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井里面下药。
一想到这里,我就开始怀疑我的正义感是否已经到了超量的地步。
我一定是在沙漠里待得太久了,把脑子也给烧坏了。
摇摇头,一脚踢开了春桃入住的房间。
房间里春桃正躺在床上睡得酣畅,没想到红色旅的纯也有中招的时候。
而房间阴暗的角落里,一双眼睛像野兽一般亮的吓人。
这个人,自然是我要救的人。
“门外面的骆驼上已经挂好了粮食和水,如果你现在走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说到这里我欲言又止,鬼知道有没有机会。谁都知道这样的天气里,在这样的沙漠里,任何可能都存在。既可能生,也可能死!
那双野兽般的眼睛在注视完我后,又盯住了纯。
他在担心纯的反扑,或者在那段被俘虏的日子里他也尝试过逃跑但运气都不怎么好。我笑了笑:“他中了麻药,再怎么厉害也要4、5个小时才能醒。”
说到麻药,要不是上次和纯在一起看见他用了麻药,我是绝对不会想到随身带这种东西的。而我也绝对想不到会把麻药这种东西用在救沙威尔上。正在感叹自己泛滥的同情心之即。我居然听到一句足以让我绝倒的话。
“我为什么要离开?”
为什么要离开?
望着沙威尔沉稳的身影一步一步走近我,黑暗里原本模糊的表情越来越清楚。他根本神志清楚得一塌糊涂,而且还活蹦乱跳的很。
“告诉我啊。为什么我要离开?我是应该叫你耶酥呢,还是带着六只翅膀的降福天使。”沙威尔几乎要贴住我脸的距离,压迫地让我连呼吸也几乎忘记了。
真是糊涂,沙威尔要是想走早就可以走了。因为下身被水晶石订住不能任意拿下的人,自然会尽量减少喝水的量。下午的时候沙威尔几乎没有喝水,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中麻药的关系。而如果他真的想走,那么在纯倒下的那一刻就可以离开了。以他的能力,只身走出沙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旦想明白了这点,我就开始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愚蠢。
自以为是的冲动把我推到了一个很被动的局面上,算到了一切的我,却完全没料到沙威尔的变数。
“老朋友见面就是这个样子的吗?好歹刚才我还想救你呢。”收拾起自己的慌乱与懊恼,越是手足无措的时候越是要冷静。
“救?”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多么好笑的词语一般,沙威尔懒散地笑着。
老天,老天,我几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见到什么鬼了。如果白天看到的沙威尔不是幻觉,那么现在的这个沙威尔又怎么解释呢?
“收拾起你那泛滥的同情心。安,为什么要救我。是我的样子让你联想到了在沙克身边不堪的你呢,还是我的脸让你联想到了我可爱的王兄沙克了呢?你忘不了他,对不对。”酷似沙克的眉目就在我的眼前,而那冰冷的嘲讽分明又和沙克如出一辙。
而沙威尔说得更是一语中的。救他,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沙克。
我受不了那张酷似沙克的脸充满痛苦和麻木。
爱他,真的是爱惨了。
我张口结舌,双腿发软。我的弱点原本就是那么的明显。
不过幸好沙威尔不再逼近我,反而转过了身抱住了纯。
“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我就杀了你。”望着沙威尔柔情似水的样子,原本已经有了不少心理准备的我却也实在是有些震惊。
“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了纯吧?”我目瞪口呆,原本想问沙威尔是不是爱上了纯,考虑再三还是换成了喜欢。
“你认为呢?”赤身抱住纯的沙威尔朝我浅笑道。
我认为?
我认为这个世界上的人差不多都该送进精神病院里。
在被人这么的折磨之下,居然还能口口声声说爱。
这个世界不只我一个疯得厉害。
“可是。”我指了指沙威尔下身的那个东西。
却引来了沙威尔的大笑:“我天真可爱的安。不要告诉我你是从天堂直接空降到这个世界来的好吗?我愿意为了他而受伤。你和沙克不也是这么回事情吗?如果是别人你愿意成服在他的脚下,哪怕是一秒吗?要走,我随时可以走。可是到现在我才刚刚找到自己想要的。”
你他妈的就是欠扁。真不知道纯对他做了些什么,怎么看都应该还是个智力正常的人啊。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恶心,这么变态。
我愣了几秒,在心里乱骂一阵后却也没半点办法。
“你还不明白。也对,如果你明白的话,就不会每次都和兔子一样的逃开了。一旦感觉要陷了进去,就跑的比兔子还快。真不知道沙克怎么会容忍像你这样糟糕的家伙。”
容忍?
这个词语实在是让人厌恶到了极点,原本无语的我也忍不住反击道:“那么你又是怎么容忍纯这个假天真的家伙的呢?”
“他?”沙威尔亲吻了一下纯的脸颊,“他只是害怕而已,害怕会失去,害怕被抛弃。如果不是真正的害怕和嫉妒又怎么能让人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来呢?他才是真正单纯的人。至少比你、我都是。”
好了,好了,好话都被他说光了,望着那个被所谓的爱冲的脑子昏昏的人,我转身想走。我所做的本来就多余的可笑。没想到的是我反而被他结结实实的洗了次脑。
在离开的那一瞬间,我回过了头:“再问一个多余的问题。你是攻,还是纯是攻?”
“纯可不喜欢做体力活。”
至少这个答案和我想的差不多。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脑子里却总是跑出沙威尔说的话来。
逃跑?
沙克快点把我抓回去吧。
沙漠里的月亮又隐去了一角。
黑暗的房间里一双原本紧闭的眼睛睁开。
“你醒了?”
“那种小伎俩怎么能满得了我?”
“你都听见了?”
“刚好能听见你说的话。”
“你相信我说的吗?”
“一句都不相信。”
“威尔,你不会离开吧?”
“我为什么要离开您呢?”
不好意思,蛰蛰现在才出现。
米人理我,石像状——|||
太久米出来就是这个样子的说。
我哭啊。
先不要扁我,我有理由的说。
这几天蛰蛰所在的地方持续高温,至于高温到什么程度。
就是如果有人什么有没防备,比如遮阳伞,防晒霜之类的,就这么出门上街,很容易就挂了的说。——|||已经有一位因为高温挂了的说,报纸上说的不是我夸张。
至于这个和我K文又有什么关系。
蛰蛰的电脑放在米空调的房间里,而且是顶楼——)
今天好不容易下了场米米雨,蛰蛰战高温,斗酷暑冲上了顶楼。K了这么一点点文,出来。
55555~~~
你问我我们这里到底几度? 天气预报39,我估计在40以上。
55555~~~~
另外蛰蛰要在这里格外,感谢天上之天也就是勿忘我大人。
蛰蛰看了你的回帖,感动的动力十足,外加冷汗两升。我的那些坑,汗,大概只有以人填坑了。蛰蛰现在主要目的还是填我的爱人——|||
我的QQ5977987,天上之天大人看到了来找我啊。太感动了,鞠躬。
你的回帖,我的动力。
让我们祈祷明天仍旧下雨吧,蛰蛰好继续填坑。
夜色中的沙漠,即使低吟浅唱仍然寂寞,更何况我根本不会唱歌。我只是坐在窗户边看着月亮隐去又出现,就好象自己的心思一样总在我以为要抓住的时候溜走。
沙威尔拒绝了我的帮助。
或许真的如他所说留在纯身边才是最大的救助。
我呢?什么对我来说才是最大的救助呢?
没有沙克的日子,即使我如何的挣扎却还是一样的彷徨无助。
无论我看上去有多么的坚强,只有一个人知道我最真实的内心——沙克。
因为沙威尔想到了沙克,我还真不是一般的多愁善感啊。
只是被沙威尔又说中了一件事情。
我又想逃了。
只不过这次我想逃到沙克的身边,想让自己不再彷徨。
“你他妈的,居然在水里下药。”恍惚间领口被人狠狠地揪起。
没想到他居然醒地这么快,更没想到的是一不穿女装,他身上的那些女性优良品质就都没了,比如温柔,忍耐……
“我只是见不得那些恶心的东西而已。”不动声色地甩掉纯的纠缠,我冷冷的说。
“恶心?你好象也比我们干净不了多少?帝国里做高贵的宠物?”好象是点到某人的伤口一样,纯气得上蹦下跳。
“我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只不过,我不会认为那种东西能和感情联系在一起。”光是想到沙威尔说得爱,我就觉得好笑。有这样的感情吗?
有以折磨为爱的吗?
如果折磨是爱的话?
那么还不如一刀砍了对方来得痛快多了。
我理解不了这么复杂的东西。
我只知道痛就是痛,羞耻就是羞耻,折磨永远不可能甜蜜。
“告诉世界上每个人这个人只属于我有什么问题吗?如果不是害怕一再的失去,害怕一再的被抛弃,又怎么会有这么反复的确定呢?让整个世界的每个人都来证明这个人因为我而存在,因为我而有意义。不是更好吗?”
“证明的方式呢?轮奸?虐待?捆绑?你的那些理论又可笑又可悲。是不是你们每个人都脑子里进了水?”每说一点我都心痛一点。是的,我比任何人都爱沙克。但我永远都无法认同那些东西。
照纯的说法,原来施暴的人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才是最应该同情的软弱者。那么我呢?该把我放在什么位置呢?
乱了,原本坚定的东西开始缭乱起来。
和我争执的似乎不再是纯,而是那个永远都不会和我谈及这些,只知道在我身上与取与得的男人。
“没有最大程度的信任和宽容。任何形式的SM都只能是折磨而不会有乐趣。沙克实在是太容忍你了。安,你才是最恶毒的那一个。既要占有又要别人怜悯。我同情你的MASTER。或者到现在你都还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扮演什么角色。”脸上露出怜悯之情的纯,耸耸肩。
而我则站在那里,脸色苍白。
占有?怜悯?
不明白扮演什么?
我的脑子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几乎抓不住任何的思绪。
“你来这里总不会是为了来向我说教的吧?”咬着牙齿强忍住大脑的疼痛,我虚弱地微笑着。
“我只是忽然很想见识一下从美洲最有名的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精神分裂症是什么样子的。哦,不应该叫精神病院对不对。应该是圣西雷疗养院。我可怜的安·西雷克儿。”大笑声里整个墙面也扭曲地可怕。
一个掩埋了很久的噩梦,又浮出了水面。
PART 1
旧金山
昔日的繁华依稀可见。
宽敞的房间里,根本看不出一丝的病态。
“医生,你打搅我了。”原本黑暗的房间在一瞬间亮了起来。
“在考虑下一次的逃跑计划吗?”满不经心得记录着病人的反映与回答,逃跑的经历多达10次以上,对人造成攻击的次数更是多达几十次。如果不是看到病历,真的很难与眼前的这个苍白的小鬼联系起来。
“没有,只是在背《理想国》而已。”
“柏拉图的《理想国》?”
“还能是谁写的,医生?”少年抬起头反问道。
“没想到疗养院锘鼓芸吹秸庑┦椋俊蔽搜菔咀约旱霓限危缴屏送萍茉诒橇荷系难劬怠?BR》“这里自然是看不到这些东西的。不过我有我的办法。”少年闪烁地笑了起来。
一瞬间,医生感觉到了少年笑容中难以察觉的抚媚。
“求知是人类的本性,医生。”少年仿佛没有发现医生的尴尬一样继续着闲谈。
“你还看了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惊异与少年的旁征博引,医生完全忘记了是在和自己的病人聊天。
“不过为了满足我的小小的本性可是牺牲了我很多宝贵的东西。”少年的神情间越发的婉转。
“那是什么?”心理防线已经完全陷落的医生,几乎是完全跟着少年的思绪了。
少年的眼睛飘忽地望了眼房角的监视器:“我累了,医生。下次再谈吧。记得带本好点的书来。”
深夜
“听说你企图勾引新来的医生?”
少年别扭地转过脸,不去面对说话的人。
“真是麻烦。不过你后面的东西倒是满讨人喜欢的。”
贪婪的嘴舌在最无法启齿的地方肆虐着。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我保证让谁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挣扎,扭曲,变形。
痛苦如果都可以变形那么会变成什么?
“这是你要的《梦的解析》。”
一本书被随手扔在了地上。
门外细语声依稀可闻。
“味道怎么样?”
“不错,到底是大家族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待会进去,可有你爽的了。”
“什么时候一起玩怎么样?”
笑声里是说不出的淫秽。
我们的理想国在哪里?
PART 2
阳光,绿色,最新鲜的空气,以及一次最没有意义的访问。
“我认为去一个精神病院访问并不能提高王室的声望。”
恼怒的神色却阻止不了侍从们换衣服的决心。
繁杂的宫廷服装被一件件的套了上去。
“我个人也同意大人的意见。不过立法会不这么想。作为王室的代表慰问一下病人,特别是掌握了王室经济动脉的西雷家族的疗养院。大人您的名字将会出现在下个星期的《时代周刊》上。”
“等到下个星期,说不定我的名字就会出现在王室陵园里。把我放到这里来的目的很明显。老师,他们想借别人的手杀了我。我看起来怎么样?”年轻人在镜子前转了个身。
虽然稚嫩,但那双眼睛却老辣地让人不敢直视。
“看上去很不错。”年老者斟酌了一下后回答。
“像个傻瓜!叫他们给我拿套正常点的衣服来。”年轻人转过身意味深长地望了眼年老者,“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个人认为大人会被王室扔到动乱的美洲,完全是大人的责任。您暴露地太早了。”老人清请喉咙后继续着刚才的谈论,“您并非王室的直系。”
年轻人看看老人,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整理了下刚换上的干净西服,不言不语地走上了汽车。
“或许我也应该去过过电或者来上一针。但愿现在改正一切还来得及,老师。”坐在车厢里的年轻人一边向着车外的人群挥手致意,一边自嘲着
22
我的脑子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几乎抓不住任何的思绪。
“你来这里总不会是为了来向我说教的吧?”咬着牙齿强忍住大脑的疼痛,我虚弱地微笑着。
“我只是忽然很想见识一下从美洲最有名的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精神分裂症是什么样子的。哦,不应该叫精神病院对不对。应该是圣西雷疗养院。我可怜的安·西雷克儿。”大笑声里整个墙面也扭曲地可怕。
一个掩埋了很久的噩梦,又浮出了水面。
“你在说什么?”靠在墙边的身体,几乎要无力地滑倒,而紧握着的手指则深深陷到了肉里。我到底在害怕什么?明明知道对方的话是最没有力度与证据的中伤,我却还是感到慌张。
“说什么?可怜的安,如果你不明白我说的话的话。那么你大可以去问问和你最亲近的人。或者你可以一直待在自己的世界里。”纯望着我,眼神仿佛是在看某个无可救药的可怜虫一样。
我受不了这样的眼神。
“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那些话吗?”我努力让自己的身子立得更直,朝着纯远去的身影大叫着。然而话语间的软弱连我自己都听得出来。
我不相信,我一千个一万个的不相信。
除了最初听到时的暴怒,现在的我更多的是一种震惊。
疯子,精神分裂症,这些称呼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我又能和精神分裂扯上什么关系
扶着墙面,告诉自己现在的自己最需要的不是任何的思考,而是最起码的睡眠。再和这些精神有问题的人在一起,迟早我的脑子真的会有问题。
现在的我只需要一张床,能让我躺在上面,安安静静地睡上一觉。而不用去考虑那可笑的SM伟大论。
我和精神分裂症扯不上任何关系。
扶着墙面,在昏暗的走廊里绕了几个弯,很快地我又找到了来时的路。
房间里飘满了甜酿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