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尽带着酸味,拜托!我们是被暗杀才落魄到爱西斯神庙去的,又不是真的去那里仰慕爱神的风采。
(反正我话都说完了,你要怎么理解随你。)我也知道他派了很多人找我们的踪迹,我们自己回来,不要求他表现的欣喜若狂好歹也给我嘘寒问暖一下吧?问一下我们这一路上碰到了多少险境。
回来的第三天我们继续这种莫明其妙的冷战。安开萨蒙很得意,出现在我面前的次数也频繁了起来,是在示威我看得出来。
(卡斯特?你和法老吵架了?)伊丽莎关切的问道。
(没有,我怎么可能和一个未成年的小子一般见识?)嘴上虽这样说,但确实他冷了我两天见我就转身确实不好受。
(那就好,我觉得法老很少有朋友,你也一样。要是两个人再不合的话那就更寂寞了。)她在我面前丢着石子仰望着彼岸的底比斯。
我也沉默的看着视野另一端的一座座王陵。一想到下一个陵墓就是图坦卡门的,心像被揪住一样,瞬间无法呼吸。
(原来在你眼里法老就是一个未成年无理取闹的小孩?)身后传来了质疑声。
我回头见图坦卡门站在长廊的另一端,不由尴尬一下。还真不能在人后说坏话。
(我伟大的法老,您觉得这几天的百般刁难不是无理取闹的话哪又是什么?)难的我如此一针见血。
他似乎想反驳却又见伊丽莎在就此止住(卡斯特,有时我真像将你用绳子绑住再用布塞进你嘴里。堵住那张讨厌的口。)
(埃及多的是阿谀逢迎的人,法老要是喜欢好话随便拽一个人就可以听到,但卡斯特只会说真话。)我绕过他走向走廊的尽头(忘了告诉你,绳子对我没有用,不如用笼子如何?)有些愤慨的顶撞着。
伊丽莎见气氛不好,也知趣的随我之后告退了。
会步追上我(你这样做不太好吧?他再怎么说都是法老。)
我知道他需要尊严,和别人的顺从,但我也一样需要自尊。我学不会奉承,让我先低头他还是死了那心吧。
没心情再去理会那种事,将视野再度转向城地下的人群。旱季的最后一段时节了,人们纷纷忙碌着修建庙宇和殿堂。不得不佩服埃及对大理石和花岗岩的开采和运用真是达到了当时登峰造极的程度。
(这个时节还要征收税确实难为了这些人。)我不由的说道。
(卡斯特殿下,没有人说过现在需要征税啊?)身旁的侍卫恭敬的回报着。
听完之后我不动声色,但已大致猜到了那是其中有人中饱私囊。尽管现在我与图坦卡门在冷战中,但这样的事还是必须让他知道。
我绕过走廊来到大殿,没想到王后也在,我不得不卑躬屈节。除了她似乎还有不少人,玛亚 阿伊 他们都再,现在提未变不是时机。
你找我有事?)图坦卡门槛我自动找他定以为我是来求和,有一丝得意。
(我是来征询一下法老您关于税率的问题。)我没有直接指出,因为我知道税收是由玛亚管理,他脱不了罪,但现在提恐怕一没有证据,而还会被诬陷为陷害忠良。
(为什么突然对税收感兴趣了?)他猜到了我有隐情。
(法老,我只是有所耳闻。眼下是旱季,除了一些类似酿酒织布等制造业有税收外农民应该没有吧?)我轻描淡写的点到为止,玛亚已经稍稍变了脸色。
(法老,我也听说了最近有人私自收取官税。)阿伊向来是只狐狸,怕他对这事早有所了解,却一直没有正面与玛亚起隔阂,今天算是抓着我绑在一起,由王妃给他现开了这口他自然不会放过扳倒玛亚的好机会。
但我知道玛亚和阿伊同为埃何那吞的旧臣在埃及可说是相互牵制,所以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图坦卡门也不会傻到现在帮阿伊对付玛亚,养肥了阿伊这恶狼让他反咬一口。
(是吗?若真有此事,玛亚你得给我好好查一下是谁在底下中饱私囊。)图坦卡门等于是给了玛亚一个下马威再让他自扇自己一巴掌。
(臣一定查个水落石出,给法老和王妃一个交代。)玛亚寇谢了图坦卡门匆匆退下。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卡斯特你留下来,其它人都退下。)他应该是为刚才的事要与我再谈下去。
等人都走完之后他切入正题(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在回孟菲斯途中看到的。)我如实的回报了。
(你或许也已经猜到了,能私下征收官税这事可不是一两个小书记官可以只手遮天的。若玛亚不知道他们谁敢如此胆大妄为?)图坦卡门按奈不住气氛的说道。
是的,就算玛亚没有直接参与,他也一定收取了那些小官员不少贿赂。(卡斯特,我想亲自去调查一下这事!你知道吗?现在埃及国库告急,而他们却在那里做如此勾当。这种不振之风若不惩治的话埃及很快就会完的!我早知道玛亚的贪心,也知道他的资产富可敌国,这样留着他太危险了。)他居然向我提出暗中测访民情。
(一旦确实之后我不会轻易放过那些人。)他手持着法老的令牌。
(但是玛亚垮台了之后怎么办?你打算用谁来牵制阿依?)我不仅问到。
(调荷伦赫布,让他驻军孟菲斯边城。)他似乎是铁了心肠。
(太危险了,此人也一样不好控制。)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和他交过手看得出他的沉浮。
(但他知道是一届武夫,对政治涉及不大。而玛亚已经威胁到整个埃及的权威。他的抓牙分布的太透彻,整个埃及的根基都被他侵蚀了。这人就算我不除掉也要压制他的势力膨胀。)他似乎是决议如此。
(如果是迫不得已的一定要这样做的话,我站在你这边。)我向他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他欣慰的笑了,来到我身边将手放在我的肩上(谢谢你,卡斯特。)作为一个法老很少谢人。
(真让我受宠若惊。)我吹了一下口哨。
(在你面前我可以暂时不是法老,我只是我自己。)他向我微笑(这几天是我不对;向你道歉。)
这话更是让我不知如何响应,真没想到他会对我说抱歉。
我转过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我也有错。)
生命的意义
数日之后荷伦赫布威风凛凛的进入了孟菲斯。众臣都感受到了他的强势的压迫感,也明白第三股力量被引入了王都,但我一直担心这会不会是引狼入室?
现在是冬季但埃及依然感受不到冬的气息,阳光照射在黄沙白石上,名不副实的太阳之国。
当荷伦赫布再度见到我时很意外,而此刻我的身边正站着图坦卡门,所以他的惊讶也只是片刻,尽管如此图坦卡门还是隐隐察觉了我和荷伦赫布见过面。
(怎么?你们认识?)图坦卡门望着在他面前行礼的荷伦赫布问道。
(王妃和微臣确实有过一面之缘。)他简单的回复到,我也点头承认了。
退席之后图坦卡门开始召集手下去查有关税收的事情,不能打草惊蛇,让他们暗中拜访。
(你好象没有和我说过你们两认识。)他似乎很在意此事。
(因为你没有问过。)我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他出于防备,怕我和荷伦赫布联手吗?
想到这些我将手放在他的肩上认真的看着他(听着,我说过了在这里我只会帮你一人,不管你信不信。)
(我相信你。)他向我微笑并低下将我的手握在掌心来回的在脸旁摩擦(有你真好,卡斯特你是阿孟神给我的礼物。)
我默默的看这眼前着大孩子,不知道该如何笑。他长时间一个人承受了太多太多的压力从未有人为他分摊过。像他这样的年纪不应该每天防备着一切,将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当敌人。
(以后你不再孤单了。)我脱口而出,他振振的望着我(我知道我给不了你什么承诺,但我在这里一天便会伴你一日。)
他激动的一把将我抱住,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我知道自己很贪心,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留在这里一直一直,直到永远。)
悄无声息,耳边只有彼此的心跳和翻滚着的尼罗河水。
永远?这个永远会是多远?是百年之后还是第二年的今天?想到他快要成年了,不由的心慌意乱。
这不是一个预言而是一段历史。
就这样拥抱维持着,直到(好了,不早了上床睡觉吧。)我竟像个保姆似的哄着他。
(今天不想这么早睡,卡斯特能不能陪我去走廊?)他拉起我不等我回复就推开了门。
洁白的月光撒在漆黑的沙漠中,眼前的是埃及的夜景,似乎我来到这里之后确实没有好好欣赏过。与白昼不同的是,一切都变得柔和与迷离。尼罗河在月光下泛着白色的浪花,彼岸的底比斯也变得遥远。
(知道吗?好久没有人陪我一起看夜里的尼罗河了。它每天都在,而我身边却没有人。)他的双手撑在长廊的石台上。
(以前父王在位的时候,他总是牵这我和安开萨蒙在这样的夜里看尼罗河。那时的安开萨蒙也不像现在这样刁蛮,身后是我们的母后。)他转过身指了指我所站的位置。
(父王总是对我们说尼罗河是埃及的母亲,她将最好的东西赠于埃及。)说到这里他靠近我认真的看着我(他就这样看着我的母后,对她说, 你就是尼罗河给我的最大恩赐。)
(很幸福的一对。)我安慰道,我知道他们在图坦卡门9岁时就去世了。
(卡斯特,知道吗?其实生命不在于长久,能在人生中活得无憾才是最可贵的。)说完他将头靠近我,他急促的呼吸在我的耳边回荡。我有一丝尴尬,不知此刻该推开他还是就此让他得逞。
不忍推开这无助的大男生,闭上眼,做好了最后的准备,反正只是一个吻。
而漫长的等待之后我疑惑的睁开眼,他放来了我(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原来他放弃了,我如付重卸的深呼了一口气。
气氛有些尴尬,我们无声的走在长廊上。到了房间的门前,我将手放在门上要推开它时,图坦卡门却一把抓住我的手,阻止我开门(再等一会好吗?)
他在我背后手围上我的腰将头靠在我的肩上(再等一下,就一下。)这话不再是命令的口气,而是带着一丝恳求。
他转过我的脸将舌头伸入我的口腔。
小心的探索后察觉了我没有反抗愈加的大胆;摄尖触碰着他的牙;除了舌的纠缠还有细细的肯咬。热情的索取似乎不愿放开。那吻很激|情;这样的接温让人有一种窒息感。
最后他放开了我气喘嘘嘘的对我说到(晚安,快睡吧。我还有点工作未完别等我了。)他为我推开了门,让我一人进入。
而我知道他是自己找个地方去解决生理问题吧?毕竟这样的事我以前也有体会。
意外
清晨醒来他已不在,最近他都起得特别早,忙得不可开交。
(殿下,今日的日程如下…)侍女在我自己换完衣服之后敲门而入,她告诉我每日的作息。
下午有狩猎,所谓的狩猎事实上就是一种交际手段。是臣子相互拉拢的好机会,也是法老联合所有人不至于疏远的一种方法。
图坦卡门身边坐的是安开萨蒙,她早早的就入座了。我走了上去向她行礼之后坐在图坦卡门的另一边。
(狩猎开始,今天谁打得猎物最多,将得到赏赐。)有人传达了图坦卡门的旨意。比赛就此开始,众人驾起战车。
图坦卡门踩上了车我不由一把拉住他的衣角(我和你一起去。)因为历史也有假设他或许是死于意外,比如狩猎。
(那就来吧!)他伸手将我拉上车,看得出有我作伴他很高兴。
(我今天要为你打一只狮子。)他自信满满的说道。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平安。)我低声的回音着,但怕我的声音早被滚滚的黄沙所吞没。
我们看到伊丽莎公主也跃跃欲试,她坐在另一辆战车上在侍卫的陪同下费力的拉开弓箭。惹得我不由笑起,见我取笑她,公主不好意思的底下头。
车驰骋的很快,我小心的观察着。车在吱吱作响!支撑的那根木凿有松动(快停下!)我对他喊着。
(什么?)他试图让拽紧僵绳让马匹止步。但马被什么惊下到了一样无法停下。甚至越跑越快。
穿越芦苇时我将他推下了马车,这里是河塘坠入也应该不伤大碍。而自己并没有如此幸运正当我推下他后打算一起离开失控的马车时它已经离开了河塘蹦向乱石岗。
(快救法老!快!)身后传来的一阵混乱,我知道他得救了。但我如何自保?
在奔驰的马车上我竭力的爬上马背,却一再失败。车已经开始散架。如果再不能离开车体我一定会像掉落的木头一样四分五裂。
(卡斯特还在车上!快取救他!)图坦卡门让那些人围上我的马车。
不停狂奔的马车旁出现了荷伦赫布得身影(把手给我!)他向我大喊。
我试图伸长手臂却一再的被颠簸的马车阻挠。
(荷伦赫布告诉我们的法老,可能我真的爱上他了。)再几度失败之后我意识到这可能是我的遗言。
不假思索的居然说出这样无伤大雅的话,真是疯了。
(这些话,你下车后自己对他去说!)他呵斥道,并扑向了我的马车。
(抱住我!)他一把拽起我的腰(不想和我殉情的话就配合点!)
我还来不及点头他同我一起跳上了马背。此刻身后的马车瞬间全部崩溃。
回头无法置信的看着逐渐缩小的残骸,我得救了!
(你真的很喜欢那小鬼?)他驾着马回头问了我。
(作为王妃不该爱法老吗?)虽是这样说,想我刚才的话那叫一时冲动,现在想想确实可笑。
(作为一个臣子称法老为小鬼不该遣着?)我质疑的问道。
(作为你的恩人难道你想恩将仇报?)他将马停在尼罗边,我想营救的其它人很快就会找到我们吧?
(一个臣子救自己国家的王妃难道不是义务?)我现在才觉得这头衔还有点作用。自豪的说到这里时他将我推进了尼罗河里。
(我没有义务作任何事,请你搞清楚,我救你也是需要回报的。)他脱下自己的衣服一同跳入了尼罗河里。
(你想干什么!)感受到他不安分的手在我的身上游动,出手阻止。
(作为男人难道我没有那小鬼有魅力?)他似乎对自己很有信心,宽大的胸肌结实的体格或许在女人面前想来无往不胜,但此刻他恰恰失败了。
(法老的人你居然也敢碰?)我狠狠的在他的腹部给了一腿。
他吃痛的放开我,趁机我快速的往岸边游去。
(我荷伦赫布没有不敢做的事,再说他现在要用我牵制那两只老狐狸更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杀了我。)他自信的一把拽住我的衣服将我再度拖回他的怀里。
被扣在岸边,无法动弹。他肆无忌惮的伸进我的衣物里,掌游走在我的下体。设法阻止他却被他牵制着行动。
(怎么可能?)他似乎察觉到了,此刻该笑得人应该换成我了。
(抱歉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掰开吃惊过度而僵持在那里的他,我自顾自得爬上岸。
(你居然会是个男人?)他依然无法置信。
(图坦卡门为了测试你们这些大臣会不会勾引他的女人的一个小游戏。)看着他落了下风无比的舒坦。
(你居然能在宫中演一个女人而不被人发现?)他再度疑惑的望着我。
(你现在说出去我是男人的话,法老也会知道你曾经试图勾引他的女人。)我威胁道。
(卡斯特,你真是奇迹。)他上了马,伸手让我再度坐上他的身后。
(过讲了。)我跨上了马。
(对了将军,我的耳环该还给我了吧?)既然他已经知道我是男人也不会再用那东西睹物思情了吧?
(抱歉,我掉了。)他直截了当的回复道。
(掉了?掉在哪里了?还找的到吗?)真是糟糕。
(那东西真对你很重要吗?)他反问到。
(不重要的话我又何必三番两次的问你要回?)看来也只能接受现实了。
出行
(卡斯特,太好了你没有事!)伊丽莎首先扑入我的怀里,我望着不远处的图坦卡门,他激动的无法言语。
(卡斯特殿下是怎么知道法老会有危险?)阿伊恭维的问道。
(卡斯特殿下知道未来的事,我曾经听到他提过500年之后的波斯。)亚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