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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只是静静的喝茶，并没有参与众人的议论。
曾经的有缺带一个打破沉默，微笑道“好啊，我也舍不得你。其实我也想告诉你，去过江湖了，回头看，其实没什么。虽然你很优秀，在武典时代射术一定能够扬名，但是，将来呢？武功时代如果又变化了，如果又有了剑气的时候，你的弓术就是一种悲哀。那时候或者改变，或者黯然无奈的退出江湖。总是要回来的，现在你能这么快相同师父很意外，但是很高兴，因为你的想法很对。其实一个人最希望得到的，就是始终挂在心里，总放不下的东西。你的江湖，就在这里。”
“嗯！”有缺本来以为会被臭骂一通，过去是她叫嚷着要闯荡江湖，结果喜儿答应了，现在她出去了，却又突然说要回来，好像对谁都不好交待，但是经过跟白色的对战，她真的对江湖没有向往了，又不能勉强自己。有缺很高兴得到师父的支持，却有些愧疚的对铭儿道“我，对不起灵鹫宫过呢，本来很想为灵鹫宫做些什么。可是……”
铭儿微微一笑。“有的人的路在江湖，一直在，有的人路本来就不在江湖，可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路在那里。所以，有的人做了很多事情之后才走进江湖，再也不愿意离开；有的人从开始就在江湖，兜兜转转很久，才找到自己的路，才知道应该离开江湖。你能找到自己的路，还不必在兜兜转转之后，那是很好的事情。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别人，如果在很多年后，你突然离开，我会更不舍得，喜儿也是。”
第二十五章 缘
铭儿的话让有缺原本的内疚心情犹如乌云散尽，只剩下璀璨的阳光。“嗯，我明白了！”
铭儿和暮色，骑马离开，在有缺使劲挥手送别之下……
紫霄剑派圣地。
竹林岛，地下大殿。
当铭儿和暮色脱离危险的时候，妖瞳，群芳妒，零儿，依韵，容儿，乐儿，茗等正义联盟的意境级高手们也都松了一口气，跳下了石像。
当得知情况危险的时候，依韵断然下令，召集众人跳上雕像，倘若铭儿频临绝境的时候，那么，众人就会立即摧毁雕像。
危机解除的时候，这种必要也就没有了。
妖瞳破觉得可惜，因为她十分希望直接摧毁雕像，不让暮色赶来。
可惜的是，即使在暮色危机的时候，依韵仍然没有下令摧毁雕像。
当时妖瞳假意担心暮色，叫喊着说要立即摧毁雕像，但依韵淡淡然的一句话，却让妖瞳只能放弃念想。
“暮色的路，有她自己的结果，正义联盟无法决定她的终点对错，正义联盟能够决定的，应该决定的，只有铭儿。”很多年前，三界开启前，武当山的哪一战，依韵说过类似的话，几百年后的今天，暮色再一次面对生死危机的时候，依韵的态度仍然没有改变。
妖瞳当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因为很多年前依韵就不容劝阻，甚至当时情衣要出手，还被依韵封穴阻止，很多年前情衣都无法改变的决定，如今自然也不会有人能够改变。
暮色本该死了，却没有死。
那种奇迹让人难以置信之余，又彻彻底底的相信了一个事实，仁者无敌。
这就是无血传说暮色，从此之后，就连妖瞳也再也不想有一天无血传说会死的事情，那已经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实，没有人能够杀死她，这就是无血传说。
铭儿和暮色告别冷傲霜和有缺等人后的日夜不停的赶路，终于赶到正义联盟。
没有盛大的场面迎接暮色的到来，因为暮色从来不需要那些，也不接受那些。
依韵只是简单的准备了一桌酒菜，没有多的人陪同，只有他自己，喜儿，茗，铭儿和暮色。
“听说西暮山习惯喝黄酒。”依韵亲自为暮色斟满一杯酒，绝口不提这是什么酒，他不说，旁人也不会说这坛酒的价值。这是对别的贵客需要说的，对暮色，没有这种必要，重要的是她喜欢就够，倘若不喜欢，哪怕是不值钱的黄酒，也比这坛珍藏来的更有价值。
“嗯，依师兄费心了。”暮色微笑着，看着眼前一别很多年未见的依韵，只是想着很久之前的过往。这么多年来，他们未曾相见，但她没有忘记，当年离开囚禁她的，充满毒气的地方时，她问过依韵的名字的情景……那是很多年前，两人初识时候的遗忘。黄酒入口，带着让暮色熟悉的味道，她怔怔思索了半晌，不太确定了问了句“依师兄，这是翠湖寒的湖水酿造的吗？”
“是，有几百年了。喜欢吗？”依韵微笑点头，他就知道，暮色还会记得那里的湖水味道。
曾经那是他苦修的地方，也是暮色呆过的地方，他们都喝过那里的湖水。
初入江湖的味道。
很少有人能够遗忘。
尽管岁月漫长。
“喜欢。”暮色的笑容，十分灿烂，她想起了那段时光……
“还有几千坛，我会让人送去西暮山。”依韵端碗，一饮而尽，他也忘不了翠湖寒的味道，因为翠湖寒，他跟暮色真正相识。有的人，就是一见投缘，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来往，却能够彼此了解。
那就是缘。
饭罢，依韵和喜儿，铭儿三人陪暮色去了地底大殿。
看见雕像的时候，暮色不由自主的怔住，凝视了久久……
雕像的身上，亮放着朦胧的光芒……
光芒，一阵阵的闪烁……
泪水，划过了暮色脸庞。
她看见了什么？
地底大殿，寂静无声。
依韵静静的等着，喜儿面含妖美的浅笑，注视着，暮色脸上的神态变化。
没有人催促，也没有不耐烦，他们本就不在乎这种等待。
因为谁都看出来了，暮色是有缘人，雕像因为她的出现而发生了变化。
江湖，呼喊着杀到引领者的伟大名字——小杀戮。
江湖的新人们源源不绝的涌入杀道圣地。
江湖中的各大热门练功洞里，越来越多杀道圣地的弟子。
他们大多喜欢冷着脸，不是因为喜欢装酷，而是在杀戮的江湖中，以杀戮为荣的门派里，感染了这种冷酷。
恨天洞。
正义联盟的人聚集在一片区域里，杀道圣地的人聚集在另一片区域里，武当派的弟子也不少，但他们也有自己的练功洞和阵营，华山派的弟子同样如此。尽管是联盟，但他们跟杀道圣地的人并不和睦，因为杀道圣地的弟子太骄傲，这种骄傲，让他们在联盟里以倨傲的姿态面对华山派和武当派的弟子。
武当联盟解散后，杀道圣地以问鼎江湖之势崛起。
夹带联盟主派之威，飞扬跋扈。
但杀道圣地跟正义联盟仇恨其实并没有武当山时期那么深，而武当派弟子因为失去联盟主派的地位，因为门派采取不问江湖事自管一方事的态度，等弱是不再提对正义联盟的战斗事情。练功洞多年的互相争杀，杀气值的争夺，早已经经过了相对平缓的时期。伴随第一批武典高手的诞生和武典的普及，如今江湖中，除了那些第一批武典的领先者中的少数拥有傲人的杀气值之外，别的江湖中的杀气值，都是靠在练功洞里积累所得，换言之，这些江湖中的杀气值，彼此半斤八两。
而那些极少数拥有极高杀气值的第一批武典高手里的佼佼者们，每一个都早已经成名，成为如今江湖中人最多人谈论和提及，向往崇拜的高手。
这样的情况，让练功洞里已经不存在杀死一个人，凭空一步登天获得非常高杀气值的情况。
而那些拥有极高杀气值的人早已经进入了自修武典的阶段，很少独自在人多的地方无谓晃荡，出则必然带着一群以他们为首的亲信同行，大多也是为认识的人调解纷争，或者战斗找场子。
于是，江湖中的练功洞里的争杀争斗已经不再激烈，没有足够多的杀气值作为诱惑，自然也就没有了过去那种残酷的厮杀。
意境级高手没有在练功洞收割杀气值的价值，第一批武典的杀气值高者都是如今江湖中响当当的超一流高手，同样对于练功洞里那些可怜的杀气值不太放在心上，更因为如今武典的普及，这些超一流高手虽然比别人强，但是这种强横也不足以能够横扫练功洞而没有生死压力的程度，自然不会为了不多的杀气值去敢冒重生损失好不容易积累的巨量杀气值的危险做那种屠杀的事情。
仍然屠戮练功洞，骚扰练功洞的人，就只剩下江湖中许多仍然蒙头这脸的杀人帮派，尽管这些帮派实际上都已经被杀道圣地招安，拒绝的几个都遭到了灭顶之灾，但这是隐秘的消息，江湖中的普通人根本毫不知情，小杀戮本也不禁止这些作为心腹使用的杀人帮派的这种行径。
只是这些杀人帮派每次出动虽然成群结队，但能够屠杀的人也不会太多，而且都是闪电战术，迅速冲进去偷袭一阵后立即撤退，否则若被围攻，自然不敌数量高他们很多、武典级别差距却不会太大的人的围攻。
武典的普及，让江湖中的新人团结起来，面对级别高出二十级的人，也有围攻杀死的能力；武典的普及，让江湖新人几乎等同于跳过了弑神决积累的阶段，半年时间，非常勤奋用功的人就能够通过学点将武典的级别提升到四十五级的水平。
纵然是第一批武典的领悟者，也不敢独自在练功洞里冲进别的门派的练功洞里肆意屠杀，否则必然落得个被围攻消耗殆尽，惨败身亡的结果。
这些显示，让练功洞形成了另一种相对平静的潜规则。
通过偶尔的争杀，门派高手的谈判，每一个人多的练功洞几乎都划分了地盘，哪些属于正义联盟，哪些属于杀道圣地，哪些是武当派和华山派的地方，各派弟子出入都只在这些领域打学点，对方门派的练功洞里即使有了空位，也不会去侵犯，否则必然被围攻，而且自身门派弟子往往也不会相帮。
恨天洞里也同样如此，正义联盟占据的地方大约占了大约三分之一，杀道圣地占据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一被武当派和华山派几乎平分。
但这并不意味着，这种潜规则就长久有效，一直不变。
伴随着杀道圣地弟子数量的提升，新人的增加，许多热门练功洞里，偶尔仍然会有纠纷，但引发更大矛盾的根本原因却是，杀道圣地渐渐不满自身占据的练功洞范围只有三分之一了……
第二十六章 引爆
问江湖杀道谁为尊，是第一批武典高手，也是当今江湖中超一流高手中最有名的人之一。
他的杀气值很高，在杀到胜利，有超过十多万的追随者，虽然比起许多擅长经营影响力，团结别人有领导天份的长老而言，他的追随者数目不算多，但他个人的武功声名，杀气值高的声名带来的威望，却比许多追随者更多的长老来的更让人敬畏。
问江湖杀到谁为尊性情冷酷，本是个新人却成功经历杀道黄金，白银时期并且积累了很多杀气值的他，对于江湖的认识很简单，就是杀道江湖开启后的江湖认知，江湖，实力为尊，活下来者为尊。他不相信任何人，包括身边的人，因为他知道，也见过许多因为相信别人而被信任的人偷袭杀死，夺取杀气值的残酷事情。杀道江湖，力量是一切，信任，感情，都是笑话，相信这些人，没有几个还能够经历杀气值争夺的时代，并且得到巨量杀气值的积累。
用感情欺骗别人，花费半年，甚至一年时间取得刺杀时机的事情在杀气值的黄金、白银时代屡见不鲜。
问江湖杀到谁为尊只有一个优点，也是这个优点才能让他拥有许多追随者，拥有声势方面的影响力，否则他就是一个跟很多有杀气值，有威望，但却没有追随者的人一样，仅仅是个孤行高手。
他的优点是，经常帮助门派里有需要的人，只要是杀道圣地的弟子，但凡遇到争斗，纠纷的问题主动客气的找上他，只要条件允许，他少有拒绝不帮助的时候。
于是，受过他恩惠的人以及他们的好朋友，就都成了以他为首，以他作为靠山在江湖中生存的追随者。
问江湖杀到谁为尊有一个女人，非常美丽迷人，杀道圣地里有许多暗恋她的人，但是，她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她的武功威望和杀气值很高，也是第一批武典修炼者之一，也是如今杀道圣地的超一流高手之一，早已进入自修武功的阶段。她的追随者本来不多，只有几百个，但问江湖杀到谁为尊的追随者，就是她的。
她跟问江湖杀到谁为尊在一起后，经常为追随者们出头。
恨天洞是是非之地，历来如此，但杀道圣地成为联盟主派后，因为联盟内部不和，其实联盟已经名存实亡，杀道圣地弟子的嚣张更在开始就欺压华山派和武当派的人，但这种欺压是有极限的，因为小杀戮在乎联盟在江湖中的形象，这种欺压就很有限。杀道圣地在压缩和占据了华山派和武当派的许多练功洞的地盘后，就已经达到了这种极限，这时候，杀道圣地的弟子开始把目光望向了正义联盟！
正义联盟在江湖中威势赫赫，灭亡武当联盟两派。
但杀道圣地从来认为，败的是武当派领导的联盟，不是杀道圣地，杀道圣地成为主派之后，正义联盟的威势自然让杀道圣地的弟子不服，视为早晚必败之敌。
正义联盟不亡，杀道圣地无一统领江湖，这是人尽皆知的共识。
伴随时日的推移，杀道圣地许多弟子的实力提升，双方武典可消点级别满了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这种相对的平衡，自然就有更多的杀道圣地弟子渴望打破。
打破这个相对平衡的人，是问江湖杀到谁为尊的女人——落花的泪痕。
落花如果有泪，是清晨的露水，还是淋湿它们的风雨？
落花的泪痕认为是风雨，因为杀道的江湖，没有美丽的露水，只有腥风血雨。
她如许多杀道江湖中人的江湖中人一样，相信力量为尊，强者理所当然凌驾于弱者之上。
落花的泪痕，带着一万人，赶到恨天洞。
一群新人，振奋的手指恨天洞里。“请长老让正义联盟的人知道点厉害，别让他们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正义联盟从来都是狗屁！过去在夹缝里生存，现在走了运气，抱着灵鹫宫的大腿赢了武当派就以为自己是江湖至尊！正义联盟算什么？江湖从来轮不到他们做主，就是一群靠灵鹫宫耀武扬威的垃圾，小白脸！咱们杀道圣地的人，看他们练功洞有空位，还客气的说了，就借用一会，竟然就敢把咱们的人杀了！简直不知所谓，他们是真不知道现在的江湖是谁为尊！咱们杀道圣地才是江湖第一门派！给他们脸，不要脸！”
一群杀道圣地的人，个个摩拳擦掌，等着紫霄剑派谈判的人到。
落花的泪痕神情冷酷，一言不发的静静等着，她不着急，因为她们本来来的就比较早。
练功洞门口，聚集了一些人。
有正义联盟的，也有杀道圣地的，其中还夹杂了一些华山派和武当派看热闹的人，这两派的人没打算插手，只是为了看热闹。但他们内心，都希望赢的是杀道圣地，只有少数受过杀道圣地气的人希望看到杀道圣地吃瘪。
练功洞里，气氛凝重，紧张。
各派在自己地盘练功的人，除了稀稀疏疏一些还在杀NPC打学点的外，其它人都在等待着，因为他们都知道，今天恨天洞外是杀道圣地的长老落花的泪痕和紫霄剑派的高手谈判的时刻。倘若谈判和平解决，自然最好，一旦动手，不仅仅是练功洞外会展开厮杀，练功洞里面，也同样会互相攻击，直到练功洞外面的厮杀有了结果为止。
杀道圣地和紫霄剑派练功洞相邻的那些人，彼此或者怒目而视，或者冷眼相对。
一旦动手，他们会首先厮杀。
“怎么？正义联盟的胆小鬼啊，现在还没来，不敢来就叫声求饶，咱们杀道圣地绕你们狗命！”有杀道圣地的人，望着对面相邻的正义联盟的人冷言冷语的挖苦挑衅，周围的杀道圣地的人，群起起哄挖苦。
“哼，小角色总