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从脑后发根淌下,万一被生擒……千吉生生打了冷颤。
回复一点精气的秀正站起:“好啊,来,来看看你们有几个好命的陪爷爷下地府。”
决战一触即发。
如果喜欢,一定要回帖啊,填这个坑真是累,我只想去看电视。
回帖就是支柱。谢谢。
5
待英亢赶到来凤轩的时候,洪启昊那边剩下五个人站着,秀正和贞贞已然倒地,千吉全身血渍靠在棵大树上。
洪启昊见了英亢,知道大势已去,恨恨望向只剩下一口气的秀正。
随着英亢来的桓福、平西冠一早扑上去扶起郎将替他疗伤,却不见人给千吉包扎。
千吉看到英亢,心头顿松,两脚一阵发软,身体顺着大树就滑坐地上,再无半丝力气动弹,只眼睛还紧紧盯住高大的身影,却只看着人家的衣服不敢望进眼睛。如果望过去就能看到那双鹰眼里漫出来的疼惜。
英亢从进来后就没看过洪启昊一眼,秀正也只看了两眼,接下去就只管盯着小家伙。
才大半年,竟把功夫练到这样子,真是乖孩子(他也不想想他自己才几岁,喊别人孩子,切切)。
随英亢来的全是黑旗精英,三两下就把洪启昊几个制住。
“洪大人,怎么这般雅兴来关照我们秀正啊。” 嘴里闲捞家常似的说着,眼睛却还看紧小家伙,看他什么时候敢回望。
千吉瞅着越来越靠近的高大身影,感觉身上炙炙的眼光,头直往下垂,血污掩盖的脸上瞧不出光景,可那段脖子却慢慢透出粉红来。
羞了么?英亢说不出的好心情。
“放开!放手!姓英的,你凭什么抓我?放手!”那边厢不识相的家伙煞风景地叫嚣。
“凭什么?”双眉挑起,“你说凭什么?”嘴上说着,手里拉起坐在地上的少年,拿衣袖擦起他的脸。
天,这儿都是黑旗军的兄弟,他,他怎么!千吉羞窘,手忙脚乱避开那只暖热的大手,自己胡乱抹起来。
“姓英的,郎秀正窝藏逃奴,我奉旨擒拿,没问你个包庇之罪就算不错,你还敢抓我?”疯狗嘶声竭力叫嚷。
英亢眼里幽光一闪而逝,手指伸向千吉的唇瓣柔声道:“小贺,这里还没擦干净。”
“姓英的,你玩兔子也不等这一刻——”
英亢的眼光第一次扫向他,眼光不狠厉不阴森,洪启昊却浑身一颤,开不了口。
“谁是逃奴?”英亢轻问。
“是、是香贞贞那个贱婢,她是西南尉家的逃奴!”
“放屁!”刚能喘气的秀正瞪圆眼睛。
“嘿嘿,她脸上是皮光肉滑没奴印,不过郎秀正你也和她睡了这么多年,她腿根处可有朵紫蔷薇纹身?”对着秀正他倒回复语言功能。
秀正不语,贞贞腿上那处蔷薇,色泽鲜艳,仿如活物,他印象深刻。
“怪不得说你人形猪脑,那纹身一看就是名家刘得仙所制,哼哼,刘得仙都招了,蔷薇下边就是尉家的奴印!尉家的人就在我府里,等着领回逃奴呢!”
秀正抿嘴,扭头看向畏缩在地上的香贞贞。
一直闷不作声的香美人,两眼呆滞,全身颤抖:“秀郎,我不是故意瞒你——我……”泪珠直往下掉,纤纤十指生生抠进土里,却怎也说不下去。
突然间她神色大变,挣扎起来爬向洪启昊:“你这个天杀的畜生,你发过毒誓决不透露的,天杀的畜生,我做鬼也不饶你——”嘶喊声凄厉疯狂,将个仙子般的美女瞬间变得如魔鬼般狰狞。
秀正闭起双目,再不言语。
几个黑鹰兵将香贞贞绑缚起来,连嘴也塞紧。
洪启昊得意地笑起来:“英帅,这大都谁不知来凤轩由郎将照拂,他这窝奴罪可是想逃也逃不脱,本来我还念在英帅面上想私断,省得牵累黑旗军的英名,如今可难办了。”
英亢从嘴角牵出一丝笑,“敢情还要多谢洪大人了。”握住千吉臂膀的手不觉中慢慢收紧,眼神变得幽深。
窝藏逃奴在古斯国是满门抄斩连坐九族的重罪,虽然现下废奴声鼎沸,这罪名也无往昔追究得厉害,可英亢却是反对废奴的中坚分子,一旦丑事曝光,何异自打耳光。
秀正深知利害,朗声道:“秀正一人做事一人当,英帅把我处置便了。”
英亢笑笑,秀正就是鲁莽。
他伸手轻抚千吉刚刚被他捏痛的胳臂,小家伙大概被一连串的事故惊住,嘴唇都快被咬破,真是喜欢虐待嘴唇呢,第一次见着他就是这副模样。
英亢右手微作手势,制住洪启昊的黑旗兵立即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洪启昊大急:“英亢你也和郎秀正一般蠢么?知道这事儿的何止我一个?!你能杀了我也灭不了口!”
没人睬他。
英亢摇摇头,问千吉:“匕首好用么?”
“啊?”千吉似是刚从梦中惊醒,愣愣地,“嗯,好用。”杀了好几个人了。
“好,用这把匕首替英帅宰了他。”英亢指着洪启昊。
千吉的匕首直指脆弱的咽喉,洪启昊全身发抖,刻薄脸上豆大的汗珠子滚滚而下,“英亢,你就不怕我舅舅找你算账?”气急败坏的大喊。
“啧啧啧,总算说出这个正主儿来了。”瞅着那付没出息的样子,英亢轻蔑地说,“比起令舅,你真连只蚂蚁都不如。”
千吉的匕首在刺入两分时停下,血流出,匕首下的孬种吓得快尿裤子。
“说说看,令舅想怎么跟我算账?”英亢笑眯眯。
“舅舅他、让我监视郎秀正,我、花了一年功夫得知那贱婢、的丑事,收买了她还有护院、管事,只等郎、秀正出现——”往下盯着咽喉上的匕首,洪启昊言无不尽。
“哼,也是宣永元让你杀秀正?”
洪启昊还没回话,千吉的手竟是猛一激灵,又往前送了几分,气管顿时被切断,几个哆嗦,洪启昊当场丧命。
匕首“当”地掉在地上,千吉惊得脸色雪白,惶然望向英亢。
“我、我……”眼睛里一片水意。
我这么骇人么,英亢摸摸他高耸的鼻子,小家伙今天还是第一次敢望我的眼睛呢。
虽然比那时候高了不少,脸色也好看了,似模似样的大小伙子了,可不知为什么,总有种让人怜惜的味道。就像此刻,圆圆眼睛巴巴地望着他,便什么都不想只想抱住他。
“小贺,那把匕首可是英帅送与你的,拾起来啊!”
千吉像是没听懂,嘴张了张。
英亢心情好起来,凑上去捡了匕首递到他手里,那双手上有练剑留下的薄茧,骨节分明,也没甚异常,可每根手指纤长,指甲圆润,看在眼里格外舒服。
“杀了便杀了。本就是该死的。”摸摸他的脑袋,英亢笑出声来。
“我不是故意的。”执拗辨白。
“便是故意也没什么。”
“我——”倒不知该说什么了。
一旁的老相识桓福、平西冠都忍不住笑出声,看这小子的傻样,英帅怎就看上他了呢。
千吉更尴尬,看看红鹰兵兄弟,兀自红了脸不吭声。
英亢咳了一声,扬声道:“大家记紧,今日,洪启昊和手下到来凤轩与郎将秀正比武,却连我黑旗军小红鹰兵都敌不过,一刀给宰了。刀剑无眼,生死有天。”
众人轰然应诺。
洪启昊也算大都数得上的高手,他这一死无疑成全了贺千吉的声名,红鹰兵无不艳羡。不过,千吉平日人缘就好,再加上身世孤苦,大伙都多有悯惜,这时不见嫉忌,反倒真心上前道喜。
老油子桓福嘻嘻笑:“小子,这身手是不是英帅给开了小灶啊?啥时候的事儿,瞒得不错嘛!”说到英帅的时候还故意挤挤眼睛,抬腿蹭了下千吉的小屁股。(这肯定是性骚扰,mmd,我切)
千吉哭笑不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两眼还忍不住偷偷瞧向英亢,心里什么滋味都有。
只不过,热闹的哄笑声中没有秀正的声音。
秀正伤势重,又气急攻心,英亢让人将他先行送回。
“英帅!”秀正内疚。
英亢摆摆手:“没事儿,先养好伤。”
地上被塞住嘴的香贞贞看向秀正,秀正却立即扭过头去。她“呀呀”出声,绝望之情溢于言表,秀正再没回头。
英亢拍掌示意,十多个兵士看押了所有来凤轩的美娘子们进到内轩。
“报告英帅,护院管事已全部处死,无一人逃离。”
美娘子们吓得面无人色,几个胆大的尚未离开的秀正求情,被兵士几个耳光,再不敢吭声。
英亢轻轻道:“不留痕迹。”
千吉还不明白意思,只见黑旗军士手起刀落,洪启昊的手下全都人头落地。
“英帅!”秀正突然喊了一声。
那些可怜女子何辜。
“秀正心软,你道她们都是无辜?”英亢转向军士,“扒去她们衣裤。”
女子尖叫哭喊声中,几十具裸体暴露出来,几乎有一半身上都能看到精心纹制的花饰,有的在大腿,有的在背部,有的甚至是荫部。
“洪启昊不够精明,来凤轩里多的是逃奴。秀正你包庇了一窝逃奴。”英亢沉声。
秀正脸色铁青,来凤轩在他庇护下已有三年,竟成了逃奴的乐园。
“继续。”英亢的声音冰冷。
除了香贞贞外的几十个鲜活活的美娇娘,都成了刀下冤魂。
贞贞的眼珠子都要突出眼眶,嘴里的麻布被吐出来,却发不了声音。
蓦地,长长一声尖叫。刺得人耳鼓都发疼。
千吉握拳,手指快掐到手心内。他不敢稍动,任冷汗灌满足上短靴。
逃奴!
贞贞大声狂笑中,一刀毙命。鲜血直直喷向千吉的脸,他也不知躲闪。
怔怔间,连英亢对他的说话都没听到,英亢又擦起他的脸,这孩子又吓着了。
千吉不知道她们的尸体被怎么处置。只晓得,过了两天一场大火烧了整个来凤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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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久没做过噩梦了。
今天又做了。又是一身冷汗。
从刚到黑旗军的那天,我就一直一个人住一个军帐,很优越。
坐在湿唧唧的床铺上,窗外阴冷的月光映得被褥更是惨白,就像香贞贞的脸。
我今天第一次杀人,我杀的是恶贼。我一点都不怕。
不是没见过杀人,在我眼皮下死去的人多得数不过来。贺府,二十三盗的洞窟。
可是我想吐。
那张脸一直在我梦里朝我笑,哪里来的少年郎,这般俊俏……胆小鬼,怕他做什么。
她死的时候眼睛一直没合上,直直地盯住我,干吗到这世上来一遭?
是啊,来一遭做什么,猪狗不如的贱奴,人尽可夫的妓女。
那么多的血,前一会还向我抛媚眼的,一忽儿全成了无头尸首。
肩膊开始发痒,那里少了块皮肉。曾经那里也印着枚奴印。只不知道为什么不像其他奴隶那样,被印得直到皮下一寸,割掉整块肉都没用。我的奴印只浅浅印了一层。
我真太多的幸运。
要忘记过去,是不可能。
怪不得觉得洪启昊面熟,原来是舅甥,眉眼处很有点相似。
宣永元,我真没用,还想报仇呢,听到他的名字就发抖。
其实,我现在就在发抖。
宣永元,权倾满朝的大臣,帝君最眷爱的男宠。他终于也回到我的梦里来了。小贺小贺地叫我。
不过,不过,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我是贺千吉。
还好。英亢……他讨厌奴隶。黑旗军都讨厌奴隶。其实也不是讨厌,奴隶不是值得被讨厌的东西。黑旗军里即使是扫地的内务兵,都是贵族出身。
英亢。他喜欢我。我的感觉没错,那天在东梁,他走的时候就在看我。
那天晚上,他就来看我。
紧紧抱住做着噩梦的我,第一句话就是“我欢喜你”。他说他从没对一个男孩这么着迷。
我,我有什么好的,可是他对我真好。他教我武功,连着十几天偷偷来教我练武,临走时还给我英家的武功秘笈,说以后再给我找贺家的,要让我重振贺家声威。
他见我害怕也不迫我交欢。
其实我不单是害怕干那个事情,我更怕他得了我身躯就知道我过去,会腻味厌憎,我不要,我还想学武功呢。有了武功,就不受欺负,还能杀掉欺负我的人。
我没听他话擅自表露武功,他也没怪我;我杀了还有用的人,他也不怪我。
他送给我随身匕首,见匕如见人。
他叫我小贺,其实别人也有叫我小贺,可他叫我就不一样。
……
世上从没人对我这么好。
他长得还没一庭好看,可是,怎么也看不全他,和郎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和对着洪启昊的时候,都不一样。哪个是真的他呢?
脸一阵阵发热,好奇怪,从没这样过。
心怦怦地跳。
我,我真想他永远都对我好。
只要他不知我是……
我是贺千吉,贺家七少。
我今天怎么这么勤力,真是厌恶这个老旧的坑,我要填平他,管他好不好看!!!!
不过厚脸皮,我要回帖。。。请给我回帖。
大半夜的,想睡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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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在想什么?”不知何时进了房内的英亢饶有兴趣地观察千吉,大半夜的,坐在床上发呆,一呆就是半天。
千吉腾地从床上跳起:“英帅?!”
“脸又红了。”
英亢人高臂长,一伸手就够着千吉的脸蛋,食指和中指轻轻滑过,千吉的脸更红更热。英亢更高兴。
小家伙又低下头不敢看他,英亢笑笑,在床上坐下,一手将他揽到怀里。
入怀的身体果然僵了一下。
“还是怕我?”
“不是!”急急回答,“不是。”
“衬衣都湿了,又作噩梦了?”英亢皱眉。
千吉有些紧张,他真的不是怕英亢,他喜欢他的怀抱,只是心跳得太快,“怦怦”、“怦怦”……于是牙齿又咬上嘴唇,那都快成本能了。
一串轻笑从英亢嘴里蹦出,长指直插进紧咬的唇齿之间。
“这样会不会好些?”
指头逗弄起滑溜的舌头,立时手下的身体开始发颤,真是敏感。
当然敏感,千吉的身体经过多少阵仗呢?
“英帅——”雾蒙蒙的眼睛不知想要表达何种感情,含糊不清的话语已被掩盖在大嘴里,大舌头代替了长指参与舌戏,厚嘴唇“咂咂”有声吮舔小嘴,恁长的舌头生生抵到千吉的喉头,还不停地兜圈儿,口水滴滴从四个唇瓣间流出。
这不是他们之间第一次的吻,只是第一次这么深。
千吉的手本能地往外推,又本能勾上粗粗的颈脖,身体不觉就紧贴到温暖的怀抱,从没被这么温柔地吻过,心跳得快,脑子也不清爽了,只觉得热。
满足又不满的呻吟从英亢嘴里逸出,舌、唇仔细描摹身下男孩的脸、鼻、唇,好闻的味道充满鼻翼、沁入心脾,热气迅速从小腹升腾,血直冲脑门,低吼声中,手一用力,已将小家伙摁在床上。
两手分别从衣襟、下摆内入侵,出汗后沁凉滑腻的肌肤入手,呻吟喘息更沉重起来。手指捻住已经站立的圆珠,旋扭捏搓下往外轻扯,身下的人再熬不住,细吟出声。
喜欢这声音,甜而不腻,柔而不媚,隐忍却又不能按捺。声音主人无力的胳膊抵在他的胸前胡乱纠扯他前襟,不似推拒倒似相迎。
他再也忍不住,今次定不能饶过这小东西,要做个痛快。
手探入千吉身下,猛一扯,亵裤褪下,入手即是粉嫩挺弹的臀瓣,小人儿开始扭动挣扎,碰上下身发疼的热铁,他不由倒吸口冷气,丹田热气乱窜,哪管其他,直想闯入幽|穴,深进、冲撞他千八百次。念想间食指沿着臀缝下滑,刚及|穴口,身下躯体突然更疯狂地扭动。
“不、不,不行!别!”
记忆是难以摒弃的东西,往昔不堪瞬时随着英亢的动作回到脑海,不能,那被刺透千次万次的地方笨瓜都能察觉,何况英亢。
羞窘惶恐淹没汹涌而起的快感,千吉开始低泣。
可这晚的英亢下定决心,不依不饶,一口吞下他的低泣,手还是不停抚触。身下的躯体这么可人,怎好让他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