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担心了。
“这些天你都跑哪去了,知道妈妈多担心吗?”母亲仍旧哭啼的叨念着。
“你儿子福气大,医生说了,只是一些皮外伤。躺几天就好了。”切利克边说边把提来的饭盒放到桌上。
“饿了吧,儿子,妈妈给你做的饭”说完站起身用纸巾擦去眼泪,去拿饭盒,嘴里又叨念起来:“我去给你热一下,你等一下啊。”就转身出去了。
切利克走到床上,严肃的问:
“他们几个在哪?”
“什么他们几个?爸爸你在说什么?”
“你。”切利克一个没忍住,差点一个巴掌轮起来。“你消失了这么久,去哪了?”
“我,我被那些恐怖份子抓到了,他们让我去领吃的,才被发现了。”沃顿仍旧不愿摊开,执拗的说道,看了看父亲的眼神,那眼神里明显的不信任他所说的。
“好了,不说了,现在没事就好。”切利克问不出也就不想再追问下去,反正儿子已经回来了。但是突然又好像想起什么,“沃顿,你腿上的枪伤怎么回事?”
。。。。。。
约克几个人渡过了难熬的一个下午后,天渐渐黑了起来。
“实在不行,只有去他那里了。”维默低声的说道。
“哈根斯?”帕里说。
维默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孩子们。“也许现在只有找他了。”
“你真的看开了?”帕里问道。
“早已经看开了,这都多少年的事了,虽然当初因为桑蒂丝,他伤害过我。但那都是年轻时的事了。”
“那个老家伙,亏得当初我们还跟兄弟一样,没想到他会为了桑蒂丝干出那样的事来。”
几个人听的真切,却听不出来他们在说什么,格尔若有所思的问:
“爸爸,你身上的刀伤,是哈根斯市长留下的?”
维默点点头,艾伦比吃惊的望着父亲,帕里忙补充道:
“好了,出事的时候,还没你们呢。而且后来哈根斯请求过你们父亲原谅,只是我这老兄弟,心里已经想开了,就是嘴上不饶人。”
“出了这样的事情,也许他已经不在市里了。”维默又道。
“这个有可能。”帕里说。
“你知道地址吗,爸爸,我去找他。”格尔突然说。
“孩子,别做傻事了,现在如果能找到他,就只有靠着他了。”帕里以为他要去为维默讨人公道,忙解释。
“你误解了我了,帕里叔叔。”格尔蹲下来,“哈根斯我也接触过,他只要有不舒服,都会去我们医院,当然我还在想为什么他不去那些更好的医院,原来他跟爸爸还有这么多故事。”
“那就好,他的地址是。。。。。”帕里说着。
。。。。。。。
沃顿的伤好的很快,更确切些说,是因为他心里装着事,所以他根本无法舒服的一直躺下去,跟着约克格尔他们在一起,他有种干大事的感觉。所以他不想掉队。在回到家的第二天晚上,沃顿借由出去散散心,就消失在了大街上。
工厂很安静,沃顿手里拿着电筒,但却不能打开,他不能确定里面他们是不是还在,又或者安不安全。他就着昏暗,摸索到了那个车间,突然脚下一绊,他差点摔倒。他回过身,在绊的地方摸起来,冷冷的,但却很明显,是一个人体。沃顿的内心一惊,帮收回手。打开手电,照向那人的面部,一颗心又放下来,不是约克他们,而是一个他认识的匪兵。恐怖和担心同时出现在他的内心。他急急的摸向地下室的入口。打开铁盖,将手中的电筒打开。地下室很安静,地上东西散落各处。
他没有忘记帕路德给他们说的,只要有一个人消失,其他人都会处死。但是事情很清楚,当然跟着他去的那几个人应该很清楚自己是被抓走的。他打开地下室的灯,仍旧很暗,但是周围的东西都还看的清楚。地上没有血,只是东西很乱。他去打开那个专门放试液的保险柜,发现已经是敞开的了。
他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的是约克他们现在在哪里,安全不安全。潜意识里,他感觉应该被警方或者军方抓去了。不过这样的话也好,这不是正是他们想要做的吗,只是这样一来,没自己什么事了。心中不勉有些酸楚,自己受的罪不少,可结果却跟自己想象的差太远。
因为他除了想跟他们研究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艾伦比在这里,虽然她很凶,但他就是感觉自己和她有缘,只是为了让她对自己有个好印象,才那么卖力的做事。但是现在,艾伦比在哪里?是不是跟他们在一起?
拖了无力的双脚,沃顿跨进了家门。望着墙上的时钟,已经十一点了。
“儿子,妈妈给你把饭都做好了。”看到儿子回来,母亲又欣喜了起来,转身去厨房端东西。
“爸爸要几点回来?”
说着,门开了。切利克也是无精打彩的换了拖鞋。
“找我什么事?”
“哦,没什么。”
“好了,快吃饭吧。”
母亲把饭都端上来,三个人围在一张桌上,母亲看看儿子,看看老公,都一副得了重病的样子。
“你俩都怎么了,怎么都这副样子?”母亲感到很奇怪。
切利克和沃顿都抬起来,对望了一眼,都拿起刀叉,慢腾腾的把食物放到嘴里嚼起来。
“爸爸,我那几个失踪的朋友,警方都找到了吗?”沃顿还是忍不住问了。
切利克转过头,两眼瞪着沃顿,好似内心有一股气总是无法发泄出来。
“那么瞪着儿子干吗?”母亲说道。
“你朋友?”切利克生气的重复了一句。又转过头来叹了口气,“找到了。”沃顿心中一喜,头又向前一倾,好像还不听够,或者觉得爸爸那句话还没说完。
“警方说,抓到了一个,说是有那么几个人,但之后警方进入去,什么都没找到。”
沃顿心中感觉舒服极了,满意的点着头。
“你乐的什么劲?”
“哎哟”沃顿捂着头。
“你打他干吗?”母亲很是吃惊的看着切利克。
“你瞧他那副样子,好像没找到是什么好事。”切利克也是看着儿子那样子实在气不过,才朝他的头上给了一下子。
。。。。。。
斯蒂塔的结论,被胡克反复验证着。
没多久,提交给世界卫生组织的初步结论,就被世卫公开。
全世界掀起了轩然大波,很简单的道理,既然能通过接触就能传染,想想就有多可怕。于是应其他国家要求,墨尔本市的隔离区被进一步扩大。而且凡在里面呆过的不管是警方,医院还是市政府人员,一概不允许外出。而外面的人要进入,一概都要穿防护衣。
在其他国家凡是发现个例,发现一个连带接触的人一并隔离,只是隔离的时候会每个人都分开,值到发病期两年过后,如果还没有症状的才会被放出来。如此一来,在其他国家陆续出现的个体也都被及时的隔离了起来。倒是没有引起太多恐慌,但是墨尔本不一样。
人们发现军方在撤隔离电网,以为是解药出来了,但没高兴多久,又发现,只是电网后撤了一段距离而以。依旧那样恐怖的存在着。
而且斯蒂塔的结论,并不为墨尔本城内人所知。一切的沟通渠道都已经切断,除了军用联系方式外,人们接收不到外界任何信息。
每天,仍旧有一些不同的人道主义机构,站出来为墨尔本呐喊,呼吁当局政府不应该切段所有联系。除了隔离开,应该保证其他一切权力。
但是澳当局已经不是自己就能做决定的时候了。
第十八幕:市长的建议
约克他们是幸运的,因为格尔当晚就找到了哈根斯,只是简单的说了情况之后,很快,他们就被哈根斯的亲信们带到了府邸。
“维默,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哈根斯伸出手来。
但维默仍旧不说话,也不伸手,倒是旁边的帕里,拍着维默道:
“老弟。”又转过头看看哈根斯,佯装给了他一拳,又似怒非怒的说了句:“小子,你当年可真是够狠的啊。”
维默伸出手来,和哈根斯握到了一起。
“你的手?”维默突然说。
帕里这也才发现,在哈根斯的手腕上有一个凹陷,看的清楚以为是人老皮肤正常凹陷呢,但是维默和帕里深知不是。
“唉,别说了。我现在也是感染者了。”哈根斯轻松的说着。而且突然笑笑的问:“老哥,我没感染你吧?”
哈哈哈,旁边的人都笑了。
哈根斯现在仍然是墨尔本市的市长,原来以为就要退休,因为这个事,退休的事情只能无限期延后了。所以虽然是隔离区,但也还算是一方首长了。
哈根斯让几个亲信出去,将其他一行人都让进了自己的二楼会客厅。而且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吩咐了保姆安排了房间。
进入会客室,哈根斯让格尔领着其他人去休息,把维默和帕里留了下来。
他掏了烟自己点上。抬起的右手腕,凹陷又显露出来,之前他还遮遮掩掩,后来索性干脆放开。
“我没记错,你们还是不抽烟的吧。”哈根斯满脸笑意的说。
“以前咱几个一起抽的时候,你忘了?你还是我教的吧。哈哈”帕里说话也很随意。在经过一些时日之后,确切说,在离开了那个地下室之后,帕里的感觉好很多,不光身体上,连精神上都要好很多。
维默依旧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们俩。这是他的习惯,话很少,改不了。(文-人-书-屋-W-R-S-H-U)
“不过说真的,我真没想到这个事儿是由你们身上引出来的。你在研究什么?”哈根斯转而问向帕里,他知道维默不爱说话的习惯,以前就是。只是现在得到了他的原谅,自己打从内心深入的一个颗石头落了地,这么些年了。这块石头压的人很重,想不起来的时候还好,只要一想起,就纠心的疼。之前数次相邀,都被拒绝。哪怕因为公事偶有相见,维默的脾气仍旧不冷不热。
“现在说啥都晚了,连我自己都想不通,只是正常的试验,怎么就搞出了这玩意,而且还是不知不觉的。”帕里叹了口气,对于哈根斯他这些年是有经常联系的,虽然因为维默的事情,他也劝过。但是那时尚年轻,提过几次,后来没再提了。
“你知道,当我得知是你搞出来的时候,我都恨死你了。你看”他又抬起手,“都是拜你所赐啊。”他放下手,“不过事已至此,而且规模这么大,想想再让你一人来承担,也是不现实的了。”
“这次来麻烦你,有些事情你看能帮就帮一下。”帕里说道。
哈根斯掐灭烟火,起身到了不远处的酒吧台,倒了三杯酒,端过来,递给维默一杯,维默把酒接过来,没说什么。帕里也接过红酒。
“有什么尽管说,今天能得到维默的原谅,我这辈子的心病总算放下了。”哈根斯坐下来,举起酒杯,示意大家干一杯,自己显得很有风度的喝了一口。这会儿,三个老家伙坐一起,很明显,哈根斯让人看起来就有气度,这跟他长期从政,现在做了几年市长,有很大关系。
“现在两方面,一是通过你和上面联系,一起研究解药。二是你提供方便,我们自己研发。”帕里正色说道。
“自己研究倒是可以,但是和军方联系一起研究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哈根斯站起来踱着步。
“我们已经给斯蒂塔教授送了一瓶试液,现在我们手上就只有一瓶。”
“现在军方到处在找你们,真的不能保证你们到他们那里的安全。”哈根斯摸了一下没有胡子的下巴。转过身来。
“你跟我详细说说现在的研究情况,如果我们能研究出来,再告知军方,不失为一个补过机会。”
接下来就是帕里将大概的研究进展告诉了哈根斯。说完后,又将希金和艾伦比记录的各种试验数据本拿了出来。
“老哥,你笑话我呢,我是做什么的,能看懂这些?”哈根斯笑笑的说。
“这不是给你点信心吗,哈哈”帕里也笑了。
“我看行,照你说的这样,我们自己研究也未偿不可,反正斯蒂塔那里,你已经送去了一瓶。”哈根斯说完,也不多说什么,走到桌前拿起电话,说了几句。帕里倒是听清了,是要准备晚饭了。
又在会客室寒暄了几句,就叫众口保姆领他们去洗澡,换身衣服,准备下去吃饭。说真的,自打这几人进来,要是不认识,还真以为是街头流民。一个个冻的面部发青,衣服因为上午跑的时候,也弄的脏烂。
半小时后,大家在一楼的小餐厅落坐。帕里坐在首位,两侧坐着维默和哈根斯。以前三个处兄弟的时候,帕里就是大哥,哈根斯排最末。格尔,艾伦比因为几个长辈在场,父亲都已经原谅了,就不好再多说什么。希金紧挨约克坐着。
“咦,加希亚和你那宝贝儿子呢?”帕里看桌上人不够问道。
“没办法,事出之前就已经把他们送出去了。”哈根斯呵呵的笑着说,好像做了件不光彩的事。转向面向大家:
“孩子们都吃饭吧”说完示意了一下保姆,那保姆到酒台提了一瓶酒过来。
“两位老哥,咱们喝两杯。”
维默和帕里这会儿,已经洗了澡,换了衣服,加之房间的火炉,身上舒服多了。也都起了酒意,虽然烟不抽,但酒他们可没少喝。
晚辈们也不阻拦,吃完跟长辈打了招呼,都各自散去。原本希金希望和约克独处一室,但是看的出,主人的安排,是将希金和艾伦比安排在了一房,约克和格尔在一间。
“好了,宝贝”约克安慰着希金。
后面跟着的格尔和艾伦比也都看到,艾伦比脸上一乐,却又忽然难过起来,嘴里嘟着:
“不知道沃顿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你说什么?”格尔听到妹妹说了一句,但又没听清,遂问道。
“哦,没,没什么。”说完几步上前,“好了,希金,我们走吧,以后有的是机会。明天还有事要做。”
。。。。。。
“这,这瓶酒我可是放了二十年的老酒,还是结婚的时候,到中国旅游,从中国带回来的。”哈根斯已经犯着酒意的说,“没想到中国的酒这么烈。”
“是好酒,好酒啊。我们多久没这样在一起喝酒了。二十多年了吧。不对,是二十七的了。”帕里也醉熏熏的说着。
“呜呜”哈根斯竟然趴在帕里肩上抽噎了起来。帕里也不管他。也是趴在桌上,抬着头。想说点什么。
维默瞪着两个眼看着哈根斯,心里又莫名的恼了起来。
“不能喝,就别喝,喝这么点就醉。”维默嘴里嘟囔着,声音小的估计就自'文'己才能听见。喝了同样'人'多的酒,维默的酒'书'性好的出奇。但也是这酒'屋'性太烈,胸中也似小火在烧。刚才一直有件事想提却张不开口,现在既然你也醉了,我也醉一回。遂灌了一口酒。移步到哈根斯旁边。
“老弟,老哥再求你个事。”他完全不顾及到哈根斯的抽泣。而哈根斯听他这一说,才抬起来头,止住了抽泣。又去倒酒。帕里也不阻拦。
“老哥,你说吧,啥事?”这时候的哈斯好像跟他提任何要求都不会拒绝一样。
“你,你嫂子,还在皇家医院呢。”说完,维默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帕里也转过头来,看看维默正色的表情,脸上也浮出笑意,心想,这个老家伙啊。
“桑,桑蒂丝?”哈根斯好像一下清醒了起来,眼睛望着前面,好像在努力回忆什么。
维默看到他这副样子,心里更气了。但这也只是气,已经不是原来的恨了。遂也上去给了他一拳头,哈根斯应声趴在桌上。帕里脸上笑意更浓。
“好,那是,那是我嫂子。明天就办,不,现在就办”他扬起了手,保姆知道他要电话。
嘟嘟囔囔说了几句,电话挂断,人就醉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