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拉着我的手踏进了贴满梵语的地界儿,正巧遇上老夫人的眼神,带着略微的吃惊。但在一瞬间又换回了镇定的神色,往剑池的边上走了去。锦帛歉意的看了我一眼,就也去了剑池的边上。
此时的剑池已经是站满了人,远远的望过去在最前头有一抹白色的身影,虽那头发被特特的束了起来,但依旧能看清他银色的发丝,甚是熟稔。
感到衣袖被扯了扯,转头看到浣青神色欢愉的看了我一眼,“你瞧,那剑池中的红色血水开始翻腾了。”
“是吗?”
踮起脚尖往那边看了看,模模糊糊的也不太清晰,听到清浅嘟囔了一声,“少爷也真是的,不带我们去前头。”
“这里可都是府中能除妖的家丁,我们能来也算是好生的福气了。”
“我倒怎么看不出来。”
话音刚落,四周的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清浅只能低落着脑袋往我边上靠了靠。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出剑了,大伙儿又是全部都往那边瞧去。
而此时,那个身影也转了过来,心狠狠的收缩了一下,像是沾染了什么。
耳边只有清浅扯着袖子一遍遍的说着,锦儿姑娘你怎么哭了?
那一身断了的华袍,这一世遇见了就是遇见了,丢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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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斩妖剑(2)
隔着人群,看着他轻轻念了一声锦儿。
若是来得及,我可不可以问你过得好不好?
若是来得及,我可不可以再牵起你的手?
若是来得及,我可不可以再喝一次忘川水?
眼见他穿过人群站在眼前,用手轻轻地抚了抚我的发,饶是淡然的说道,“我只是来看你一眼。”
“那伤口?”
“无碍,老天医在。”
“倒是我多想了。”低头轻笑了一下,“是来追杀我的?”
看到他微微的捏了一下手掌,也无别话,只是说,“你非要这样吗?”
地面上有溅开的泪花,不知何时浣青站到了身前,饶是想捻安站到我身前,用着相似的语气说,“你是谁?”
不多久锦帛就走到了边上,饶是疑惑的看了浣青一眼,“切不可对客人无礼。”
“少爷。”
“这位是上次出去除冤魂时救了我的少侠,今日特来看斩妖剑出世的。”
“原是锦帛口中的少侠,老身这厢是有礼了。”
见着老夫人要行礼的模样,桑子钼眼明手快的将她扶了起来,抬眼看过去,那柄斩妖剑已经出了剑池。
而那些挤着上前要拿斩妖剑,不慎掉落在剑池中的就再也没上来过。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锦帛也是注意到了那边的情况,便是朝着剑池走了过去。
也未是瞧见他拿起斩妖剑,略略的迟疑了一下,伸手,那剑身就通体发着红光。桑子钼低低的说了一声,我只是来带你回去的。声音轻得连我都听不太清晰,方才阴霾的天空开始出现了阵阵雷声。
想来清浅也只是一个小姑娘,饶是害怕的扯了扯我的衣袖,“我们,我们还是回去吧。”
“没事的,放心好了。”
“可是,你瞧这雷越来越响了。”
“有这么多的捉妖师在你还是怕什么,切勿太担心了。”
轻手拍了拍她的胳膊,饶是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剑池,隔着空气看到剑身四处散发着通红的光芒。有些晃眼的用手挡了挡,刺进眼睛有种刺骨的疼痛在。许是那斩妖剑的功力,浣青有些孤疑的看了我一眼。
“锦儿姑娘,这是怎么了?”
“你,瞧不见那剑身四周散发出的光芒?”
浣青走到身边捏了捏清浅的手掌,善意的笑了一笑,随之又看了一眼剑池的方向,“哪来的光芒?我怎么没瞧见?”
“真的?”
“自是真的了,哪有骗你的道理。”随着他一同看着剑池,那光芒依旧刺目,隔着光芒看到桑子钼的侧脸散发着淡淡的气息。
斩妖剑顾名思义是用来斩妖的,像我这样刚入世的小妖,随意的碰上一个捉妖师都是会灰飞烟灭的。定了心神,看向剑池边上,饶是有桑子钼在,饶是有他在,心却更加的不安。
听到锦帛疑惑的声音,怎么都拿不到那把斩妖剑。
阴霾的天气突地就晴朗了起来,刹那云开,而斩妖剑边上的红光也消散了开去。放下手臂看到桑子钼如沐春风一般的微笑,听得清浅说了一声好生帅气。
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恐这四海八荒也只有人才能如此的称赞他。
“锦儿小姐,你与那少侠是相熟的?”
“想来也是,也不是。”
模模糊糊的回答了浣青的话,语落,就看到斩妖剑又回到了剑池当中。随之传来一阵失望的声音,抬眉,锦帛颓然的点了点头,也不知是桑子钼对他说了些什么。
浣青急急的跟了上去,想来也是没什么看头的,转身正要与清浅说回去的话,却被锦帛喊在了原地。
他说,“锦儿,我们与这少侠一起吃个饭,也好报答人家的救命之恩。”
喃了喃嘴也不知该怎么接口,不尽想起桑子钼刚才说的我是来带你回去的。又能回哪里,这四海八荒,连着荒瘠山都不再是我的了。连着小圆球都已经是忘了我这个娘亲,饶是无处可去,饶是全然的陌生。
“这荒瘠山已经不是以前的荒瘠山了。”
“我知道这荒瘠山不再是以前那样,我也知道帝芷狐狸一族也从四海八荒消散了,我更知道你那样高高在上是怎样毁了这里。桑子钼,你聊以倾城相聘的地方,早就变了。”
“你太固执。”
“你不固执吗?桑子钼,求你放过我,三千年前我就求你放过我。让我掉落诛仙台死了也好,这身断了的锦袍断了就是断了,你已有后。”
转身瞧着他,饶是那样遥不可及的模样。只为一句寓言,就灭了一个族群。浣青说过,那样血洗城池的场景,而我那样被你关在天牢当中。我曾问过你,是怎样的恐慌让我不再念起所有的过往才让我喝下忘川水,依是经了小圆球的手。饶是那样站在你身侧,俯瞰四海八荒的模样,你说,那一块就是你的荒瘠山。
若是你的万般保护将我推向更加深厚的万劫不复,我宁愿在凡世成为一只没有任何念想的小狐狸。
许是听到我说的三千年,本是挽着我手臂的清浅突突的松了开去,遥遥的听到老夫人说了声,她是妖。周边的人都严正以待的看向我,连着锦帛也是拿出了身上的捉妖法器。
凄然的冲着桑子钼笑了一下,“我是妖,你是高高在上的仙。饶是谢谢你,封印了斩妖剑。就此,我们两两别过。”
“本君不准。”
看着他上前了一步,饶是往后退了一步,“这外面的冤魂就是荒瘠山被你所杀的帝芷狐狸,桑子钼,这一切都是有因有果。饶是因果轮回,我成了妖,不用再承受仙道所谓的因果。你再靠近一步,我就去灵冥,生世都与你相决绝。”
“不准。”
“这由不得你。”
“你要是敢入灵冥,本君就将锦府上下的人都请去司幽府邸。”
“你,这都是你的子民。”
“要不你就试试。”
说罢邪妄的看了我一眼,细细的听到身后传来阵阵的抽气声。
从未看到他如此这样的表情,略略的有些失神。那不是坐在九重大殿之上的桑子钼,决然不是。
往后退了一步,像是更深的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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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从此以后我与你,势不两立(1)
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听到外头传来很大的咒怨声,一声声的加重,一声声的空灵。 晴朗的天气,反倒使得那些冤魂更加的张狂。
看了桑子钼一眼,只是瞧见他微微的扯了扯嘴角,细小的根本就看不出来。
帝芷狐狸的魂恨得就只有桑子钼,而帝芷狐狸有着永生的执念。只要执念不消散,他们就会形成一股巨大的力量足以与整个四海八荒相抗衡。这些都是锦帛在我幼时说起过的,以为是玩笑话,现在想来也是有几分真。略略皱眉的看向天空,试图看清那些冤魂,却只有一片轻灵的模样。
有几个年少气盛的捉妖师欲要出门去去除,却是被锦帛拦了下来。
远远的看着,倒也是有几分二哥的气魄在。都为锦帛,相差应是不多。恍然像是想起什么,看向桑子钼的脸,“他,是不是锦帛?”
“他是锦帛,你不是知道他的姓名又何来问我?”
“我问的是他是不是那个锦帛,我二哥锦帛!”
“这是命中的事情,我怎能知晓。”
说罢,看到他依如那样情切的笑了笑,像是情理之中的模样。
倒是听得在旁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锦帛也算是胆大,走了几步就站到了桑子钼的边上。
饶是认真的向我问道,“你真的就是妖?”
“是。”
“为何梵语照射不到你?”
“那日我从九重天上下来,多少也是带着仙气的。那梵语必然是照射不出来,后而我又在内室的梵语上头都失了咒法。如此,便是更加的看不出来了。”
锦帛饶是认真的点了点头,随之也没有说什么,倒是桑子钼用余光看了他几眼。
气氛有些稍稍的尴尬,外头的声音越来越响,多是想要掩盖这里的声音。
过了会儿,锦帛才是说道,“你不会就是那灭族的仙道吧?”
“想来也应该是的。”
“不瞒你说,你要去的老屋,除了我其它的人都是进不去的。”
“是吗?”
饶是有意的看了一眼桑子钼,恰逢一阵风吹来,散了他满头的银发。飘在我眼前,像是一个围拢。都说天君不应该到凡世,因他在高高的九重天上,享受着四海八荒的敬仰。
许是他那银发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许又是凡世都什么关于仙道的传言,都是朝着桑子钼的方向跪了下来,带着极为虔诚的目光。
“饶是承华在这里,也要受到如此的待遇?”
“承华是东海帝俊,受到凡人的礼仪也是应该的。”
他只是笑了一下,在三千年的记忆中他是很少会笑的,也很少会表现出除了冷淡之外别的情感。那一日饶是听到青鸾在桃林中与承华的对话,才是有些略略的懂得。
承华说子钼从小就不会笑,也不会哭,因为他受到了上一世的惩戒,只有遇到真心女子才会拥有绝世的表情。
青鸾嬉笑了一下,说我们第一面他就是那样绝世的笑了起来。
看到我有些晃神的模样,他低低的咳了一声。
锦帛也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的看着我,“那你先前是仙道?”
“了然是的。”
抬眉惊觉方才跪着的人都站了起来,听到身侧不远的清浅说道他真的就是天君?
却是没有人能够回答她。
老夫人由着旁人搀扶走到了边上,甚是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也看了桑子钼一眼。
“这位君上真是天君?”
“老夫人怎知我就是天君?”
“上古有传言流世,说是天君乃是天载之神君,有满头银发而耀眼,有黑眸遮罩四方动静。”
“听来也是有几分真的。”
老夫人还未开口问,就听到从剑池外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声响。还未弄清状况就看到有几个婢子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紧接着就是几个看似身强力壮的家庭,跑到锦帛面前咚的一声就跪了下去。
喘着粗气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少,少,少,少爷。那,外头的冤魂进,进,进,进,进了府了。”
“什么!匾额上头的梵语呢!”
“不,不,不知啊。外,外院的,都,都,都没了。”
没任何的预兆,咒怨的声音越来越大,好似就在剑池外头。
侧耳听着饶是熟稔,老夫人激动的说了一声,“都是这个妖,引来的。”
正眼看着锦帛的脸有些稍稍的泛白,毕竟也只是凡世的二十几岁的少年,这种场景饶是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吧。
闭上眼睛,似有声音在呼唤着我,不知觉的转身向剑池的外头走去。
最末听到桑子钼喊了我一声,脑袋清明,泪却是不知觉的泛了出来。
老夫人跪在地上求着他去将一世的冤魂都去除了,在场的人都跪了下来。眼看着冤魂已是飘进了剑池,围绕在这的上空,不断的咒怨着,撕心裂肺着。
“桑子钼,他们是我族的魂魄。”
“知道。”
“你要赶尽杀绝,连最后的魂魄都不留?”
闭眼,似是看到了站在对面的魂魄,那一张脸带着凄凉的笑说道,你嫁去了九重天娘亲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幻化,又是另一张熟稔的脸孔,他说小妹,你在九重天是不是很寂寞?
像是走马灯一样,桩桩件件的都闪现在眼前,帝芷狐狸一族所有的面庞,还有所有的声音。伴随着咒怨的声音越来越大,隐隐中听到了几个因害怕而产生的抽泣声。
睁开眼,只有对面的桑子钼一身华袍的站在眼前。那是天君必有的华袍,那是九重天尊位的象征,听到自己呜咽了一声,“桑子钼你真是要散他们的魂魄,不再有永世。”
“你好歹毒的心,他们饶是害死了多少的人!”
遥遥的听到老夫人的声音,多少是有些咬牙切齿的,低低的笑了一下。这四海八荒之中,就再也没有仙道的帝芷狐狸,没有一切的缘由。
混沌中见桑子钼抬起了手臂,伴随着越来越大的咒怨声,他口中有词,我却只字未听。
我总问荒瘠山为什么要叫荒瘠山,娘亲说因这里是九重天上看不到的地方。
嵌入手掌的指甲划破了皮肉,流出蓝色的血。
从此以后,我与你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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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从此以后我与你,势不两立(2)
胳膊有些酸痛的太不起来,模模糊糊的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熟稔,却又说不上哪里熟悉。
脑袋好像是被谁打了一拳昏昏沉沉的,也不见四处有什么身影。微微的坐了起来,饶是瞧着窗外的桃林有些失神,明明已是入了秋,凡世怎会有这样的场景。
低头看到自己身穿了浅紫色的衣衫,饶是像在九重天的样貌,却没有九重天上的气息。
微微的伸了一个懒腰,细细的想了想,昨日,也不过就是昨日的事情,怎的就一点印象都没有。回闪的场景,就只有最后廖若清晰的场面,在倒下之前一片空灵的模样。还有锦府中人的欢呼声,饶是那样的荒瘠山,就再也不是帝芷狐狸的荒瘠山了。
微微的清了清嗓子,也是无人进来,双脚刚要落地就听得从门边处传来一女子的声音,饶是欢快的说道,“姑娘你醒了啊,我家主子刚去歇下。”
“你家主子?”
“嗯。三日前主子将姑娘带回来的,姑娘满身是血,可是把我们吓着了。”
“我,昏迷了三日?”
瞧着她缓步走了过来,略带轻笑的模样,倒是极其不像是凡世的人。
她将掀开的被子稍稍的往里按了按,“姑娘可真是忘记了。”
“你是?”
“我是这里的婢子,姑娘唤我绿杉便是了。”
“那,你的主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