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急了!”说完,拉起桂花便往里走,桂花一边走一边说:“慢点,注意仪态!”
杨绍伦一直在张望,心里忐忑不安,患得患失的!太后笑着说:“皇帝,不用看,等会哀家让她们全部站在你面前让你逐一挑选!”她以为皇帝心神不宁是在看外面的的貌***!杨绍伦一时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下才明白太后的意思。他看向皇后,皇后心虚地低头,太后接着说:“自从丽贵妃这件事情之后,后宫便一下子空了,只剩下庄妃,珍妃和琳妃,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哀家却还是抱不上男孙,哀家这心里急啊!幸好适逢豫观生辰,哀家便借此为名,广发邀请贴,让适龄的名门小姐进宫任你挑选。一方面,哀家也命人选秀女,务求把这冷清的后宫充裕起来!”杨绍伦心里忽然寒了,后背也忽然哇凉哇凉的,感觉一道如冰般寒冷的眼光穿过他的背脊!
林海海刚到门口便听到太后的话,原来今日是借她的生辰为他挑选妃子!好,真是太好了!
“母后,原来您是想为皇兄选妃啊!好事,皇兄艳福不浅啊!”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一名绝色佳人缓步走进,脸不怒而威,目淡笑含霜,唇边那一抹浅笑蕴含着几分讽刺。
“豫观,你可来了,哀家都等急了,快,到哀家身边来!”太后也不怪她的无礼,连忙招呼她过来。林海海淡扫了一眼杨绍伦,快步走过,坐在了太后身边。皇后看了看林海海的面色,心里想着,这下误会大了!
太后亲昵地拉着林海海的手,说:“你不会怪母后借你的生辰为皇兄举办这选妃会吧。母后也是迫不得已啊,皇上把这件事情全权交由哀家处理,哀家当然要办得漂漂亮亮。”
“母后,朕何时说过要选妃了?”杨绍伦看着林海海的脸逐渐黑下去的脸,立刻出声解释。
“哀家前几日不是问过你,说后宫的事情不能不管了,你说全权交由母后处理,难道是母后听拧了?”太后一脸疑惑地问。
林海海火冒三丈,不怒反笑:“母后,皇兄自然是不好意思承认,既然事情已经全权委托母后,那母后一定要擦亮眼睛,为皇兄选一批德才兼备,才貌双全的美人,好让美人早日为您诞下孙儿,岂不美哉!”
杨绍伦百口莫辩,听到林海海如实说,心里焦急不已,只恨不得立时表明心迹,偏偏众目睽睽之下,他一句逾距的话都不能说。
皇后讪笑着说:“母后,那您也安排得忒急点了吧,皇上当时不是这个意思!”皇后看到杨绍伦有苦说不得的无奈,有点不忍心,便出言为他解释。
“这后宫还能有什么事情?除了纳妃立嫔,还有些什么是要哀家处理的呢?况且现在后宫就这么几个人,如何能伺候好皇上啊?皇后,一直以来你都是大度懂事的,怎么现在倒说出这个混账话来?”太后明显有些不悦!
“母后,朕认同皇后的说法,现在朝中正是多事之秋,朕想专心国事,不想分心其他!”杨绍伦顺着皇后的话直上,一双眼却停留在太后身边的林海海身上。林海海特意不看他的眼光,淡笑着和二王妃萧绝然点头致意。
“哀家不用你分心,你只管你的国事,这后宫有哀家和皇后在,定能帮你办的妥妥当当的!”太后说完,立刻转向梨花,“梨花,宣哀家懿旨,着所有小姐前殿等候,哀家与皇上即刻便到!”
“母后,朕再说一遍,选妃之事容后再议!”杨绍伦态度强硬地说。
太后眯起眼睛,盯着杨绍伦,然后对其他人说:“你们先出去吧,哀家有些话要对皇上讲!”
林海海看着杨绍伦,眼神淡漠,起身然后走出去。刚一出去,杨涵伦便拉着她走到一边,生气地问:“说,你刚刚去哪里了?”
林海海推开他,心里一肚子的火没地撒,他倒先来惹她。她戳着他的胸膛恶狠狠问:“你怎么那么多事?我去哪里和你有什么关系?一天到晚唠唠叨叨的烦不烦?就知道不让我出诊,我挣钱怎么了?我贪钱又怎么的了?犯法吗?我不偷不抢靠自己的本事挣钱,碍着你哪里了?”说完,用力推了一把他,便跑了。
杨涵伦被她一连串的质问惊呆了,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跑了。他眉头扬起,嘴边泛起一个奇怪的笑,笑意逐渐加深,他快步上前,上前牵着她的手,林海海一惊,立刻想甩开,抬眼间却看见太后和杨绍伦走了出来,她马上反握住杨涵伦的手,挑衅地看着杨绍伦。杨绍伦一看,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立刻上前把他们拉开。杨涵伦微微笑,下意识地握紧林海海的手,附在她耳边说:“你凶起来的样子像母老虎!”林海海一愣,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说:“没办法,有些男人天生犯贱!给好脸不看,硬是要找骂!”杨涵伦讪笑着。
杨绍伦眼里燃起熊熊火焰,眯起眼睛看着他们打情骂俏,好不容易说服母后把选妃一事暂缓,一出来却看见她握紧皇弟的手,两人眉来眼去,情意浓浓!
皇后有些头大地看着两人,吃醋的人经常会干一些疯狂的事,就算贵为皇上也一样,她已经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事了!
梨花匆匆走来,行了个礼说:“太后皇上,诸位小姐已经在前殿等候,只等太后和皇上移驾!”太后冷冷地看了一眼杨绍伦,没好气地说:“把未婚的皇家子弟都传到前殿吧,哀家要为他们赐婚!”本来一个个都是她未来孙儿的娘,现在倒好,一句“国事为重”就把煮熟的鸭子送给了别人!
林海海闻言,愕然地抬起头,穿过阳光下的微尘向杨绍伦看去,他脸色阴霾,眼里发出火焰,薄唇紧抿,勾勒出怒气的弧线。她误会他了么?她心里有些后悔,不该不相信他。她看了看杨涵伦,不着痕迹地挣开他,但是却随即被他搂住腰部,她一惊,抬头看他,他邪魅地笑了,“不用不好意思,大家都习以为常了,你看二哥,还不是搂着二嫂!”林海海看过去,二王爷的手搭在萧绝然的肩膀上,两人一高一矮,步伐一致地往前走。
杨涵伦轻笑出声,搂着她的腰便往前走,林海海局促不安地回头看杨绍伦,只见他面无表情地走着,身边是无奈的皇后。
杨绍伦装作一脸的平静,心里却恨不得把那女人抓起来,狠狠地打屁股。居然敢在他面前和别的男人表演恩爱,他心里的怒火熊熊升起,额头青筋尽现,胃里有翻江倒海的酸液。
走了几步,林海海恨不得把脚下的高低鞋扔到天边去,高跟鞋她不是没穿过,只是她穿的高跟鞋,鞋跟在后面,而这双,却在中间隆起一块木头模样的东西,走不快不说,走几步人就摇摇晃晃的,根本就是**女性。偏偏杨涵伦像是看出她的窘境般,一个劲地拉着她走,她半边身子全部靠在他身上,从后面看去,就像两人无比恩爱,无比甜蜜般!当然,这样的情景直接刺痛着后面一双似火的眼眸。
皇后胆颤心惊地感受着两人之间的火花,走在皇上身边的她,能强烈感受到一股酸气直冒出来,往周围的空气弥漫。
前殿里站着一群美人,都是些芳华少女。一见太后和皇上进来,全部一起,训练有素般跪地请安。太后笑着说:“诸位小姐都免礼吧,今日是六王妃的生辰,哀家借此机会邀请大家来此参加这赏花会,哀家知道各位都是有名的才女,故今日我们赏花谈诗,现在先用午膳,用过午膳就请到御花园,以花为题,一人一诗,看看这天下第一才女之名,落入谁家!现在,都坐下吧,准备午膳!”
“谢太后娘娘!谢万岁爷!”众女依言入席,今日由于是林海海生辰,所以林海海是主角,连带杨涵伦都坐在了太后身边。杨涵伦一直没有松开林海海,林海海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挣脱,只得怒瞪着杨涵伦,杨涵伦却像没看到般自若。
第九十七章 又出事
菜还是迎合太后的口味,有几个是偏辣,自从她知道杨绍伦也开始吃辣以后,便吩咐御厨,每日的菜肴做几个辣味重的菜。大兴王朝大多数人都爱吃辣,除了当朝的皇帝外。今日的菜肴也有不辣的,算是迎合了所有人的口味。
杨涵伦终于松开了她的手,一个劲地往她碗里夹菜,当然有她爱吃的炒芥蓝。太后看到他们二人如此恩爱,笑着说:“你们啊,得加把劲帮哀家生个男孙,明年是虎年,最好能赶在明年给哀家生个小老虎!”林海海一愣,一口饭咽不下,堵在喉咙里,她拼命咽下去,然后不停地咳嗽,杨涵伦宠溺地拍着她的背说:“吃个饭都能噎着,真不让人省心!”林海海涨红着脸看着他,想说说不出来,一个劲地咳嗽。杨涵伦拿起自己的喝过的茶放到她嘴边,她张口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气总算是顺了下来。
杨绍伦面容淡漠,一个劲地吃菜,像是饿了许久般不停地吃。皇后同情地看着他碗里的那些菜,唉,等会又有戏看了!
林海海也发现了杨绍伦不停地吃辣的菜,他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嘴里却吃得有滋有味,一边吃还一边说:“母后,朕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何会如此嗜辣,从今天起,朕每日都要吃这些菜肴,做个无辣不欢的人!”
太后看着杨绍伦一副贪吃的模样,笑着说:“皇帝啊,你是刚吃辣,不宜一次吃太多,不然胃里会受不了的!”
“没事,朕现在忽然很喜欢吃,母后,您也吃吧,弟妹,要不也尝尝?”他看着林海海,热情地说。
杨涵伦笑着说:“皇兄,她就喜欢吃清淡的,您自己多吃点吧!”说完,又给她夹了一堆芥蓝。林海海不自在地朝杨涵伦笑了笑,然后对杨绍伦说:“皇兄,你的身体不适宜吃太多辣的东西,适可而止啊!”说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再吃。
杨绍伦淡笑着,唇边扬起一抹讥讽,说:“弟妹这样说就不对了,有些事情总不能说身体不允许就不做吧,况且朕认为自己的身体很适合吃辣,弟妹虽是大夫,只是朕的身体,始终还是朕自己清楚!”
林海海气极,眼里闪着火花,警告着他不要得寸进尺,否则后果很严重。杨绍伦自然也不示弱,埋头一个劲地吃着碗里的菜肴,偶尔丢给她一个挑衅的眼神。林海海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大口地喝下去,然后大声说:“母后,怎么说今日也是我的生辰,怎么能没酒呢?梨花,让人上酒,我要喝酒!”太后笑着说:“你急什么啊?今晚有你醉的时候,现在只是午膳,等会各位小姐们还要去赏花,一个个喝得醉醺醺的,还赏什么花呢?你要喝,晚上哀家陪你喝!”
萧绝然和其他的人一样,好奇地看着林海海,今日是她的生辰,不过大家都知道名誉上是为她庆生,实际上是为皇上选妃,虽然不知道后来为何皇上突然不愿意选妃,而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赏花会,要知道时值七月,御花园里哪里还有什么花可赏啊?纵容有,也都接近残花败柳,哪里还担当得起一个赏字。偏偏太后还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甚至面对六王妃的无礼和不逊,都一副温和亲切的样子,一点也无昔日严肃冷漠的模样。
杨涵伦没好气地看着她说:“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上次从屋顶上掉下来的事情忘记得一干而净了吧!”居然还敢喝酒,还敢叫嚣。
杨绍伦冷冷地盯着她,敢情上次喝醉酒掉下来不是和落青,是和皇弟。他居然还怀疑了落青这么长时间。是谁口口声声说和皇弟并无其他的,要是没有为何深夜在房顶上喝酒?
他脸色阴沉,脸上的笑再也伪装不出,命人装了一碗酸辣汤,一口气喝了下去。皇后无奈地看着他们幼稚的行为,一个是一国之君,一个是享誉京城的名大夫,居然像小孩子耍脾气般幼稚可笑,吃那么多辣的东西,摧残自己的身体,目的就是要对方心痛。而另一个,明明不会喝酒,一喝就醉,偏偏要学人家豪爽地一醉解千愁,目的也是要报复对方。也许这就是爱情吧,让人失去本来的面目,恢复孩童时代的低能幼稚。
一顿饭好不容易吃完,林海海马上离席,气鼓鼓地往荷花池方向走去,杨涵伦被几个王爷拉住,只得陪他们寒暄几句。
“王妃,您生气了吗?”桂花担忧地问。
“气死人了!”林海海用力一踢地下的小石子,却把鞋子给踢飞了,林海海气极,干脆脱下另一只鞋子,用力地扔到远方。
“王妃,您这是干什么啊?您受了什么委屈您就说,您冲桂花发吧,不要糟践自己!”桂花惊慌地说。
“好桂花,不关你的事,是我心情不好!”林海海突然沮丧地说,“你帮我去把皇后请来吧,就说我找她有事!”
“好的,奴婢先扶您到亭子里坐下,再去把鞋子给捡回来!然后再帮您去请皇后娘娘!”
“不用了,你先去把皇后请来,鞋子我自己捡吧!”林海海催促她。桂花只得走了,刚走了两步,林海海叫住她说:“帮我把这瓶药交给皇后,你就说能止痛的!”桂花走回来接过她手上的药,说:“恩,那奴婢去了,您到那边等奴婢!”
林海海点点头!
她心烦意乱地看着桂花远去的身影,然后四下寻找那对被她扔掉的鞋子,在花丛里找到一只,另一只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她挫败地提着一只鞋子坐在了凉亭里,身上的朝服让她感觉闷热无比,真怀念现代的短裤小背心。荷花已经凋谢,一个个莲蓬朝天而笑,碧绿的莲叶托住一滴晶莹的水珠,反射着金灿灿的阳光,刺入林海海的眼里。
她感觉有一道锐利的眼光直盯着她不放,眼光里蕴含着浓浓的恨意和忿怼,她暗惊,自己入宫的次数不多,为何却总是得罪这后宫的人?她沉静下来,等待着眼光的主人出现。难得等到她落单,这个人又怎么会放过她呢?和他一起,就要有心理准备时刻面对这不断的危险和陷害。那傻瓜,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吃那么多辣的东西下肚,只怕胃里早就翻天覆地了,此刻冷静下来,她才知道自己的幼稚和可笑,他又怎么可能会选妃呢?一切定是老太太搞出来的风波,倒让她打翻了一坛子醋,酸了自己,也酸了他!
桂花把药给了皇后,便一路小跑回来,却在半路遇到一个宫女丢失了一只耳环,宫女请求桂花帮忙找找,桂花本是热心人,见宫女一脸的焦急,便停下来与她一同寻找,耽搁片刻,宫女欢天喜地的说找到了,桂花自然是替她高兴,宫女走后,桂花也找路去荷花池。但是来到荷花池,四处张望却不见了林海海的踪迹。亭里有一只鞋子,桂花心里疑惑,王妃连鞋子都没穿,能跑到哪里去啊?心里忽然惊慌起来,看着荷花池里那平静如镜的湖面,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林海海听到桂花的呼声,碍于现在自己是装死状态中,不能出声应答,心里也不禁焦急不已。自己在水底也有十多分钟的时间了,要是还未能被救起,到时候怎么活过来呢?这庄妃干脆给她几掌,让她伏尸岸上,到时候再来个大难不死,一切就简单多了。但是要是在水底泡一两个小时还能活下去,那这也太玄了,大家该又怀疑她是妖精了。
她在水底看着自己长发游荡,丝质的外套也鼓得涨涨的。忽然她计上心来,脱掉外套,浮力把外套升上水面,她用掌风催动水的流动,外套随着水慢慢地漂向亭边。
桂花站在亭中,看到一件眼熟的红色丝质外套慢慢漂来,她定睛仔细看了看,吓得魂飞魄散,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