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了掏耳朵,无视青阮的存在,继续逗弄着新抓来的小狐狸。
她无奈的冲着桑子钼的方向看了看,也正巧他抬了一下眉,饶是心中一惊,定是有什么不详的事情要发生。
“再不吃药就将剩余的都吃完吧。”
“不吃。”
“嗯?君无戏言。”
“女子也无戏言,休想再让我喝那么难喝药。”
“是吗?”
听着桑子钼笑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本子,饶是长长的拖着后音。稍稍的往后靠了靠,警觉要是有什么事发生先是夺路而逃。
他稍稍的往后靠了靠,瞧着他的丹凤媚眼竟然有种想要夺门而出的冲动。
大殿之内流转着他清晰的声响,“这样饶是像你在荒瘠山的时候。”
桑子钼说罢,我便在青阮惊诧的眼光中将桌子上的药一饮而尽,饶是知晓他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荒瘠山上所做的事情,也不过就是做了些人神共愤的小动作,将一抔土封在了小土地公的庙门前。
拿起桌子上的糕点吃了一口,果真是九重天上的食物,远比着承华那里的精细多了。
“承华的事怎么样了?”
“昨日与他联系,饶是一切安好。”
“你们,联系?”
诧异的坐直了身体,连着边上的青阮也是停下了要离去的脚步愣愣的站在那里。
“承华有着仙体护身,自然那四兽是不能怎样奈何与他,也只能将他捆了去,也恰好能拖延些时间。”
“哦?那便是不用紧张了,是吧,青阮。”
仰面看着她终于展现的微笑,轻手的摇了摇她的手腕,原先冰凉的手臂已是变得温温热热的。转眉冲着桑子钼行了一个礼便是匆匆的跑了出去,想来是哭了。
无聊的玩着手中的绳线,就听得老天医的声音中气十足的从外头传了进来,“青阮那丫头怎得哭成了个泪人?”
“想来是喜极而泣咯,也是不早些说,我与青阮可差点死在了九重天门外头。”
后半句是说给桑子钼听的,多是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将身上的毯子严丝合缝的盖了起来,只留出一张脸在空气当中。
老天医坐在边上细细的瞧了我的脉象,依是浅浅的皱了皱眉,“怎的还不见好?在东海的时候脉象明明已是稳定了的。”
“想来这九重天是不适于我呆着的,既然承华无事,那我与青阮便是回了东海吧。”
“那青阮是东海水君的女儿?”
“你是怎么知晓的?”
“猜的。”
继而又见着他低头看起了方才的东西,无趣的靠在榻上闭了闭眼,听到桑子钼吃痛的声音。
抬眉,就见老天医匆匆的赶了过去,瞥眼看着他苍白的脸,伸起手吃了一块桃花糕。
大殿内一直回响着桑子钼的声响,“你又是下了什么东西在我的身上?”
“不过是些小玩意儿,想来天君也是不在意的。”
挑了挑眉甚是欢喜的看向他,我说过势不两立的,既是如此又何必要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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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只是报复(1)
桑子钼的手腕上多了一条类似红绳状的东西,与我手腕上的饶是相似。
老天医整日在边上唉声叹气的看着我,青阮也是魂不守舍的一直问着帝俊什么时候回来。头大的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继续低头画着九重天的上空。
淡漠的青鸟,还有几缕清香。
听外头的仙童说这几日卯日星君又不安分了,日日都找着桑子钼说是要将我再度贬回凡世,最末桑子钼一怒就将卯日星君贬到了南海之南做看守,饶是重重的责罚了一下。那南海之南本就是极阴之处,终日里都是没有日光的,也是因为南海之南关押着众多的妖鬼。
妖鬼与妖有着本质的区别,妖鬼是有着极大破坏力的,这四海八荒之中的妖鬼最多的也只有南海之南,其它一些散落的妖鬼都处在一方极为阴暗的地方。相传妖鬼是会吃妖来增长术法,倒是有些可信的。
“您再这么唉声叹气的,就又会多长出一些白花花的胡子来了。”
“要不是你这个丫头,我能长出那么多白胡子来。”
“哦?您这些白胡子还怪好看的。”
摇了摇身侧的铜铃饶是欢喜的看向老天医浓深的皱眉,随即又看着他向着青阮问道,“青阮,你说你说,我这般好看?”
说罢还不忘用手捋了捋胡须,逗得青阮浅笑起来,“老天医,您这般可爱得紧。”
“瞎扯,我这般有威严的怎会可爱。青阮丫头和这丫头呆久了也变坏了,先前怎么不觉着丫头有这番的本事?”
“哪是有您这般的本事,饶是能将被斩妖剑斩了半身性命的我救了回来。”
“丫头是记恨上我了?”
轻声嗯了一下,便是端了新茶喝了起来。耳尖的听到老天医鼓囊了一声,爱记恨的丫头。浅然的笑了起来,把玩着手中的琉璃珠,传闻能够趋毒的宝物。桑子钼并没有要回去,自然就成了我的私有物件。
“老天后可是去云游了?”
“自是,前几日才去的。你是怎么知晓的?”
“饶是我在九重天之上,老天后知晓了还不得是怎样将我贬下凡世。这九重天可是高高在上呢,我等怎能高攀得起。”
最末的几个字拉得很长,恰巧被走进来的桑子钼听了去。缓步的从殿外走了进来,隐隐的能看到他的手腕上的红绳。听老天医抱怨昨夜天君都未合上过眼,饶是抬头特意的看了看他的眼睛,一点血丝都没有,果真是四海八荒的守护者。
微微的打了个哈欠,不在意的问道,“冰魂可是醒了?”
“还未。”
“承华可就是要被困多久?听闻那四兽又出来作乱了。”
“在外头布了结界,暂不能兴风作浪。”
抬眉见他已是走到了边上,正低头看着我画落的地方,继而又将手握在了我的画笔上,寥寥的在上头画了一只青鸟。
“这才是清明了些。”
“你就不担心我再往你身上施毒?”
“也无妨。”
瞥眼见到他又是那般的神色,细致的在纸上浅描着。近得能听到浅然的呼吸声,瞬即要抽出手掌,却是被他捏得更紧,“好好画。”
“嗯?”
“饶是有三千年都没见过这样的化作,今日可是清闲。”
“想来有仙碧照料着,还有老天医整日那样悉心的照顾,自然是清闲了。”
浅然的听到他嗯了一声,又饶是想起什么一样说了声对不起。
略略的诧异,看向边上坐着的老天医与青阮,两者都选择了沉默,就又匆匆的站了起来从边上走了出去。一点都不仗义的两个家伙,狠狠的瞪了一下他们的后脑勺。
“嗯?这是怪我咯?”
“怎是会怪天君。”
廖若看着他点下了最后一笔,才是松开了握紧的手掌。
浅然的闻着他身侧的气息,“那拿起斩妖剑的锦帛,是不是,我二哥锦帛?”
只瞧见他往边上的软榻上坐了下去,轻缓的闭上了眼睛,殿中只有缭绕的沉香屑。不知何时,这里常点起沉香屑,也不知何时,殿内会出现除青阮之外的其它仙碧,见着我总是轻微的福福身。
走到他边上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胳膊,“你倒是说啊,是不是锦帛。”
摇晃了一下,也是没说话,有些气急的站到了他面前,“你倒是说不说。”
“是锦帛,你二哥锦帛。也是锦帛,凡世的捉妖师锦帛。”
“他死了。”
空荡的大殿之中一直都回想着“他死了”这三个字,婉转流传。宁可他不是我二哥锦帛,宁可就只是凡世的锦帛。
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惊愕的看向桑子钼,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问道,“他不是,不是在九重天上,被你杀了?”
在九重天上被斩首的仙道是散了魂魄的,没有来生也不再有今世,那日的锦帛是在我眼前消散的,溅得我满身是血,饶是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锦帛常说仙道活得太久了,能死去也是一种超然的解脱。
“九重天上的锦帛是仙道的锦帛,我互助了他的元神,助他投胎转世。”
“那之后的事情呢?剑池、斩妖剑还有那一世的冤魂。”
“既然知道,又何必要问。”
“只是想听听你说的,也想听听天君的辩驳。”
悄然的将方才那副画从桌子上抽了下来,不慎沾染着点点的墨迹,饶是将一副完好的化作染上了点墨的痕迹。
从中将它撕了开去,脆裂的声响在空气中发出刺啦一声,将原是闭着眼睛的桑子钼给惊醒了起来。坐在那里诧异的看向我,“你这是做什么?”
“沾染了墨汁就脏了,留着也是无用。”
“这不像是你,之前的性格。”
“怎不像了?是不像你在荒瘠山遇见的我,还是不像上了九重天的我,更或者是在绘莲池边的小莲花?”
“不再要如此咄咄逼人了,锦儿。”
“您是天君,我哪来的逼人?
您是天君,我只是散仙。您是四海八荒的敬仰,我只是沧海一粟,如果可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来饮。若可以,再走一次奈何桥,喝一次孟婆汤。
隐约听到桑子钼说了一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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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只是报复(2)
承华回来了,带着满身伤痕的回来了。 与他一起的还有那传言中的司战神君,那日在九重大殿之上茫然的看着那个曾被万世敬仰的司战神君,饶是觉着很熟稔。
依着桑子钼的要求承华在九重天上呆了下来,说是让老天医好生照料着。青阮也总往承华的住处跑去,只留下我在重合殿中,闲着无事就会学着绣一些东西。桑子钼身上被我下了好几种毒,每每都要花去老天医大半的时间,后来他觉着无趣了也不再替桑子钼解毒。
今日天气甚好,搬了个软榻仰躺在桃林之中,却是没想到的被照料那般好。
也是巧了,承华与着青阮也到了此地,遇见便饶是欢乐。承华倒是没有这般好享受,只是坐在椅子上喝了些茶水。
“这片桃林,被照料得甚好。”
“只是缺了欣赏,你不觉得吗?”
“本就是给你的,你欣赏不久行了。”
他笑了笑,银色的华袍随着风动了起来。随我怎么问他都不说四兽是怎么将他伤得这般重,总是浅笑的看向我,廖若那四兽又被镇压到原先的地方。就如是悄然的出现,悄然的消失在四海八荒中一样。
“听闻你最近与子钼作对,饶是将老天医都烦的不愿呆在天医院了。”
“哪有这般的事情,又是听谁胡言乱语的。他可是天君,得罪了怎能是担待得起。”
“你的脾性,我还不清楚?”
昂起头冲着他笑了笑,继而又闭上眼享受着徐徐吹来的风,听到他说老天后突然回来了。轻轻的嗯了一声,饶是连自己都听不见的。
过了半日听得承华叹了口气,捂着胸口咳了几声。
“真的就没事了吗?”
“嗯?”
“有段时日先来无聊读了些医书,你近来的症状饶是像被四兽中的一只咬了。”
青阮倒水的手腕微微的颤了一下,饶是将茶壶中的水倒到了外头,慌忙的用绢帕试了一下。四海八荒中的仙道若是被四兽中的任何一只咬了都活不过十五日,细细的算来,承华从被四兽抓到到如今已是第十日了。
侧身托着腮仔细的看向他,“是吗?”
“这等你也会知晓?别是瞎猜,我只是有些累了。你瞧着老天医也未说那些慌张的话来,你倒是唯恐天下不乱了。”
“还真希望是我这番乱想,回来也有多日,都不见你有什么好转。”
“调养是要些时日的。”
眯着眼笑了一下,隐隐的看到在承华的脖子上像是有一道浅浅的痕迹,再一眨眼饶是再也看不见那道痕迹。欲要再问,就听得从不远处传来的声响,竖了竖耳朵,听辨得是从南边传来的,抬眉一瞧,正是小圆球被几个仙碧围着往这边走来。
在救了小圆球之后只瞧见过一眼,是被折了记忆之后的小圆球,兴许是恨我的。
微微的扯了扯承华的袖子,使劲的使了个颜色,却是得到他茫然的一笑。再使劲一眨,换来青阮好心的问道,“姑娘,你眼睛进沙子了吗?”
“没,没有的事。”
刚想起身溜走,就听到小圆球的声响从身后传来,不偏不倚的掉入耳朵。饶是心惊的转头看向小圆球,如此这般,又是相见,本以为能在承华病好之后悄无声息地的回到凡世。
“念锦见过承华叔叔。”
“这几日不见,是去了哪里?想来都有好些时日没见着你了。”
“父君说要安于学习,特特的将我安排到了天后的住处,请着师父教学。”
“这番倒是甚好的,不过怎去了天后的住处?”
尴尬的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断断是不能在他们讲话的时候溜走,那小家伙的心思这是缜密的很。见他顺着承华的意思往边上的椅子坐了上去,素卿一直低着头不知晓有没有见着我。
瞧见他们聊得甚欢,就自顾自的吃起了桌子上的糕点,虽说念想了这些好吃的物件,但也终有一日是要戒掉的。
“父君入夜就一直没睡好过,天后说为了不影响父君休息便是将我接到了她的殿中,也毕竟是我的母君。”
“嗯。要不要吃些糕点?”
“母君说少年不能沉溺于好吃的东西。”
“无妨,我与你父君幼时便喜欢吃些甜的糕点,也不是没有成为什么不中用的仙道不是?”
说罢小圆球就拿起了桌子上的糕点吃了起来,饶是欢乐,也并未细细的看向我,多像是忘了。
特特的手回了手指,超青阮使了个眼色,便是让她多拿了些糕点过来。
今日的桃林饶是热闹得紧,不多时就瞧着青鸾走了近来,身后依旧是十二位的仙碧侍从跟着。饶是很大的阵仗,小圆球只是抬了一眼眉,继而又是很认真的吃着糕点。
青鸾朝承华打了一声招呼,瞧着小圆球吃东西的场面青黑了脸,仪态万千的站在前头,清浅的问道,“小殿下今日的功课可都是完成了?”
“我已把师父布置昨日的功课都完成了,师父说我能出来歇息会儿。”
“可曾是向老天后请安了?可是向你父君请安了?”
“饶是都去过了。父君说我能在重合殿住几日,天后可是愿意?”
“既然你父君如此说,我便是不能阻挡的。”
她的眼神在我们几个之间流转了一圈,最末停留在青阮的身上,些许笑意从她的嘴角浮现出来。却是有些古怪的,见她往着青阮的方向走了过去。
青阮冲着承华的边上移了几步,碍于是在九重天上只能僵硬的站在那边,等着青鸾走过去。
急急的起身,却被承华拦住了手臂,示意的摇了摇头。
“前几日父君与我说起,我还有一个妹妹,是承华帝俊身侧的青阮姑娘。”她稍稍的顿了一下,又是清晰的说道,“想来就是你了吧,多与父君相似。”
“天后厚爱,小女自是青阮。”
“我与父君说起让你恢复东海水君女儿的身份,毕竟是一家子的,对吧。”
“谢天后。”
青阮欲要福身,却被青鸾拉住了手掌,“本就是亲身姐妹,今日就去往我那儿叙叙旧吧,饶是我头一回听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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