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个高手把一块大石头碾成粉末?”杨绍伦震惊!
“现场没有血迹遗留,就算是下了一场大雨把血迹冲走了,空气中也会遗留血腥味。但是空气中除了粉末的味道,什么都没有!”
“也就是说黑衣人没死?却下落不明了?这个武艺高强的人是谁?”杨绍伦背着手,在房中来回走着!
“不清楚!但是这个人必然不是陈尚书的人,因为他们那边正寻找这批人的下落!”
“陈智益那老贼简直胆大包天,吃朕的俸禄,居然里通外敌,看来是朕对他过于宠信了!”杨绍伦眼睛深远,看不清里面的内容!
“他不足为患,手段不够凶残,心思也不够慎密,他只不过是一个马前卒!真正黑手另有其人!”陈落青淡淡地说。
“你说是他?”杨绍伦轻轻皱眉,他按捺不住了吗?
“必定是他!我接到密报回来,在半途遇到戎国皇室的人,此人便是戎国的皇太后!”陈落青语出惊人!
杨绍伦心内震惊,戎国皇室出什么事情了?皇太后居然落单出逃!
“戎国的夜陵王起兵造反,皇帝已经被软禁了,整个皇宫也被他控制住,皇太后在一群禁军卫誓死保护之下逃了出来!一起出来的还有宫女娟子。娟子早已被夜陵王的人收买,一路上都给追兵留下了线索。幸好皇太后懂武,倒也躲过了几次追捕。
直到后来遇到我,我发现在逃亡的时候娟子总是借故掉东西在地上,或者是记暗号。逼问下,她才透露了实情。一路上,都是她给夜陵王的人留暗号,所以追兵总是能准确地找到她们!”
第四十章 林大夫不简单
“那娟子为何不直接把皇太后杀掉?”杨绍伦不解地问。
“娟子下不去手,她被收买也只是因为家人的性命都被夜陵王捏住!”陈落青说。
“如此说来,她是被迫无奈的?”
“确实是!”
“你说袭击你的人不是娟子,到底是谁呢?”杨绍伦沉思道。
“确实不是娟子,那天我们在树林里歇息,太后由于连日的躲避追杀以致心力交瘁病倒了。刚坐下,一缕青烟便袅袅吹来,我暗叫不好,太后和娟子首先倒地,我屏住鼻息,运气抵御,隐约中看到一个男子向我走来,我看不清他的模样,但是感觉有些熟悉,那男的拿出一把刀,那是一把钝的菜刀,向我扬了起来,我一运气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陈落青拼命的回忆那日昏迷前的事。
“看来袭击你的人不是不懂武功,而是装作不懂,想把袭击你的罪名嫁祸给戎国皇室!”杨绍伦分析者。
“没错,他们想不到的是,我中了毒,并伤得如此严重,居然死里逃生活了过来。”陈落青冷笑的面容闪过一丝残酷的光!
“恩,陈智益那老贼以为你活不过来,所以在皇弟那里露了口风,说管家看见你和戎国皇室的人一起,而你身上的伤口又像是不懂武功的人造成的,那么朕必定会怀疑戎国皇室的人。于是必定出兵讨伐戎国,那样便能帮夜陵王清除了忠君的军队。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杨绍伦嘴角轻轻上扬,眼里却冷得吓人!
“皇太后和娟子失踪了,应该是落在了夜陵王的手上!”陈落青眼神一敛,气势全收,“我先行打探一下!”
“去吧,注意安全!”杨绍伦说。
“恩,知道了,对了,要注意林大夫,她不简单!”陈落青严肃地说。
“怎么说?”杨绍伦心里一沉。
“她懂武的,不过却一直隐瞒,其中必有内情!”陈落青一直有留意林海海,虽然她未曾显露过,但是她却见过她几天几夜不睡觉,一般的女子那里熬得住,除非她身怀武功,功力深厚,否则是不可能的事。
杨绍伦没有做声,默默地走了出去!陈落青看到他落寞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
林海海一直思索着表演的事,随便应付了一下午饭便下山去了。她的心思全在表演上,根本没留意身后跟踪她的郑封。事实上郑封已经跟了她几天,之前她一直知晓的,但是现在她压根忘记了这件事!
脚尖轻掂,整个人便飞起来,像海燕般轻盈掠过树林飞闪而去。身后的郑封整个人呆住了,久久不能动弹!这样的轻功,除了妖孽,还有什么人可以做到?法海大师的话不假,这个林大夫果真是妖孽!此事必须要马上禀报给皇上,郑封收敛心神,准备马上下山。
一转身,一张大大的笑脸便在眼前晃悠。林海海在途中清风灌脑,突然想起一直跟踪自己的郑封,心里暗叫不好。只好折回头解决了他再说。
郑封软剑出鞘,林海海衣袖一挥,郑封手中的剑飞脱出去,直插十丈外的大树上。郑封惊骇地望着她,她微笑着逼近,他慌张地退后。
“郑大人,你看见什么了?”林海海笑得无害,心里却在盘算着应该怎样才能让他为她保密。
“你,到底是谁?”郑封忽地站直了身子,大不了一死!
“妖孽,休得害人!”空气中传来一声大吼,林海海觉得背后传来巨大的掌风,她乘势飘起,避过这凌厉的掌力。
“法海大师,她果然是妖孽!”郑封看见法海,心里顿时一宽。
“郑大人,且退到一边,让老衲收了此妖!莫要教她为祸人间!”法海正气凛凛的说。
法海?不会是和白娘子作对那个法海吧?林海海有些好笑,她看着大和尚问:“法海大师,请问我何时为祸人间了?”
“妖孽多是靠吸取人气来修炼自身的功力,你敢说你潜伏在民间不是别有所图?”法海义正词严地质问!
“你说我是妖孽?那请问,我是什么妖孽?我身上可有妖气?”林海海一步一步逼近他。
“哼,待老衲把你打得现出原形,看你还有何话说!”法海词穷,她身上确实没有妖气,这也是他奇怪地地方。
“你总要给我个理由吧,总不能是你说我是妖孽,我便是妖孽吧?”林海海朗朗道。
“哼,老衲请过那林家小姐的鬼魂,她确实已经去世,而你,趁着她尸体温热,便上了她的身,借用了她的躯体,你要是没有歹心,你为何要上她的身,为何要混迹在人间?”法海咄咄逼人!
“你能通灵?”林海海好奇地问。
“妖孽,受死吧!”法海举起钵盂,钵盂慢慢升空,发出光辉,慢慢地光线聚集照在林海海身上,林海海长发飞扬,衣裙翻飞,脸上全是钵盂发出的光芒。法海暗暗称奇,一般的妖孽被钵盂的光照住,都会面容扭曲,慢慢地现形。但是此妖脸上却丝毫不见痛苦,反而发出神圣的光。看来修行不浅啊,可惜不好好在山中修炼,跑到这人间作乱。
林海海被这些光线照着,感觉像沐浴在初春的阳光般舒服,她轻轻闭上眼睛,身体慢慢地吸收着这些光线。忽地,她睁开眼睛,法海和郑封都不约而同地退后一步。
林海海笑着说:“大和尚,你这东西不管用啊!”说完,随手一挥,钵盂掉在地上,光线慢慢隐去,变成一只普通的钵盂。法海惊骇地看着她,眼里第一次出现了慌张,他指着林海海问:“你到底是何方妖怪?”
郑封本来以为法海能收复林海海,所以一直原地观望着。此刻亲眼看见林海海的厉害,他心里着急万分,此妖不除,人间焉能安宁?他一个飞身,抽出树干中的剑,脚下一蹬,借力弹起,便向林海海刺去,林海海脚下不动,身子轻轻一侧,避过了郑封的剑。
郑封回身,使出全身的功力攻击,剑法密集,一时间笼罩着林海海,林海海只避而不出击!法海见刀光剑影中,林海海却依旧游走有度,轻松自如。他心中一动,拿出腰间的降魔杵,这个降魔杵是他师傅亲传的,专门用来对付法力高深的妖,无论修行多高的妖,只要被降魔刺击中,必定魂飞魄散!也由于这样,法海一直慎用降魔杵,以免杀戮太深!
但是此妖的法力如此高深,不用降魔杵只怕降不了。他轻念咒语,降魔杵便如有生命般向林海海飞去,林海海只觉刀光剑影中,一根黑色的木头向自己飞驰而来,她闪左,木头飞左,她转右,木头也转右,一时间她步伐凌乱,竟被郑封挑破了几处衣裳。她气急,伸手捉着降魔杵,并一棍敲在郑封身上,一跃跳出了战斗圈!
法海此刻完全不能思想了,一个妖物,莫要说是接触降魔杵,就是看见,也会浑身不安,但是现在,她居然手握降魔杵,降魔杵上还有他的咒语,却没有再袭击她。
“这根是个啥东西,还会跟踪人,挺好玩的。”她凌空抛起降魔杵,降魔杵在空中飞旋几下,便又落在了林海海手术。
“你到底是何人?”法海气势全无,声音如斗败的公鸡般有气无力,能把降魔杵拿在手中而没有丝毫不安,那必定不是妖怪了!
“郑封,我害过人吗?”林海海没有回答,转身问一旁头发凌乱的郑封!
“据我所知,没有!”郑封老实回答。
“那你们为何说我是妖孽?是因为我的武功比你们高吗?还是因为和尚说的问过林家小姐的冤魂?”林海海难得的正色。
“你的武功不是高,简直是匪夷所思,我前所未见!”郑封回忆她的招式,或许应该说她没有招式,对于他的进攻,她都能灵巧地闪开,唯一的一次进攻,便是用那奇怪地棍子打在自己身上,而那看似平凡的一棍,他却无法避开。
“和尚,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妖孽!这根东西没收了,你行事鲁莽,是非不分,好坏不明,还谈什么降魔服妖?”林海海严厉地说。
“此降魔杵是师傅亲传给我的,今日我犯此错误,确实无颜面对他老人家,只是这降魔杵是我佛门的宝物,施主拿去恐怕不妥,还请归还于我,感激不尽!”法海羞愧地说,他见降魔杵在林海海手上,已经明白她确实并非妖孽,也知道自己鲁莽,她身上由始至终都没半分妖气,自己却一再地断定她就是妖孽,确实是罪过罪过!
“既然是佛门宝物,我岂能要去,只是和尚,人间有好人坏人,妖也有好妖坏妖,降魔服妖不是一句口号,像你这样,见妖便除,岂不是为这人间增添杀戮?”林海海语气软了下来,好言劝导。
“施主教导,老衲铭记在心!”法海接过林海海递来的降魔杵,感激涕零!
“和尚,我的来历也不怕告诉你,不错,我确实不是林豫观,我的名字叫林海海,从小学医,我身上的武功是一个机缘得来的。林家小姐那日自尽,恰巧被我撞见,我尽力施救,却未能救活,由此我心里难受不已。又看那林家小姐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于是便盗取了她的身份,把她家中的弟弟接出来安置妥当。本想安排好后便云游四海,游医为生,可惜放不下年幼的弟弟,所以便开了这家医馆,广收弟子,也算是完成了师傅的心愿!”
第四十一章 白蛇传说
林海海的一番说辞让两人信服不已,特别是郑封,他亲眼看见林海海对待病人的那种细心,谨慎,爱护以及紧张。感情上他一直希望林海海不是妖孽,他一切的跟踪求证,都是希望能证明自己开始的猜测是错的,只不过后来发现林海海确实不是普通人,他便相信了法海的话!此刻听了林海海的话,他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毕竟,她医术之高明前所未见,武功之高强放眼武林无人能及,要是能为国家所用,何愁国家不强?
“老衲别过林施主,施主宅心仁厚,乃我百姓之福,以后用得着老衲的地方,请施主尽管吩咐,老衲义不容辞!”法海双手合十,语气诚恳!
“大师不必客气,我临海医院随时欢迎大师!”林海海连忙回了个礼道!
“大师慢走!”郑封双手抱拳,恭敬地说,不管如何,他都是出自为民除害的心,郑封还是很尊重他。
“告辞!”和尚捡起地上的钵盂,深深地行了一个礼,便缓缓下山了!
“王妃,多有得罪,请王妃见谅!”郑封单膝跪地请罪。林海海一个飞袖,郑封只觉得一股气流托住了身子,慢慢地起来。
“郑大人,你这是干嘛?”林海海有些不悦,最讨厌别人动不动就跪下!
“微臣有罪,不该怀疑王妃的!”郑封面有愧色。
“什么话,既然有疑问就要求证,不能带着问号做人,况且你也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六王妃,我一直的身份都只是林海海,临海医院的大夫!”林海海正色地说。
“在郑封心里,林大夫比王妃更值得尊敬!”
“郑封,今天的事情,请不要说出去,一旦你说开了,这里就没有我容身之处!我只能远走天涯!”林海海把话摊开,希望郑封为她保守秘密。
“郑封知道!今日之事,绝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请林大夫放心!”郑封保证。
“那就好,心中还有什么疑问请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林海海说。
“当日你遭人挟持,根本就没有什么高人出现是吗?”郑封问出心中一直以来怀疑的事。
“对,那些人都是我制服的,他们都已经是我的人了,完全脱离了原先的主人,你莫要与他们为难!”林海海坦言道。
“他们有说是何人指使的吗?”郑封追问!
“我问过,他们全部来自一个杀手组织,对于聘请之人的身份并不知道!”林海海没有丝毫的隐瞒。
“是这样啊!”郑封陷入了沉思中。
林海海脑子里又想起了那一千两黄金的事,甚是苦恼。郑封见状,连忙问:“林大夫可是遇到麻烦事?”
林海海看了看郑封,叹了口气说:“过两天是太后生辰,我要准备节目。”
“这随便就可啊,那天你给我们唱的那首歌很动听,太后应该很满意的!”郑封笑着说。
“问题是,我要拿第一名,我要拿一千两黄金!”
“为何啊?按理说林大夫应该不缺银子啊!”郑封不解地问。
“怎么不缺啊,郑封,我也不怕坦白告诉你,我临海医院的开支一日比一日大,早已经是入不敷支了,要是没有王爷一个月一千两的支援,我的医院早就倒闭了!”林海海叹了口气,郁郁地说。
“怎么会啊?临海医院一天给那么多病人看病,而且弟子又多,不要说学费,单单是赚的银子也足以维持开支了,为何会落到如斯田地?”郑封很是不解。
林海海想了一下,然后说:“我的弟子现在总共有一百九十多个,将近二百个了,每个人每月能从我这里领取二两银子的补助。也就是四百两银子。然后我的病人,有一半是不收医药费的,有一些达官贵人我也是按市价收取,绝不多收一分,另外每个月的初一十五,临海医院会举行义诊,到一些村落和贫困地庄子为百姓免费看诊。现在的药物价格奇高,用完了这批药材,我就要面临断药的危机,你说,这些黄金对我来说重不重要?”林海海也不怕人家耻笑,钱庄的十万两已经动用了将近一半来购买山头。现在正在兴建庄园,给弟子和工人居住。
郑封闻言,久久不能言语,他退后一大步,长长地作了一个揖,神情恭敬,“林大夫果真是菩萨心肠,郑封万分钦敬!有什么我能帮忙的,请吩咐,郑封绝不推辞!”
“眼下就有一个忙要你帮的!”林海海想到了法海,想起了白蛇传这个故事,干脆就在太后生辰那天演绎《白蛇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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