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叫醒了钟俊凯,又给他喂了一点东西以后,点先生就把白队众人的能力都列了出来:
胡常在的2个进阶能力:辨伪识真、真话炮弹
海天青本身的1个进阶能力:健身教练的荣光,从兔子身上得到的1个进阶能力:兔字成语,以及从连小怜身上得到的1个进阶能力:我见犹怜
长腿女人的1个进阶能力:天边闪亮的一声叮
一共6个能力,其中4个是自己人的,实在只能算是惨胜。
不过不管怎么样,能力还是依据贡献的大小、及本人的意愿,分给了红队成员。兔字成语和胡常在的能力都给了兔子,海天青和长腿女人的能力都给了林三酒——虽然钟俊凯在第四轮游戏中处于缺席状态,但他毕竟是连小怜的男友,林三酒还是作主将连小怜的能力给了他。
至于从白队成员身上搜出来的5件特殊物品,她可就好好地收起来了——除了林三酒以外,其余的三个人身上都没什么好东西,正是需要特殊物品的时候。点一点数,算上之前赢回来的3件物品、从老太太身上搜出来的3件物品,几人这一回也算是大丰收。
从木箱子里取出了3个小光团,看着它们融入了自己的皮肤后,林三酒抬头问道:“点先生,我们每人是不是还可以要求一个特殊奖励?”
她可是把这件事记得牢牢的呢。
点先生依然保持着海天青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露出自己的真身来:“可以啊,你们提吧。”
躺在一旁了无生气的钟俊凯,忽然眼睛一亮,勉强爬起了身。
林三酒抬起了木箱子的一角,伸手从底下拿出了她早就贴在下面的日记卡。低头飞快地浏览了一下日记卡以后,她重重地松了口气,对点先生笑着说:“我和兔子都想要这个木箱。”
突然被她代表了的棕毛兔一愣,随即有些不满:“喂,我还没想好呢!”
林三酒没说话,只是将手上的日记卡递了过去。
棕毛兔用前爪按住了卡,低头一看,顿时也没了言语。
因为在日记卡上,详细地记录了林三酒在第二次游戏时将木箱转化成卡片的一次经历——尽管林三酒害怕被点先生惩罚,只将木箱卡片化了不到一秒就又将它放回了原处,可是因为她事先就叫出了日记卡,因此关于木箱的所有信息都被记录下来了,甚至包括以后几次使用木箱的过程,也都完完整整地在卡片上呈现了出来。
正是这个木箱子,有着拿走别人能力、收为己用的神奇之处。
有了它,他们就能够将能力归还给海天青二人了。不光如此,这个木箱连新死之人的能力都可以提取,也就是说,有了这个木箱,几乎等于有了一件作弊器!
“这个木箱可不能给你们呀。”点先生却突然笑了,“给了你们,我就没有了。”
一直以来信心满满的林三酒愣住了——她竟然忘了,点先生从没说过他不能拒绝。
点先生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的神情,仿佛很高兴看见她此刻无措的模样似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笑着说:“不过我可以给你们一人一个复制品。”
林三酒和兔子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心咚地一声落回了原处。
拿到了复制品箱子、又分配完了特殊物品以后,副本终于结束了。走出了副本时,他们发现原来外面的白雾都已经消散了,重新展露出这个被毁坏了一大半的世界来。想想也是,在副本里的时间相当于过了两三个月,外面的雨势再大,也不可能持续这么长时间
向海天青解释到这儿的时候,林三酒摊开手,叫出了劫贫济富箱。
深红色的复制品很小,大概只有饭盒那么大,顶多只能叫做木盒——她一边将手伸进了箱子里,一边朝海天青轻声道:“这个复制品可就弱多了,每个箱子只能用两次,一次只能抽取一个能力,而且还不能用在死人身上。不过不管怎么说,你的能力是可以还给你了”
为了把能力还给胡常在,兔子手里的箱子已经用完了两次机会。
海天青低头一看,递过来的木盒子里,正微微地漂浮着一个光球。他一探出了手,光球像是知道回家的路似的,立刻一头撞进了他的手里,随即便融入了皮肤消失了。
活动了一下臂膀,海天青感觉到自己的能力又回来了——他朝林三酒点点头,将木盒递了回去,同时问了一个困惑已久的问题:“既然特殊物品也都拿了,能力也可以还给我了那你们为什么还坐在这儿不走?”
此刻没有了热雨,月朗星稀。白雾和狂风都消失了,黄沙被雨浇过了,混成了泥,暂时不能继续在空中放肆了——这样的天气,视物清晰,正是上路的好时机。
胡常在重重地呼了一口气,用一种近乎于哀叹的语气说:“海干部,你看见咱们的车了吗?”
“呃?”海天青一愣,立刻站起来四周望了一圈。
此时空旷的马路上孤零零地坐着三人一兔,街边倒着几辆糊了厚泥的破败车体,身后除了一片废墟之外,便只有一栋摇摇欲坠的楼。海天青这才意识到,装满了食物和水的两辆车不见了。
“在副本里一呆就是两三个月咱们的车早就被偷了。”林三酒闷闷的声音从手掌里传了出来。“因为我无法卡片化那么重的东西,它们一直就在路边上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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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1 祝我顺利吧()
离目标地越近,车窗外的景象就越难堪。
发射基地占地广袤,地点也必须足够偏远,所以自然只能选在经济不发达的区域。随着女越驾车一路深入,繁华都市早已消失;她从乡镇、郊野间疾驰而过时,看见破败失修的矮土房外仍旧晾着衣服,道路两旁黑色废水里泡着塑料袋,老人坐在路边一边做手工活一边呵斥旁边裤子也不穿的幼童,脸上的皮干枯得仿佛底下没有一丝血肉。
天地之间总像是笼着一层淡淡的灰雾气,不知道是污染还是绝望。到了晚上,她才觉得舒服一些:大部分轮廓都被隐去了,在漆黑寂静的夜色里,只有远山与疏星沉默地望着人间。
在车内一只手机屏幕上,丸青戈奔跑中的背影仍旧那么平稳;只不过,即使在夜色中,也能看出他后背上的衣服早就全部湿透了。
远方的韩岁平通过地图卫星,将丸青戈的位置和图像实时发送到这一只女越偷来的手机上,这样一来,她就不至于因为车速和意外而跟丢了。
二人已经不吃不睡不休息地狂奔了四十个小时,如今离卫星发射基地还有三百五十多公里——搭载卫星的火箭将于上午十点整发射,而现在是凌晨四点。
扣除掉一小时混入基地、装通讯器的时间,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还有五个小时跑完这350公里,理论上来说够用了,甚至还可以抽出一点时间来喘口气。
“我们停一会儿吧,”女越对耳机里说道,“你再跑下去,等到了基地,你也要累成一个废人了,那还有什么用?”
“我同意。”韩岁平的声音插进来说了一句。
这是女越今晚第四次劝丸青戈休息,前三次都被一口回绝了——然而这一次,屏幕上的背影慢慢减缓了速度,直至彻底停了下来,咕咚一声坐倒在地。
“这么点路程……放在以前,根本什么都不算。”耳机里,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快干裂了:“还有水吗?”
“有,等一下。”女越踩下油门,加快了速度。
他们三人之间的通讯,也全部是由韩岁平操纵通讯基站信号完成的;他们四十个小时没有合过眼,他就也在远方实时监控协调了四十个小时。韩岁平偶尔会把自己的影像信号投到手机屏幕上,也看不出来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总是黑乎乎的一片;台灯从下往上照亮的那张脸,总能给女越吓一跳。
等她开近时,面色苍白的丸青戈正坐在夜里的公路边上,身后一排柏树在风中沙沙作响;柏树后,是一片片看不见头的黑暗田野。他已脱去了上衣、摘掉了防风镜,一身跑者修长薄健的肌肉,在月光下被汗水浸得微微发亮。
女越将两瓶矿泉水递给他,叹了口气说:“休息一下吧,你都一身汗味了。”
丸青戈仰起脸,将一大瓶水兜头浇了下来;水打湿了他的头发、泼落在他的肩膀上、跌入了他的嘴里。韩岁平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我觉得可以匀出二十分钟休息……毕竟到了基地之后还是得靠你混进去,你如果样子太惨,人家容易起疑的。”
一想起这个,女越就不舒服。她问过韩岁平,她是否也能混入基地里去帮忙,结果却得到了一个叫她不怎么痛快的答案:从员工资料来看,基地里女性员工不多,大部分还都是在生活配套单位里工作,比如医院和宾馆;她混进去也很难进入核心部门。
“女孩子在科技理工方面不行,”韩岁平那时还理所当然地安慰她,“所以人少啊。”
“我事先提醒你一句,”女越回答道:“你要是去了十二界还说这种话,会被女进化者教做人的。”
这句话当时给他吓了一跳,后来好几十分钟没敢吭声。
“也行,”
丸青戈的声音将她的心思唤了回来,“我正好可以稍微洗一洗。可能是我身上出汗太臭了,总感觉我旁边有小虫子在飞。”
他一边说,一边在身边使劲挥了挥手——或许是乡下野外的蚊虫多,女越记得他昨天在减速上山路的时候,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
等他拎着空水瓶回来、换了干燥衣服之后,只睡了十分钟,就又被女越给叫了起来。丸青戈显然头脑仍旧昏沉着,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要干什么;他一句话也没多说,又一次戴起防风镜上了路。
“加油,”女越在耳机里冲他说,“上午十点零一分,咱们就可以踏上回去的路了。到时你可以好好在车里睡一觉,睡几个小时都行。”
其实她自己也累得直发昏,但是回程她依旧不能休息。她只有一个时间段能歇息一会儿——就是丸青戈进入基地之后、出来之前。
万幸的是,接下来一路顺利,他们按照原定时间逐渐接近了卫星发射基地。笼着灰雾的乡村早就被扔得瞧不见了,平整宽阔的公路直切入了峡谷之中,路边标牌、警告牌、航天城的周边设施渐渐开始冒出了影子;前方丸青戈放慢了速度,从耳机里说道:“女越,第一道检查关卡就在前面了。从路牌上看,离我还有一公里。”
女越在心里计算了一下与她之间的距离,随即答道:“好,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到。”
从第一道关卡开始,她就要把车子交接给丸青戈,让他独自进入基地了。韩岁平已经将他的假资料和车牌号都存进了卫星基地的员工系统里,应付外围的检查关哨是足够了。
丸青戈到时会谎称自己的钱包丢了,证件也跟着没了,但是个人资料和面部识别资料都已经存在了系统里,足以证明他是基地员工。甚至如果有必要的话,丸青戈还会要求检查关卡给基地里打电话,确认他的身份——韩岁平可以拦截到通讯讯号,到时打电话的人,听见的就会是他的声音。
“好了,我看见你了,”女越放慢了车速,远处路边上的人影朝她招了招手。她将车靠近了路边,忽然觉得车子里有几分太安静了,不由叫了一声:“韩岁平?”
一阵悠长平稳的呼吸声回答了她。
“韩岁平!”女越提高了几分声音。
韩岁平倒吸了一口凉气,“啊?”了一声,声音重新回到了耳机里:“什么?谁……噢,噢。我刚才睡着了?”
“这么关键的时候你别睡啊,我们都到第一道关卡了,”女越着急起来,“你去洗把脸!”
“我这里没有水……”韩岁平咕哝了一声,睡意仍旧浓浓地困在嗓子里。“你等等……我刚刚睡着的时候好像不小心松开了卫星讯号,让我找一下你们……”
他说话的时候,女越已经在丸青戈身边停下了车。清晨时分,往这个方向去的公路上连一辆车也没有,倒是不怕叫人瞧见;她抓起手机、背包,从车里钻出来,把驾驶座让给了他。丸青戈关上了门,对她摆了摆手,朝前方公路上开了出去。
“噢,找到了,是在第一道检查关卡前面,我看见他的车了。”韩岁平忍不住有点紧张起来,像是作保证似的说:“我准备好了,只要他们一打电话,我随时都能截住讯号。”
只要一分钟,丸青戈就能到达关卡了。
女越的速度虽然比不上丸青戈,一公里对她来说也只不过是几分钟的路程罢了,她很快就远远瞧见了那辆银色汽车。丸青戈将车停在了检查哨外,此时人下了车,正与一个士兵模样的人说话——另外还有几个全副武装的人将车尾箱、车门都打开了,连车底都没放过,正在细细地检查。
耳机里,他正在对检查关卡的人解释自己是基地员工,因为什么原因丢了钱包,现在必须急着赶回基地云云……很显然,一切都正按照计划进行。
“你可以打电话去基地里确认一下我的身份……”
“不用了。”一切都出乎意料地顺利——那个士兵以一个机器扫过丸青戈的面容后,对着屏幕点了几下,随即冲他点点头,说:“嗯,你是在系统里。二级研究员啊?但是你回去必须赶紧补办一张证件,下不为例。”
他冲几个同事喊了一声:“车子检查完了吗?”
“车子没问题,”另外几个人也都走了回来,“你可以过去了。”
偷偷伏在路边草丛里的女越,闻言不由低低地松了一口气。
银色汽车重新启动了,穿过了检查站,继续往前方公路上行驶。她不能再往前进了,前方通了电的防护网高高地将去路截断了,摄像头、探照灯,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敢靠近的人——唯一的入口,就是丸青戈刚刚过去的那条公路。
她蹲在草丛里,一边听着丸青戈和韩岁平之间时不时的几句交谈,一边望着那辆银色汽车渐渐变小,马上就要从视野中消失了。
“祝我顺利吧,”丸青戈轻轻笑了一声,说道。
下一秒,远方公路上骤然响起一声爆炸时的巨响。一辆破碎的银色汽车像火柴盒一样被扔了起来,熊熊火光直冲入了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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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2 女越的决定()
女越坐在草丛里,耳鸣声像契而不舍的夏蝉一样,嗡嗡叫了起来。
荒草扎着她的皮肤,冷汗慢慢泛出来又干了;微风吹来浓烟的气味,火焰舔舐在汽车残躯上,啪啪作响。
耳机里沉寂半晌,随即响起了韩岁平彷彿被当胸砸了一锤似的低低呻吟声。
前方翻倒摧毁的车子里,再也没有一丝丸青戈的动静。
检查站里的几个人全神戒备地分散开,举起枪,把爆炸后的汽车给包围住了。其中一个人以灭火器压制住火势之后,蹲下来往里头检查了几分钟,随后朝自己队友一挥手,又叫了一个人上去:“喂,你过来看看。”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车子上,没有人发现在他们数百米之外,还藏着一个女越。韩岁平哑着嗓子,发出的声音全都没有意义;女越听了几秒,突然猫腰站了起来,轻声对耳机里喝了一句:“你冷静点!你看见检查站附近的摄像头了吗?”
她与韩岁平不一样,她见过的生死太多了;该做的事情,必须要有人去做。
“看……看见了……”
“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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