飞都不会,那将他丢到南方的同族也算是居心叵测了,显然是为了要他的命。
饿的几近濒死,他以为自己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见到了那个还是个小女孩儿的天机。
连仙都未成的女孩儿,就这样带着一个翅膀还没有长好的九头鸟,在这仙界之中挣扎,相互陪伴了无数的岁月。她会把与人争夺到的灵草,先喂给他。会在不敌的时候,将他用力地抛远,这样的日子,她每次都会先想到那小小的九头鸟,然后才是自己。他的天资比天机好,所以他最先成仙,也是直到他率先进阶仙位,这才慢慢地有了安定的生活。在这行走的岁月里,又遇到了还是个青涩青年的贪狼星君,和那总是不肯服输屈居人下的烛龙,那个时候,漫天的神佛诸天的圣人,是仙界最最峥嵘的时代。
可是便是那样的时代,以贪狼星君为首的他们四个人,也是最耀眼的那一群人。
从前的苦难叫他们不分彼此,贪狼冷情,烛龙高傲,他与天机相互依偎,那是多么幸福的日子啊。后来他在天机的迟疑中却还是执着地将她抱在怀里,那个时候他就对自己说,这个女人,他连命都会为了他付出。
到最后,他也的确为了她,连命都能豁出去。
詹台青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远方,仿佛这样就能够看到他深爱的那人。
“我来找你了,天机。”喃喃着,詹台青便转头,与墨沉舟笑道,“到时你必会喜欢她的。”那个时候,贪狼星君的好友之中,天机仙子是为数不多的几名女仙之一。
见詹台青看着自己的目光大有深意,墨沉舟便晓得他猜到了自己的来历,只轻声道,“我不记得了。”
“柳靖当初,说得很对。”詹台青却释然一笑道,“无论是怎样的转世,可是这一世,你生活在不同的环境里,遇到的是不同的人,性情也绝不会与从前一样。那样的人,便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他目光温和地看着墨沉舟,安慰道,“你是墨沉舟,不是任何别人。”
宋风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深觉这几句极为玄妙,然而却实在是没有什么头绪,然而他如今也很有眼色,见墨沉舟与詹台青不愿多谈,便只做不闻。
詹台青所到当年贪狼星君的情况,墨沉舟便是心中一动,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个人来,便问道,“你可听说过即墨姐弟?”当年在下界,即墨青蘅对贪狼星君到死都念念不忘,就为了自己是他的传承之人,便相助她结婴,因此墨沉舟便很想知道。
“你是说即墨青蘅与即墨青流?”詹台青一怔问道,“你不记得?”
别再问她记不记得了好么?记得的话她还问什么?不是有病么!
见墨沉舟一脸不善,詹台青便叹道,“即墨青蘅,当年曾助过你吧?”虽然墨沉舟在下界的时候,他还睡着呢,不过该知道的,他多少也知道一点,便摇首道,“说起那个孩子,也是可怜的。贪狼当年待她并不十分亲近,若不是贪狼看重她的弟弟即墨青流,又哪里会将她带在身边呢?”
“即墨青流?!”墨沉舟嘴角一抽,心说一个厌女症重度患者,贪狼星君怎么看上他了?
“即墨青流于剑道上有惊人的天赋。”詹台青回忆道,“若不是当年我等突然有事离开了仙界,贪狼是想要收他为真传弟子的。至于即墨青蘅,”他摇头道,“太过执着,成就远不及她的弟弟。”
“我记得她很喜欢贪狼。”有关于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