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别走!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生二心不移情别恋不侍二主不趁你不在的时候出去偷吃步……”
看这种脸色就知道他发现到了什么,腿一软就跪下的赵赵旌星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行为交待,越说那小煞星的脸色就越黑,跳起来一把揪住赵旌星的衣襟拖到浴室,恶狠狠拧开了热水拿着浴刷就开始进行清扫工作。
“烫啊!好痛!”
死猪才不怕开水烫啊!就算他真的是猪的同类,好歹目前也还活着好不好……
而且他那种刷法,皮都要被刷脱了!
赵旌星无法相信自己已经坦白了还得不到从宽的优待条件,可是……在这种时候要跟这小煞星讨论待遇问题好象才是自找死路。
“脏死了!”
浑然不觉自己的行为已经构成虐待,同样被热水烫得通红的手仍在认真又用力地刷洗——那少年是真的生气了,连自己也被烫伤了还没查觉到——这一点让赵旌星又心痛又欣慰。
“宝贝……我我我,我自己来,你被烫到了……”
好心痛!
那么好的皮肤!
而且……他再往下的目标是自己的下体……不要,被他这样蹂躏过的最大可能就是下半辈子都永垂不朽!
赵旌星战战兢兢地抢过已经开始打卷的浴刷,把那少年推到水花溅不到的地方,这才在别人的监视下进行高温消毒兼清洗工作。
“哼,没洗够半小时不许出来!”
门砰的一声关上,仍是黑口黑面的男孩儿出去给烫红的手做冰敷去了。
六月的天平白就创造出了一个三温暖的环境,赵旌星痛恨现代科技太过发达——咋人人家里都有这么便利的热水器呢?
对了,说起来,那少年是怎么进门的?
他没记得自己有给他钥匙啊?
算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问的好。现在别人正怒火飙升好几十丈呢,不是他探讨闯空门问题的时机。
半小时后,全身带着象煮熟的虾子一样的色彩,赵旌星已经不敢去数自己身上又平添了多少伤口——只希望他这一副看起来已经熟了的样子能激起那小煞星的垂怜而不是食欲(别再咬上几口验证他的皮肉到底熟了几分)。
“洗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咬着冰棍的少年看起来好清爽,可能是还在生气表情也是冷冷淡淡,可在……他刚刚遭受完酷热的罪后这样的“冷”却叫他由衷喜欢。
呜……好象更爱他了,可是好可怕……
“虽然我不喜欢管别人,可是自己用的东西要是太没自制了也很麻烦的。你得了什么淋病梅毒艾滋不要紧,万一传给我怎么办?”
“呃……”
虽然,最后关心的只有自己,可是说来说去,这中间曲折迂回地也隐含了对他的关心么……(我怎么没看出来………_…)
赵旌星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再次诅咒发誓以表忠心,一张跟那男孩儿表情一样冰凉的纸片飘到了他脸上。
“本来想换个靠得住的人更方便的,不过既然你都说过‘你爱我’了,我也不好拒绝给你机会……签约吧!”
哦,看起来这少年是无神论者,比较懂得通过合法的程序寻求法律保护。
事关自己业务员本行,赵旌星当然先拣起那不知何时拟好的轻飘飘的纸片从头往下看……
“你刚刚洗得还不够烫?怎么手脚冰成这样子?”
认为自己御用的专属物品已经消毒干净了,抱着纸袋啃爆米花的少年一屁股坐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看球赛。
当然挑剔的他对温度也相当敏感,在感觉身后的人似乎有出现急速冷冻的趋势,不满意地回头瞪视着面色已经刷白的赵旌星。
“卖……卖……卖身契啊啊啊!”
简直不能相信,在社会主义的中国还有这种不平等的合同存在,那简直是万恶的封建社会地主签下包身小长工+不合理的奴隶社会奴隶主添置了私有奴隶的合约翻版摘抄,赵旌星出于本能的反应是很想义愤填膺地唾弃一下,但回过神来想起这是自己所爱的那个人亲自拟定的,不由得气势矮了半截。
“哼,那你签不签?”
看到赵旌星几经犹豫愣就是没办法张口允下一个“签”字,愤怒起来的男孩儿一把抢回那张“卖身契”转身往外走。
“那个……你也让我考虑考虑么?要不我们再协商一下,改一改合约内容?”
不不不,谈判绝不能这么快破裂,中国加入世贸都历经了长达十五年的协商与谈判,作为一个优秀的业务员,赵旌星深谙如何与刁钻的客户多方协商,以达成曲线求和的功效。
可是面对的是自己的爱人……
呜……喜欢他……
可是好可怕……
如果真的签下了这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穷他一生侍奉那一个人也应该……还可以应付得来吧?
不行不行,就算最后还是不得不把这个当成底线,在这之前,务必尽可能争取自己的最惠国待遇。
“内容绝不能改……考虑……就让你考虑一天吧!唔,别亲我!我才不要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就算洗了还是觉得乱恶心的!”
唉,怀柔政策惨遭滑铁庐。
妄想通过肢体亲密而混乱其主人意志的阴谋一开始就被拒之千里之外。
从被限时考虑签下卖身契那一刻开始,积极寻找突破口的赵旌星发现似乎只有在自己说“我爱你”时那少年的表情才会有一点点改变。
那一夜,百宝出尽的赵旌星依稀记得自己抱着那少年睡了一夜,什么也没敢做,不过好象做梦说梦话都没忘了重复那三个字。
如果能打动他就好了,希望明天能有所改观。
“签?还是不签?这是一个问题……”
一整天都沉浸在哈姆雷特王子Tobeornottobe的疑难选择中,赵旌星发现自己对晚上与那少年的见面又是害怕又是期盼。
随随便便就能够让他完全陷入这种“期待又怕受伤害”情迷境界,除了那少年外不做第二人想。
赵旌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跟斗裁得又深又重。
555,喜欢他……可是不想签卖身契……的
喜欢他……好怕……喜……
沿着阶梯向上走,还没想清楚自己对那少年到底会是喜欢还是害怕占上风的时候,一个扑进自己怀里的身影彻底改变了他的想法。
“星~~你都考虑一整天了,还是不肯签吗?”
抬起头来的少年一扫昨日任性跋扈的骄纵。但在他灿烂如燃烧的任性直率过后,这一份如水的柔情却叫他更无招架之力。
“宝贝,再商量一下好不好?”
这迷人的小妖精,他怎么可以在以一种狂妄的暴君之姿征服了他之后又用这种如水的柔软撒娇得让他浑身酥软?!
“既然说爱我就还有什么好商量的?说来说去你就是不肯签。呜呜呜……”
那少年已经哭得很有“我命好苦”的意味了。
可是……请容他小小的申诉一下……命苦的人是被签下的那一个吧?
“宝贝,别再哭了……”
其实他也很想哭的,可是别人已经抢着先哭了……
而且姿势优美,洪水泛滥得叫人看了又心疼又心软。的
赵旌星终于明白古人的欲哭无泪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星~~~”
这一声叫得人心软。
“你签嘛~~~”
甜腻腻的诱惑象陷井。
“签完后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哦~~保你有意外惊喜!”
昨天是用威逼的,今天用利诱的。
这小妖精变脸的速度还不是普通的快。
幸好全天下只有这一个绝品,光是伺候他就几乎没去了半条命……赵旌星终于无法再抗拒,糊里糊涂地拿起笔,糊里糊涂地签下名,再糊里糊涂按上手印……
不可否认他看到鲜红的指模出现在雪白的纸上时,有那么一瞬间心头涌起了杨白劳终于卖身给了黄世仁的解脱——反正他一天不答应,这小妖精就有一种新的法子来折磨他,既然最后都还是要屈服的,不如就照着历史的剧本演下去好了……
又好比那些饱受了刑罚后终于叛变的仁人志士,既然都是叛变了,早点招供还少受点罪……当然前提是他们跟自己一样没骨气。
不平等条约一锤定音!
眼下坐在客厅,笑得很恶心很Se情的赵旌星在享受“奴隶的待遇,天堂的享受”——自打他签下契约后,嘴角似乎泛出一丝狡黠笑容的少年恩赐他很多服务的机会,比如帮刚刚洗浴出来的小主人修剪脚指甲——当然前提是他只松垮垮地套着一件T恤,底下风光无限……
“星,你明天就搬过我家来吧。我说过会给你惊喜的。”
在赵旌星服务到家的免费按摩进行到接近尾声时,睡眼星松的少年含糊地嘟囔了一句,翻个身趴在他怀里沉沉地睡着了。
“惊喜?希望是真的惊喜才好!”
那一双似乎带着魔力的眸子一闭上,赵旌星这才能从他的妖法中清醒过来,思及这少年的一贯恶行,他不由得对明天这一“惊喜”的内容产生了极大的恐惧。
不过……
转念一想,他人都卖给他了,这世上还有什么可以叫他吃惊的东西?
这么难侍候的主子他也给自己找来了,只要不是眼前的小恶魔突然化身为二,让他的折难直接增加到两倍(这当然不可能啦,呵呵呵),他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嘿嘿嘿,以后可以跟自己心爱的人儿朝夕相处,月下花前了呢——虽然他的名义上是以仆人的身份入驻,但那有什么要紧呢?奴隶翻身做主人的现象也不少见嘛(想想这世上有多少未婚前给女朋友做牛做马,结婚后就作威作福大老爷们)!
满心期盼着全新同居生活的赵旌星梦里也开心得笑出来。
这种笑容一直延续到他眼花地在那所大得吓死人的宅子里瞅见两个一模一样的“主人”出现。
“怎么到现在才来?好慢!”
主人一的少年不耐烦地开口嫌弃着。
“星,你是不是高兴傻了?双胞胎比较少见吧!”
主人之二的少年很温柔、很和气地打破他强制让自己相信这是在做梦的妄想。
“喂,别在那边眨眼还想否认了!我和他,我们两个都和你‘做’过那是绝对的。但是除了我跟他,你还敢跟别人搞不清楚我就阉了你。”
“是啊,因为我们是同卵双胞胎。喜好什么的都是一样的,昊日跟你做的时候,我也会有反应哦。”
很顺畅且理所当然的语气述说一件普通人类无法想象的事情,赵旌星突然看旁边的墙壁很顺眼——如果一头撞过去会不会让自己好过些?
“既然你都说过你爱我了,我发现自己也算爱你的,所以你就是我的人了!”
主人之一、之二同声发话,几乎让人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声音在说话。
有没有面线?上吊也是很好的死法之一……
赵旌星已经完全僵化至无法反应。
天啊!
他认命地签约只是想着拼了半条命,应付一只小恶魔还能应付得来……可是现在折难的“一”源体突然翻了两倍,1×2那他不是等于把整条命都签给了别人?
“我孟昊日。”
“我孟皓月。”
“已经跟你赵旌星签下了服役条款,别忘了你主人的名字并履约哦!”
两人一体双口相声演出完毕。
赵旌星彻底被重击至倒地不起。
上帝啊!
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折磨我呢?
派来了一个任性狂妄的恶魔掠夺我的真心还不够,又派下一个狡猾奸诈的恶魔来骗取我的柔情。
心跟情都被他们吃得死死的,那我自己还能留下什么?
啊呜——
可恶!为什么就连名字都是我的天体最小?!
赵旌星发誓,在昏倒前他绝对看到了有两只黑翼的恶魔向他咧开阴森的笑脸。
二主一仆,苦难的生活才正要开始!
人生的最高目标就是造就女王受~~
end
《二主一仆》之同居生活by:堕天
在很久以前,人是一个圆球,后来因为犯错,被上帝分成了两半,所以每个人都必须在世间寻找自己的另外一半,如果不得,则痛苦一生。
他曾经相信这是真的。
虽然他的另一半不是女子。
然而就算同性相恋,两人之间能够在各方面都契和得有如一个圆,那就是他所理想的完美。
可是……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的“那一半”却不是一个人,而是又一分为二的两个呢?
三个人也能凑成一个完美的圆?
这个疑惑应不应该向万能的主咨询……
啊呸——
为什么又是上帝?
自打那个黄头发白皮肤蓝眼睛高鼻梁的家伙那么不厚道地耍弄了他一回,赵旌星就已经决定投诚佛祖了。
佛祖啊!请您原谅一只迷途到上帝那边去的羔羊这么迟才发现自己有着一颗虔诚向佛的心。
既然大家都说临时抱佛脚还是有用的,那么不管您的脚是不是汗脚臭脚香港脚,都请您先借我抱一抱吧。
其实我要向您祈求的愿望也很简单,至少,让我能分出那一双同胞胎谁是我的最爱,又或者,让我成为他们其中一个的最爱,别再让我左右为难——我听说过的,在佛家如果一个女人嫁了又嫁,就得向寺院捐门槛,不捐门槛的话下地狱会被劈成两半分给其他两个人(你又不是祥林嫂………_…)。现在弟子我知道自己笨,没办法明断那两人中到底爱谁,只好求助于您指点一条明路了……您大慈大悲大仁大义,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遭这个罪吧?
佛祖啊,如果您达成了我的愿望,我一定天天给您烧香添油……就算要我下辈子做和尚我也认了……南无阿弥……
“南无阿弥陀你个佛!”
天外飞来的一脚彻底把睡在沙发上的赵旌星“叫”醒。从狭窄的容身之所即将滚落到地板上时,赵旌星发现不管抱谁的腿都不如抱住眼前主人的腿。
“都几点了还在睡!今天要去上学的人是我,是我耶!早餐你又没煮……回头叫月收拾你。”
气咻咻出门赶早班车的人是他新上任的主人之一,也是他的亲亲阿娜达之一的孟昊日。
说起来也奇怪,这两位几乎可以说得上是住着城堡的王子在其他方面却相当节省,节省到近乎悭吝的地步,什么东西都挑最便宜的要,两人能合用的绝不多买一套——现在他有点明白为什么以他的中人之资,也会被那两个明星般耀眼的主人挑中的原因了。
虽然他们之间兄亲弟恭是很叫人感动没错,但当那谦让的“东西”是他的时候,这之中的苦楚就不足为外人道也。
从入住的头一天开始,几乎隔三岔五就有类似的情形在唯一有床的卧室前上演——“日,今天你是不是想……没关系的,你和星一起吧。我到客厅去看卡通。”
体贴的月能从心电感应中明白日的想法,据说他们包括快感也一样同步。
“月……你明明也想的……我怎么可以一个人独享?还是你和星一起,我去看卡通吧。”
任性的日当然也能知道跟自己反应相同的月的真实想法。
“日,日最好了!什么都想让着我,我好感动。算了,我今晚还是要跟日一起睡。”
这对双胞胎之间无法虚伪,因为对方的任何心事都逃不过彼此的眼睛。
“月,我也是这么觉得。走吧,明天要上学的人是你呢。”
于是,就这样,一个又一个平静无波的美好夜晚过去了。
手拉着手回房间睡觉的主人深深陷入了美丽的亲情而不是爱情中,浑然不顾有人因欲火焚身又没有兄弟爱的滋润正暗自饮泣。
谁说古人一夫二妻,且两位妻子之间不吃醋还互相谦让就是人生和乐的至高境界?
他们让来让去的结果,客厅里那张唯一可用的沙发就成了赵旌星惯常的棲身之所。
实在不得不让人为之掬一把辛酸泪……
终于从被打扰的清梦回到了沉重的现实,赵旌星只想无奈三声叹。
见自家兄弟出门赶早去了,抱着双臂斜倚在门边的孟皓月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巴巴还坐在地上的赵旌星,不无温柔。
“真可怜!这几天日的心情好象都不好,不知道是不是欲求不满?说起来,你住进来这么久,好象都没发挥过什么作用……”
他唯一最大的作用……似乎就在于给两位主人调合阴阳。
他也是搬进来后才知道,为什么这二位主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