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大陆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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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大陆纪-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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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涵道:“那你的意元能力段位是多少?”

禹涵微笑着道:“我是刚突破初次瓶颈没几天的一级伍长。”

黄沙睁大了眼睛道:“我也是哎~!”他习惯性的接着说道:“咱俩的意元段位这么巧合的一样,你说咱们俩是不是很有缘呵?”接着他又补充道:“这次是真的一样哎!”补充完,他自己也觉得可笑的挠了挠头。

四个人边走边聊着沿路进到了一片广袤的山林里。慢慢地路越走越窄,四周的山势开始高低起伏,树木也都渐高渐密,四个伙伴都开始警觉起来。他们转过了一个山沟,来到山腹中一片相对开阔的所在。

前方密林中突然有一大堆飞鸟四散着飞出了树顶,一声尖锐的唿哨在山腹间荡起。一阵草木枝杈的折断、踩踏声中,一大哨人马出现在张舍等人面前。

17。山腹恶斗(上)

 为首的一人是个矮子,却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显得特别的别扭。他五短的身材,圆圆的脑袋,正是那晚带乾特勒来骚扰赛师傅铁匠铺的弗洛多。在他身后的两匹马上是阿连和乾特勒,再往后就是一大堆穿戴着有黑风寨逆螺旋标志衣服的喽啰们。

弗洛多斜眼看了看张舍这边,他的嘴角夸张地向下撇着,那表情显示出他对众人有着极度的蔑视。他回头不满地瞪着乾特勒和阿连,道:“我说乾特勒老弟,你怎么越来越不长进!阿连这小子是个没用的东西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被这样一群废物给收拾了呢?亏你还是我带出来混的呐,真是给我丢人!”

他转回头来看着张舍几个人,依旧大撇着嘴道:“我现在的段位应该已经到达百夫长了。因为大佬们把有意元等级鉴定能力的人都带走了,所以一直没办法这把四级十夫长的职位升上去。可是职位没提升,实力也照样还是就是实力!你们四个再练一百年也不会是我的对手!我劝你们三个男人赶快自行了断,免得我费事!而这个大美女~嘛,嘿~~嗨~。”他忘形地淫笑着道:“我要好好~地享~用你!让你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地,好一雪你老爸把我能力封印住的耻辱!我会让你永远记住你是怎么被我变成女人的~!!嘿~~嗨~。”他又是一阵淫笑,接着的道:“不过也是拜你老爸所赐,我在用两个半月多的时间来冲破那该死的封印的时候,意元气量也得到了很大的增强!现在该轮到我来好好报仇啦!”

黄沙被他的自吹自擂烦得紧皱起了眉毛,他大声喝止道:“够——啦!你这个自大狂想恶心死人啊?!”

禹涵也被他的淫言秽语气得秀脸飞红,她娇叱道:“那天我父亲封印住你,是希望你能够记住教训,改过自新。你现在却反噬恩义,再度作恶。我们今天就来除去你这个祸害!”

弗洛多嘿~~嗨~地淫笑着,从马的囊袋中秀出自己的十字护手钺。这支十字护手钺中间有一个六七寸径宽的圆孔,内有衬里可以轻松的握持。圆孔之外是十字形的支叉,每个支叉都是一尺来长的枪头形状。他手握钺心的圆环,依旧下撇着嘴冲后面人道:“你们都别上,看我今天给你们好好的上一课!”

黄沙已经受够了他的狂言妄语,他取下橡木漆雕弓,抬手就是两箭。弗洛多都不用正眼地斜觑着他,眼见两支箭已经快到身前,他右手护手钺一扬一摆,钺尖把两支箭分拨开去。此时,弓弦又响,第三支箭直射弗洛多的马腹,速度比前两支更快。

弗洛多一声狞笑,右手一甩,十字护手钺旋飞了出去,乓地一声撞开第三支箭。护手钺余势未减,拐着弧线向黄沙击去。黄沙双脚在马镫上一用力,一个倒旋身向后翻出。

苏图一见弗洛多兵器离手,急提意元气,身子直接从马头上掠过,直扑弗洛多。他的右手中倒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身法如箭一般从斜刺里杀到。他要趁弗洛多兵器离手时,一击就把这个狂妄的家伙撂倒。

弗洛多正在斜觑着攻击黄沙的护手钺,他的眼角瞥见苏图在右边袭到。他的右手猛地向后一甩,在他右臂向后的过程中,那旋击黄沙的护手钺诡异地突然直线折回,直接旋到弗洛多的手中,正好抡到苏图攻来的匕首上。苏图的右臂被这一下抡击弹开,匕首险些脱手。张舍一看情势紧急,急忙拔剑蹿将上去。此时,弗洛多已顺势将护手钺往回猛砸!苏图急忙想收势停住,可是刚才冲来的力道太猛竟不能马上停下。一声脆响,禹涵的长鞭击到,及时地弹开了护手钺致命的一击。

刚落到地面的黄沙抬手又是两箭,一支奔弗洛多顶门、另一支射向肚腹。这时张舍奔到,他挥剑斩向弗洛多的左腿。弗洛多猖狂一笑,双脚甩镫向右旋身,同时护手钺向苏图的颈项削到。此时苏图刚骤停住身子,见护手钺又已攻到,连忙左手一握右腕,用匕首向上架去。谁知弗洛多这下却是虚招,他见苏图要挡,就借着身体仍未着地之势,双足在自己的马腹用力一蹬,身体一下子扑到了苏图身后,同时他大吼一声:“死吧!”用力向苏图后心刺去!

苏图大惊,以为这下必死无疑。就听嘡的一声,张舍及时赶到,用剑架住弗洛多的十字护手钺。禹涵挥鞭在斜上方的空中一抽,弗洛多右手猛甩,护手钺呜~地一声兜着疾风向禹涵旋去。禹涵连忙从马上跃起,要闪过护手钺的攻击。弗洛多嘴角狞笑,大喝一声道:“控物系:屠旋斩~!”就见那十字护手钺突然蓝光乍现,猛地换了势头,硬生生地由直袭变成了上窜,角度极其刁钻,正是禹涵无法躲、架之处。禹涵一声娇呼。

张舍见此情形自己救援已经不及,只能围魏救赵。他挥铁剑急冲上去,一层紫气浮在剑身后一显即隐,他照准弗洛多的左肋用力一斩。就在这时弓弦之声连响,只见黄沙左手持弓,手背上已经青筋凸现,整张弓身通体泛着紫晕。他连珠几箭将护手钺攻势击偏,这钺呲~地一下把禹涵的裙摆撕开一片。

而此时张舍的剑已斩至距弗洛多左肋不足三寸之处,弗洛多淫笑着急向后退,剑锋从他胸前扫过。张舍一咬牙,猛地变斩为刺,向弗洛多的心口扎去。弗洛多唇角抖动,身体飞速后移,张舍拼力前冲,剑尖始终距心口差着几寸。这时人影一闪,苏图发动意元能力疾速冲到弗洛多身后,匕首一挺直插他的后心。弗洛多右手徒张,大吼一声:“旋钺障!”空中的护手钺急速地一闪,拖着残影直飞过来,它在弗洛多身边嗖地一绕,叮嘡两声张舍和苏图的兵器都被磕开。紧接着,弗洛多狂吼一声:“钺锋旋~!”就见十字护手钺上紫芒忽现了一下,它带着残像绕着弗洛多一阵急旋,护手钺的紫影已经把他的身体遮住了几分,他脚边的残枝落叶被这股力道刮得四散。张舍和苏图猛然觉得胸口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怪力重压一般,二人急忙运起意元气的同时急速后撤!呲、嚓之声连响,速退到黄沙、禹涵身边的张舍和苏图身上已经被那疾旋的护手钺割破了多处,几个衣襟裂口的地方都渗出了血来。

18。山腹恶斗(下)

 禹涵忙问二人要不要紧。张舍看了看苏图,两个人都摇了摇头。苏图道:“这次侥幸都没伤到要害。可是结果已经很明显,咱们和他的实力相差太多,四个人一起上也抵挡不住。咱们得趁着现在还没被包围时,赶快逃走!”

弗洛多收住招式撇嘴道:“你们以为我为何要放着人数上的优势不用~?那是因为我知道知道自己一人就足以让你们一个个都无法逃掉!你们无论是速度、耐力还是能力强度上都至少和我相差两个大台阶。而这两个巨大的台阶就是你们今天男人葬身于此、女人被我蹂躏的根本原因!你们死了想逃走的心吧!嘿~~嗨~~!”他得意地昂天狂笑。

张舍和伙伴们互相看了看,他们都知道弗洛多所言虽然狂傲粗鄙,但是就实力的差距来看,他们四人今天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太可能的了。苏图道:“我把自己现有的能力发挥到极致也赶不上他突然加速的护手钺的速度。而他的段位比我们高很多,意元气量就自然比我们多,因此持久力和进攻强度上我们都没法和他抗衡。咱们别说取胜了,连保命都没有把握。”

张舍蹙紧了眉毛,紧咬着压根低声说道:“我们只有出其不意才能争得机会!”几个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禹涵挥鞭在空中一甩,召唤出鸾鹫和猎犬。弗洛多冷笑着斜觑着他们,任她施为。他要把他们像猫玩耗子一样玩得他们筋疲力竭!

张舍把脖子上抹汗的薄巾往背后一甩,深深地吸了口气,头猛地一抬,睁大了眼睛怒瞪着弗洛多,身体前倾,双手紧紧握住铁剑,剑体上的紫气一现即隐后又慢慢地渗出。{奇}他猛地大叫一声,{书}双足发力,{网}身子像箭一般直蹿出去。弗洛多啐道:“找~死!”他右手全力一甩,十字护手钺带着錾紫的光晕和残影划个弧线直奔张舍的后心飞去。

禹涵一声娇斥,鸾鹫在空中大翅一扇直扑下去,双爪正抓中急旋飞动着的护手钺的圆心握把处。可是,护手钺的势头何其猛烈,鸾鹫一声低鸣被急旋的力道扯动着一起向前窜去。此时,猎犬也从地面攻到,一口正好咬在圆环握把处,可是弗洛多狞笑着大吼一声:“飞钺急旋!”那支护手钺上的紫晕一增,拖带着鹫、犬攻向张舍后心的速度丝毫不减,而且其势远快过张舍。在这情形下,还未等张舍攻到弗洛多,他自己就要先命丧在护手钺的旋击之下。

黄沙猛地弯弓搭箭,整个弓身紫晕大盛。弗洛多目露凶光,他脑中心念电闪地想着:“我现在是全神贯注,你想射中我那是绝不可能!你要是想如刚才那样射偏护手钺就更是别想,我现在全力施为,你就算是射偏它一下,我也能立即修正回来!”

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刻,黄沙张开的弓身泛着紫晕,由于全身都在用力弓箭竟有些微微地颤抖。这顷刻之间他的脑海中已经飞过了无数的念头。在这瞬息间,他的眼前回映出刚刚张舍把脖颈上的抹汗薄巾甩到背后时,用手指和手势在身后给自己传递的信号。黄沙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他持弓的手稍一错位,弓身立刻变得稳若磐石,啪啪两声弓弦响,两支紫晕的利箭像流星一样疾闪出去。第二支箭后发先至,双箭并行宛如同时发出一般,直奔张舍的后背射来!

禹涵的秀眉仿佛已经攒到了一处,事情就发生在眨眼之间,眼看着护手钺就要击中张舍后背的一刹那,黄沙的双箭抢先命中了张舍的背后,张舍的嘴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被双箭冲得向前狠扑出去。弗洛多没料到张舍的速度会突然加速到如此快,他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张舍已经到了眼前,眼看着铁剑就已经劈到了他的脑袋,他惊叫起来拼命向后飞闪,“噗~~!”的一剑斩在了他左胯之上,他仰头惨叫,右手一错赶忙把护手钺收回到手里来进行防范。

就在这时,四周的几株大树忽然倾倒,喽啰们一阵惊慌。一时间,落叶飞枝,叫骂四起,张舍、黄沙、苏图、禹涵急忙四散而逃。待情势稍定时,现场只剩下四个伙伴的马匹和行李,人影早已跑得不知去向。

原来,张舍借着把脖颈上的抹汗薄巾甩到背后的机会,把身份牌也同时甩到了背后,同时用手指和手势提醒黄沙注意到。然后,他故意大喊前冲吸引弗洛多的攻击,以掩饰住黄沙发箭激射身份牌助己加速的企图。而苏图乘着张舍和黄沙联合攻击吸引住敌人注意之时,快速的撂倒几株大树造成混乱,几个人这才得以趁势而逃。

张舍的后背虽然垫了身份牌,免了洞穿之祸,但是两支紫箭的能量还是透过身份牌攻击到了他的背上,因此他在被突然加速的同时会吐出血来。此时的他正匆忙地跑着,他想在多离开一段之后再想办法寻找同伴。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左侧不远处传来踏草蹍枝的声音,可是并不像是很多人应该不是追兵。他侧身躲在一株树后仔细一看,是禹涵在往刚才交战的地方走。张舍赶忙上前打招呼,并指明那个方向就是刚才众匪拦住大家的地方,往那边走的话,很可能会被匪徒们发现。

禹涵道:“我的日月骕骦驹还在那里,刚才一时逃得急,竟忘了把它骑上。它是部落长者们送我的成年礼,我一定得去找回来。”

张舍道:“咱们的马匹行李肯定都已经被黑风寨的人带走了,咱们现在不是那个弗洛多的对手,他们又人多势众,去的话凶多吉少。”

禹涵抿着嘴倔强道:“我乘他们不注意时,悄悄过去偷,不惊动他们,应该没事的。”

张舍摇头道:“你这样过去万一失手,被他们擒住你怎么办?你也看到了那弗洛多对你垂涎三尺的急色鬼样子,你落在他的手里谁知得受到多惨的蹂躏!”张舍顿了顿,看到她仍是一副不肯甘休的样子,蹙眉道:“你非要拿回那匹马的话,就在这里小心地等一下,留意着四周别有搜捕我们的匪徒寻来。我去悄悄地试着把你的马偷回来。万一失手的话,男人能受的侮辱终究会比女生好捱一些。我如果在天黑之前还没能回来,你切记绝不可再一个人独自去找我!”他看着禹涵的眼睛,用很重的语气强调道:“你一定要先去和大家会合,一起想办法把秘宝送回你们部落之后再商议救我的办法。否则,仅凭你们三人是绝对救不出我的。记住了吗?”

张舍看着禹涵很认真地点了头后,就转身向刚才恶斗的地方摸了回去。

19。心绪不宁(上)

 禹涵在刚才张舍离开的地方来回的逡巡,她在想着自己这样一定要找回坐骑的做法是否有些太任性了?又在想张舍怕自己被俘后受辱而替自己去寻马,可自己并没有因为会很危险而不让他去,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自私了呢?她越想越觉得心里烦躁,几次都想追过去帮忙,可是又想到刚才答应张舍的话,便又停下,就像这样地反复犹豫着。

正在她心里忙乱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蹍枝声传来。她急忙向声音来处望去。就见张舍骑着日月骕骦驹疾驰而来,后面追着一大堆的黑风寨喽啰。幸亏日月骕骦驹是匹宝马,在它身后的匪众都被落得很远。转眼间,张舍已经纵马蹿到。他并不停马,只是弯腰伸出手来,禹涵连忙伸手扣住他的手腕,顺势飞身上马,直接疾驰而行。

日月骕骦驹不愧是一匹宝马良驹,它身驮俩人依旧速度不减地在树木之间穿行着,把黑风寨的喽啰们越甩越远。禹涵在张舍身后的马背上随马疾驰,她只能双手揽住张舍的腰部,女孩的矜持令她又羞于如此,可是马在山林中跑得颠簸,她又不得不双手紧扣。她用力地挺着腰,不让自己的身体靠在张舍的背上,可是时不时的斜杈低枝袭来,又迫得她同张舍一起伏下身体躲避刮擦。她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脸羞红得如灿烂的朝霞。眼看着前面出现了一处大水潭,日月骕骦驹只好沿着潭边绕行。禹涵回头确认了几次确实已经不见了匪徒们的踪影,就赶紧想要让张舍把马停下来,好结束这让她羞怯的骑乘方式。就在这时,日月骕骦驹的脚下忽然一滑,溜倒在地,张舍和禹涵一起被摔下马背,跌进了水潭里。

张舍急忙游到禹涵身边,拉着她和她一起返回了潭边。这时,滑得一身泥泞的宝马已经站起身来,所幸并没有受伤。而张舍和禹涵的情况就要惨些,张舍的浑身都已湿透,几处伤口让水浸得生疼。禹涵的紧身皮衣在浸水后则显得更加的闪亮迷人,张舍看得一呆,急忙挪开了视线。他在马囊里找出了块干净的丝绢递给禹涵擦拭,自己则在一旁用撕下的衣襟大致地擦去马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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