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我晓得。”大成将自己身子靠近垛口,掏出那家伙,就准备狠狠地放他一泡。
正当大成哼着小曲儿,故意细水长流时,发现城下有什么动静。低头一看,一片黑色洪流就这么冲向了城池。
队列整齐,马步一致。寒衣铮铮,杀气逼人。带着一股冲天的傲意以及不屈的斗志,就这么排山倒海般的向着城门冲来。
这绝对不是什么外省勤王军,这是精锐骑兵!而且是在战场上拼杀过的百战精锐!
“不好了。老王,骑兵!骑兵!”大成惊慌之下那家伙没放回去,甚至还在由于刚才故意细水长流此刻水还没流完,就这么从垛口转身,水管就喷向躺在下面的老王。
好家伙,这味儿真够劲儿。老王被弄了个激灵,一下子从稻草中跳了起来。然后一眼就看见城下那望不到边的骑兵,感受到了那似乎可以开天辟地的压力!都顾不得注意刚刚淋在自己脸上的是啥玩意儿了。
“快敲锣!快敲锣!还傻愣着干啥!”老王立马向着大成吼道。
大成这才醒悟过来,将自己腰间的锣解下来,使出吃奶的劲儿敲了起来。接着其余垛口也发现了城下的情况看,整个城楼锣鼓喧嚣,之后城下守军也打着火把冲上城头,军官的叫骂指挥,士卒的慌乱不安,整个城楼给人的感觉是慌乱,彻彻底底的慌乱没秩序。仅仅一股不知名部队的靠近,就使得这大明心脏城池出现了崩溃的前兆!而且这个慌乱还在持续,到现在都没有人出来掌控全局。
“直娘贼,快开城门!让俺们进去啊!”楼下骑兵喊道。
“快开门啊,让俺们进去歇歇脚,赶了这么久的路,就想好好歇歇。”
“直娘贼,你们上面慌个啥子!还不快给俺们开城啊,俺们是来勤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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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负责京城防务的吴将军从自家小妾身上爬起来,急赶慢赶地来到城头,顾不得听手下的汇报,只是倾耳听下面人马在喊个啥。
“奶奶的,不是鞑子,倒像是俺们的兵。”听了好一会,吴将军终于听清楚了。
“你们是哪里的部队?”吴将军大喊道。
“俺们是关宁军,来勤王的,快开城门,让俺们进去!”城下的人马回应道。、
辽东兵?怎么辽东兵跑这里来了?不是在前面堵鞑子吗?虽然满肚子疑问,但是至少确定了城下是大明部队,不是突袭夺城的鞑子,城上一杆人等紧张的心情也得以平复。
吴将军可没这个胆子擅自开城门,要知道前几天奉诏赶来的各省兵马都只能在城外扎营,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给哪支部队开城门?
现在能做的就是派人去皇宫通报,其余的就不是自己能够做主的了。任凭赶了很久路的辽东军在下面呼喊着,就当没听见呗,你还能攻城不?
“直娘贼,俺们赶了这么长时间路,现在竟然连城都不让俺们进去,这算什么鸟道理?”
“俺们不惜马力,赶来,还不是为了保卫圣上,保卫这大明国都,怎么连城都不许俺们进去?”
“难道就让俺们在这城外冻着?俺们急行军,可是连帐篷啥的都没带啊,这天儿这么冷,可怎么熬啊!”
见城门久久不开,辽东军汉们咋呼开了,原本都是抱着保卫京师,杀鞑子,才日夜兼程地赶来,谁知来到城下,居然连个门都不开,这算哪门子道理?就算乡下农忙时请帮工,也总得让帮工进来吃顿饭吧,俺们可是来给你们拼命得,居然就这样子对俺们!这些丘八的心里愤怒,委屈,不满交织着,原本意气高昂的士气被弄得零零散散。
“都给本帅安静!队列中吵吵嚷嚷,该当何罪!”
听到这声音,原本嘈杂一片的队列立刻陷入绝对安静,只因为他是如今整个辽东军的军魂,辽东军的信仰………………袁崇焕。
“大帅,这城门不开啊。”有个总兵官向袁崇焕反映。
袁崇焕皱了皱眉头,自己这是急行军,没带什么帐篷棉絮御寒之物,若是不进城,这些个儿郎怎么熬这漫漫长夜?再说,儿郎们来保卫京师,却让他们在城外受冻,到时鞑子来了,还剩多少军心?还留多少战力?
袁崇焕提马来到城下,对着城楼喊道:“老夫辽东督师袁崇焕!”
吴将军心里咯噔一下,娘的,竟然是袁大帅来了。这可如何是好,万岁爷的旨意还没下来,自己是万万不敢擅自开门的。可下面喊话的居然是袁崇焕啊,那个把毛文龙说砍就砍的主啊,要是他也拿个尚方宝剑把自己砍了,咱还真没地方说理去。
“袁督师,圣上的旨意还没下来,末将不敢擅自开门啊。”
袁崇焕沉思片刻,回话道,“先放老夫一个人进城,可否?”
第十七章 开城门(下)(求收藏)
寒冬腊月里,还有着比搂着美jiao娘,躲在暖乎乎的被窝里困觉更令人惬意的事情吗?
此时,费扬古将脸深深埋在囡囡的秀发中,手臂环着小女孩儿柔嫩的娇躯,就连那胖乎乎的脚丫子也翻了上去,像个八爪鱼一样搂着人家小姑娘。也不管人家囡囡会被会被这小胖子压坏了。似乎我们多虑了,小姑娘很乖巧地蜷缩在费扬古的怀里,安恬宁静,很享受主子爷的章鱼抱。
“主子爷。”门外传来通报声,就像那深山的猎鹰,森寒可怖。
囡囡小眼珠子动了动,但是没做反应,仍然装睡着。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可以去插手的,做主子爷的女人心里要有个分寸。
直到外面喊了数声后,费扬古才极不情愿地将手脚从囡囡身上撤下来,随便披了件衣服,从床上下来。
将门小声拉开后,映入眼帘的依旧是漆黑,融入了这片天地得漆黑,但费扬古仍然可以感觉到,自己面前是有一个活物的,哪怕就像一个幽灵。
“主子,那人进京了。”
“知道了,告诉外面的钉子,可以把自己拔了。”
“喳。”
费扬古就像在和空气说话,显得极为诡异,但影卫就是这样,他们就是费扬古精心训练出来的护卫,一支只会隐身于黑暗的护卫。
感觉到面前一阵有风飘过去,费扬古知道影卫走了,将门轻轻关上,又蹑手蹑脚地钻回被窝,继续搂着小萝莉困觉觉了。
费扬古自己亲手导演的戏到现在才算开场了,正主也要上台了,袁督师,你玩得过我吗?呵呵。
吴将军可不敢阻拦袁督师,立马开门让袁督师和他的亲卫进城。袁崇焕也懒得和这些城门守将废话,知晓没旨意的话,自己麾下的儿郎是不可能被放进城的。所以直接在亲卫的护卫下直接奔皇宫冲去。
“这奶奶的,这袁崇焕也太狂了吧,真在辽东土皇帝当久了,进了这皇城也不收敛收敛!”吴将军在袁督师马屁股都见不着的时候才恨恨地啐了一口。
上万健儿为了在鞑子之前拼命快马加鞭抵达京师,是为了什么?
老夫不惜纵身投入悠悠是非,亲身率关宁铁骑来此绝地,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这大明社稷!
圣上,无论你对老夫怎么样,老夫都不会有半句怨言,可城外是上万辽东精锐!咱们大明最后一支能战之师啊,圣上,你可千万不能让他们寒心啊!没了他们,我大明靠什么守下祖宗留下来的江山社稷啊,靠什么去和如日中天的满狗斗?
似乎被袁督师的满腔无奈与愤慨感染了,身旁的亲卫们也不自觉地将自己身上的杀气散发出来!虽然只有二十余骑,但能选入袁督师亲卫的哪个不是百战余生的精锐?此刻二十人所散发出的气势让人恍惚觉得有上千铁骑在前进!铁蹄之下,皆为亡魂!
当皇城守门的御林军看见这二十余骑想自己冲来时,这些个根本就没上过战场的嫩兵卒们,差点被这股气势吓得丢下手中的武器。平时也就吓唬吓唬百姓,充充仪仗队的御林军,和那些个上过战场的精锐根本就没个可比性。(龙三真心不信是因为鼠疫把崇祯御林军搞残了,大明才会亡,满洲才能夺得江山,这太扯了!)
护卫们在御林军面前上演了一出完美的马术表演,在即将冲撞上那些个手足无措的御林军前,果断分流散开,将保护在中间的袁督师让了出来。
袁崇焕也不下马,就这么驾马来到这些个御林军面前。指着一个千总的鼻子喝道:“老夫袁崇焕,想要面圣,通传下吧。”
枭雄之气尽显无疑,在袁督师眼里,这些个连自己一方二十余骑气势都吃不住的御林军,根本就不配自己理会。心里对这些个耗费国家粮饷养活的废物充满了厌恶!
那御林军守城的千总,此刻也不敢指出袁督师宫前禁马的规矩,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就去通报了。
本身这天就已经够冷了,随着这一队辽东骑士的到来,他们身上的肃杀之气使得这一方圆的区域温度更降了几分,那冷峻的目光,高傲的身姿,无时无刻不在向四周的御林军们宣告:到底谁才是这天下第一军!
少顷,那千总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公公,远着瞧不清楚,近了才发现,竟然是皇帝身边的第一大红人…………王承恩。
即使袁督师也不敢对皇帝身边的第一内侍熟视无睹,侧身下马,以示尊重。
“袁崇焕接旨。”王承恩一路小跑过来,已经有点吃不消力了,但是此刻丝毫也不敢耽误,见到袁崇焕后立刻从袖口中掏出圣旨,也没工夫和袁崇焕寒暄了,直接宣旨。
袁崇焕见圣旨来了,毫不犹豫下跪接旨,脸上充满恭敬,倒是身旁的亲卫们,愣了好一会儿,看见自家主公都下跪了,才无奈地下马,像模像样地跪下接旨,他们脸上倒没什么对圣旨的尊重和敬畏,笑话,在俺们这些丘八眼中,只有带着我们打鞑子的袁大帅才值得俺们敬重,皇帝,怎么说呢,离我们实在太远了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龙体微恙,无法接见爱卿。爱卿赶路辛苦,回府中歇息吧。城外兵马,不得入城,以免扰民,朕心不安。钦此。”
当王承恩拖了个长调,念了“钦此”后,袁崇焕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手抖着接了圣旨。
“袁督师,万岁爷身子真的不爽利,实在没法子今晚接见您了,您先回府歇息吧,有什么事,明日早朝再说吧。还有,万岁爷可嘱咐了,兵过扰民,这京城百姓可都是万岁爷的子民,咱万岁爷心疼他们,所以大军不许进城。好了,该交代的杂家都交代了,袁督师您也回府早点歇息去吧。”吴承恩又叮嘱了会儿。才离去。
袁崇焕手捧着圣旨,叹息了一声,转身上马。
手下的亲卫们听圣旨说不许弟兄们进城,要让弟兄们在外面挨冻,就气不打一处来,喘着粗气,上了马,将兵器故意抖得发响,大有只等一声令下就“劈”了这皇宫的意思。
“大帅,这皇上,什么意思?不让俺们进城?”
“是啊,大帅!弟兄们可都什么都没带啊,直娘贼,这种鬼天气,在外面怎么受得了?更别说这两天就要和鞑子见刀枪了。”
“被这么在城外冻着,到时候谁还愿意为了这鸟城和鞑子们拼命啊。”
无视亲卫门的抱怨,袁督师地重重下了一记马鞭,众护卫们也赶紧顾不得废话,提起马速,追上袁督师,将袁督师护在中央。
出乎众护卫意料的是,袁督师没回在京城的府邸,而是沿原路返回城门口。
那吴将军原本都打算回家了,听人回报那天杀的袁崇焕又回来了,赶忙将头盔重新戴上,出来见礼。心里早就骂开了,袁大督师,你大晚上的玩什么啊!人家小妾还在家里给自己暖着被窝呢!
不过,再怎么心里不爽,吴将军还是得迎了上去,见礼。
进城时就无视这些个守城喽啰的袁督师,此刻更不会给吴将军什么好脸色了。将马鞭重重地在空中打了一记,炸雷一般的声音。将凑上来的吴将军吓晕乎了。
“给本帅开门!快点!本帅要出城!”
吴将军也顾不得自己受了轻视屈辱,忙对手下下令,“快,开门,开门。让大帅出城!”
城门缓缓地打开,袁崇焕不等门全开,就冲了出去。身旁的护卫也是紧随其后,弄得吴将军和一杆兵丁们躲闪不急,吃了好一顿马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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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保卫田庄(上)(求收藏)
看着城门再次打开,城外关宁骑兵们也再次躁动起来,急行军时真个身子都已经被冻僵了,倒也不觉得多冷了。此刻来到城下,下了马,感觉身上那些个热乎气儿上来了,直娘贼,竟然感觉愈发冷了。他们想当然地认为自家大帅已经请得圣旨准许自家儿郎进城休整了。热汤热水热炕头就要来了,谁知,当袁督师一行人出来后,身后雄伟的城门再次缓缓关上。一帮满怀憧憬地丘八们立马咋呼开了,他们已经无法忍耐了,大老远的咱辽东人跑来替你们京城大老爷们守城,就这么款待俺们的?你当鞑子好打好糊弄?小心爷爷撂挑子,让你们这些崽崽兵们去和鞑子见见阵仗。
“儿郎们!我告诉你们一件事。”袁督师骑在马山,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将这些满怀怨气,处于爆发边缘的士卒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那些个已经开始大声埋怨和开始鼓噪同僚的军汉们都不由自主地停下来,同众人一样看向自家大帅,不管在什么时候,袁崇焕都是辽东军无可争议的灵魂!
“今晚,这城,我们进不去。但是,本帅和你们一起,在城外过夜。有抱怨不满的,你们来找本帅,本帅就谁在这儿!”袁督师说话时将自己随身佩剑拔出来,“嗖”地一声掷出,剑身狠狠地插在冻土上。自己也下马,来到剑旁,解开自己的披风摊在地上,就这么躺了下去。
什么样的帅,才能带出什么样的兵,一个好的将领就必须要在自己士兵心里上烙下绝对无上的权威。当然,在这一点,袁崇焕是成功的。他通过各种手段,将整个辽东体系中不和谐的声音基本上都清除了,他就是整个辽东军的唯一,所以这支部队才能如握紧的铁拳,让强大的后金部队都无可奈何。
得了,自家大帅都躺倒冻土上歇息了,和咱丘八一样在城外挨着,还有啥好说的?难道咱的身子骨会比咱大帅都珍贵?
不过,先是袁督师的亲卫们以袁督师为中心,将自家主公围了起来,用自己的身体,替大帅挡着寒风。
周围的丘八们,也自发地围着袁督师歇息,自家事贱骨头,冻冻没啥事,可不能把咱大帅冻着了。
冬天的阳光会让人觉得格外温暖,洗漱完的费扬古在院子里开始了自己的每日必须的晨练。小胖子是很刻苦滴,甚至似乎对自己有着虐待倾向。一个小胖子每天都要进行一个成年人都无法承受的锻炼。每次看着费扬古往死里“虐”自己,囡囡心里就忍不住地疼,主子爷,你生来就是贵人,何苦这么折腾自个儿娇贵的身子呢?
但是每次地劝说只能换来费扬古很傻的回答:“我锻炼的还不够,你看我身上还这么多肉,还是个小胖墩儿呢。再不锻炼锻炼减肥,咱家囡囡就不要我了。”接着又是继续自己的训练。无可奈何地囡囡也就只得在费扬古训练时备着热水热毛巾以及一些精致的吃食。满洲贵人们还没进化到食不厌精的地步,大部分仍是以大碗喝酒和大碗吃肉为乐,毕竟刚刚靠着打劫步入了小康,还没全民富裕呢。费扬古却是个对吃食很讲究的一个人,不过心思细腻的囡囡总是可以用自己的巧手做出自家主子满意的吃食,也不知道这小女娃子是从哪里学来的。
锻炼完了,出了一大身汗,感觉身子有些疲了,但是精神头却更加爽利。
小姑娘赶忙上前给费扬古擦汗,擦好后就逼着自家主子立刻穿衣服,大冷天儿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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