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只是随口说说。”
“随口说说是这般,那认真说来师父就不像是仙道了?”
“师父,我,我…。”
“整日的出来乱混,不好好呆在殿里修炼。”
司幽神君忍不住叹了口气,便是转身就走,捻安顾不得向我打招呼就匆匆的跟着他的身影离去。
近几日,玲珑总是往我屋里头跑,却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着她甚是憋屈的模样,只当是没瞧见,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大概是刚成仙的缘故,近来总是心绪不宁,半夜总被稀奇古怪的梦惊醒,梦中出现的竟是那面都没见过的诛仙台,最后一刻也每每都是往下跳。
想来我也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徒,但修来的仙道修为也不是那样糟蹋的。
抬头就又见着玲珑在屋子中绕着圈不停的走着,还不忘幽怨的往我这边看来。
“那个,涟儿啊,听闻捻安讲你托他找一位天兵来着,是叫什么名字的?”
“桑子钼。”
瞬即她就立刻往凳子上一坐,表情凝重的看向我,沉闷了半日才又是问道,“你说谁?”
“桑子钼啊,怎么了?”
她的脸暗了一下,又再暗了一下,只是一个劲的开始喝水,不说半句话,继而起身离去。与那司幽神君越来越是一个德性,近朱者赤近墨者就和司幽一样黑。
佣兵平定,挑了一个晴朗的好天气从绘莲池溜到了九重门的边上,抓了一个看门的天兵问道,“你可是认识桑子钼?”
“上次是个小童子来我就不计较,你怎可以唤天君的大名。”
看着他手中欲要扬起风兵器,赶忙堆上笑脸,一个劲的陪着不是,“这位大哥,真是不好意思,我问错名了,是叫陈子目。对对对,就是那陈子目。前几日他到绘莲池偷吃了我的莲花羹,特特是来找他算账的呢。”
“原来是绘莲池的仙碧,实在是失礼失礼了。你说是那陈子目啊,我也是在找他呢。”
瞎说的一个名头居然能对上号,饶是一派兴奋的与那守门的天兵开始滔滔不绝的念叨起那陈子目的坏话。
也是从那天兵的口中知晓,佣兵而起的锦帛正被关在天牢中,不审不问,就只是关押着。本是要多问些事情,好在绘莲池那帮仙碧中显摆一下,只奈不知是谁喊着天君归来,吓得我匆匆的跑了开去。以至身上的琉璃珠掉落在地上了也不知晓。
迎面撞上一身清浅薄衣的少年,手中执拿着半尺画卷,却正是撞上了我的鼻子。
一阵疼痛,龇牙着嘴巴看向他,“你难道就没有看清前面有人吗?”
他只是愣着看向我,喃喃的念着“锦儿”这一称呼,想必那人多是被什么迷了心阵,只能摇头的绕开,这九重天上怎么还有这等胡乱的人,心中多是可惜了这么俊俏的男子。
转身的刹那被他拉住了手腕,用迷惑的声音说道,“锦儿,你忘了我吗?”
“我是绮涟儿,绘莲池的小仙碧,不是什么锦儿。你,认错了吧。”
瞧着好端端的一个仙道,怎么连脑子都如此混乱,甚是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最末丢下一句话,若是无聊了就来绘莲池喝茶吧。
后而想想,那样说得太轻巧,像是熟知了多少年的好友一样。却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不问及姓名,只知道他喊我为锦儿。
也是在那日问遍了所有绘莲池的仙碧,可曾是知晓这九重天上有谁是唤名为锦儿的,却没有任何答案。
玲珑笑了半日,只是为了一个不知名的仙道竟是急成那样,她说你的莲花心又是为谁开了?
我道是浅笑着说,反正不是为了那个桑子钼。
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欺骗,不论那是天君还是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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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她归来(1)
绘莲池又开始变得极为热闹,听闻是天后从娘家回家来便是找了一个地摆一场家宴。
遥不知为何,听得天后二字心便是堵得慌,找了个借口就出了绘莲池的大门,不知所以然的在九重天上乱晃。原本各宫殿的仙碧是不能在九重天乱晃,只奈是今日天后归来各宫司的仙碧都慌乱的跑去了天后的成华宫,都是顾不得在旁来去的仙碧。
走了半日才觉着脚酸,随意的坐到了边上的石凳,轻敲着腿。
“不在绘莲池呆着偷跑出来作甚?”
抬眸竟是那日青衫薄衣的迟钝男子,不满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就又敲起了自个的腿嘟囔了一下,“难得偷闲自然就出来了。”
听着几声轻笑的声音,转而就瞧见他坐到了边上,“我今个儿可是特特跑去绘莲池找你喝茶的,寻了半日竟不见你身影。”
遂又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就只唐突的见了一面,却是像熟知了几年。
见我不讲话,便是又独独的在那边讲了起来,整的就是一话痨子,一阵烟的功夫就看着他的唾沫星子不断的往外飞着。
“你讲这么多要不要喝杯茶?”
“可是带了茶点出来。”
“谁会那么无聊,出门就带着什么茶点。”顺又是瞥了他一眼,没料想到的便是一眼望进的深邃,如墨般的柔情。足足是吓了一跳,这刚修炼成形的莲花心倒也是不能折了这番情感。
遂而换了个神态,转眉正经的看着我,“你倒可记得我是谁?”
“整日无事晃荡在九重天上的散仙呗。”
那眼神突地就暗了下去,像是熄了的星星,瞧着甚是揪心。
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眼见没反应就自顾自的拿着娟帕在阳光下乱晃动着,素白的娟帕上面闪着光点,恍惚间听到一个声响,“锦儿,我唤作承华,乃是东海帝俊。”
思忖了半日也终究是想不起那东海帝俊究竟是哪个仙道,对于不出半步绘莲池闭塞的我来说除了天君、司幽神君和玲珑倒也是不认得多少有高深修为的仙道。
低落着头念想了一会儿,曾听闻玲珑自言片语中提及过那东海帝俊似是父神的小儿,倒也多受宠爱,便是在年幼之时封了东海帝俊,至于那东海帝俊究竟是何物也是不明了了。
“看来你是真真切切的忘记了,这倒也好。”
眼看着他手中转动着的琉璃珠,看着很眼熟,才想起那是桑子钼前几日送与我的。添着有几分暖意,恨恨的咬了咬牙,却是要唤作那人为天君。
“帝俊说笑了,我刚从莲花修炼成仙碧,到这世上也不过几百年的光景,能忘记什么。”
起身欲要离去却是被他抓住了手腕,炽热的疼痛,嫌弃的将手甩了开去。转身盯着他的眼珠很是怒气的望了一眼,玲珑说过男女授受不亲的。
“是在下无理,看着你很像是以前的故友,不免是失了常态。以后也不要喊我帝俊了,唤作承华便是,听着熟稔。”
他那副楚楚可怜的样看着有些心伤,才是勉强的答应了他的话。
九重天上的钟声敲响了第一百下,突地想起那天后设下的晚宴即将是要开始,踩着云端匆匆的跑回了会绘莲池,意料之中的又被玲珑狠狠地训诫了一下。
既是天后设下款待四海八荒仙家的宴席,故而出落入席间的都是绘莲池修炼几千年的仙碧,倒是我轻松的坐在酒库之中看着往来的仙碧。
先前还很有新鲜劲的,久而久之就变得乏味了,抱着酒坛子迷离的看着空荡荡的酒库。
眯着眼睛恍恍惚的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竟觉着自己的肩膀不断的被人推着,伸手挥了开去。过了一阵又是被人推着,顿时就觉着恼了,好容易才睡着就被吵醒了去。
“谁啊。”
睁眼看到眼前站着一位梨花带雨的仙碧穿着绿色的衣衫,娟帕上头都是泪珠。
顿时觉着自个儿的脾性有些大,才是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天后的宴席上有仙碧睡着被听了去恐是又要被念叨了。转而起身,笑嘻嘻的挽住那仙碧的手臂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胳膊,“姐姐,你怎的就躲在酒库中哭了去?可切勿与人说了去是,我在酒库中贪睡了。”
她一脸诧异,努了努嘴,使劲的用卷帕擦了擦眼泪才是一本正经的看向我这边。
轻轻福了福身,“娘娘,我是素卿啊。您不认得了吗?”
茫然的想了想难不成这九重天的仙碧与那帝俊一样是得了失心疯,好端端的哪来的娘娘。似是想起什么,继而又挽住了她的胳膊,“我乃是新晋的仙碧,不懂姐姐说的是什么?难不成我与九重天上的一位娘娘长得极为相似?”
“娘娘,您真的忘记素卿了吗?我的素卿啊,您的婢子素卿。”
“这位姐姐你真的错认了我。”
放下手中的酒坛子就匆匆的走出了酒库,这九重天上怪异的仙家婢子可真都怪异很,怕是他追上来又是加紧的走了几步。
抬眼,就远远的望见坐在天后身边的桑子钼,端着玉琼的酒杯缓缓的喝着,也不知是在谈论着什么。只见那承华也同样着笑脸,端着酒杯不放手。
微微的打了个哈欠,想必那承华在九重天上的位份也是极高的,能坐在离天君最近的地界上。瞥眼就瞧见玲珑往司幽神君的边上福了福身,两人窃窃的在谈论着什么。如是,凡是绘莲池的仙碧都是知晓司幽神君与玲珑的情愫非不是一两日能堆砌起来的,却是不知为何都迟迟的不成亲。
“姐姐姐姐,你倒是让我好找了去。”
捻安提溜着长袍站在面前,额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瞧了怪是心疼的。赶忙拿出娟帕替他试了试汗珠,“这不站在你面前么,有什么好跑的。上次回去,你师父可是为难了你?”
“也不过是让我抄了百遍的法华经,后儿想想也是对的,连着天君名号都不知晓的自然是要受罚的。”
“不就是天君的名号么,怎的就罚那么重。走,姐姐带你去吃好些的。”
“甚是好了去。”
拉起捻安的手往边上走去,感受到身后有股暖流,转身,却是望进桑子钼深邃的眼神当中,与承华不同的是,那眼神多了几份的怜惜。晃儿想起玲珑曾说起的那个枉死的女子,不禁一阵寒颤,冲着他咧嘴笑了笑依如离去。
捻安倒是一派没心没肺的作风,将我好意收藏的糕点尽数吃了去。正是与他嬉笑打闹之间便是有仙碧不满的往这边看了几眼,走过之时还长了声阴阳怪气的说道,“这种新晋的莲花不知施了什么样的媚术,竟是把东海帝俊给迷了心智让天君下旨赐婚呢。”
“倒还是天君明智,没是同意。”
“你倒是没瞧见那帝俊之后的脸色变得多难看,要不是司幽神君拦着说不准就怎么与天君冲撞起来呢。”
听着渐行渐远的声音,不满的捂了捂耳朵,惹是生非的倒也是不少。
“姐姐,切勿听她们说了去,在背后嚼舌根的都不是什么好主。”
“就属你聪明,诺,最后一块桂花糕。”
拿起盘中沾满了屑的桂花糕塞到了捻安的口中,心中念着的是刚才路过仙碧的话。
失口问道,“那东海帝俊是什么样的仙道?”
“那日我特特的翻了师父的本子,才是发现东海帝俊曾与天君欢喜过同一个女子,只那女子倾心于天君,至今都尚未娶妻。我瞧来那帝俊与姐姐也甚是相配的。”
“别是瞎说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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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她归来(2)
宴席散去之后玲珑拉着我的手很是郑重的说道,“你是怎么与那东海帝俊熟识的?”
“就见了两面,说不上熟识。 ”
顺势将手中的瓜子壳扔到了白皙的碗中,想来也只因我与那逝去的娘娘长得相似吧,要不怎么会如此遇见他们。
似是晃儿想起什么,一把扯住玲珑的衣袖,“你说天君未娶妻,那天后可是怎么来的?”
“是东海水君的幺女,想来是万分宠爱着的,也是,拿整个东海相逼说是只要是天后的名分就行。而天君与天后未是成婚,自开古而来,若是要成为天君必是要与天后一同承担天雷劈的考验,但天君却一人担了下来。”
听着很是糊涂,用手掏了掏耳朵,前因后果也与我无关,“那也是有了个名分的。”
“怎么突地就打听这些东西。”
“想到就问问,这九重天上呆着总不能什么都不知晓吧,哪日犯了错可是要被株连的。”
“谁与你说的这些话,绘莲池好生着呢。”
她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在瞧见正面走来的司幽后就急匆匆的跑了过去,其实最想问的还是你们怎的还没成婚。
打哈欠的瞬间,捻安就将桌子上新沏的茶喝了个尽。
“怎么满头大汗的?”
“姐姐是真不知晓还是假不知晓,天君刚才大怒,打碎了新进贡的翠玉连珠盘。”
“适才匆忙去前殿不会就为了这事?”
伸手给他倒了杯水,杳是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这次倒是没有急着喝下,顺了口气才接着话说了下去,“各家仙道都怕是自己惹了天君,谁敢不去的。连着往日淡然的师父都僵直了后背坐在那里头,说来也怪,只有东海帝俊惬意的喝着酒。”
“难不成是为了那几个仙碧的话?那天君也没那么小气吧。”
“天家的恩怨我们怎么能知道。”
继而又是喝了几杯茶,听着天钟敲了五十下他才离开了绘莲池。
趴在桌子上数了半日的手指,终是算不清活了多少年。按常理说来,即便是没有修炼成仙那也会有记忆是关于得道之前的,而我的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由着玲珑的话说,那是我太缺心眼,多喝了醉花阴中的酒,导致失了忆。
打着哈欠直直的往房间的路走去,在绘莲池的不少仙碧对我多少有怨言的,细细想来微言薄词的总会是有几句。
踏进屋子,才惊觉里头坐着一个满眼通红的女子,自是那白天遇见的怪异的女子。
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抚在门框上的手在烛火的映衬下泛着微黄。
“这位姐姐,你怎么在我的房中?”听着自己的声音竟是有些发颤,若是被玲珑见了去定是要嘲笑与我的。
“想必是白日打扰到了姑娘,素卿在此向姑娘陪个不是,还望姑娘不要往心里去。”
眼见着她起身朝我微微的福了福身,借着她身侧的灯光在模模糊糊的视线下看清是凋落的栀子花,甚是美艳。
“原本我在东宫当差,玲珑仙子说是这绘莲池正巧缺一个通晓九重天礼仪的仙碧,就向管事的仙子要了我来绘莲池。想着也巧,就先来给姑娘陪个不是,路遇的仙碧说可先到你房里来候着的。”
“是我不禁吓罢了。”
转眉轻笑,踏进屋子顺手点上位于支架上的蜡烛,掩着嘴打了个哈欠,若不是被刚才那么一下想必早已睡下了。
素卿也随即多点了桌子上的一盏烛火,瞬间就通亮了起来,“姑娘叫我素卿就好,天暗了,我现行去隔壁歇息了。”
“好,慢走。”
第一眼见到素卿竟是透着几分眼熟,第二眼见到她多了分亲近。
近些来都是遇到奇奇怪怪的感知,总觉着九重天上有好多东西都是见过几眼的,问过玲珑是否有仙道曾是有轮回前世是在九重天。最末是被她狠狠地嘲笑了一下,她说凡是修仙得道的,也无轮回,就算是那一飞升的劫没渡过也只有刹那的灰飞烟灭。
辗转了半日都睡得不清闲,屋外面水漏的声音很响,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