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祭是需要多少布置的时间？”叶生转头询问起了原绘霭关于这个问题。
“一共需要准备一个月。”原绘霭回答完之后又不禁说道，“看上去这个四方祭存在的时间应该不止，四方祭的安息仪式应该不会持续那么长的时间。”
咀嚼了一番原绘霭所说的话，叶生一下子便抓住了重点：“你是说，这个四方祭很有可能中间出了问题？”
“现在还不能肯定，但只要事能执行四方祭的恶魔应该都是三阶以上的，这也是为什么它那么恐惧的原因。”
原绘霭指了指在门扉左右焦虑地转悠的恶魔。
“四方祭一般都由同等阶的恶魔主持，虽然这里偏僻，但是若是正好碰上……”
话语没有说完，但是其中的意思应该已经很明显了。
“你知道这扇门的打开方式吗？”
悭吝鬼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叶生点了点头，拿出了炼狱，直接对还没有过去召唤时间的魔鬼解除了召唤。
一道光圈一闪而过，叶生感受中的魔鬼气息渐渐散去。
以魔鬼和恶魔的仇恨程度，这个一阶的悭吝鬼在这里自然不妥，况且这个小鬼还那么怕死。
“我们进入忏悔之所吧。”
又过了一会儿，叶生终于下了决定，将视线投射在原绘霭的脸上。
“好，我们进去吧。”她认同地点了点头，眼神却不由自主看了一眼左边的那扇门。
她在安息之室中隐隐感受到了一丝压抑的气息，这让她下意识回避这个地方。
“开启这扇门需要一段时间。”
话音刚落，原绘霭闭上了眼，她身上原本人类的气息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腥甜的、带着魅惑的气场。
所谓的恶魔化并不是句笑话，此时谁能想到在这之前原绘霭还是个龙族。。
她紫罗兰的发丝轻轻扬起，就如同迎面而来有着一阵阵的风一般。
白皙的双手距离忏悔之所隔空虚按了一阵，她手所放置的所在凹下去了一个圆弧的印记，之后门就如同有只手用力向前推一般打开了一个能容两人通过的空隙。
“好了。”
打开这扇门对原绘霭来说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叶生注意到她的手微微有着些许的颤动。
“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恶魔化给你带来的影响？”
原绘霭摇了摇头：“这个门能量的需求量要比我想象中的更多，一时之间承受不住而已。”
这让叶生松了一口气，因为原绘霭现在的状态有些特殊，她现在是龙族，但体内又有一股恶魔的能量，两者相互制衡维持着现状。
按照网游的说法其实就是她的血脉快要发生异变了，接下来改变阵营也不会让叶生感到意外。
“我们快点进去吧。”原绘霭能感觉到这门不能开启太长的时间。
这次两人和先前那次不同，虽然仍然穿着伊力族长所给予的衣服但是却没有戴着那个探照的灯具。
接下来他们所去的地方可不是什么挖矿的洞穴，而是可能有恶魔所在的地方，自然要谨慎一些。
踏进那忏悔之所的地方，叶生便感觉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浸透进他的全身，能清晰地感受到空气中的温度下降了不少。
“深渊位面本身偏冷，恶魔也喜好阴冷的居所。”
踩在冰冷的石板地面之上，摆放着的摆设并不多，幽冷的灯盏冉冉的冒着白气，让人只感觉到这里既是清冷又是空旷。
在正对着两人的墙面上，覆盖了一幅深蓝色的斑驳画卷，质地是之前叶生所见到信仰虔诚那张法术卷轴的所用的黄色精美绸布，远远看过去像是一片蓝色的海洋，但是再细细地打量可以清楚知道这应该是描绘地貌的一幅地图。
叶生与原绘霭一起对着这地图发怔了很久，倒是原绘霭首先回过了神来。
她一下子想到了传承秘境中所发生的一系列的事，艾丽在中了那恶魔的算计之后便在龙族与恶魔之间不断地徘徊。
虽然她算是被感染的恶魔，但是因为她体内的血脉的高贵和本身的实力所以所能觉醒的恶魔体质也极为高级，所以对于深渊，她有一个比较清晰地认识。
而原绘霭因为身在传承秘境，在记忆方面也继承了一部分，所以她瞬间就认出了这个地貌特征的所在地名。
“深渊，这是深渊。”
这却是出乎了叶生的预料，他没有想到深渊的地貌是这么一个样子的，就如同一些零散着的岛屿一般散落在各个角落，完全无法将之全部拼凑起来。
“恶魔就住在里面？”叶生忍不住发出了疑问，之后直接地注意这厅内的其他摆设。
房间的右侧有一道长长的圆形淡黄色梁柱，梁柱的中间处一圈悬着四盏白透明色的小灯，在这对称悬挂的小灯之下摆放着淡棕色的方形圆桌。
这圆桌有着木质的一条条的波纹，那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放，但却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恩……”原绘霭回答道。
在这忏悔之所却是找不到一丝恶魔的踪迹，这却是最让原绘霭感到疑惑的。
明明在不是深渊的边域中发现这较为正统布置的四方祭，这之后还出现了两扇由恶魔布置的门。
没有比这个更让原绘霭而感到疑惑的了。
“恶魔的有安息之室和忏悔之所吗？”
因为这里的空间比较大再加上空旷，两人站在原地就更显得安静了。
问出这句话还没有过去多久，一声轻微的嗡嗡声清晰地在此地响起。
一个体积只有指甲盖一半大小的飞虫忽然接近了两人，它灵敏地曲线飞纵，好一会儿便降落在了这桌子之上。
“这当然是依据恶魔个人的喜好安排的了。”
原本的问题从一个陌生的生物口中说出……
而这个生物就是叶生眼前的这个小小的黑色飞虫。
“你是什么昆虫？”
原绘霭眼疾手快地用右手一把地抓住了正在喋喋不休的飞虫。
“对于伟大的安格列大人，你这是什么态度？”
这飞虫的反应实在是慢了好几拍，原绘霭几乎没怎么费神就容易地将它抓在手里。
“什么安格列？”
原绘霭手指捏着这个飞虫直接放到两人的眼前，十分的随意地问道。
“当然是安格列·雅瑟尔贤者了，难道你们孤陋寡闻到这种地步吗，连着伟大的我都认不出来了？”
仔细观察这个飞虫，后背是黑色的甲壳，前端是两个触角，背后轻盈的一对薄翼。
看上去……真的没什么特殊的，就像是原来现实中两人一巴掌能拍死一堆的那种虫子。
还有就是它所自称的名讳，实在是让两人忍俊不禁。
安格列·雅瑟尔贤者的确十分著名，在人类的历史上他的名字可谓是尽人皆知，虽然他已经死去了，但他却成为了人们中间的传说。
所以在听到一个小小的飞虫竟然说自己就是安格列贤者的时候，两人怎么可能不感到可笑。
这不仅是不可能的，并且是很荒谬的。
飞虫十分的憋屈，他实在是不知道现在的人类怎么那么没有礼貌。
想到这里，这所谓的安格列一下子便挣脱了原绘霭的束缚，上升到了他们的头顶。
原本的虫子形态开始蜕变，莹莹的光芒从它的外表扩散开来，之后慢慢化作了长有着一对青色翅膀的全身带着金色斑纹的美丽蝴蝶。
这一前一后的变化不过是转瞬之间，在他们的眼中，原本的那个黑色的小飞虫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留在原地的是这么一个漂亮的蝴蝶。
“这……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在艾丽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这么神奇的物种，竟然还能变化自己的形态，并且还能轻松地与两人对话。
这不是高阶法系职业者所掌握的意念交谈，而是真正意义上的交谈。（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四章 明晰（上）（）
之所以让两人感到惊奇就是因为这飞虫所用的竟然是人类通用语。
不同的物种与不同的物种语言都是不通的，这也是为什么种族与种族之间关系都不可能很好的原因。
因为语言不通所以没有办法交流，自然也谈不上其他了。
“你们人类总是这样，从来都为表面的现象所迷惑。”
这蝴蝶轻轻扇动着它的翅膀，一点闪动着的黄芒追随着它移动的脚步，这一幕映入两人的眼中，将眼前的生物衬托得更为美丽。
原绘霭看着这东西从自己手边溜走，再到这飞虫变为眼前的蝴蝶，她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对眼前这不知物种的东西更为有兴趣了。
“那你说说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叶生自然也从原绘霭的双眼中读到了她的饶有兴致，于是直接便发问了，而他同时也在翻找着有关于没有固定的形态的物种。
虽然有关于这样的特性目标很明显，但是叶生依着记忆翻找了一遍所有可能存在资料的地方都是没有任何有关于眼前生物的信息。
“哼，我可是个很伟大的人，跟你们说过了，我是安格列·雅瑟尔。”
这蝴蝶轻盈地一下子飞到了他们够不着的地方，想来是吃了之前的亏，这次警觉起来了。
叶生却是一点都不阻止它的这个行为。
总是有人以为自己安全了，从而放松了警惕，但实际上而言这反而令他们更为快速地坠入深渊。
“你确定你是安格列·雅瑟尔？”叶生已经开始意识深入背包之中。
对付眼前的这种小东西，该用什么样的方法呢？
“当然是。”蝴蝶的声音听上去很是得意，语气甚至微微上扬，“你们难道没有听过属于我的功绩吗？我已经率领了人类打败了好多的种族，人类现在所有的立锥之地全都是依靠我的力量一点点打下来的，这点难道我不伟大吗？”
自恋的口气实在是让原绘霭忍不住开始嘲讽：“我记得安格列贤者是个人类，那你现在是怎么回事？”
“这个……”
蝴蝶一下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了，沉吟了一会儿，它刚准备开口回答眼前这个天眷者的问题，忽然便看到头顶上一道白色的网状物罩在它的头顶。
“这是什么？”
叶生收住网带却是并不为它解答。
这无形之网是特殊的物品，当初在尖啸废墟中扎克给他之后叶生一直都没怎么用过，但是他知道一到了关键的时候它就能够发挥很大的作用。
就比如是现在，这蝴蝶的翅膀像是被蜘蛛网黏上了一般，完全挣脱不得。
它所挣扎的动作幅度十分的大，像是被死死的困在其中，在之后便要被猎手吞入腹中一样。
这样的行为与先前绝不相同，实在是让他感觉到了反常。
难道这无形之网对于它有所克制？
扎克所说的话尤在他的耳畔，对于灵体等无形的东西十分有克制性。
而先前原绘霭能将它抓住，又证明它应当不是无形的才对……这却是有些奇怪了。
将无形之网握在手中，这蝴蝶也在其中，一句话可以形容眼前的情况——接下来所有事都顺理成章了。
“你不是安格列，你不过就是安格列的一个神识而已。”
当这句话从叶生口中说出的时候，原本剧烈折腾着的蝴蝶突然禁止不动了，仿佛被施了定身一般。
“现在已经是新启之年了，不再是黄金巨龙年了。”叶生继续毫不留情地说道，“现在你的原身安格列已经死了，但是人类永远都记住了他的名字。”
“新启之年？那距离黄金巨龙年过了多少年？”
安格列神识虽然惊呆了，但还是勉强保持了平静的姿态问道。
“有两千多年了。”叶生才回答完安格列的这个问题，却是突然疑惑了起来。
既然在洞穴之中的左侧是尤吉利斯帝国中的乔治家族所布置的，那么右侧呢？
“你诞生的时候这个地方就存在吗？”
不知道是因为此时它被紧紧地攥在了手上的原因还是回忆道了往昔的时光，它的语调带着悲伤的色彩。
“没错，我被安格列安放在了这里。”短暂的停顿了一下，它继续说道，“虽然一直都想要告诉别人，我是安格列，但我知道我不算是他，因为安格列是个完美的贤者，而我却是破坏这份完美的东西。”
“被这般直接地丢弃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原本一直隐藏在蝴蝶外表下的安格列神识一下子恢复了他本来的面貌。
单手悬托着一只眼珠的睿智学者的缩小版出现在了他们的眼中。
这形象不正是在这之前叶生所在学者之家里看到的安格列贤者的雕塑么，基本上从外观看上去是一模一样。
“你不应该这样妄自菲薄。”考虑到还有好多的信息要从它的嘴中套出来，叶生还是决定稍许柔和些，“既然你之前是存在的，一定有你存在的理由。”
法师和一般的职业者不同，他们越是向上进阶越是可以分出更多份数的神识来，而也有不少的神识实际上是原主人所不喜欢的，所以往往它们的命运便不会太好。
但法师将神识摧毁又会损害自己本身的职业道路，于是他们大多都是将神识藏在最隐蔽、不易为人所发觉的地方。
很显然纵然是鼎鼎有名的安格列贤者对于自己的神识也是这么做的。
“我知道我对于安格列来说没什么用处。”
安格列神识完全没有将之前叶生的劝慰听进去，仍旧在思考以前的事。
“你知道外面的四方祭是怎么回事吗？我们并没有看到什么恶魔。”
进入这个洞穴之前，叶生完全不会想到这个洞穴可能会和安格列·雅瑟尔有关，毕竟曾有不少所谓的知情者都纷纷地说着有关于安格列的各种各样的事迹，或是听说又或是杜撰，所谓的真相早已被埋在地底，很难再还原原先的历史了。
而眼前的这个安格列神识肯定知道不少有关于这个的事件，并且还是绝对真实的，但此时最重要的却不是了解有关于之前历史到底是如何的，而是这洞穴到底是如何形成的。
“恶魔？”安格列的神识先是愕然，而这之后却是反应了过来，“这四方祭本来就不是恶魔所建的。”
“那这是谁所建的，难道是安格列贤者？”
最后一句话实际上是叶生说笑的，安格列学者一直以来对于恶魔都是深恶痛绝，怎么可能会建造四方祭呢。
只是接下来跌破眼镜的是，这安格列神识竟然点了点头：“这洞穴中的四方祭的确是安格列所建的。”
“那你知不知道这洞穴为什么会孕育出厄之结晶？”
原绘霭关注这个问题的重点显然与叶生不大一样，对于她而言最有疑点的还是这个。
“厄之结晶……因为这个洞穴本来就是深渊的一部分啊……”因为触及到了两人懵懂的眼神，安格列神识便继续解释道，“你们应该知道位面与位面相连接所耗费的资源不可计数，就连你们特雷亚斯大陆都负担不起几次。”
对于这一点，叶生点了点头：“按照你所说，还有另外的方法吗？”
“嗯，没错，如果只是将深渊的一小部分中的一小部分迁移到特雷亚斯大陆的版图中，会不会有着什么样的改变，甚至将特雷亚斯大陆的一部分影响到。”
对此，叶生直接好奇地问道：“那实验的结果呢，到底有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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