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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连连应声，随着不存的示意，都退了出去，只剩下望山一个人留下了。
“流浪剑客举荐了你，说你很有能力，虽然武功比较弱，但有团结领导别人的精神，也有细心机变的能力。唯独缺少方向感，大长老的人安排让你带领就是为了看看你的能力到什么程度，一个有方向感的人，会让身边的人也建立起明确的方向，会带领身边的人朝着一样的方向永不言退的前进。”不存缓缓站了起来，信步走到望山面前，望山不由自主的低垂下头脸。“看着我。”
望山连忙抬起头脸，努力控制着内心的紧张不安，迎着不存的目光。“白色黄昏的方向用通俗的话说，是建立尽可能和平共发展的江湖环境。这是白色黄昏稳定江湖争斗的中心，一统江湖，拥有多少力量，享用多少权力财富只是这个方向上的附属品，必然存在的附属品，而不是目的。正是这样的方向能够让白色黄昏在江湖中走到现在，而且还会走下去。正义联盟有自己的方向，灵鹫宫也有自己的方向，尽管他们的方向跟白色黄昏有所区别。但有方向，和没有方向的区别你可以看到，江湖中起起伏伏，有很多崛起时间或长或短的门派，可是最终都消亡了。因为他们没有方向，白色黄昏从来希望更多有方向的人一起为未来努力，武功低可以练，能力弱可以学，没有方向可以确定方向。我希望看到你未来，成为一个有方向的人，即使你的方向未必跟白色黄昏并不一致。”
望山听了这些话，怔怔失神……很受冲击。这是跟昔有率歌过去带来的，完全不一样的冲击。那区别就是，昔有率歌是在教他成为一个得力助手，一个可靠的心腹。但不存的这番话，却仿佛是在帮助他成为一个更强，能够走更远的人，即使他变强后的自己，未必会成为白色黄昏的同路人。
第七十一章 信仰
“夫人！”望山一时心情激动，正想说些什么，不存抬手做打住的手势。“方向不是冲动，你有心，会逐渐找到。下去吧，他们在外面等你。”
“这些钱……”望山忙不迭的要取出钱的时候，不存淡淡然道“你的任务奖励。”
望山无言的抱拳作礼，退了出去……
恍然间，他终于明白白色黄昏的魅力。
江湖历史中，有很多的高手为白色黄昏尽力，尽忠。很多人奇迹般对白色黄昏的拥护曾经让望山在读江湖历史的时候觉得疑惑不解，因为那些人都是顶尖高手，如果做别的选择，自己完全能够过的更好，但为了天盟，他们却竟然愿意隐修百年，只为天盟需要的那一刻才出现。
此刻望山恍然大悟，因为他的心情很激动，他觉得，仿佛灵魂都受到了冲击和震荡，又或者说，是一种洗涤。
过去的他，精于算计，即使在刚才，也是早就计划好了的伪装安排，他不是为别人，本来就不是。但他知道，如果不像刚才那么做，所有大长老的人都会不齿于他，而这些人口口相传，他就会臭名远扬，将来在武当派的路必定会艰辛重重。
不存的一番话，却让他恍然觉得，他本可以真心诚意的那么做，因为他的事情，在方向上，本来就带来了那样的事实，本来就可以如同他言语中说的一样成为真实。
走出大殿门口的时候，望山觉得自己已经完全不同了，因为他有了信仰。
门口，大长老的那些人，十之七八果然都在等他。
那几个刚才本来跟大长老一起问罪，被他救下来的人，纷纷抱拳作礼。“之前是我们误会你了，你说的没错，其实大家都不想为杀道圣地做事了。我们都喜欢武当派所以才加入武当派，都想将来武当派强盛，因为地杀特效，大家都一时犯了糊涂。神作让我们清醒的知道，我们喜欢的门派有未来，值得我们为门派不顾一切的努力。望山，是你救了大家，我们不管别的人怎么说，但我们都认为你做的对！我们都看到你的真心，相比之下，大长老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还因为自己不明白大家伙的心，他太卑劣了，只顾自己。我们都商量过了，将来，我们都听你的！”
望山精神大振，深深吸了口气，抱拳作礼道“为了武当派，为了我们的梦想，为了我们相信的白色黄昏的理想，我们——一起努力！我们听的是白色黄昏的理想，为的是共同的梦想！杀道圣地会败，它带给江湖噩梦，白色黄昏领导的武当派从来是为了带给江湖和平的美好，就像三界开启后的仙界时代，大家都能够和平的练功，彼此切磋，共同进步，那时代的江湖高手，比任何时候都更多！这本来就是我们当初选择加入武当派的理由啊！是不是？”
一众人都被说的勾起当初加入武当派之前的那些对未来的美好展望的记忆，有些人热泪盈眶，有些人情绪激动。
“是……是！”
“去他吗的杀道圣地！老子不管重生多少次，只要还在江湖混，就当定了武当派的人！”
“说的好！”
……
一群人振奋鼓舞的正说着，向上和冷嘲热讽联袂而至。
他们是来见不存的，正巧碰到门口望山一行人。
向上已经听说了望山的事情，远远听到他对别人说的那些话，十分高兴。过来的时候，热情的握着向上的手。“师弟，说的太好了！江湖需要正气，杀道圣地只讲究利益，杀道江湖的推动的确让太多人沉溺在利益算计里，但我们是人，人不仅仅只会算计利益，还会有追求更美好，创造更美好的感情需求和前进动力！杀道圣地不会是江湖的主宰，因为它从根本上抹杀了人存在的一半价值。很高兴咱们门派又多了诸位这样清醒的同门，武当派的未来一定会更有希望。”
望山受宠若惊的连忙抱拳作礼。“大长老过誉了，说起来十分惭愧，我醒悟的太晚。”
向上微笑拍着他肩头道“早晚不是问题，师弟加油，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咱们都是为了武当派的未来，不要区分地位差别，其实说白了，那只不过是职责不同罢了，千万不要这么多礼。”
“大长老一向让人敬重，大长老的话，我们一定会记住。”望山注意到冷嘲热讽没有理会自己，但冷嘲热讽一向人缘不算很好，个性和为人排他性太严重，喜欢的人跟他很合得来，不喜欢的人根本和他打个招呼都难，很显然，冷嘲热讽把自己列为不喜欢的之列，因此完全没有笼络的意思。望山自然也不去拿热脸贴冷屁股，他对冷嘲热讽一直觉得迷惑不解，明明是个那么聪明的人，偏偏性格又那么偏执，本来能够走的更好，爬得更高，就因为这种偏执却限制了他的发展。
“诸位忙，我们还要向夫人复命，不敢多耽搁，改天我们在一起好好聊聊。”向上客气热情的对众人抱拳作礼，目光把每个人都扫过了后，这才转身进了大殿。
而冷嘲热讽则早就已经走了。
冷嘲热讽对望山并非不在意，但现在的他，本来就是他深思熟虑特意扮演的一个角色，偏执限制了他在武当派的发展，正因为如此，他更不像一个奸细。相较之下，如果有人怀疑奸细，向上会比他更可疑，因为向上太平和，笼络的人太多，太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而他，则给人是一个真实率直感觉的自己。
冷嘲热讽没有笼络望山，因为他觉得望山太精明，这样的人他不会选择笼络结交，因为很可能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身边的人，都是性格比较简单的人物，这样的人，即使替他做了很多事情，也绝对不会把许多事情联系在一起去分析，那些事情有没有什么可疑。
不存交给向上和冷嘲热讽十几副画像。
每一个人，都是武当派的长老，其中还有一个大长老。
两个人来之前，就料到很可能是这种事情，因为望山的事情之后，紧接着让他们来，毫无疑问是清理门户。
“望山从杀道圣地负责接洽消息的长老身上得到的情报确定了这十几个叛徒，全部都要生擒活捉，相关的人都要抓捕，但别杀人。”
“夫人，这些叛徒本来就该死，饶了他们不是让很多人都觉得，当叛徒也没关系？反正会被饶恕一次。”冷嘲热讽语气带着明显的激愤和不满。
向上却立即反对道“冷长老这话就不对了。我们武当派本来就致力于建立和平的江湖，不得不参与江湖争斗也是如此。人都会犯错，过去杀道圣地在前，地杀特效力量的吸引，很多人一时被蒙蔽理智，也是可以理解的。他们都有改过的可能，这些长老们是无可救药了，已经成了小杀戮的傀儡，不得不除。但别的人，能够拯救为什么要杀死？那不是在削弱自己的力量吗？冷长老，你看人看事就是太偏激苛刻，能够如冷长老一样自己开启杀气特效的人毕竟不多，不能用这样的标准去要求别人。”
“马屁精。夫人怎么决定，我当然怎么做，虽然我不赞同。但是我要求跟向上分开行事，各干各的！我跟他不合拍，一块做事大家都不痛快。”
“冷长老，我没觉得不痛快，为了门派，只要有需要，任何时候都愿意跟你公事。”向上一本正经的开口，换来冷嘲热讽不屑一顾的冷笑。“得得得，你心胸宽广，我就是小气。是我不愿意跟你共事，行不？”
不存早习惯了两个人的争吵，几百年的江湖里，这种水火不容的人本来也见过太多，甚至连劝架都懒得。“这批人，或者跟向上熟悉，或者跟你熟悉。你们需要合作配合才能避免伤亡，一个约见，一个埋伏。明白了吗？”
“是！”向上欣然领命。
冷嘲热讽不情不愿的抱拳道“夫人既然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可说，事情一定办妥就是了。”
向上和冷嘲热讽领命出去后，不存身边的一个心腹弟子苦笑道“夫人，他们两真是够呛，仇人似的。冷长老也是，以他对门派的忠心和办事的得力，要是性子稍稍改改，早当上大长老了。哪需要等到现在……”
这一次任务后，有两个大长老的空缺，未来还不知道会有几个。冷嘲热讽成为补充空缺的最好人选，这件事情，不存早已经做出决定。
但武当派的长老，大长老里，到底还有多少奸细？
这问题别说她头疼，没有人不头疼。
天意任务后，正义联盟势不可挡，当时有多少人相信正义联盟会一统江湖而甘愿当奸细的人？杀道圣地崛起后，引领者力量又造就了多少甘愿当奸细的人？如今神作如预料那样带来了生机勃勃的活力，但要清理叛徒和奸细，绝对不一件短期内能够完成的工作。
“夫人！守护道尊有消息了，它去了杀道圣地！”
第七十二章 天神般的道身
每日都在大厅守护道尊消息的一个武当派弟子，一脸振奋的欣喜，跑进大殿禀报这个喜讯。
不存听了，却为之一怔。
这一刻，那个弟子才意识到，这好像不是什么喜讯……
“来得及吗？”
传音入密，不存询问紫衫。大日如来道尊去杀道圣地做什么？不存十分忧虑，此刻远离武当派的人就只有紫衫，不存指望希望紫衫来得及赶过去。
紫衫放出了紫霄马，穿了件披袍，匆匆忙上马，算计着距离。“不知道咧。大日如来多休息一会可能来得及哩……希望他不会是想破坏杀道圣地的黑色水晶吧。”
不存也有这种担心，别人或许都不知道，但白色黄昏清楚，不存当然也清楚，作为系统制定的引领者，一定具备有特别的力量，这种力量不会影响江湖中非NPC之间的战斗太多，但是，却一定具备足够合理的自我保护能力。
大日如来不该去，如果有这种念头，至少也该先沟通说一声，绝对不该急匆匆的就直接去了。
不存希望来得及，至少，希望结果不会走入最糟糕的局面……
武当派现在不能失去大日如来道尊，否则，难以争取到足够多的时间！
神作的威力再强，武当派人数的劣势也需要时间弥补，没有足够的时间，人数的过大差距就决定了不可能面对杀道圣地还有对抗自保之力。
大日如来道尊毫无疑问是足够强大的守护力量。
杀道圣地。
上空，大日如来睁开了双眼。
经过休息，他的精力已经恢复。
大日如来身上亮放着青色的道光，大道法带着他的身体，虚空飞向杀道圣地后方，圣主密室所在的方向。
天空，黑云滚滚，杀道圣地的地上，一片昏暗，间接噼啪炸响的连环闪电，铺天盖地的不是射落大地，被杀道大殿一座座高楼顶部的引雷针吸引到地上。
大雨，倾盆而下。
小杀戮站在杀道圣殿最高的顶上，风雨，浇湿了她的衣发。
一旁一个杀道圣地的大长老疼惜的道“圣主不如到下面看吧，这里有我们盯着……”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小杀戮怒气冲冲的甩手一记耳光抽的险些跌滚出顶层之外。小杀戮不屑的冷冷盯着她。“凭你，也配替我？你有何用，上去连大日如来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
那人心里百般委屈，却只能忍着泪水，爬起来，无言的沉默低垂着头脸。
“滚！别在这里碍眼。”小杀戮一声冷喝，那人连忙退了下去，到了下层的房间里，就忍不住趴在墙上失声痛哭，她只是关心小杀戮，因为她感激小杀戮一直以来对她的提拔和照顾，却没想到换来这样的打骂……
心中雪看着小杀戮发作，却不敢劝阻。她知道，小杀戮对于这种关心根本不屑一顾，因为竹林岛之后，小杀戮再也不相信这种东西。
雨，湿透了她们的衣发。
这是邪气本源的力量，但天空闪电不断射落，却始终没能够有一道射中大日如来道尊。
他那环绕身体的青光，仿佛能够让雷电都自行绕开一样。
“大日如来道尊果然有些手段，看来他是想用金身破坏圣主密室的大地。”小杀戮冷冷的看着越来越接近圣主密室方位的大日如来。
地上，杀道大殿一层层的屋檐上，全都占满了清一色的魔煞守卫。相较于这些魔煞守卫而言，杀道圣地的高手弟子在这时候根本就排不上用场，因为杀道圣地里，除了小杀戮自己，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的战斗力能够超过魔煞守卫。
除了，小杀戮身边，一个一身白色衣袍的女人之外。
但小杀戮还对这个女人充满戒心，因此，她们之间，还隔着个魔煞守卫挡着。小杀戮不想被这个女人偷袭，因为这个女人本来是白色黄昏的影子——白影。
不久前来投靠，因为掳走白色的事情泄露了身份。
小杀戮感觉不到白影对自己的敬畏，所以，也感受不到她对自己的忠心。
昏暗的天地之间，大日如来的青光，迅速朝圣主密室接近……
乌云之下，天空之中。
月儿身上佩带着避雷宝珠，一手一个抓着喜儿和依韵，在虚空中悬浮着，看着下方的情形。“距离好远，我们飞下去一点。”月儿说着，迅速下降着高度。
“保持距离。”依韵觉得这样的距离能够勉强看到大日如来是一团光点就已经足够，但飞的人不是他，是月儿。月儿觉得太远，很没意思。“这么远，跟看蚂蚁打架一样有什么意思呀！不怕的，我呀，飞逃一流，反正就算大日如来道尊那么高杀道圣地的人也只能干瞪眼呀，怕什么？”
月儿越飞越低，越清楚，她越觉得过瘾，最后索性飞下去在大日如来掌身边。“大日如来，加油哦！你一定行。”
大日如来嘿的一笑，看了眼依韵。“正义传说今天这么够义气？竟然还想来给道士帮忙？”
“伺机而动。”依韵当然没有帮忙的意思，否则，就没有必要让大日如来道尊来涉险的足够意义了。
“别是等道士我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