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星际之玄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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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星际之玄术师-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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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叫高瑜!原来是顾老大办公室里的秘书!想要勾引老大被赶走了!另一个叫林瑶,也喜欢老大,是——是被薇薇安整走的!”

    听了最后一句,林简不由哑然:难怪这张智怀疑他们是薇薇安的人,原来这位看似温婉的未婚妻还有前科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萧振衣松开了手,放任张智惊恐万状地爬远。他右手探入口袋,摸出一把干草。

    “说吧,”萧振衣慢条斯理的抽出一根草茎,“那两个女的有什么奇异之处没有?”

    “奇异之处?”张智抖抖颤颤缩在门口(在刚被痛殴时他就试图夺门而去,却骇然发现自己只能在屋子里打转——此处阴气深重,鬼打墙别有奇效),“什么——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萧振衣抽出第二根草,“任何方面的奇异之处,两人挨个说清楚。”

    “高……高瑜我不了解,顾老大不喜欢提到她。林瑶见过几面,这女的很漂亮,很会保养,年纪都比我还大了,样貌比我的小表妹看起来还年轻……”

    “保养?”萧振衣望了林简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同声发问:“她有没有提过是怎么保养的?”

    “这我哪知道?”张智傻眼了,“我一个大男人问人家一女的怎么保养?(两人面色一沉)——不不过我妹妹问过她是在哪家医院保养的,她她她神神秘秘地不肯说啊!”

    神神秘秘?

    萧振衣冷冷一笑,低声喃喃:“只怕不是在医院保养的吧?”

    “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抬起头,神色亲切,“不知道你有没有两位女士的联系方式?劳烦你给她们拨个通讯问问情况——高瑜小姐的号码应该还留在顾氏信息库里吧?”

    张智战战兢兢摸出了通讯仪,抖抖索索拨了号码。第一个拨的是高瑜的通讯,那边口气颇为不耐,没说两句就赏了一个“神经病”,挂了机。

    “下一个。”萧振衣面色平和,指间断草徐徐飘下——两长两段,无休无咎。

    张智摁下了按键,少顷,冰冷的机械女声自通讯仪中传出:“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停机……”

    听到这句,林简扭过头去,正看见萧振衣垂首闭目,手掌上摊着四根齐齐断裂的枯草。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阴虽僭位,终不胜阳。

    大凶。

第19章 魂魄不宁() 
“大凶之兆。”萧振衣喃喃,“这个林瑶果然有问题。”

    “就是她干的?”林简微微蹙眉。

    “不一定。有可能是同谋……保养得很好,哼。”

    萧振衣霍然起身,顺手丢下手里剩下的蓍草,他俯视瘫在地上一脸茫然的张大少,神色高深莫测:“张先生,你知道林瑶的住处么?”

    “不不不大清楚,”张智又往门旁缩了缩,一脸惊恐地盯着他:“我我我又不不不不想泡她打听她的住址干嘛?我我我只知道她在l市有个租的房子。”

    “l市?”林简皱起了眉头,他记得l市离此处可不近:“要不要让顾夫人派人把她请过来?”

    萧振衣微一沉吟,低头扫了一眼地上散落的枯草,半晌后摇摇头:“‘兔走四顾,人行百处’,主不安于室……她恐怕正在满地乱窜,直接去找是找不到人的。”

    他沉思片刻,转头对着林简:“这么大海捞针绝对不是办法,否则人抓到了顾海估计也落气儿了。咱们兵分两头,你在这边守着顾海,随时准备天宁咒,我去找人——老子还记着点寻人的小法术呐。”

    事到如今也确实只有如此了,林简微微点头;退回到了病床边。萧振衣拍了拍手,洒然转身,笑容可掬:“张大公子,你愿不愿意为你的友谊贡献一点举手之劳啊?”

    在一座茫茫千万人的都市里找一个满地乱窜的女人绝不是一件轻松活儿,就算是会算命也一样——如果那女人的活动轨迹全是心血来潮一时兴起,那真得用先天八卦推到死了(一般认为后天八卦适合于人际处事、事态变迁,即受“人道”所约束的事务。如活动轨迹这样毫无规律可循的纯随机过程,就只能归之于天命,辛辛苦苦的用先天八卦了)。

    萧振衣和张智像闯迷宫一样在l市逛了半天,反反复复的走回头路,左转右转卡在死路口,上窜下窜被别的司机往死里痛骂,终于,在收到了四张罚单后萧振衣高呼了起来——

    “往南再往北!这次找到了!”

    “真的找到了?!”张智看着仪表嘶声惨叫:“大师啊!在这么逛下去这辆车的能源就不够了啊!”

    “啰嗦什么!前面小巷子左转!”萧振衣死死盯住车前,毫不客气的呵斥。

    “快快!右转!”

    “直接向前,不用停!”

    “右转右转!不用管那辆车!”

    ……

    这么指挥了几次,车子越拐越偏僻,高耸的摩天大厦和闪亮的全息广告牌逐渐消失不见了,道路两旁只有破旧的楼房和阴湿的地面。看着车外,萧振衣心头开始诧异了起来:这女的躲得也太委婉曲折了吧?就是被薇薇安赶跑了,也不用像过街老鼠那样专门往这种犄角旮旯钻呐?

    他在心里头默默画了一条追逐的路线图,突然一惊——不对,这娘们是在往阴眼处躲!

    ——世上无处不有阴阳二气循环流动,而阴阳之流动,是以“经脉”的形式循环往复,称为阴脉、阳脉,阴脉聚集之处就是阴眼——此处聚集周围阴气,乃是头等的阴盛阳衰之处!

    但凡活物,无不是阳胜于阴,大都厌恶阴气而倾向阳气(所以此处越来越偏僻——阴气重了没人愿意住),林瑶怎么反其道而行之,专门往阴气凌厉的地方走?

    萧振衣这边还在思索,张智已经按照他的吩咐转了最后一圈,赫然闯进了一个垃圾场一般满地污浊坑坑洼洼的空地。只见空地中央的污水旁横卧着一个黑衣人,身形似乎颇为苗条。

    “林瑶?”张智刹住车子探出车窗,冲着那不知死活的黑衣人大喊。

    喊声未罢,黑衣人陡然跳起,一个大步朝他们跃了过来!

    黑衣人这一步弹跳实在厉害,将近七八米的距离竟然两步就跨了过来。张智还未反应过来,就觉得面上一冷,眼前骤然多了一张惨白乌青口吐白沫的女人脸!

    “啊啊啊啊!”

    他惨叫声刚刚破口冲出,就只见半空中嗖的一声响,那张扭曲的脸上多了一大捧朱砂!

    黑衣女人嗷的尖声惨嚎,翻身跌倒在地,死命的翻滚挣扎。萧振衣拎起口袋,伸手一扬,满袋的殷红朱砂倾泻而下盖了女人满身满头,那女的嘶吼几声,颤抖几次后不再动弹了。

    “开门。”萧振衣面无表情的转头,盯着司机位上抖成一团的张智。

    张智浑身抖抖索索,牙齿咯咯打战,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萧振衣不耐烦了,他探身开门,一步跨了出去。

    那黑衣女子犹自躺在地上,浑身僵硬一动不动。萧振衣走近她身边,弯下身去拂掉她面上散落的朱砂,看到了一张极为艳丽妩媚的脸,可惜这张脸面色苍白眼圈发黑,看起来倒有一半像鬼。

    他思索片刻,伸手摸了摸那女人的脖颈,只觉得触手冰冷干燥,心跳若有若无,俨然是个垂危的病人,哪里有刚才生龙活虎一跃数米的迹象?再一翻眼皮,只见眼白发红瞳仁收缩,竟然是将死之兆了!

    “这就是林瑶?”萧振衣侧头询问。

    张智蜷在司机位上,死命点头。

    “她一向身体怎么样?”

    “挺挺挺好好的!大大大师她是不是疯了啊!”

    萧振衣没有再搭理他,他一把拎起林瑶,死命在她人中上掐了一把。林瑶嘴唇微微颤动,终于呻吟出声来,随即又昏迷了过去。萧振衣左手掐住人中,右手摁住这女子的太阳穴,回头高声吩咐:

    “下车搭把手!把人送到医院去!快!”

    “大师她是不是有什么传染病啊?!我家里就我一根独苗……”

    “再啰嗦老子把手一松,让你这根独苗交代在这里!”

    林简在医院里足足呆了四个小时,其间顾海梦魇了五次,全让天宁咒给压了下去。只是他也暗暗察觉了些不祥之兆——天宁咒起效的时间愈来愈短了,照后几次的频率计算,只怕几天后天宁咒就全然无效了!

    他心下焦急,想找苏洛商议商议,偏偏顾夫人似乎视苏总如主心骨。只要苏洛一到病房看望,五分钟后顾夫人就要敲门进来嘘寒问暖,反复致谢。有好几次,林简这边话头刚开,病房就吱呀一响钻进个人来,后半句只能生生咽下去,噎得他险些喘不过气来。

    终于,林简逮住了苏洛上卫生间的机会,尾随进了厕所——“苏总我有点事!”

    苏洛猛地刹住脚,面无表情的转头。

    “林先生!你有什么事?”

    林简都能从这句话里听出咬牙切齿了。

    为了洗刷总裁心中可能有的厕所痴汉的印象,林简立马口解释,说得又急又快:“苏总顾总的病不好了!”

    “怎么不好?”苏洛微微蹙眉,“他现在不是安静下来了么?”

    “这只是暂时的,他好像已经对法术有了抗性,安眠的效果越来越差了……”

    苏洛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凝视林简片刻,突地发问:“还能撑多久?”

    “最多不过三天。”

    “好吧”他沉默片刻道:“我来想办法……你先尽量拖拖时间,延缓恶化速度。”

    林简下意识地点点头。

    刚走出厕所,裤兜里的通讯仪忽然嗡嗡狂震,他接通通讯仪,萧振衣的声音从里面窜了出来,急促尖锐:“林简!聚魂咒是怎么念来着?”

    “卧槽你要聚魂咒干嘛!那是垂死之人续命用的!”

    “这儿就有一个人要续命!你特么快点念,林瑶要断气儿了!”

第21章 端倪() 
林瑶的一句呓语几乎将顾夫人激得发狂了,众人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拆开她和薇薇安,将二人半拖半抱到楼上。剩下的医生护士们面面相觑默不作声,都觉得气氛尴尬,三三两两的先后离开。不久,急救室走廊里又只剩下了林简萧振衣和苏洛,三个人都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沉默良久后,林简小心翼翼地瞄了苏洛一眼。苏洛面无表情地回了一眼。

    他咳嗽了一声,决定打破一下僵局:“苏总啊……这个事吧其实……”

    “是什么?”苏洛不动声色。

    “是巧合。”萧振衣很识相的接了一句:“我们也没想到林瑶说的这么……劲爆。”

    苏洛迟疑了片刻,估计也是不知道如何表达,只好委婉的来了一句:“下次注意一下时间地点。”

    “一定一定!”林简猛烈点头,“所以苏总林瑶那边怎么办?总不能灭口吧?”

    苏洛终于维持不住镇定了,他一张俊脸上五颜六色的表情轮番流转,好容易定格在一种扭曲式的无奈上。他浅浅吸了口气:“顾海的病还有别的线索么?”

    两人整齐划一的摇了摇头——“美人如玉剑如虹”,现在看来只能着落在林瑶身上。

    苏洛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思索片刻,无奈道:“虽然揭露**不妥当,不过顾夫人一片慈母之心,应该不会介意。我现在去和她谈谈。你们……就放手做吧。”

    就是得到了尚方宝剑,事情可也不能说做就做——林瑶被侵削已久,阴阳倒逆脏腑衰竭,已经是虚弱得连魂魄都固定不住了。仓促唤醒只会适得其反,说不定就让她虚不受力直接殒命当场。当误之急,是把林瑶的魂魄镇住。

    萧振衣讨了几杯蒸馏水和钢针(按道法应该是无根的雨水,不过蒸馏水是升腾凝结而来,也可视作某种无根水),用水浸湿钢针后缓缓刺入林瑶人中(人中穴、太阳穴都是魂魄聚集的要地,刺激此处可以给魂魄极大的震荡——这也是中医里掐人中的原理),林瑶似是感觉到了疼痛,身体挣扎了几下,嘴唇微微开合,发出了几句模糊不清的呓语。

    萧振衣停下了针,一脸骇异。

    “怎么?”林简诧异道。

    “她在说殓语。”萧振衣神色沉肃。

    林简心里咯噔一响——殓语,顾名思义,也就是死人说的话。一般只有魂不附体的垂危之人才会口出殓语,也就是说鬼话。如此一看,这女人只怕是命不久矣。

    “她在喊顾海的名字,还在周薇薇安不得好死。”萧振衣皱眉解释:“那个薇薇安对她做了什么?”

    他垂下头去,同样卷着舌头模模糊糊的哼了起来,语调与林瑶一模一样。哼了几句后,那林瑶喉中赫赫声大作,又开始“殓语”了。

    “她说薇薇安骗了她,还过河拆桥。”萧振衣翻译道。

    林简有点蒙:“她们两个是情敌吧?还过河拆桥?难道两个人还合作过?”

    萧振衣又低下头去,叽里咕噜把他的话翻译了一遍。这问题好像触动了林瑶的某根神经,她竟然奋力挺直了脖子,额额的长声呼喊,声音悲愤难言。

    这几句额额声显然信息量巨大,萧振衣才听了几句,脸上就像倒了个调料瓶一样五颜六色的精彩纷呈。好半晌,他才表情微妙的开始翻译:

    “她说,薇薇安当初怂恿她去勾搭顾海,给自己铺路。后来踩着她上位,还翻脸不认人……”

    林简傻眼了。

    “她不是在胡扯吧……”他颤声道。

    “应该不是。”萧振衣神情扭曲,“她对薇薇安的怨气确实是不同一般……这个做不来假的……”

    “真是人不可貌——”

    铮!

    只见银光一道脩然闪过,林瑶仰头长呼,人中上的钢针已经不见了踪影!

    魂又被震飞了!

    萧振衣大惊失色,反手就是一把朱砂抹上,却见林瑶死命摇头躲避朱砂,鼻子呼呼气喘,嘴里啊啊作响。细细听来,她嘴里发出的啊啊声全然不似人声,倒像是——牛的长叫?!

    林瑶呼哧长喘抬头牛鸣数声,周身死命扑腾,几乎翻下床去。萧振衣和林简一人一边满手朱砂,死死按住半晌,才见她白眼一翻,软软倒了下去。

    “妈的!”林简松开手,探身望了望她的气色,只见脸上黑气晕染,却又清白得吓人,明显又是魂魄不宁外邪侵扰的症状。他心头一跳,突地想起一事来。

    “姓萧的,”他哑声问道,“这女的体内的碎魂散魄也太特么多了,你看看,是不是……婴怨?”

    (婴儿魂魄不全,故常表现为碎魂散魄)

    萧振衣微微挑眉,低头与林瑶对答起来,不过听了几句,神情就难看起来。在听到最后一句后,他猛地站起,一脸嫌恶,几乎是要呕吐出来——

    “果然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冷声道,“这女的真是善于保养,也真是活该作死——没想到到了这个年代,还有玩采补服食的煞笔——这女的平日里吃的是牛子宫里生掏出来没见天日的乳牛!”

    这消息比刚才可还要劲爆,直接震得林简目瞪口呆,险些没反应过来——道家以为婴儿未失本真,精气尚存,故而服食动物胎儿的确可以延年益寿滋阴养颜,只是大伤天和,自古被视为邪术(从古籍而言,说它是邪术大半不是出于保护动物,而是防微杜渐,怕吃胎儿吃到人上去)……

    怎么一个未来人,会这种邪术?

    他还没来得及一问究竟,林瑶已经给出了答案——她再次翻腾起来,哑声低呼:“薇薇安!薇薇安!薇薇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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