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则,你居然懂得用药,本公从未料到……如此,更好!”
阿蒂泪眼婆娑,喃喃道:“阿蒂绝非有心与寇勋勾结,如今嫁与殿下,自当事事听从,绝无悖逆……只是,殿下要我对谁下药,阿蒂不解……”
“明白便好,勿要多问!”元鸿松开阿蒂,面色苍冷道,“上回你诱我与你行事之药,拿来!”
筵席已毕,皇亲国戚一一离散,蒙泰却立于门外,不忍归去。昨夜不知何时飞雁竟已离开王府,宫人皆不知去向。思忖良久,想必来了这里,可四下寻迹,始不见踪影,如何是好。蒙泰深锁眉头,想到只有一人可问,便直接去寻安顺。
“安顺,可否老实告知,飞雁……可在此殿中?”
“王爷……别让小的为难了……飞雁之事,小人实在不便告知啊。”安顺满脸为难之意,强要溜走,却被蒙泰一把抓住。
“安顺!飞雁如此善良孩子,我们彼此再也清楚不过……鸿侄儿虽置宠幸溺爱,然往往晴雨不定,心绪暴虐,屡屡强加折磨辱难于他,若留他在此,早迟也要了他的命!你忍心见此吗?”
安顺低头不语,良久方喃喃道:“飞雁是个好孩子,只是……错入了宫门,怕是此生亦逃脱不得了……王爷,飞雁确是被困在府中地牢,具体匿处我也不知……太子下了令,只有狱卒家将可近……”
蒙泰闻言大惊,地牢?!元鸿当真如此狠心?遂谢罢安顺,急急离去。安顺眼望蒙泰背影,无奈叹道:“都道红颜祸水,美人薄命,只没成想男子亦是如此,罪孽,罪孽!王爷,你若与太子争抢,怕是没有好果啊!”
入夜已久,元鸿携家将深入地牢,远远便闻打斗喝叫,刀抢碰撞之声。疾步上前,见十余名狱卒正将飞雁团团围住,飞雁于正中施展拳脚,身旁已有数人倒地不起。
见太子来,狱卒急报:“殿下,他醒后竟震碎牢笼强要逃脱,已伤了十几名卒人了!”
元鸿莫不作语,静观飞雁奋力搏击,嘴角渐露笑意。
玲珑纤弱之身,竟能爆发如此神力,果真奇人。只是过于心善意慈,下手甚轻,伤不了别人要害。
静时恬若止水,明媚柔亮,令人忍不住意欲强拨静水波澜;动时气势逼人,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只是无论动静,那明媚眸子,峻峭脸颊都是如此勾人,如此销魂!
眼见又有两名狱卒翻倒在地,元鸿终不愿旁观,跳至底层于飞雁对打起来。飞雁先是惊愕,继而现愤恨之意,当仁不让接招应对。元鸿兴起,藉对峙之时俯于飞雁耳边暧昧轻道:“云雨前打情骂俏好勾我销魂,你何时学会如此?”
飞雁愤怒,欲脱开桎梏冲往外层,却被元鸿死死拖住。毕竟旧伤未愈体力不支,十几个回合后终被元鸿一脚踢中腹侧,摔倒在地,狱卒旋即一拥而上,用刀枪将飞雁驾在地上。见形势危机,飞雁欲运气震脱,却突被强行扳开双唇,吞入一颗药丸。
“飞雁!你的本事我一年前便已领教,如今怕是无用武之地了。”元鸿抬高飞雁下颚,迷醉说道,“今日乃我大喜之日,何不与我共度良宵?蚀骨销魂之爱,纵使你可轻易摒弃,我亦永世不忘!”
飞雁再欲运气,腹间已如堵塞巨石般肿胀疼痛,汗珠下滴,下体麻痹,片刻便昏了过去。元鸿见此斥退众卒,道:“除明日太子妃送药来,谁都不得进,违者斩!”
众人齐齐退下,元鸿怀抱飞雁放置牢内床榻。自额眉至脚踝恋恋不舍抚玩许久,喘息渐重,情欲上身,遂急急脱净两人衣衫,抱紧那温热胴体狂吻凶噬起来。
23.
飞雁于昏厥中忽感剧痛,强迫他自沉昏中惊醒,只见自己双腿高架于元鸿肩上,任由他在体内横行。元鸿性欲当头,气喘不止,一手不止玩弄飞雁分身,一手捏紧纤小下巴,痴迷嗔道:“许久未碰你,想煞我了!”
飞雁气急,急欲摆脱淫行,却只觉下体欲火噌噌上涌,直在腹间攒动,在元鸿抚弄揉捏之下竟不禁呻吟喘息起来。元鸿见药力发作,心生得意,更急切摆动腰部,大肆挺进。飞雁本就虚弱乏力,加上药力猛烈,经元鸿数番狂乱抽插后终无从忍耐,言不由衷哭喊求饶起来。一时间,肃杀阴冷之地牢囚笼竟演成春宫活图,淫艳无比。
阿蒂独守空房一夜,以泪洗面,心存不甘。直至拂晓,按元鸿吩咐将制好的化功散送于地牢。侍卫在外待命,不得入内。阿蒂只得亲自送入,远远便听闻粗重喘息哀号之声,锁链攒动之响,声声入耳,刺入心底。疾步进前,见元鸿竟将飞雁双手锁牢,高吊于刑台之上。飞雁遍布赤裸,元鸿紧贴飞雁背部,双手托臀狂猛抽动,直引得飞雁大叫不止,哭喊求饶,却声声淫靡,惹人遐思,此情此景,怕是和尚尼姑亦知他们在作甚!
阿蒂看得满脸羞红,却愈加醋意浓烈,丢下药丸于旁,羞愤奔逃。回宫后哭啜良久,忽然心生毒计,乔装一番后直往尚书府奔去。
蒙泰于府中秘召御用工匠觐见,强要了太子殿地牢构图。不想下人来报,西边传信,战事有变,需元帅尽早回师指领。蒙泰心急如焚,一头为战事烦忧,一头又着实放不下飞雁,深锁眉头思忖良久,终定了打算,铁了决心。急召数十名精兵入府秘谈,定夺布置一切,则日便有行动。
地牢之中,天昏地暗之淫欲狂澜竟久久不灭。元鸿变换数种淫姿蹂躏飞雁,更强迫他吞下大颗春药,两人在几近昏厥中数番凶猛交媾,竟顾不得寝食入厕。如此日落月升,竟不知过了几日。
两人倒在牢笼榻上,飞雁双目微睁,眼神涣散。元鸿扳过他失神脸庞,正对着自己柔声道:
“飞雁,若如此死在一起,共赴黄泉,你愿意么?”
飞雁不语,宛如出神,更似失神。元鸿整个压上去,将他纤小身躯尽揽入怀,继续喃喃道:
“诞于皇族,贵为龙尊,享遍荣华富贵,尽拥世间美女……我元鸿从未觉得在意,从未觉得长久,名利浮华,江山设计,不过是过眼云烟,顷刻即灭,带不走,求不尽……”元鸿将耳侧伏于飞雁左胸心脏跳动之处,喘息道,“唯有那日高堂见你之时,我终惊觉此生究竟为何而生,今后将为何而死……唯有与你合二为一之时,唯有将你尽揽入怀之时,方是足意,方为幸福,方为恒永……即使你察觉不到我的真心,即使你为此恨我入骨,但只要能永世伴我左右,入我怀抱,便足已……我不悔,永不!”
飞雁涣散眼眸中略过一丝微光,无奈而感慨,一手轻轻抚上元鸿发间。元鸿觉察,更紧搂住飞雁身躯,几将嵌入骨里。
拂晓天明,元鸿起身,将被褥轻轻覆于飞雁身上,轻吻飞雁额头,柔声道:“我去处理政务,晚些再来看你。”遂整妥衣襟,出牢而去。临行吩咐狱卒飞雁仍在安歇,不得搅扰,醒来后衣食定要好好伺候,决不得怠慢。
元鸿离去,狱卒鱼贯入内,见飞雁熟睡不醒,便派留几员在旁守候,其余的留在门外听候差遣。
飞雁身心俱疲深陷梦中,浑然不觉一缕青烟自地底诡幽升起,驻守狱卒方欲查看,已全皆失去气力,接连倒地。
24.
蒙泰于府中正筹备劫狱之事,忽见家将由外奔入,覆于耳边秘道:“王爷,已有人先下手将仇将军劫走,太子大怒,现在殿里已闹得不可开交!”
蒙泰大惊,急问:“是谁人所为?”
家将坦言不知,蒙泰辗转深思,决定无论侄儿如何不快,亦要亲赴太子殿一趟。
此时此分,元鸿正揪住阿蒂发辫,勃然狂怒,狠狠逼问。
“说!你把飞雁劫到哪里去了?”一个巴掌重重打落脸颊,阿蒂嘴角即刻浮现一丝血痕,她却狠了心,咬牙切齿说道:“阿蒂此生得不到殿下之爱,他人也别想!仇飞雁是我差人劫走的,如今大约早已碎尸万断,殿下勿急,过些日子他的腐尸自然会返还于你!”
“贱——人——”元鸿怒吼,一脚揣向阿蒂腹间,“我送你太子妃之名,你还求什么?飞雁是我此生最爱之人,他若有何不测,我定将你……”
“是凌迟处死,满门超斩么?”阿蒂恍然抬头怒吼,眼望元鸿突然冷笑,“殿下,自他那日出现在殿中之时,我便知此生无望了,你陷得深,我陷得较你更深……那夜虽是用药,但得殿下临幸,阿蒂已此生无憾……我既择了这条死路,便不会考虑后果如何,阿蒂不用殿下动手!”
言罢,阿蒂霍然从腰间拔出匕首,冷冷诅咒道:“阿蒂今日一死,咒仇飞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世不能再回殿下身边,殿下亦会为此抱憾终生!”
噗哧一声,匕首深深入喉,鲜血四溅,沾满雪白墙壁。
蒙泰自殿外走进,将将见到最后一幕,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元鸿呆立一旁,脸色惨白。半晌方反应过来唤下人处理尸体。宫女太监蜂拥而入,见方正名的太子妃此刻浴血而死,顿时一片惊呼哭叫之声。眼见阿蒂尸体被抬出门外,那娇美脸庞上污血淋漓,眼望这满屋犹存的新婚之气,红烛红帐,回想阿蒂最后所说飞雁遭遇,元鸿再也按捺不住,仰头大吼:“天啊——我爱上飞雁,这一切,错了吗?错了吗?!不要他死,求你不要他死!折我阳寿也好,削为庶民也罢,不要他死!”
蒙泰在旁听着观着,竟也是心酸不已。此情此景,侄儿对飞雁真心,天地可鉴!默默上前,轻抚元鸿肩头道:“鸿侄儿,别难过了,飞雁被谁捋走,你我都应大致有数……此刻硬闯不是良策,我看还是速去找公主商议!”
元鸿却仍未回神,猛然回身抓住蒙泰臂膀,大声吼道:“十四叔,你总怪我伤害飞雁,可我是真的,真的……他若死了,我怎么办?怎么办?”
蒙泰不敢相信一向桀骜凌厉的侄儿此刻会呈现如此孱弱模样,心头不禁难过,抓过元鸿肩头狠狠晃道:“鸿儿,我知你疼他爱他!可如今不是难过之时,你若再耽误下去,飞雁怕是会真的出事!”
元鸿听罢方稍稍回神,喘息说道:“十四叔,你去找衡佑公主,我……我直接去禀父王,纵是被他如何说教责骂,管不得,管不得了!”
飞雁于剧痛中缓缓回复意识,以当是元鸿仍在胡闹,疲惫哀求:“殿下,停下罢,难受,难受啊……”
一计刺痛的鞭打却让他恍然回神:四周景象已变,像是从一个地牢换至令一个。可抬眼一看,飞雁顿时惊诧失声!
自己周身赤裸着,片缕不着,双手高吊于刑架之上,双脚悬空,两三员粗壮打手正手持大棒与钢鞭轮番殴打,打得周身如刺破了的血囊般!透过血汗模糊的双眼,只见眼前站着大群观打者,为首的乃一员白发老官模样,正是尚书寇勋!
见飞雁醒来,寇勋示意打手稍停,慢步走进,狠狠攥住飞雁下巴。
“你这娃娃长得果然美,纵使被打成这般模样,还是掩不住一副媚骨,我那孩儿自在正殿见你耍过一次鸟后,便整日把你挂在嘴边!”寇勋突然变了温和瘟驯之色,更紧攥住那纤小下巴,几乎要把骨头捏碎,疯狂吼道,“你可知我儿是怎样死的么?是被绑在刑台之上,一片片割削骨肉,整整三日凌迟而死的!”
寇勋皱褶苍面之上青筋暴起,双目充血继续吼道:“还有我诸多同友交好,于碎梦楼一晚几乎死竭亡尽,他们被毒死肠穿肚烂的痛苦,你这个淫娃知道么?知道么?”
寇勋气极,几近失控,整个人颤抖不止。飞雁浑身剧痛,意识渐渐模糊,喘息几口气沉静说道:
“尚书大人,那十几位交游,确实因我下毒而死,所谓以命偿命,飞雁死九死尚不足偿还……至于令郎,飞雁从未招惹,他落此下场,当是咎由自取,死不足惜!”
“住口!”寇勋大怒,一巴掌猛掴飞雁,“死到临头还出言辱我儿,好,好,你不是誓为元鸿一人所有么?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忠贞不屈,如何视死如归!”
寇勋转身,冷冷说道:“周副官,你不是说在西边之时没有得手么?现在遂你心愿,你第一个来吧!”
“谢尚书成全!”从乌合人群之中走出一人,正是西边副将之一周副官,他紧盯飞雁裸身,淫笑道,“仇将军,你那时若从了我岂不更好?我为你特意献给元鸿的淫文艳章,如何啊?”
飞雁鄙夷冷视,周副官冷笑,绕至飞雁背后,托起柔臀,急急拉下亵裤。
元鸿不等禀报,急急闯入父王殿中,不由分说,跪下求道:“父王,求您随我去尚书府救飞雁出来,求您!”
皇上方听见飞雁名字,心头便已不快,怒叱道:“你大婚未几日,怎么又提起那个娈童?又干尚书何事?”
元鸿跪地不起,哀声道:“父王,实不相瞒,太子妃素与尚书勾结害我,方已自杀谢罪,尚书更私自将飞雁劫走,求父王……”
“勿再胡闹了!”皇上大怒,“为父听说你在新婚之夜位与太子妃同房,却跑去地牢与你私自囚禁的仇飞雁混在一起,现在又道太子妃自杀,尚书如何……你真是,太胡来,胡来,枉我如此宠爱于你!”
元鸿自知理亏,只跪地不起,不想皇上忽然高喊:
“来人啊——把太子押至后殿,无朕许可绝不得放行!”
25.
众人旁观周副官侮辱飞雁,全皆一副看好戏神情。飞雁悲愤,强运内力,震开身上亵人,大吼:“士可杀不可辱,你等勿要逼我!”
寇勋捋捋白须,嗤笑道:“哦?就是辱你,又怎样?你等小民,死一千个亦不足惜!死一万个亦还不回我儿!”挥挥手示意身后一等壮男,恶意道:“来啊,你们一同上,看他伺候得了否?”
飞雁鄙夷,冷冷一笑:“飞雁命薄,诚然死不足惜,尚书大人便不同了……可怜你的妇孺家丁,将要守寡、无依……”
寇勋大怒:“你这娈童,胡说什么?来人——啊——”
刹那之间,不等众人回应,牢笼天窗,恍然间飞进大片鸟虫,直扑得黑天暗地,众人脸上、身上、口中、衣襟,全皆盖满黑虫,无数厉鸟紧扑上前啄食,直咬啄得众人鲜血淋漓,眼瞎鼻断……独独飞雁一人立于刑架之上,竟无一只虫鸟靠近。片刻之后,众人大多伤残失力,寇勋年老,口鼻之上,血如泉涌,不堪剧痛,倒地不起。
恰此之时,衡佑公主已携蒙泰闯入地牢,蒙泰着急,声声急呼飞雁名字,飞雁见状,轻轻唤叫几声,鸟儿似得到号令,竟震翅腾起,瞬间退去。
蒙泰闯入,一眼便见牢内惨状,虫尸遍地,残兵残将,飞雁更高吊刑台,遍布鲜血。蒙泰心痛不已,疾步上前,救下飞雁。
“你受苦了!”蒙泰紧搂飞雁,不忍放手。飞雁虚弱应道:“令王爷担心了……请带我离开这是非之地,留下残局……由刑部审断吧……”
两人搀扶,碎步离去。将至牢门,忽从地上窜起一人,白发血脸,怒吼狂叫,竟是半死的寇勋!
“混帐娈儿,纳命来!”寇勋自腰间拔出匕首一把,疯狂刺向飞雁,蒙泰急挡,飞雁竟不顾一切推开,迎身上去!只见血光一条,匕首深深嵌入飞雁右眼,更顺势滑下,划破整张颜面!
“飞雁——”蒙泰大呼之际,已然来而不及,飞雁痛极倒下,手捂血面哀叹道,“尚书大人,就以飞雁之命,化解你与太子恩怨吧……”
元鸿困于后殿,忽感身首俱痛,知是不祥之兆。强行欲出,为守卫劝回,元鸿无奈,冷叹道:“请父王来,元鸿罪子,恳请废除太子之位。”
皇上于正殿听下人来报,龙颜大怒,急入后殿质问。元鸿只道:“孩儿不孝,盼父王开恩,赐我平民身份,好与所爱之人时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